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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潭,当然她会在附近等候,不会远离。心念之中,纵身便朝枫林奔去。
弄了一程,看看己到渡口,竟然不见绿衣女莫绮华的踪影。
心想,奇了,她不可能离开的。
突地……他瞥见数丈之外,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斜倚在一棵树身之上,狞视着自己。
“天邪洪谨!”
周靖脱口惊呼了一声,车转身形,不错,对方正是“天邪院”院主“天邪洪谨”,也是“一统会”副会长。此时此地,会和一代魔头遭遇,的确是意料不到的事。
一阵惊愕之后,代之而起的,是无边的怒火。
“天邪洪谨”假“通天教”之名,劫夺白纸秘图,虽然目前奇书己得,那张秘图己等于废纸,但这口恶气却是吞不下去。当下栗喝一声道:“院主阁下,咱们的帐该算一算了!”
但,对方恍若未闻,仍然不言不动地朝这边瞪视。
莫非有什么阴谋?周靖不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再次扬声喝道:“洪谨,你装的什么蒜?”对方仍然半声不吭。
周靖内心不由忐忑起来,他自忖绝非“天邪洪谨”的敌手,但既然狭路相逢,以他的性格而言,自不能一走了之,好歹得斗上一斗。但两次喝问,对方不理不睬,这就有些令人莫测高深了。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刻……一个娇脆的声音道:你在对死人说话?”
周靖大吃一惊,回过身来,一看,脱口道:“是你!”
她,正是绿衣女莫绮华。
莫绮华巧笑倩兮地道:“周相公,恭喜你无恙出潭,事情结果如何?”
周靖的心念,仍在那“天邪洪谨”身上,答非所问地道:“莫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在对死人说话!”
“死人,谁是死人?”
莫绮华用手朝“天邪洪谨”一指道:“那不是?”
周靖不由心头巨震,蹬蹬蹬退了三个大步,骇然道:“你说他是死人?”
“是呀,死人当然不会开口回答你的话!”
“他死了?”
“你不相信可以走近前去看看!”
周靖迟疑了片刻,跃身奔了过去,一看,果然不错,早已断了气,尸身斜倚树干,双眼暴睁,但已无光,眼珠蒙上了一层灰霉。目光向左右一扫,又是一阵股栗,前后尸首竟达十余具之多,看装束全是“天邪院”的人物,其中一具,赫然是“天邪院”总管唐斐辰。以“天邪洪谨”的功力,竟然暴死林中,还赔上十几个手下。
周靖心中的骇异,莫可言宣。
绿衣女莫椅华这时已悄悄来到周靖身后,不经意地道:“怎么样,是死人吧?”周靖回过身来,惊悸地道:“是谁下的手?”
“你问这干嘛?”
“我想知道这能制‘天邪洪谨’于死命的,是那一号人物?”
“武林一道人上有人,山外有山,何足为奇?”
“不错,但所谓的人上之人,为数当不会多!”
“以你的看法,认为武林中能制‘天邪院长’于死命的有哪些人?”
“这个……无从猜起!”
“何妨试试看?”
“嗯……‘血谷之主’如何?”
“血谷一派,久己不现江湖!”
“残人院主?”
“残人院主‘三残尊者’功力固属超过‘天邪院主’,但要制他于死命,恐非易事,同时‘残人院’极少涉足江湖是非!”
“一统会长?”
“这很难说,但‘一统会’会长自开派以来,还没有公开露过面!”
周靖摇头一声音笑,道:“玄玄老人?”
“这位前辈异人有此功力,但不是他!”
“这可就难猜了,在下所知仅此而已!”
莫绔华一笑道:“你一定要知道?”
“如果姑娘知道,无妨相告,否则的话就算了!”
“好,周相公,我告诉你,是‘通天教’教主。”
“通天教主?”
“不错!”
“通天教主还在人世?”
“为何有此一问?”
“江湖传言‘通天教主’死于四十年前,该教也己冰消瓦解!”
“谁曾目睹‘通天教主’死亡?”
“这个……”
“传言终归是传言,岂能尽信!”
“是了,潭边积尸之中,有少数是‘通天教’所属……”
绿衣女莫绮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一场可怕的杀劫,‘天邪洪谨’为了想独占传言中的‘黑箱奇书’,不惜背叛‘一统会’,该会当然不会放过他,于是尽出会中的好手,以对付‘天邪洪谨’,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通天教’也存心得之…
“于是演出了这场血腥的戏?”
“一点不错!”
“然则‘通天教主’何以毁去‘天邪洪谨’一行十余人?”
“因为他曾经冒‘通天教’的名义行事!”
“哦!”
绿衣女莫绮华锐敏的目光朝四下一一扫,道:“我们换个地方!”
“为什么?”
“此地过于暴露,换个僻静之处好谈话!”
说着,不待周靖同意,当先纵身驰去,周靖无奈,只好跟在后面,顾盼之间,两人来在一处枝叶覆荫的土丘之后。莫绮华面色一怔,道:“周相公,我问你方才入潭的结果如何了?”
周靖忙自腰间取出“辟水珠”,道:“原物奉还,在下就此谢过了!”
莫绮华并不伸手去接,神秘地一笑道:“你且放着,我们先谈正事!”
周靖不解地道:“这本是姑娘的东西,在下用过,理应奉还……”
“你且收起再说!”
周靖茫然地把“辟水珠”纳入怀中,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先别问,自有道理!”
“如果姑娘不说明白,恕在下……”
“周相公,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婆婆妈妈的干嘛?”
周靖倒拿她没有办法,皱了皱眉,道:“姑娘现在大概可以说明来意了?”
“当然!不过,你先回答我的问话,那奇书如何了7”
“己经侥幸得到了!”
“真的?”
“在下没有说谎的必要!”
“奇书何名?”
“共工残简!”
“好怪的名字,可否让我一开眼界?”
“这个……”
莫绮华粉腮微微一要道:“周相公,我不会抢你的!”
周靖急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
周靖在考虑着是否该把“共工残简”暂时由黄衣女黄小芳代保管的经过告诉莫崎华,事到如今,他对这位绿衣女子,仍有莫测高深之感。
莫绮华紧迫着道:“因为什么?”
蓦然……一个冰寒刺骨的女子声音代答道:“因为怕你存心不良!”
周靖与莫绮华同感一震,双双立起身来。
莫绮华陡喝一声道:“什么人?”
一个白衣蒙面女子,幽灵似地站在距两人不及三丈之处。
周靖喜滋滋地道:“姐姐,是你!”
莫绮华粉腮一变道:“她是谁?”
“血女!”
莫绮华惊退了一步,脱口道:“她就是‘血女’?”
“血女”甘小梅瞟了周靖一眼,转向绿衣女冷森森地道:“不错,是我,怎么样?”
莫绮华冷笑了一声道:“血女,看在周靖面上,我不想与你伤感盾……”
“大可不必!”
“你来意为何?”
“这得先问你目的何在?”
莫绮华转向周靖道:“周相公,你称她姐姐?”
“是的!”
“她与你是……”
“血女”甘小梅打断了绿衣女的话头道:“这些你不必管,也无须问,现在请你离开!”
莫绮华粉腮大变,冷冷一哼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凭什么缠住他?”
“对不起,你不配问!”
“你如果想染指那奇书,那是自己找死!”
莫绮华杏目之中,倏地抖露一片恐怖杀机,厉声道:“血女,说话客气些……”
“不客气又待如何?”
“让你学习客气!”
“凭你还不配!”
“你无妨试试看!”
周靖急摇手道:“莫姑娘,有话……”
话声未落,绿衣少女莫绮华已出手抓向了“血女甘小梅”的蒙面纱巾,这一抓之势快逾电光石火,而且诡异至极。“血女甘小梅”电疾向侧闪开,反手拍出了两掌。
莫绮华一抓落空,对方掌力已当胸撞到,急切里横掌斜封。
“砰!砰!”两响,莫绮华退了三步。
“血女”甘小梅纤掌一圈,飞快的再度击出了五掌,五掌快得有如一掌,但却分击五个不同部位。
莫绮华一闪弹开数尺,娇躯陡然拔起丈余高下,凌空下击。
莫绮华这凌云搏击之势,凌厉得令人咋舌。
但“血女”身手,竟非等闲,以电光石火之势,斜刺里弹射而起,反而超在莫绮华之上,就手劈出一掌……双方这两个动作,快逾电闪。
劲风呼啸声中,莫绮华直荡出两丈之外,方始落下地来,娇躯一连几晃。“血女”也跟着下地。
周靖倒看得呆了,这种矫捷如鹰鹞的身手,的确是罕闻罕见。
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所认识和接近的女子中,差不多每一个的功力,都在他之上,如眼前的“血女”、莫绮华、还有易秀云、黄小芳……“血女”甘小梅和绿衣女莫绮华双双落地之后,又面面相对地站立,彼此都惊异对方的功力越出自己想象之外“天邪洪谨”与“血女”照面之下,尚讨不了好,而绿衣女竟然有攻有守,应付了几个照面,她的身手,当在“妙手书生”斐庄之上。
“血女”甘小梅冷峻至极地道:“姓莫的,一句话,‘黑箱奇书’你休想存非份之想!”
莫绮华粉面铁青地道:“血女,你也别想染指!”
“染指,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
“你问问周靖,是否说得上染指两个字!”
莫绮华瞟了周靖一眼道:“周相公,我希望知道你和她的关系?”
周靖脱口道:“义姐弟!”
“哼,好一个义姐弟,周相公,你小心着遭终生之恨!”
“此话……”
“人心难测!”
“可是……”
“血女”冷冷地打断了周靖的话,向绿衣女道:“姓莫的,如果你是看上了他的人,情有可原,如果别有居心,你就错了!”
莫绮华粉面一红,道:“血女,你自己呢?”
“我要你滚!”
“你办不到!”
“那你再试试看!”
话声中,“血女”娇躯一晃,“一招残身”“二招断魂”“三招碎尸”,三绝招倏然出手,她似乎有意毁去对方。莫绮华粉腮大变,左闪右避,退了三丈之多,方才险极地避过,但已香汗涔涔了。
“血女”也自凛然,这三招竟然伤不了对方。
当下栗喝一声道:“姓莫的,你能再接我一招,‘血女’从此永绝江湖!”
周靖可弄得手足无措,看来“血女”是要施出绝招了,惶然道:“姐姐,有话好商量,何必一定要见生死……”
“血女”己向莫绮华身前欺了过去……
周靖在这刹那之间,心念一连数转,绿衣女提出的忠告是否有所指而发?她说人心难测是什么意思?
难道“血女”甘小梅真的居心叵测?她自承是“玉面无敌”甘祖年之女,可是她是“血谷主人”之女是经自己证实的,而江湖传言,甘祖年夫妇己死于十八年前巫峡的钓鱼矶,她怎会是甘祖年之后呢?
另一方面,绿衣女莫绮华来历十分可疑,同时意向未明。
他陷人了迷惘之中……
一声暴喝传处,响起了一声惨哼。
周靖陡然一震,举目望去,只见绿衣女莫绮华口吐鲜血,踉跄后退。
“血女”不知用什么招式,在这刹那之间伤了莫绮华?绿衣女莫绮华一抹口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