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刻……
在堂倌吆喝声中,五个白衣人迳自入座。
周靖不由得骇然了,来的五人,全是“一统会”属下,为首的赫然是“妙手书生”斐庄,他认得对方,对方却不认得他,因他己易了容。
莫非“妙手书生”一行,也是冲着这褴楼书生而来。
那书生忽地侧头对周靖一笑,道:“老丈仙乡何处?”
周靖随口道:“江左!”
“哦!巧极了,小可也是江左人氏,如此说来,老丈应是小可乡邻长者,不知可否容小可移樽就教?”
周靖暗忖,如你要想在我身上玩花巧,那可找错了对象。
当下倚老卖老地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老夫正感独酌无聊,请过来!”
那书生搬过了酒菜,和周靖相对而坐。
“小可敬老丈一杯!”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
黑瘦老者在这时突发了一声冷笑。
周靖的目光,不期然的扫向“妙手书生”,而“妙手书生”的目光也恰在这时瞥了过来,四目交投,周靖心中怦然而震,对方的目光,竟有些异样,心想,莫非“妙手书生”己看出了自己的行藏!
心念之中,只见两个头缠青布的壮汉,匆匆而入,目光一扫全座之后,迳自趋向书生座前,其中之一沉声道:“朋友,本主人请你到镇外柳林一会!”
书生吃惊道:“我?在下?”
“不错!”
“在下一个寒儒,不知贵主人是谁,竟获宠召……”
那壮汉以一阵狂豪的笑声打断了书生的话,道:“酸秀才,用不着装蒜了,话己传到,去不去由你,反正……嘿嘿……”
说完转身离去。
周靖看出这两名壮汉是“通天教”属下,不知何以也找上了这书生?
看来事情相当不简单,当下故作不解地道:“小哥,他们是谁?”
“小可也不知道!”
“你去吗?”
“看来是不去不成,唉!这是从何说起!”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可自幼读诗书,寒窗十载,怎奈时而运蹇,迄今仍是一名白丁,老丈,小可叫王中执,别人戏呼酸秀才!”
“哈哈哈哈,小哥,老夫看你是武林中人?”
“这……不瞒老丈,学书不成,转而学剑,学剑又不成,变成了不文不武!”
“哈哈哈哈,小哥妙人妙语。”
“转请教?”
“老夫姓周!”
“哦,周老丈!”
黑瘦老者,陡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周靖和“酸秀才王中执”座前,阴阳地道:“小子,四面楚歌,你插翅难飞,不如把那东西交给老夫,老夫只用一次,用后原物奉还,如何?”
“酸秀才”不屑地一哼道:“阁下在说些什么?”
“嘿嘿嘿嘿,小子,老夫这是为你好,年纪青青,何必与那不祥之物同归于尽?”
周靖心中一动,暗忖:“酸秀才”身上必怀有什么宝物,才会引起武林人觊觑,连“一统会”、“通天教”也介入其中,这物件必是连城之宝。
“酸秀才”冷冰冰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意心领了。阁下既知其为不祥之物,又何苦因一念之贪而引火焚身呢?
黑瘦老者阴恻恻地一笑道:“小子,不识抬举,莫怪老夫……”
话未完,一双枯瘦如鸟爪的手,己疾抓而出,快逾电闪。
“酸秀才”一个踉跄,离开座位,巧极地避开了这电光石火的一抓,把手连摇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此际,座中酒客不多,只十来人,一见发生事故,纷纷会账离开,只剩下“妙手书生”
一行五人,和另一个伏桌打盹的老者。
黑瘦老者狞笑一声,双爪再度抓起,玄奇诡谲,世无其匹。
“酸秀才”啊呀一声,撞向了周靖,周靖将计就计地连椅子栽了下去。
“酸秀才”急忙一把扶起,歉然道:“周老丈受惊了,小可该死!”
周靖装模作样地道:“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酸秀才”苦着脸道:“老丈,这可是人善被人欺了!”
周靖目光一扫黑瘦老者,气呼呼地道:“小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等着瞧吧!”
说完,仰首干了一杯酒。
黑瘦老者两抓不中,讪讪地满不是意思,身形一晃,快得令人肉眼难辨,一下子便刁住了“酸秀才”的右腕脉穴。
周靖欲待发作,念头一转,又按捺下来。
“妙手书生”斐庄冷冷地开口道:“乌骨魔,这位姓王的朋友受本会保护!”
原来这黑瘦老者正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乌骨魔”。
“乌骨魔”一声冷笑道:“妙手书生‘一统会’要想独吞‘鱼龙珠’,恐怕办不到!”
周靖恍然,“酸秀才”身怀“鱼龙珠”,是以引起武林人争夺,但不知道这“鱼龙珠”
竟系何物?
坐在“妙手书生”身旁的四个白衣人,霍然变色而起。
“妙手书生”示意四人坐下,徐徐地道:“乌骨魔,凭你阁下要想得手之后平安离开,那岂非做梦?”
“一统会”势倾中原武林,若非“通天教”东山再起,该会已稳占领袖武林之势,“乌骨魔”竟然公然与抗,的确是利令智昏。
“乌骨魔”不理“妙手书生”,伸手便朝“酸秀才”的怀中抓去。……
“放手!”
“乌骨魔”应声放开了“酸秀才”,一连倒退了三副座头之遥。
出手的,赫然是那伏桌打盹的老者,他究竟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欺近出手,座中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
这老者两撇鼠须,已呈花白,秃顶削腮,双目如豆,一看即知并非善良之辈。
“乌骨魔”显然十分震惊,叫下一声:“双绝老人!”
“一统会”五高手齐齐面上失色。
周靖也是怦然心凉,想不到这秃头老者,就是雄据天南,以“毒”与“掌”称绝的“双绝老人”。
“双绝老人”鼠眼一翻,射出两缕绿光,皮笑肉不笑地道:“乌骨老弟,你可以离开!”
气势汹汹的“乌骨老魔”,果然半声不响地转身便走。
“酸秀才”松动了一下身骨,向周靖露出一丝苦笑道:“周老丈,小可告别,前途再见!”
声落入杳,身法之快,惊世骇俗。
周靖不由看得呆了。
“双绝老人”冷哼一声,以同样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妙手书生”等,五人也相继站起身来,其中一个白衣人道:“师爷,行止如何?”
“召集高手,全力与‘通天教’周旋,此番如果失手,本会的威望将遭受严重的损害,‘通天教’的主力,全放在‘回龙潭’一面,本会或可操胜算!”
“属于顾虑的乃是那‘双绝老人’……”
“由‘通天教’去挡他,我们伺机而动!”
“那‘酸秀才’不知是什么来路?看他方才的身法,功力令人莫测!”
“我们走!”
“妙手书生”深深地注视了周靖几眼,扔下一块银子,率众离去。
周靖唤过酒保,连“酸秀才”的账一并会了,拿起藜杖,步出店门。
街面上静悄悄的,似没有什么事故发生,行人安详地往来。
周靖出了镇集,极目四望,果见数里之外,一片绿油油的柳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身不由己地向那片柳林奔去。
“通天教”派人传活,约“酸秀才”柳林相见,武林人自视甚高,尤重名头,“酸秀才”
看来身手并非等闲之辈,他是不会不去的,只不知那“双绝人”是追了下去,还是已得手远飏?
顾盼之间,柳林在望,隐约传出阵阵人语之声。
周靖绕了一个大圈子,从后侧方欺身入林,借着垂柳浓荫,掩蔽身形,捷若鬼魅地穿插闪晃而入……
林中……
数十余人影,围成了一个半圆,“枯竹客”竟然也在其中,显然这些高手,全属“通天教”下。
居中,“酸秀才”与“双绝老人”相对。
“酸秀才”一身穷酸相,但却掩不住那超凡的凤标,巍然卓立,面无惧色。
“双绝老人”闪烁着绿色光焰的如豆双目,那样子令人心悸,这怪物掌法虽称一绝。但未见得便无敌手,只是那“毒”,就不可等闲视之了。
周靖藏身五丈外的一株老柳之上,密叶遮身,对场中一目了然。
“双绝老人”阴森森地发活道:“‘通天教’的朋友一定不肯放手?”
“枯竹客”隐为此行之首,冷冷地道:“不错!”
“双绝老人”如豆鼠眼一翻,道:“各位最好三思而行!”
“枯竹客”狂笑一声道:“阁下胆敢与本教为敌,当知道后果?”
“双绝老人”不屑地一哼道:“老夫没有时间空磨,不要命的只管出手!”
说着,目光转向当面的“酸秀才”,沉声道:“小穷酸,来快点交出来吧!”
“酸秀才”剑眉一挑道:“阁下何不动手?”
“老夫若出手,冤枉了你这条小命!”
“未见得!”
“如此你就试试看!”
“砰!砰!”
人影一合而分,在这令人眼花的一瞬之间,双方己互换了一招。
场中尽多高手,只有极少数的几个能看出双方攻拒的招式。
暗中的周靖,咋舌不己,“酸秀才”的身手,要在自己之上。人影乍分倏合,眨眼之间,双方己互换了三招,半斤八两,轩轾不分。
“双绝老人”以“毒”称绝,而“掌”这一绝,四个照面下来,竟然动不了对方分毫,恼羞之余,歹心陡起,冷冷地道:“小子,你如果不交出‘鱼龙珠’,老夫要不客气了!”
“酸秀才”面色一沉道:“阁下准备用毒?”
“不错!”
“阁下为什么要说明呢、先下毒,再取珠,岂不省事?”
“老夫生来有一个缺点,不愿平白毁去年少英才!”
“在下在阁下眼中是英才?”
“秉质超人,年青青有此成就,可以这么说!”
“酸秀才”略一沉吟之后,面色一整,嘴唇一阵翕动,显然他是以“传音人密”之法,向“双绝老人”谈话。
“双绝老人”面色一连数变,瘦削的腮帮随着一阵抽动,突地出声道:“小子,你这话当真?”
“信不信在于阁下!”
“如果你玩花招……”
“阁下何不当面证实一下?”
“好,我相信你,如果老夫事后发觉有诈,你将身化劫灰!”
说完,弹身而逝。
“双绝老人”被“酸秀才”几句话打发走,的确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到底他以“传音入密”之法,向“双绝老人”说了些什么,别人无法知晓。
“酸秀才”目光一扫“通天教”在场数十高手,然后目注“枯竹客”道:“在下应约而至,阁下有何教言?”
“枯竹客”冷冷地道:“老夫说话一向开门见山,把‘鱼龙珠’留下走路!”
“如果在下说不呢?”
“那是你自己找死!”
“阁下自信能留得住在下?”
“你无妨走走看?”
就在此刻……
围着的人圈,波分浪裂地闪开一道缺口,一先一后两个苗条人影姗姗人场。
所有“通天教”高手,齐齐俯首躬身为礼。
“枯竹客”身形微侧,抱拳躬身道:“见过副教主!”
“护法免礼!”
暗中的周靖,不由心头狂震,来的正是在石洞中为他解去“玄天寒煞”的黑衣中年女人,她身后是莫绮萍,也就是为自己而与该教护法“红须客”同归于尽的绿衣女莫绮华的姐姐。
想不到这中年女人在“通天教”中,身份竟如此之高,居副教主之尊。
中年女人眸光闪动,一瞥“酸秀才”,寒声道:“张护法!”
“枯竹客”张之武急应道:“副教主有何谕示?”
“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