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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哪里人?”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男音。
墨鱼心头一惊,急忙回过身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正试探性地看着她,问道,:“在下瞧着姑娘很是面生,应该不是本地的吧。”
墨鱼一时语塞,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看面前的男子衣着干净整齐,腰间还佩戴着饰品,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读书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墨鱼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抱紧了怀里的东西,支支吾吾着,:“本宫……我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姑娘半夜三更地往村子里走,是要去哪?”男子不解地挑起了浓眉,继而又笑道,:“在下名为张元,是回来探亲的,姑娘不要怕,我不是恶人。”
他笑起来眼睛眯在了一起,脸颊上露出了一对酒窝,似是极力地在向墨鱼表示自己的友好。
墨鱼见状,便暂时信了他的话。
“我是从隔壁村子过来的,想去城里,你……你知道怎么走吗?”
张元微微吃惊地愣住了,很快他又低下头,摇头笑着,:“你这样走可是去不了你想去的地方,村子的里头是座山,没有别的路了。这里偏僻,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你得出了这里才能走到城里。”
墨鱼气恼地握住了拳头,只有一条小路?那不就是她走进来的那条泥泞小径吗?这么说来,她折腾了这么久,都是在白费力气。
只好再走回去了!
她连眼睛都没抬,就要往回走,:“多谢指路。”
张元见她要走,急忙拦下了她,:“天色已晚,姑娘一个人赶路多不安全啊。要不,你就先跟我回家,明天下午我带你去城里,正好我也要去。”
墨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婉拒了对方的盛情邀请,:“咱们又不认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且,我急着赶路,还是先自己走比较好。”
她又不了解对方的为人,怎能轻易的去人家的家里去?人心难测,她可不想进了贼窝。
“姑娘是怕在下不怀好意吧?这也无妨,若是你不愿同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这路途实在遥远,一路上又极有可能会遇上一些小毛贼,你若是同在下一起赶路可能会安全些。我已经雇好一辆马车,车上正好能坐下两个人,你要愿意和我一起走,明天下午咱们就可以坐马车走,一定比你用脚力赶路要快多了。”张元风轻云淡地回道。
墨鱼本不想再搭理他,可她一听到路上会遇贼人,双腿便有些软了,不免害怕了起来。
张元看出了她有些动摇,继续道,:“在下家中还有娘在,姑娘要是不嫌弃寒舍,我娘定会很高兴的,她一向好客,还会做拿手的菜汤呢。对了,在下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呢?”
墨鱼顿了顿,小声道,:“就我阿墨就好。”
她心思一转,既然张元已经雇了马车,那或许她就不必再辛苦奔波了,这也算是件好事。
墨鱼又仔细打量了张元,觉得他面相和善,不像是个坏人,跟他走也无妨。
“那阿墨姑娘,我家离这不远,再走个几十步就能到,你可愿一同前去?”张元询问道。
墨鱼想了下,终下定了决心,点了头。
一路上,都是张元在说话,而墨鱼只是默默听着,她不想多说,免得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事情。
据张元所说,他在城里谋生,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当教书先生,挣的银子虽不多但也够过活,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看望家中的老母,不过他不能久留,明个儿晚上之前还得再赶回去,不能耽搁了教书的差事。
快到他家之前,墨鱼问了句,:“那你怎么不把你娘也接过去和你一起住,这样就免得你两地奔波了。”
张元的神情掩在了夜色之中,看不大清楚,:“我也心疼我娘,巴不得每日亲自照顾着她,但她却是个顽固的,非要留在这村子里,不肯和我一起去城里,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不过好在我身体康健,多回来几趟看望她老人家也是小事一桩,累不着的。”
如此说来,他倒是个孝子。
墨鱼的视线落在了张元空荡荡的双手上,这样的一个孝子,回来看家人怎么连点东西都不带呢?
“到了,这就是我家。”
张元指了前面的一所小房子,说道。
墨鱼随他走了进去,屋内家具不多,显得稍微冷清了些,直到张元清了清嗓子喊了两声娘之后,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妇人才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耷拉着眼皮,有些困倦,等她看到墨鱼时,眼神才亮了些,透着点疑惑。
“这位姑娘是?”
张元介绍道,:“娘,这是我在村子里遇见的阿墨姑娘,她要去城里,今晚夜深,就先让阿墨先住咱家吧。”
墨鱼低头小声道,:“给大娘添麻烦了,我明个儿就走。”
张元的娘神色略有犹豫,她见墨鱼都这么说了,也就只好点了头,侧过身让墨鱼进了里屋。
“姑娘,你先进来吧,我去给你准备被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一夜过后()
夜里,墨鱼睡得并不安稳,许是因为在陌生人家中的缘故,她尽管很是疲乏,也仍旧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帘照的屋内发亮,墨鱼和张大娘挤在小小的炕上,各自盖着已经洗的发白的旧毯,她能够清楚地听到,隔壁屋内张元来回踱步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是缓慢,看来他也没睡。
过了很久,天都快亮了,她才将就地合上了眼帘,浅浅地睡了半个时辰,伴随着张大娘的鼾声和远处传来的狗吠。
等到鸡鸣响起,张大娘起身穿衣时,墨鱼便也随着她醒了过来。
张大娘客气地道,:“姑娘,你再睡会儿吧不必起的这么早。”语气虽然亲和但却并不热络。
墨鱼摇了摇头,浅笑着回道,:“不必了大娘,我来帮您一起做早饭吧。”
毕竟,她也不能白住在别人家里。
张大娘没有再说什么,便下地穿鞋去做早饭了,墨鱼低头瞅着自己身上的布衣,一时还不太习惯如此朴素的穿着,她轻轻地揉了揉衣角上沾染的泥渍,然后才穿好外衣,出了屋子。
一出屋,墨鱼迎面就遇到了张元,他昨夜虽睡得晚,但现在看来却很是精神,瞧不出半点憔悴,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身,比昨日初见时更加潇洒了。
“阿墨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张元问道。
墨鱼点了下头,:“还好,有劳你们母子二人收留,我才能有地方落脚。”
张元喜笑颜开,挽了下过长的衣袖,回道,:“小事一桩不足言谢,今天你再好好吃一顿,下午我们就可以去出发去城里了。”
说罢,他又回过头,对着炉灶前的张大娘说道,:“娘,多做些好吃的,可不能怠慢了阿墨姑娘。”
大娘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洗着菜。
墨鱼对于张元的热情,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她客气地√他笑了一下,以示感谢,而后就过去炉灶旁帮大娘洗菜了。
盆中的菜叶已经有一半都发黄了,墨鱼洗的时候不免皱了眉头,她几次都想和大娘说,但大娘却只顾着低头忙手里的活,似乎全然不在意菜叶的新鲜与否,墨鱼便也只好不吭声,只能客随主便了。
张大娘没有主动再与墨鱼说过话,这让墨鱼不由的觉得疑惑,昨天张元明明说过,他娘很是好客,还会做拿手的菜汤招待客人,可现在看来,也不像是这么回事。
什么拿手菜汤,难不成就是用不新鲜的菜叶熬的汤吗?而且张大娘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墨鱼的到来。
墨鱼不知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张大娘,才会使大娘连话都懒得再说。
很快,早膳就做好了,无非就是一小盘食之无味的炒青菜,和几个馒头罢了。
张元看着桌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饭菜,顿时拉下了脸,当着墨鱼的面他不好发作,只好忍着不悦低声问道,:“娘,我不是让你做顿好的吗?你这也……也太拿不出手了。”
张大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低头道,:“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拿什么招待阿墨姑娘。”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个理儿。
墨鱼见状,忙说道,:“没关系的,早上吃的清淡些才好,我很喜欢吃青菜。”
听她这么说,张元才不再埋怨,不过他只咬了两口馒头,便起身离桌了。
张大娘一直板着脸,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就连张元撂下筷子时,她也是一言不发。墨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般来说,儿子好不容易回趟家,娘都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这张大娘怎么却没什么情绪呢,莫非他们母子二人吵架了?
别人的家事不好去过问,墨鱼没好意思去问大娘,更不会去问张元,她懒得管这些闲事,只想等着快到下午,快些离开这里。
吃过早饭,墨鱼百无聊赖地坐在里屋的一把旧木椅上,想着心事。张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家,去了别处。
门帘轻轻颤动,墨鱼抬起眼,见到张大娘走进了屋,大娘一脸的犹豫神色,貌似是有话要说。
片刻后,张大娘才试探性地开了口,:“姑娘,你当真是昨晚才认识的我儿?”
墨鱼肯定地点头,:“是啊,张大哥不是都说过了吗?您想说什么?”
听罢,张大娘才走近了墨鱼,压低了声音,:“姑娘,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吧,一直往西走,出了村子,别再回来。”
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大娘,此时倒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和方才的她判若两人。
墨鱼心底咯噔一声,急忙反问,:“为何?张大哥说让我跟他的马车一起……”
“别信他的话!”张大娘打断了墨鱼,:“他现在出去买肉了,说是要让你中午吃顿好的,趁他不在家,你赶快跑走还来得及,要是等他回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墨鱼面露疑色,听不懂大娘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对母子之间存在着问题,感情并不像张元所说的那么好。
张大娘一边叹气,一边坐在了炕上,无奈地道,:“去年,也有一个姑娘像你一样,被张元带回了家,你以为他是好心要搭救人家吗?那你可真就想错了,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带人家姑娘回来,说是借宿一晚,而实际上,他却是想要强娶那位姑娘。结果,那位姑娘不愿意,便和张元拉扯了起来,没想到那姑娘比他力气还要大,还把他的额头都给打破了,他一激动,便不小心失手把姑娘推到了破墙上,害的人家姑娘不慎丢了性命。”
什么?墨鱼捂住了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被吓到了。她想不到,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张元竟会做出如此可怕的勾当。
张大娘继续道,:“你或许还不肯信我的话,但你想想,我又何必骗你呢?我是张元的继母,和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他每隔半年才回来看我一次,不过是为了堵住街坊邻居的嘴,不使他落得一个不赡养长辈的骂名罢了。他每次回来,只肯给我一点碎银子,再就什么都见不到了。”
说罢,张大娘长叹了声气,无奈地摇着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