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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垂下了眸子,:“没事的,不会被人发现。”她这么说着,语气却难掩低落。
她虽和皇上重归于好,但她的心里却有了疙瘩,他们之间的感情很难再回到从前。
镜子碎了之后无论如何修复都会有道裂痕,感情也是如此。
片刻过后,纸钱烧的差不多了,墨鱼起身,正欲往回走。
这时,长春宫朱红色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敦实的女子身影走了出来。
墨鱼和如意俱是一惊。
仔细看去,眼前之人正是海常在。她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头发凌乱,显然是本已准备睡下了。
“你们在这烧纸?”海常在瞪着墨鱼,质问道。她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惨白。
墨鱼平复了下情绪,理直气壮地回道,:“海常在别来无恙,你这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海常在抱着双臂,轻哼了一声,:“你们在长春宫门前鬼鬼祟祟。臣妾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不知谦嫔娘娘为何要在这里烧纸。”
长春宫是她的寝宫,所以她说话时没有半分怯意。
海常在本来是出来小解,但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了火光。所以才过来察看,她已经透过门缝看了好一会儿,看清楚了墨鱼和如意在做何事。
海常在继续道,:“您可知宫中不许烧纸钱?难不成您仗着得宠就可以无视宫规?”
墨鱼心思一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叹气道,:“你知道个什么?最近有传闻说宫里闹鬼,已经有好几个宫女都说在长春宫门前见到了沈答应,本宫虽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但一想起之前有次得罪过沈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特地来这烧点纸,毕竟本宫如今怀了身孕,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如意愣愣地看了眼墨鱼,不知她在说什么。
宫里何时闹过鬼。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直到墨鱼别有深意地瞪了眼如意,如意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骗海常在。
如意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声道,:“就是啊,海常在,您可要小心着点,半夜可别再出屋子了,可别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海常在一脸的震惊,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沈答应的鬼魂还在宫里?”
墨鱼和如意齐齐地点头。
墨鱼压低了声音,:“海常在,你一定要小心啊,听说她常在长春宫附近。许是她舍不得离开吧。”
说罢,如意搀着墨鱼的胳膊,走回了咸福宫。
回去后,如意忍不住笑意,大声笑道,:“主子您看见海常在的表情了吗。她定是相信了您的话,现在肯定害怕的不得了。”
墨鱼笑了一下,:“谁让她多管闲事,大半夜地不去好好睡觉,偏要出来找茬,真是闲的慌。”
很快,顺贵就回来了。
他乐得直跳脚,把他方才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墨鱼和如意。
“奴才看见海常在也去门口烧了纸钱,她一边烧还一边嘟囔着,说什么她之前偷过沈答应的东西,求沈答应原谅她,还说让沈答应千万不要来找她。”
如意很是吃惊,:“她还偷人家东西?都多大人了,真是不知害臊。”
墨鱼走至床前,把被褥铺好,心里期盼着能够睡个好觉。她上了床后,吩咐如意把烛灯都给熄了,而后就睡下了。
次日,墨鱼醒来后觉得精神不错,昨夜她未再梦到文太医许是烧纸钱起到了作用吧。
用早膳时,如意神秘兮兮地过来说道,:“主子,现在宫里都在传沈氏阴魂不散的事情。”
墨鱼咽下了嘴里的小米粥,:“什么?哪里会有阴魂不散这么扯的事情。不会是海常在把我们昨晚的对话说出去了吧。”
“差不多就是海常在说的。”如意无奈地耸了耸肩,回道,:“不过她应该是没有把您说出来,毕竟昨晚她也烧了纸钱,她大概不会蠢到把自己也暴露了吧。”
墨鱼蹙眉沉思了片刻,她越想越觉得来气,绝对是海常在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那他定要发上一通脾气。
墨鱼吩咐道,:“要是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完全不知情,千万不要让这些鬼话和咱们咸福宫扯上关系,海常在想要做什么我可不稀罕管,只要别扯到咱们的身上就行。”
如意点头应下了,:“奴婢知道,昨夜之事只要我们绝口不提,就算海常在硬是要说,也是赖不到咱们头上的,她一贯喜欢胡说八道,她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去信。”
墨鱼想不到,她昨夜为了脱身随口编的一个谎话,竟然会被真的传了出去,现在宫里人人都知道沈答应的鬼魂时常出没于长春宫附近,甚至有人路过时都要绕着走。
不到小半天的功夫,就连皇上也听说了,皇上自然是不愿相信这种冤魂之说,他还特地下令宫中严禁谈论此事,违令者扣罚一个月的例钱。
皇上越是这么做,就越被认为是在欲盖弥彰,反而使人更加相信此事。
此时的储秀宫内,李常在正在破口大骂,:“人都死了,却还不肯消停,做鬼也要留在这后宫,真是晦气!”
她嘴上虽然骂的厉害,但人却不敢出储秀宫半步,唯恐撞见沈氏的鬼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氏受惊()
在沈氏生前,李常在曾试图去讨好她,但沈氏却并不吃她这套,经常对她闭门不见,这一来二去的,李常在的心底便积了怨恨,在背地里说了不少沈氏的坏话。
沈氏既得宠,又不愿同别人有过多的来往,李常在认为她是在故作清高,不由得产生了嫉恨,甚至还弄来了扎小人这一套,想通过这些旁门左道来让沈氏栽跟头。
现如今有了沈氏阴魂不散的传言,最害怕的就是李常在了,她甚至都不敢迈出储秀宫半步。
李常在还在自己的屋内骂骂咧咧,无非就是想减轻些许她的恐惧罢了。
那常在听到了李氏的骂声,特地走到院子中间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她还打听了李氏身边的宫女,听说李常在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只知道发脾气。
若非心中有愧,李常在又何须如此畏惧沈氏的鬼魂?
那常在猜到了几分,而后就去了咸福宫。
“娘娘,李常在大骂了一个上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那常在不免好奇,:“您说,沈答应真的还在宫里吗?”
墨鱼蹙眉,叹了声气,:“这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传言,不可信的,皇上已经下了吩咐,不许咱们再说起此事,你也不要出去随便乱说。”
那常在点了点头,她心思一转,又说道,:“既然皇上已经严令禁止了,可李常在还胡说八道,那她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吩咐?应该要受罚的。”
那常在平日里没少受李常在欺负,所以她巴不得李氏因此受罚,这一罚,可就是一个月的例钱!
墨鱼自然明白那常在的心思,她浅笑,:“你若真把李常在的所作所为捅到皇上那里去,恐怕李常在可不会轻饶你,而且还会让大家觉得你心眼太小。会给你以后添不少麻烦事的。”
那常在低下头,小声嚅嗫着,:“可是,李常在平时太过跋扈。她也应该受点惩罚。”
墨鱼也想帮那常在治一治李氏,她扶额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我倒有个主意,你回储秀宫后去找李常在,怂恿她去求熹贵妃和皇上请人进宫来施法。以平息沈氏的怨气,皇上知道后定会把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到时候可就不止罚一个月的例钱这么简单了。”墨鱼一边说着,一边想象李氏犯蠢的样子,李常在并非聪明人,她很有可能真的会去找皇上。
那常在恍然顿悟,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回到储秀宫后,那常在径直走向了李常在的屋子,李氏身边的宫女一个个面露苦色,想必是受了李氏不少骂。
李氏见到那常在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怒道,:“你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嫌我吵到你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心情不好,识相的就快给我滚出去!”
那常在挨了骂却也不生气,她直接坐在了榻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轻声说道,:“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是太过害怕,所以才想来找姐姐做个伴。”
“你害怕什么?”李常在挑眉。声音减了几分凌厉。
那常在佯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不住地叹气,:“大家都说沈答应还留在宫里,我怎能不害怕。我从小胆子就小,就怕这些东西了,唉,方才我还听到两个太监说,昨夜他们在长春宫门前见到了……沈答应,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她为了哄骗李常在。随口编起了瞎话。
李常在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有人昨夜见到她了?”
“嗯。”那常在重重地点了个头,很是笃定,:“那两个太监说,他们看见沈答应一身白衣,头发特别长,都长到脚踝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也不知道她留在宫里要做什么,姐姐,你说沈答应会不会是想要报仇?”
在如此暖和的天儿里,李常在竟打了一个寒战。
她哆嗦着嘴唇,摇头,:“她自作自受,有什么仇好报的。”
那常在神秘兮兮地看着她,低声道,:“她都是鬼了,怎么可能还会讲道理?估计之前惹过她的,她都不会放过,要不然她为何还要就在宫里?”
李常在脸色苍白,没有言语,此时她可是怕极了,一旦真的被那常在说准了,那沈氏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常在见她不说话,猜到她定是被吓到了,她偷笑了一下,又继续道,:“唉,要是能在宫里请高人来作法就好了。”
“作法?作法有用吗?”李常在立马反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那常在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自然有用,姐姐没听过吗,一旦有地方闹鬼就要作法才可以的。”
“你说的那是寻常百姓家,可咱们住在宫里,哪能说作法就作法?”
“只要皇上点头同意,也不是不行啊,历朝以来都有过作法的先例。”
那常在一直在李氏耳边吹风,试图让她真的去找皇上请示。
李常在喃喃着,:“作法,如果真的有用,倒是可以一试,只是直接去找皇上似乎有些不妥。”
她决定先去找熹贵妃一问。
晚些时候,李常在来到了景仁宫。
熹贵妃自从得知了墨鱼有孕,心里就觉得堵得慌,此时她根本没有心情搭理李常在。
“怎么了,你来找本宫有何事?”熹贵妃不耐烦地问道,连眼睛都懒得抬。
李常在恭敬地站在一旁,正色道,:“启禀娘娘,臣妾前来是有要事。不知娘娘可否听说了沈答应一事?”
熹贵妃挑起双眉,:“你是指沈答应阴魂不散的传闻?现在宫里人人都在传,本宫怎会不知。”
李常在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说,:“娘娘,臣妾有个法子,不如请高人开宫中作法吧,这样一来能够驱逐沈答应的怨气,才能还宫里一个清静。”
熹贵妃白了她一眼,训斥道,:“哪里有什么闹鬼一说?这不过是瞎话而已,你还真信了?本宫看你是把皇上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