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上人虚推开蓝翎儿执意跪着:“少主,芙蓉知道错了,芙蓉不该妄做主张贪图富贵!但少主大恩芙蓉从不敢忘,少主吩咐也从来不敢怠慢!今逢大难,只求少主看在往日情分,救救芙蓉『性』命!”
水芙蓉声泪俱下,可见走投无路。
鼎盛一时独宠一身,亦被天下人捧至云端的水芙蓉,也曾俯览天下鸟瞰众生。而如今短短数月,竟到如此田地。
“芙蓉,你先起来,有话坐下慢慢说。”
蓝翎儿再次上前相扶,水芙蓉略微迟疑却再不敢违背,起身行至伍子墨身前礼坐。“谢少主。”
“你是什么时候出宫的?又是怎么寻到这儿的?”若果然如她所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要杀她的地步,那她便不该有机会逃出生天才对。
“回少主话,上个月北隗密使突然进宫朝圣,还带了北隗王亲笔战书,列我大缪失德十一条,要求赔粮两百万石,赔款九百万两,并要求画去北边埲州土地城池。”水芙蓉言至此,瞟向伍子墨见其神『色』正常,才咬牙又道:“十九爷当即破口大骂使官,在殿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毁战书,扬言要战便战可是殿中多为文臣,一味主和,皇上和三王爷也并不愿战。”数百年安泰只忙于勾心斗角,连武将都不再骁勇无畏了!“后来十九爷被关在了十九王府禁足,皇帝虽不愿战,但却也是不愿意就此割地的!赔粮出银也就罢了,祖宗山河断是不敢割让的。后几番商谈下来,不想竟也被三王爷软禁在了寝殿之内!”言至此水芙蓉轻轻颤抖:“皇上自然大怒,可任凭他怎么折腾都毫无成效。”水芙蓉缓缓精神不敢置信又道:“少主,那凤平乐居然是三王爷的人!”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若姬景承真的要反,又为什么会把好好的凤凰送给新皇!
可有一点可以确定,双凤,必不可能同留,必然会剪其一。
“我得知消息后不敢声张,连夜就逃出了皇宫。一路行来幸得陆影相助才能至此。”
“陆影”,当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而这水芙蓉只一句轻巧的“连夜就逃出了皇宫”,想必也没那么轻巧吧?
也不算白跟了他那些时候。
可是
“芙蓉,若是我说凤平乐是假的,她本就是姬景承故意安置在皇上身边的棋子”
水芙蓉闻言脸『色』一变,但她毕竟不傻,这个时候凤平乐到底是真是假,其实与她来讲都是一样的。当即跪地再言:“芙蓉不敢一错再错,求少主不弃,芙蓉愿一生追随!”
伍子墨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叹道:“其实不止凤平乐是假的,连星象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双凤争祥,不过是哄人的罢了。”
!!
“可是皇帝信了,三王爷信了,天下人都信了。”伍子墨再叹一声:“其实另一个‘真凤’你也认识,就是一直都在三王爷身边的竺忻忻。”
!!
水芙蓉何等聪慧,被如此震撼的消息连番打击,混『乱』之后也渐渐有了头绪!
本以为是姬景承密谋造反!本以为是姬景承利用了她,利用了所有人!
却不想,却不想到最后,连他也都只不过是被别人玩弄在掌心的棋子!
“呵,呵呵呵呵呵!”水芙蓉近乎失控:“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向来自允聪慧过人,却身在棋局之中多年,连棋面都不曾看清,又何谈破局保命!
“少主!少主”水芙蓉手中再没有了任何筹码,或者说是她自认为的筹码:“求少主可怜芙蓉罢!芙蓉愿意跟在少主身边为奴为婢,再不敢有半分心思!少主”
炉子上的水“卟嘟卟嘟”的翻出小花,还未尽展,用来沏茶是刚刚好的。
伍子墨亲自动手,一搓茶叶一盏沸水,雾气趁着茶香腾出老远。
茶桌上小小茶宠见水顿时犹若活了过来一般。
“来,尝尝吧。”
水芙蓉抖着手接过,啄一口,脸『色』灰败。
第66章()
“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孤是皇上!孤是天子!你们又怎么敢!!怎么敢囚禁于孤!就不怕天怒降祸吗!”
皇帝被囚寝殿暴怒不止!可整个皇宫都被姬景承一手掌控; 只他身边的几个奴才又能怎样?除了“惶恐”就只剩“请皇上息怒”了。
正在闹; 寝殿正门终于被从外面打开。姬景承一身明黄阴沉着笑; 被簇拥着踏入寝殿。
“皇兄这又是何故?”言罢才又似突然想到; 抱拳施礼却是无礼:“臣弟拜见皇兄。”
“姬景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皇帝恨不得就能扑上去生啃了他!却被身边奴才拦住。
“皇兄如此生气; 定是奴才不好。来人; 把这几个奴才全都拉出去砍了; 以平圣怒。”那语气,就像是喝杯淡茶一般。
“是!”左右护卫立即上前。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过奴才吧奴才真的不敢啊!皇上; 皇上——”
“大胆!竟然如此放肆!都给孤住手!”
可奴才还是被越拖越远; 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就连他自己都被挡架拦住去路,都不能自救。
“皇兄; 明儿个臣弟自会再挑几个好的给皇兄送来; 今儿怕就只能委屈您了。”
“姬景承!孤要杀了你!——”可周围全都是姬景承的人,他哪怕只是想上前一步都难上加难。
“把诏书拿给皇兄看看; 若有不妥,也好再改。”面对这样的皇帝姬景承丝毫都不放在心上眼里。若不是还有些用; 他早就该凉了。
皇帝自然也不肯听他的; 姬景承却不恼:“既如此,便念来都听听吧。”
那是一纸和亲书。也是议和书。
北隗按原定; 送来公主国宝和亲;大缪则答应如数送钱粮及边北一州为“聘礼”。
“姬景承!那是我大缪的山河!如此轻易拱手于人; 他日将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皇兄您可知道; 今早有边北急报; 奏报延边已有三城被破,守关将领首级被悬城门示众!一时间军心惶惶,您的朝堂之上名将武侯!却没有一个敢出言请战!”姬景承似是想到了什么乐事,笑的讽刺:“真该让您看看他们那副,恨不得能隐身打洞的嘴脸!”“而那群所谓的‘义军’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也不过是些无知草寇!北隗大兵压境他们不敌,在北边不能立足必然南下!到时候皇兄又该如何?难道”说到此姬景承笑的痴颠:“难道要再发一道招降诏书吗?您可是已经连发了四回了!连草寇都已经不把您当回事了。您看您,连剿匪都不能做到。”
“”皇帝无言可对。他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荒唐无能感到愧疚。
“皇兄,议和是解决问题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请勿再多虑,大印已经替皇兄准备好了。”
事已至此,糟的不能再糟了,皇帝却反倒清醒下来稳住了心思。“姬景承,你既觉得如此甚好,何不让孤王先宣了旨禅了位,你再亲自来谈这和亲大喜呢。”
“皇兄安康,弟不敢僭越。”
“姬景承,你想要这皇位江山,孤可以给你。但你须要知道,你要割让的,是大缪的土地!你嘴里的口口声声要镇压的草寇土匪,全都是大缪的百姓!”
“皇兄可是忘了?是你,心安理得的搜刮民脂民膏挥霍。是你,把大缪变的民不聊生。也是你,天灾当前弃之百姓于不顾。是你『逼』的他们有家回不得,是你使得他们走投无路,是你把他们变成了草寇匪军!”
“姬景承!孤是如此的信任你!你对得起孤,对得起这苍生,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皇兄,您就再听弟一次,下旨吧。他日弟也会如兄所愿,善待百姓。”
其实如今局势早就定了,姬景承肯来,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若孤今日突然驾崩,你定脱不了关系,诏书也会被所有人质疑!那”
“可是不会有任何人提任何疑问。”毕竟没有人想打仗。并且:“殇,给皇上把利刃,皇上或许有用。”懦弱无能贪婪荒唐的皇帝会自戕?天方夜谭!
皇帝心下一横夺过利刃架于脖颈之上,手抖的险些割破皮肉!
姬景承却是气定神闲的看戏一般。“皇兄,您还是那般不了解您自己啊。”
果然,皇帝忍无可忍,咆哮着把利刃扔出老远。
翌日,北隗使臣得和亲诏书,当即安排北上复命。为遮掩耳目,分一明一暗同时上路。
姬景焕也被放了出来一顿训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回到了朝堂,不敢再『乱』搀言。
一切的一切都在姬景承的掌握之中,事情按照他的预想,发展的十分顺利。
然而
“狗奴才!你们这群狗奴才!”皇帝已然癫狂,对着身边仅有的两个奴才非打即骂,“孤王的天下还在!孤王还是皇上!他日得见群臣,定先斩你们狗头!”
俩奴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苦苦忍耐。门外守卫隔着门远远听着却是嗤笑其妄想。
奴才是好奴才,他们也想忠君爱国,他们也想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可现在皇帝不行了,皇帝都被软禁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皇帝想出去,不好生想些有用的办法,却是非要『逼』着让他们去跟外头守卫厮杀!?这都怎么想的!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听话也是死,不听还是死!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俩人一合计,恶向胆边生,竟是趁夜硬生生勒死了皇帝!
“王爷,王爷!!”一切作罢,奴才连滚带爬的拍门打板:“快去禀报王爷,皇上,皇上自缢驾崩了!”
姬景承一得消息暴躁狂怒,赶至寝殿就见皇帝衣冠赫奕的垂吊在龙床之上,脚边是他最心爱的龙锦绣花玉枕。
皇帝罪28条早就准备好了,只差昭告天下了!和亲诏书也已经在路上了,他却在这个时候死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怎么都不能想象胆小如鼠的皇帝真的会自己主动去死!“服侍皇帝的奴才呢!给本王拖出去凌迟处死!!”
姬景焕静静的跟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安静的就像根本就没来过一样。
俩奴才被压,还是跪在地上叩头拜别了主子。
邢台之上二人互挽发抖,“兄弟莫怕,阴司路上你我同行!”此一死换天下太平,从此垂名青史,我等之幸,百姓之福!
第67章()
皇帝驾崩; 国大丧; 天下缟素。其在位数年后宫佳丽无数; 膝下皇子却只一人。服孝灵前传继正统本是应该毫无争议;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病了!一病不醒起不得床榻,整日昏昏沉沉; 大有随皇帝而去的架势。
民间开始有诸多传言; 一是说皇太子身世; 说他本就是皇帝与先皇遗妃逆天所产有悖天意,本就不是被天命所召。果然; 皇帝一去他便病了; 如此要如何再以社稷托付?!
二是说先皇三子姬景承; 多年来德才兼行心向于民,当年辩学“凤临王府”的先兆更是传的人尽皆知。
再者; 天降大灾于北境; 今又有外强窥伺!国之忧,民劳身焦思。顺应天意废储他立之说一经提起便如燎原野火。
多年经营此时爆发; 国不可一日无君。姬景承如愿登基,按制守孝三月。
立长子为皇太子。
封皇帝遗子为缪延王; 赐封地; 无召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