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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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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沉沦。

    她无法忘记他冷肃的眉眼,无法忘记他锐利的说话口气,无法忘记搂着他时,她心中所涌现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滋味。她愿意与他一起,就算是落魄闯天涯,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不愿意!即使她愿委身做他东宫中一位可有可无的侍妾,他都不愿意!

    楚岩汐已经离开良久,还有许多人望着他出去的方向痴痴发呆,今日的事情是这么奇异,他们也需花点时间去适应。

    这位从来没有多少声息的太子,近来越来越传奇。

    他们还未从他收鬼伏魔的离奇涉险中清醒过来,又目睹了一场高难度的连环桃花债。那些略发福或已很发福的皇子不禁在心里自我比较,在他们还是楚岩汐这个年纪的时候,日子好似过得呆板又无聊,授爵、赐婚、生子……中规中矩按部就班,远不如他这么精彩。

    他们不由感叹,人生原本悲欢交错,光阴转瞬即逝,何不快意一场?

    不过,这只是一时的英雄豪气,只消走出这间温暖的楼阁,被寒冽的冷风一吹,他们自会清醒。

    而那些年纪与楚岩汐相仿的皇孙则暗暗握拳,男子汉何所畏惧?一定要让青春多些故事,不要被这禁宫的高墙圈住心里的梦想。他们本就一直崇拜着这位冷面的年少叔叔,今日之后,这崇拜之情又将提升几个分值。

    那些帝姬的想法又完全不同,她们全部一边倒地同情着跪倒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筠瑶,佩服她的真性情及追爱的勇敢,叹息她所托非人。以帝姬们的身份,婚姻只是皇室用来巩固政治的手段,她们中没有谁可以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运气好的,婚后略有些感情;运气不好的,独守名分及空房。若今日的结局太好反会刺伤她们,筠瑶将会被她们莫名嫉恨。

    说到底,嫉妒,不就是充满恶意与不满的羡慕?而太子郎心似铁地甩手而去,让这些在感情生活中处境尴尬的帝姬心里得到满足,亦有足够的空间释放她们泛滥的同情心。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中,三皇子坐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因刚才紧张过度,他的手握不稳壶,不少酒水倾洒杯外。楚岩汐将前面情景铺垫得实在太好,即使他现在拒婚,筠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至少,就算是查出她身上的宫牌来自三皇子府,也不会因此连累三皇子。

    他想不通楚岩汐为何要救他,若太子想将他铲除,完全可以借这次刺宫事件借刀杀人。谁都会认为这全是三皇子自己的错,或者是皇帝的无情。千载难逢的机会,楚岩汐又为何要放弃?筠瑶是第一次离开大漠,所以那所谓的三年前救命的事情完全是捏造,但为何筠瑶有太子的玉佩?

    三皇子不太明白其中过节,但可以相信的是,太子与筠瑶曾经见过面。

    或许,楚岩汐并不知道筠瑶来自他的府中,太子要救的,只是筠瑶,并不是他。三皇子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心中暗道:“那么,楚岩汐,你错失良机。”

    三皇子在边塞一驻即是二十几年,一直安安稳稳,远离朝廷纷争,他对这位晚出世的弟弟并无什么印象,直至楚岩汐被封为太子,他才惊觉还有一位这么年幼的弟弟。

    父皇对三皇子一直极信任,委以重权,边塞几百万大军任他调用,朝廷从未干涉。但自前几年开始,皇帝以边境战事已平定而开始裁军,而后又加派几位辅将,说是辅佐,不如说是牵制。而今年,皇帝下道圣旨,说他在外辛苦多年,要他回京休假。

    父子久别重逢,他时常被召入宫中把酒言欢,让他颇为感动。当他探知武帝派出钦差去细查他有无私通敌国时已太晚,筠瑶已经以侍女的身份在他府中住了几个月。一位接替他职责的将军早已远赴边塞,他要重返边境的事情被遥遥搁置,三皇子终于明白自己被软禁在京都。

    宁王与他一直交往甚密,有次酒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楚岩汐的计划,这位太子早已开始涉猎朝政而皇帝对他青眼有加,一切言听计从。被削权的何止是三皇子一人,宁王的岳父贵为兵部尚书,掌有一方兵权及军事政令,也逐渐地受制于枢密院,现只有空职却无实权。

    种种迹象不难表明,楚岩汐在为自己将来荣登大宝做准备。武帝已经一年老似一年,而楚岩汐日渐锋芒,太子位他一坐十三年,成为天子似乎指日可待。

    边境无战事,两国边境守将常因政务而往来,二十几年的交道慢慢结出友谊,但碍于职务,他们的私交只能隐藏。而他们的儿女们,却并不在意这些,在一起厮混得很好。天高皇帝远,他们并未将这个“私通敌国”的罪名真正放在心上,况且,在他们心中,那并非敌国,只是友邻。

    若罪名坐实,则是谋反!

    武帝召他入宫原来并不是真的想念他,只是一种变相的庭审,借着温情的掩护想挖掘他心底的秘密。在这种本就存有七分疑心的情况下,即使未查出筠瑶是敌国将军之女,仅以她身怀绝技私闯禁宫就足以让心有戒心的皇帝做出对三皇子最不利的判断。

    可想而知,若这次没有楚岩汐出面将事情全部揽过,他不能想象现在的他,是否还能安坐这里饮酒。不仅是他,三皇子府中上上下下都将株连,即使是皇帝的血缘至亲又如何?

    亲情,在皇宫中带来的从来都只是血腥。

    面对父亲及自己的亲兄弟,他远无面对那位敌国将军那样轻松自在。他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他要注意措辞,他不能开怀畅饮,更莫谈酒后放歌。困在京城,步步惊心,让他无比想念在边塞快乐无拘的时光,他亦时时想念那位敌国的将军。

    有时,敌与友,真的无法将之划定得那么界限清晰。

    楚岩汐才出大殿,就再也强撑不下去。搀扶的小太监忽然感觉太子变重,压得他脚下踉跄,几乎跌倒。他抬头见楚岩汐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向苍白的脸色亦泛出诡异的桃红,小太监吓坏了,一边惊叫太子,一边搂紧了他的腰,想将他扶回大殿。

    “不!”楚岩汐用力喘息,牙关中挤出几个字,“藏——书——阁!”

    侍立一边的另一位太监已赶上前,一同扶住了站也站不住的太子。

    怡心阁后即是藏书阁。其实怡心阁大殿中有条直通的内廊可以抵达藏书阁,但太子不愿惊动皇帝,他们只能从后面的回廊绕进去,好在不太远。太子看起来病弱得不经风,但长得高大,让两位太监累得面红耳赤。

    藏书阁,顾名思义,这里的书自然是多得不可胜数,但布置有序,倒不显得拥挤。窗边摆放了一张书桌及几张雕花嵌玉的红木圈椅,窗外是片水天一色的好风景,即使临近冬天,也自有一份情调。

    转过几架紫檀书柜,再穿过一道博古架的门洞即来到休息区,那里摆放着一张铺有虎皮的木榻。平时,楚岩汐喜欢握本书在这里闲坐,这里三面皆开有几乎落地的楠木窗,若将窗全部打开,接天湖水似要闯进室内。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书房,此处的门窗都没有过分的装饰,既无烦琐的雕刻亦无让人晃眼的金箔,简简单单,很合楚岩汐的心意。

    两位太监将他扶躺在木榻上,这时才见到太子白色貂裘的前胸及领口处全是点点滴滴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他们惊慌得面面相觑,低声商量一下,由一位留下来照顾,另一位迅速去请太医,若太医主张禀告皇帝,就不再是太监们违了太子的令。

    楚岩汐并未昏迷,虽然头晕目眩却很清醒,只是身体虚弱得让他使不上一丝气力。他听到两个太监的低语,可他再拼凑不起气力出声反对。

    遍体鳞伤的疼痛固然难耐,可这每瓣鳞伤深处都衍生出一种惘然,最终在他心中凝结成一种无法掌握的空虚,它们如海潮迭起,不断冲刷他的耐性,又似盘旋飓风在他心底横冲直撞,每过之处,尽是不愈的创伤。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他身上的龙鳞形伤痕,但有谁知道,在不停折磨着他意志的并不是那表面的伤痛,而是这摸不到也触不及的空虚、彷徨与失落。

    这心神难定的感觉渐渐在影响着他,削弱他的体力的同时亦磨钝了他的判断力,就连记忆都快被它蚕食。每一次醒过来,他都要比上一次花更多的时间努力回想。

    地狱寒毒要毁灭的不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意志与精神。若有一日连正常的思维都失去,那是如何一个可悲的状况?他不敢想象!

    他虽然恐惧睡眠,却耐不住困顿而睡着,直至“嘭”一声异响将他惊醒,他倏然睁开眼睛,小太监慌张地移开偷看的视线。

    楚岩汐眼神有些迷茫,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他又需努力地去追寻记忆。

第71章 步步惊心(5)() 
隔壁有人拉开椅子坐下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安慰道:“岩泽,你要沉住气。”

    “母亲,我沉了十三年的气,可究竟我这是为了什么?”一个声音喑哑的男子喊道:“您有无看见?只因楚岩汐一句话,擅闯禁宫不仅不是死罪,还受礼待!”

    岩泽?楚岩汐抬手扶额,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而这声音,也不算生疏,他本当知道是谁,却记不起来。

    “只是做戏,你不要当真,毕竟现在的太子还是他,你父皇不过是在稳他的心而已。”

    “可我就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稳他的心?”岩泽“嘭”一声又捶在书桌上,“他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复活。谁都看出他已病得无药可医,父皇难道看不出来?他刚才出门时步履都不稳,这样的人怎么能任监国的太子!父皇总是说不是时机,您看现在满朝文武都以他为尊,下面的百姓都将他当作英雄,说他有通神之力能擒魔收鬼,甚至讲他以真龙法身换来人间安宁!母亲,如此荒唐的话父皇也信!”

    女子叹口气道:“正因为现在朝野内外都敬他是英雄,所以更不是废他的时候。”

    “母亲!”岩泽猛然站起身,带动了沉重的木椅,他几乎在吼叫,“他手无缚鸡之力却被传得如此神勇,他说要去斩鬼,却不与国师会合,偷偷躲到一个偏僻的山谷。我已经密审了那几十名士兵,他们都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的授意,让他们到处宣扬那些莫须有的擒鬼故事。我已让父皇看过口供,可他却未做更多反应。”

    四皇子岩泽,贤王!楚岩汐终于记起,这不是那位被废的太子吗,他一直都被软禁,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听他说话语气,也不似以罪臣之身自居。正如他不知道岩泽早已自由一样,他也对那些士兵被羁押收审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切都在秘密地进行着。

    淑妃不由又叹了口气,道:“皇上那夜返回同我讲过这件事情,他说你们那日细看了太子身上的伤痕,全身密布,不似造假,每一瓣鳞伤都深及触骨。他自小身体就不好,若要做假伤口,也不用做得这么辛苦。他一直昏迷不醒,这伤几乎要了他的命。”

    “父皇难道怀疑我严刑逼出假供?父皇可知道什么是苦肉计?那天我们去探病,明明太医说他已死,他却复活了。三十几年经验的太医都能被他的病情迷惑,更何况是我们!要么,就是他懂得巫蛊之术。这亦是皇宫内闱的禁术,只这一点,就可以废了他的太子位。”

    “泽儿,你这些年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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