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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分落寞,意识到欧阳驰与刘氏间还存有不快,颇感过意不去,劝慰道:“刘帮主多虑了,令嫒又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完全配得上阿驰。等他们别扭过去了,自然会和好如初,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若能促成这一段惊羡世人的美好姻缘,自然是无量的功德。”
刘氏笑着应道:“到时可免不了麻烦您老人家。说实话,阿驰这孩子我可舍不得给别人,不过事情成不成,还看我家孩子的造化,纵使成不了一家,我希望阿驰过得好的心,却是真的。”
“是啊,这孩子看了就是叫人喜欢,梅雨若是在世,不知道要多欣慰。”
谈到欧阳驰的母亲,刘氏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常老您可知道阿驰的生父是谁?”
常天游听后一愣,只听刘氏继续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常老先生不可让他人知晓。”
“难道说,是欧阳松白?”
刘氏听后也是一愣,“常老如何知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初,我怀疑欧阳松白是诈死,却怕牵连南兄的身家性命,不敢声张,只暗中探求真相,偶然得高人指点,请梅雨出山帮忙,哪知道她一去不回,一晃就近二十年。听说阿驰的母亲就是梅雨,他本人又叫欧阳驰,便有此猜测,看你谨慎的样子,更觉不假,何况他长得,与南兄也有些相像的。”
刘氏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其实我与松白兄有过一面之缘,长相记不太清了,听常老的意思,他们祖孙三代面上应该是有些相似的。松白兄有一枚铸有‘欧阳’二字的铜钱,我初识阿驰,发现他颈上也带有这么一枚,此铜钱天底下只此一个,于是我便知道他是松白兄的子嗣。因为牵扯到欺君罔上的大罪,这事我跟谁都没说,连对阿驰,我也半个字都没有讲,因听说常老和欧阳南老先生是故交,这才来把实情告知。”
常天游点了点头道:“确实事关重大,需再三谨慎。南兄若知道自己的儿子当时没有过世,还给他留下个大孙子,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可欧阳府上也是人多口杂,各怀私心,一不小心便容易铸成大错,得想个办法偷偷告诉南兄为好。”
随后又感叹道:“欧阳松白厌倦俗世围牢,是个连番禄长公主都迷不倒的男子,梅雨则是不食人间烟火,俨然升仙入道之人,这二人若不相见,八成都要孤守一世,最终却因为各种原因,阴差阳错地找到了对方,叫人不得不嗟叹,奇美灵魅,唯缘分矣。”
捌玖、知难而进可谓勇,义理不辨方称爱
秋日午后,天气微凉,常府的花园中,陈洛虞和王萱并肩漫无目的地走着,“你正值新婚,来应天以后几乎都是陪我,唉,真是。”陈洛虞的口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虽然“十分对不住”或是“为难你了”这种话因为二人的亲密关系没有说出口,但还是能很明显地听出其中的歉意。
“你说什么呢?”王萱伸手掐了一下陈洛虞的鼻头,“你心情一不好就爱和我见外。我和阿成前些日子天天见面,都有些烦了,巴不得离他远点,你不用替我们操那没用的心。而且我要是现在去找他,肯定得被他轰回来,你没见,刚刘婶婶说阿驰毁婚约的时候阿成气成什么样,当时都要把我的手指头捏断了,要不是常雁溪手快,阿驰挨的那一下铁定是阿成打的。”
陈洛虞忽然一惊,“阿成不会去找阿驰的麻烦吧,我们去看看?”边说边拽着王萱要去看。
“哎呀!”王萱气得使劲儿将她拉住了,“你怎么这么贱,他那么对你,就该挨顿打!”
“不是,你不知道阿成打不过阿驰。”陈洛虞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他功夫进步神速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他的为人我也看得清楚,这回是他理亏,我不相信阿成打他他敢还手。阿驰虽然做起某些事来让人生气,本性上并不恶劣,我要是对这个不保准,哪能不拦着阿成,叫他讨打去啊?”
陈洛虞听过“扑哧”笑了,说:“你真是精,一点亏也吃不得。”
自打开始在花园里逛,陈洛虞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全然没了和常青门商议时的那股自信劲儿,让王萱担忧不已,这次终于被逗笑了,也叫王萱稍放了心。“你们之间究竟怎么了,连我都不能说么?”她想趁着陈洛虞高兴,把事情问出来。
陈洛虞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我只能说,阿驰也不容易,你不要太难为他。”
“他不容易,你就容易了?你刚才强颜欢笑,尽力回护他,总算把别人的非难都搪了回去,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因为你的一句话,已经没人把这当回事了,你把自己弄到无人理睬的境地,不和我说,又能和谁说去?”
王萱一席话直接砸到了陈洛虞的心上,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眼泪早已不听话地涌出来,自己都吃了一惊。王萱看到陈洛虞一脸惊愕地淌着泪,心里一阵剧痛,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不要再忍着了,都说出来,都说出来就会好受了。”
“他说他不喜欢我,从来没喜欢过我,他之前都是骗我的,都是假的,呜哇”
这一刻,陈洛虞抛除了所有顾忌,她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哭着,就像个迷路的孩子。王萱紧紧地抱着她,随着她肩膀的颤抖,感受到她内心中最为真实的那份悲伤,也几近哭出声来。
头顶的天空是那么清澄高远,若仔细望去,甚至觉得比别的季节的天要高出一倍不止,她们二人的哭声在这广袤的天际下显得微乎其微,还未怎样,便化到那无穷无尽的苍蓝中了。
欧阳驰从屋中走出,抬头仰望那纤尘无染的苍穹,心神也仿佛寄向了远方,加之一阵凉风,更觉神清气爽。他抖擞精神,迈步出院,打算去看望韩思若和阿比。欧阳驰一直没得空,不知道他们因墨潜而负的伤是否严重,他们是自已这边最能仰仗的战力,借着探病,欧阳驰也想和他们聊一聊如何对敌。
刚走没多远,欧阳驰就感到一股巨大而炽热的气笼罩过来,就像置身于一堆篝火旁,于是停下脚步,高声道:“既然到这份上了,还是现身说话吧。”他知道这是黄旭成用内力造势展现出来的境界,虽然绵延不绝,功法上乘,但还不足以震慑住现在的自己。
黄旭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你的功夫真是进步神速。”他面色严峻地说道。
黄旭成从那天欧阳驰轻易便制伏了失控的阿比上,已经看出自己远不是对手,但绝没想到差距竟然到如此大的地步:刚刚自己尽了全力,又是偷袭,欧阳驰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状况下,岂不是只能趁他熟睡时,才能伤他分毫了么。
“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找我,一直提防着呢。”欧阳驰看透了黄旭成的心思,给他找了个台阶。黄旭成听后一愣,什么叫“你们”?于是扫探四周的气,发现真的还有个人,真气薄弱不说,隐气还隐得乱七八糟,反倒欲盖弥彰,十分明显,若不是自己卯足了劲儿一心对付欧阳驰,怎么也不会忽视他。
“出来吧。”欧阳驰冲着斜上方喊道。
“你的功夫真是进步神速。”常雁溪说着从房上翻了下来,面上的严肃表情和刚刚黄旭成的一模一样。
黄旭成一听这话,好像让人当着众人扇了两巴掌一般窝火,心想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发现不了才是怪事,我真是瞎,怎么就没发现你呢?
欧阳驰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在我屋顶待了有半个时辰,还往屋里吹了迷香,我再不知道有你在,岂不成了傻子?”
“你悔婚,就是个傻子!”常雁溪火冒三丈地骂道,虽不是有意为之,但却极自然地将自己下迷药的卑劣行径带了过去。
欧阳驰也不争辩,面如止水地说道:“你们若有不满,要打要骂都悉听尊便,只是大敌当前,我绝不能受伤,下手要注意分寸,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安全。”
常雁溪突然拔出刀指向欧阳驰,怒目圆睁,“那你就试试!”他嘶喊道,一副拼命的架势。
常雁溪的刀尖距欧阳驰的面颊不足一尺,欧阳驰毫不在意,双臂环抱在胸前,甚至不答话,仰首斜眼静静地看着他。渐渐,常雁溪的手抖了起来,刀尖剧烈地乱颤,甚至不能对准欧阳驰。他深知欧阳驰的可怕,心中的恐惧越积越大,当他的目光挪到欧阳驰腰间那把全府上下都束手无策的邪剑墨潜时,酸软无力终于漫布全身,手一松,刀“沧浪”一声掉到了地上,整个人也瘫软不堪,跪倒在地。
欧阳驰什么都没做,常雁溪这难堪的一幕全拜他内心胆怯和软弱所赐,一点点借口也找不出来。毫无借口的难堪真是难堪中的难堪了,可常雁溪却在这难堪中的难堪上,又加了一层极致的难堪——他将脸埋在胳膊中,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真是没用。”他含糊的声音从臂弯中传出来。
“是够没用的”黄旭成刚想奚落两句,欧阳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左手锁住他的右肩,嘴则贴在他的左耳边,轻声说道:“不准你这么说他。”他的声音里带着阵阵寒意,绕过黄旭成的耳际,使他的后颈一阵发麻。
“这世上多是软弱无能的,不要一概而论。他明知道结果,还敢于站在我的面前,勇气和你相比,只多不少,你没资格说他。”
欧阳驰这一回的声音和缓了许多,说罢拍了拍黄旭成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黄旭成愣了一下,也不管哭得稀里哗啦的常雁溪,跟了上去,“你等等。”他追出两进院子,喊住了欧阳驰。
“还什么事?”
黄旭成被常雁溪这么一闹,刚开始的怒气消去了大半,欧阳驰再以压倒性的实力恐吓一番,剩下那点不忿也不知跑去了哪。他对真气的研究已臻上乘,隐约中觉得欧阳驰的气息中有些异样,结合他回来后古怪的行为,不禁有所怀疑,问道:“你悔婚,是不是和你功夫的进步有什么关系?”
欧阳驰没有说话,直接将体内真气迸发出来,一束束真气环绕游弋,带着异样光彩,最终汇聚在身后,长成一棵一丈来高碗口粗细的树。这树虽不高大雄壮,状貌也没什么特别,但枝叶茂盛,透着欣欣向荣的生机,只看着就觉得神气通畅,黄旭成从未见过如此境界,甚至有些痴醉了。
见到如此大团且极度纯澄的真气,无需任何解释,黄旭成回过神来后便全都明白了。
“你莫非成仙了?为了治敖姑娘的伤?大小姐知道么?”
“她知道,我和她说了。”
“是这样”黄旭成叹了口气,虽然得知了实情,但心内还是久久不得平静,“我若是你,或许也会这么做,滴水之恩,理应涌泉相报但大小姐,或许宁愿在自责中过一辈子。”
“我知道。”欧阳驰说这一句时,黄旭成从他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丝忧郁,然而这份表情转瞬即逝,立即化到他悠哉而洒脱的微笑中了。“我要去看看碧衣公子和韩姑娘,一起去么?”
欧阳驰黄旭成二人到阿比的房中时,发现他不在,转而去找韩思若,推开房门的时候,正见到坐在床上的韩思若依偎在床边阿比的怀中的一幕。
阿比和韩思若吃了一惊,立即推开对方,哪知阿比稍一撤身,韩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