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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鱼,能不能别动他?”
仇玄鱼捏起楚悠的下巴,笑得妖娆灿烂:“你真当我心情很好?”
楚悠无语凝噎,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一直知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放低了姿态顺毛捋,他这个人,笑得越是灿烂迷人才越危险。
当年不告而别,躲了那么多年杳无音讯,再回来却拖着一副残破身体还指望他收烂摊,他怎么可能不气。
仇玄鱼看着那双失神的眼眸越看越气,忽然狠狠地咬上楚悠的唇,辗转厮磨一番,才恨恨抬头。
“当年,你放不下前世恋人也就算了,我念他在先,又曾对你情深意重,不阻拦你那可笑的念想。可是现在算什么?你死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找个地方想偷偷把自己埋了就算了事?”
他捏着楚悠下巴的手愈发用力,却没有让指甲伤及她的肌肤:“现在还让我别动别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圣母了?还是说他在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楚悠很想翻白眼,可惜仇玄鱼没有掐她的脖子。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爱乱醋横飞的毛病居然还没改。
第104章 装,真特么能装!()
“我和风无归的交情恐怕还不及先前路上捡的一条狗。他不过是怜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未必就不觉得我还是死了的好。”
仇玄鱼冷哼一声:“红颜祸水,确实死了的好。”
楚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脑门撞在他胸口上:“嗯嗯,会死的会死的。”
仇玄鱼收敛气息,不耐烦地将她抱起来,却是极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身上那些伤都是哪来的?我去替你报仇。”
楚悠立马点头变摇头:“不用不用,伤我的人都没命活,你知道的。”
“行了,睡吧,灵气吸多了对你现在这具身体未必不是负担。”
“哦。”楚悠果然乖乖地敛起精神力。今天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她分外听话。
只是,为什么被曾经最熟悉的怀抱拥住,她的心却有一丝钝痛,有一丝抗拒?
“再想别的男人,我就灭了南瑶给你陪葬。”闭着眼睛的脸上漾出一点清冷笑意。
楚悠立时精神力给了自己一刀子,直接昏过去了。
翌日,仇玄鱼忙着去玩弄新得来的黄鼠狼,扔楚悠一个人在山上晃荡,白殇跟着寸步不离,显然对她多年前重伤主子的事仍耿耿于怀。
楚悠则在仇玄鱼山头不远处寻到了正和一狗互瞪双眼的风无归。
远远望去,白袍无暇,眉目也不再冷硬,心底暗松一口气,慢慢踱步上去。
“到哪都带着大花,你倒是真喜欢这狗。”
“是它自己跟的。”风无归毫不惊讶地歪过脑袋,一手指着黑背大狗,“我说它是奸。细,你信不信?”
楚悠莞尔:“看来这里的人真没为难你,你乐得清闲。”
风无归一脸“就知道你不信”的表情,又回头瞪狗:“哼,谁知道是狼是狗,叫声像狼,獠牙也像狼,偏生了一副狗眼,披一张狗皮。”
大花似乎被瞪得怕了,向前耷拉着两只耳朵,“呜呜”叫着往楚悠身后躲。
风无归瞪得目眦欲裂:“装,真特么能装!”
楚悠抚了抚大花以示安慰,坐到风无归旁边的山石上,不明所以道:“你这跟一只狗较什么劲?”
谁知风无归十分不给面子地往旁边挪了一寸,一副“你坐我旁边压力山大”的表情。
楚悠无语噎了一下,良久才道:“昨晚在门外的果然是你。”
风无归仰头望天:“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去听壁角。”
“我知道,他最爱玩这种小孩子伎俩。”
风无归听着这熟稔的口气,没来由的心里一股火气。
“看来你们熟的很。”亏他还担心她遭遇趁人之危,谁晓得他们是老相好,奸。夫银妇一双!
“是很熟。”楚悠点头,比了比手指,“我捅你一刀,捅他三刀。”
一旁白殇狠狠斜来一眼,满脸写着“你还有脸说”的表情。
风无归愕然,看着楚悠的眼神像看怪物。
“难道真如云漠所说,你来这个世上的目的就是祸害八方,搅得人间鸡飞狗跳?”
楚悠哧哧笑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拿这个做毕生宏愿。”
第105章 玄门师祖()
风无归玩笑的表情敛了敛:“你不是好了吗?现在又能到处蹦达。”
“你既然知道生死诀,怎么还怀疑它的能力?”
“你现在还没咽气,已经颠覆了我对生死诀的认知。”风无归一本正经。
楚悠叹了口气:“必然是他在做生死诀的时候,刻意漏了破绽。不过生死诀还是生死诀,无解。”想来,仇玄鱼留给她如此决绝的药,怎么可能不留一点余地?不过这余地,怕也仅是多续些日子的命罢了。
风无归又是一默,长久都没有说话。
楚悠再叹一口气:“你是想问,到底是谁做了生死诀,竟然还有本事留破绽。”
她指了指远处连绵群山:“这座山叫枯山,和你们的忘阙山一样,以山为阵,群山结界。占山为王的这个人叫阎尊,你或许没听说过,但南瑶北离上德萧定雀,国国有他的势力,且这些势力你一定不耳生,都是只手翻云覆雨的角色。生死诀,就是他给我的。”
风无归挑眉,不屑斜她一眼:“你说昨晚和你同塌而眠的那个男人?”
楚悠点点头。
“若按你所说,你要保北宫祁云还不是拍拍手的事?至于弄自己这般狼狈?”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纠葛。不过,若他真有心,挥手间覆灭一国不是玩笑。”
风无归顿时嗤之以鼻,他看出来那个男人很强没有错,可楚悠如今说的话根本像说书,自离开忘阙山他真的好久没有听这么无趣的神话了。
“嗯,忘了告诉你,阎尊本名,仇玄鱼。”
风无归一个打跌,掉下了山石。
“你说什么?”
楚悠无辜地看着他:“如果你也是忘阙山门人,应该对玄鱼这个名字不陌生。”
风无归彻底凌乱了,比看到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召唤邪风凌乱百倍。
“师师祖?”他的嗓音都变了,听上去很像公鸭叫。
楚悠继续淡定地掰手指:“他今年约摸八十四岁,在大陆二十三个国家根植了牢不可撼的势力。当然他一般不会插手干预。他此生挚爱十七个女人,现在还有五个在世,每一个他都捧在掌心当宝贝,所以他其实很忙,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将生死诀外传。”
风无归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顶星星不停冒。
他一个云门后生,哪里管的到玄门祖宗自家的秘传丢给谁?
开玩笑,他们忘阙山的孩子们,哪一个不是听玄鱼师祖的故事长大的,惊才绝艳,放浪不羁,最终背离师门,自立门生。故事没有结局,完完全全就像个神话,在一代一代忘阙山不安分的孩子们手里传抄至今,嗯,为了这事,师傅没少罚他的跪。
“当年凉国覆灭,从此在大陆地图上被抹杀,你应该是听过的。如果我告诉你,那只是因为凉皇不守诺言未曾善待凉皇后亲弟,你会不会觉得他丧心病狂?”
风无归半个字都不敢说。
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说,昨天你其实是跟一个老头睡的一张床?”
第106章 你以为云漠是傻子?()
楚悠抽了抽嘴角:“这个问题,你还是有机会自己看吧不过,最好管住你的嘴。”
风无归直直瞪着大花,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慢慢消化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失魂落魄地坐回山石上。
“你刚才说,他现在还有五个女人,而且个个当宝?”
楚悠老实点头:“每一个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问题。”
“你也是其中之一?”
楚悠眉毛狠狠一抽:“那五个半吧”
“你也不介意?”
“介意?”楚悠摊手看他,“有资格么?这种天地间力量悬殊到极致的强者,真论起来有哪个女人配的上他?况且他精力旺盛,确实个个顾得周全。”
“是了。”风无归喃喃,神情还是恍惚,“难怪云门祖宗也都个个是光棍。”
楚悠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她能理解这种打击。她自己还不是花了十多年消化这个事实?
“坏了,那云漠落他手上,岂不是遭殃了!”风无归神色一变,豁然起身。
楚悠一愣:“这关云漠什么事?”
风无归急忙把云漠追杀而来的一段说了,当然,漏掉了那只蓬蓬大尾巴。
楚悠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最后抿唇道:“你们俩,关系果然不一般吧。”朝堂死斗什么的,怕都是装出来掩人耳目的。
风无归默了半晌,道:“他是我云门的大师兄。”
楚悠也默了,片刻后道:“那放心吧,他死不了。”
仇玄鱼不杀同门,八十多年来都是如此,哪怕同门之人从一开始便弃他如敝履。
“不过,估摸着也好受不了,玄鱼很记仇。”楚悠语调极淡。
对于云漠其人,她虽然失了往日的痛恨之心,却着实也找不出什么怜悯之情。
“你想不想知道,云漠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那个不争气的小皇帝?”风无归忽然道。
楚悠有些不高兴地挑眉:“我记得我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你卖了很大一个关子。”
“那是因为我知道和你说了,你也是无动于衷。”
“说来听听看?”
风无归理了理跌乱的袍子,慢悠悠道:“其实很简单,先皇后曾救过云漠的命,临危之时曾托付云漠,无论如何要替她的孩子守住江山。”
楚悠静了一会,评价道:“果然很冷。”
“忘阙山的门人极少涉世,可个个都有过人之处,先皇后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其实很早便盯上了云漠,暗中设计,挟恩以报,将云漠毕生捆上国师之位。”
“那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迟钝。”
“你以为云漠是傻子?”
楚悠挑眉,不是么?执着到不讲道理的人,不傻么?
“他的脑袋确实从小被师傅棒子捶坏了,偶尔是会掺水,可不代表他看不懂阴谋算计。”风无归撇嘴,“像你我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懂什么叫重诺,什么叫守信,什么叫知恩图报的吧?”
楚悠翻翻白眼:“说的我跟你这种无情之人一样似的。我只是觉得愚忠什么的很缺心眼。”
第107章 老不死师祖()
风无归赞同的点点头:“可就是这种缺心眼的人,有时候你拿他真没办法。认定一条道走到黑,谁说也不听。你记得,他曾拿出过一份先帝保他国师之位的遗诏么?”
楚悠叹气,如何能不记得。“非帝王不可动国师之位,若要他退位,必幼帝先亲政。如果这份诏书他五年前就拿出来,兴许我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那你可知道,先帝留给他的遗诏不止一份,他都没有拿出来?”
楚悠一愣,望着风无归意味深长的眼眸,吸了吸鼻子:“他还犯了什么傻?”
“保他国师之位是第一份诏书。第二份,是给他江山易主的权利。”
“这么大方?”楚悠瞪眼。
“先皇是个极理智的人,他子嗣凋零,也明白对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寄予厚望太过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