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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院的夫人下人齐集;夜色下的火光印出她们脸上的点点兴奋。
那是他们的主心骨,她们心心念念的期盼,站在南瑶国最顶端的权威,系着他们一生荣辱悲欢。
安静的夜里隐隐传来马蹄狂奔声,由远及近,直至清晰。那金黄色的身影纵马驰来,一身不可阻挡的威严气息笼罩一方。
众人欢呼,迎接他们的主子得胜归来。
只有楚悠静立不语,脸色寒凉。
马匹近了,可骑马之人却仿佛毫无减速之意,楚悠神色微凛,忽然退走几步,从最前方撤远。
马匹转眼已经奔到人群之间,一众欢呼还未渲染开来,骤然变成惊叫惨呼。
缰绳急扯,马蹄高高扬起,金色的铠甲纵身跃起,稳稳落地。
没有看马蹄下踏翻的几个奴才,冷硬的脸庞缓缓转向众人,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一众喜庆的心情彻底浇熄。
“啊,世子!”终于有人发现了异样,只见摄政王一身戎装未脱,手中却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影。
看那服饰,竟是世子。
摄政王刚刚归京,便得知世子受伤,此刻心情,不言而喻。众人纷纷噤声,心怀惴惴。
“一个个都不长眼?还不宣太医!”
低沉的声音如兵器般冷硬,直吓得一众人做鸟兽散,互相奔走急告。
那些夫人们也个个角色转换得极快,或痛斥下人没眼色,或挂上一脸忧心忡忡,然北宫傲只冷冷一个眼神,愣是逼得众夫人没有人敢上前询问。
第12章 摄政王(3)()
他抱着世子穿过众人,大步踏进门,灯笼的光芒打在冷毅的侧脸上,却看不出许多情绪。
整个摄政王府彻底被惊醒,太医被连夜传唤入府。先前进宫的年氏和管家也先后被宫人们送了回来,一场忙碌,总算世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脸上被揍的颜色凄惨,外加被打掉了两颗本已松动的乳牙。
小家伙清醒着,一边让太医给上着伤药,一边不忘抱着惨不忍睹的脸嚎啕大哭。
“呜呜,疼,父王,钦儿好疼,父王给钦儿报仇”
“不许哭!”北宫傲忽然发作,吓得世子顿时噤声,墨黑的眼珠子隔着手指缝小心翼翼向外瞧。
“我堂堂摄政王的儿子,就你这么点出息?!”冷硬的语调里没有怜惜,震得众人耳中轰鸣。
“呜呜呜”
小世子委屈的不行,忍不住低低呜咽,却再不敢大哭出声。摄政王满脸恨铁不成钢,忽地一甩袖袍,踏门而出。
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悄悄松懈。
只有楚悠,静静立在一处角落,袖中一拳至始至终紧紧握着。
就是这个人了,南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靖轩此生最大的敌人,她此行京城的真正目标!
可是现在她不能动手,她必须隐忍,她还要尽可能扮演好这个王妃角色。
不说她此刻身受重创还没有恢复,外又有一个国师虎视眈眈,便是这个摄政王本人的能耐底线,她也一无所知。
仅是收集到的一些传闻事迹,也昭示着这个男人的不可小觑。
而这一次,她再不能失败,云漠已然发现了她的存在,必然会时刻警惕,一旦失败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替靖轩铲除这个祸害。
“王妃,王妃”
楚悠想的出神,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有人叫她。还是巧乐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看到眼前的冯管家。
“什么事?”
“王妃,王爷在问君院等您。”冯管家恭敬道。
楚悠神色一凛,随即淡淡道:“知道了。”
问君院是北宫傲的寝院,也算是摄政王府的一处重地,平日里没有他的亲自传唤,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进出。即使是内院的下人,往来也是小心翼翼遵循着院里的规矩。
楚悠曾经夜探过王府每一处,所以也算轻车熟路。到的时候摄政王还在更衣,在外院等了片刻,才听到低沉的男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
楚悠低眉顺眼,乖巧福身行礼:“王爷。”
北宫傲端坐在书桌后,身上换了一件金丝绣线的长袍,闻言也不抬头,只摔下手中一本奏折,缓缓道:“这就是你身为摄政王妃的治家之道?”
“王爷息怒,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看顾好世子,请王爷责罚。”
“罚?”北宫傲抬头看了眼状似顺从的楚悠,讽笑一声,“本王可不敢,凌相的宝贝女儿若是被怠慢了,只怕要和我拼命吧?”
楚悠“砰”地一声跪到地上,神色惊恐:“王爷哪里的话,父亲对王爷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私心。妾身即是王爷的人,该打该罚自然听凭王爷做主。家父不敢有半句怨言。”
第13章 摄政王(4)()
北宫傲被楚悠忽然一跪也吓了一跳,微微皱了眉。这个女人以前心气可是极高的,就算一贯顺从于他,却也从不过分卑微。宁可背地里使尽手段,也不曾对他软语相求。今儿个是转性了?
他审视地目光落在她头顶,半晌,又缓缓道:“听说本王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凌相和风将军走的很近?”
楚悠困惑地抬头:“这个妾身不太清楚,大概父亲是觉得,风将军于王爷来说,也算是可用之才?”
无辜的眼神对上深邃的双眸,烛火幽幽,一时寂寂。
最终,还是北宫傲先撇开了脸,抿了一口手侧的茶,淡淡道:“起来吧。你脸色不好,进来身子不大好?”
凌双月本是一个极水嫩的美人儿,双颊嫣红肤色健康,可至从楚悠附身以后,那张脸就开始泛出病态的苍白。
她自己明白为什么,只是默默站起身,低声道:“多谢王爷挂心了,妾身无碍的。”
北宫傲再次皱眉,总觉得这次回来,这个女人变得有点不对。
以前她虽然心气高,可那巴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急切心境总是跃然脸上。现在倒是乖顺了,可怎么摆出一副疏离的态度来?
杯盖轻捋,他半晌忽然道:“明天你进宫一趟。”
楚悠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王爷?”
“你好歹是他皇婶,教教他做人是应该的。”
说这话的时候,楚悠明显感应到一股凌冽气息自北宫傲身上散发而出,与他刚回府时如出一辙。
而她也明白了,他说的是幼帝。
所以说,哪怕他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其实心底里,还是很在意那个孩子的吧?
被人欺负了,作为摄政王皇叔父不好过于偏心自家孩子,是要借她去给幼帝一个教训吧?
楚悠双手紧扣,尽量安抚着波动的情绪,轻声道:“妾身明白了。”
北宫傲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一时有些莫测,精神力强悍如楚悠,更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无声的压力。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哪里疏漏了,被看出了破绽?
正头皮发麻不知进退时,北宫傲忽然收了手里的折子,从书桌后绕过来,将她轻轻搀扶起:“身子不好就让太医看看,今日也不早了,你就歇在这里吧!”
“王爷?!”楚悠握着北宫傲的手,眼眸湿润,一脸受宠若惊,唯独脑后一根筋抽搐的厉害。
不是说摄政王对凌双月芥蒂颇深,几年都没碰过她了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可不会以为摄政王就是让她单纯地在这里睡一晚上。
目光迎上,映出的是那个男人刻意温存了的脸庞,刚毅的线条柔和下来,说不出的俊朗。唯独那双眼,深邃到底的尽是寒铁冰霜。
楚悠随即了然了。
不管他为什么突然如此,他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且无关情爱。
不过既然他要
“妾身伺候王爷就寝”脸作点点羞涩,玉手从容探入男人的衣襟,还未宽衣,已状似不经意地撩拨了一手。
第14章 摄政王(5)()
然还未故技重施,北宫傲忽然反握住了那只手,神色暗沉地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一言不发地丢到床上。
袍带轻解,直接欺身而上。
“啊!”楚悠轻声惊呼,只是在北宫傲看不见的角度,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如果他真的要,那么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身体冰凉柔软,任粗重的吻落在颈间,轻轻闭眼。
受伤的精神力如漩涡一般蜂涌至百会穴,以狂暴的姿态蓄势待发。
再强的男人总抵不过天生致命的弱点,一副皮囊的代价而已,她不介意,她会等。
如果拼命的对象是他,那么也算值了。
衣襟凌乱,楚悠感受到胸口正遭遇粗暴侵袭,耳边忽然响起急速的破窗之声。
她下意识反应很快,立刻惊坐而起,同时,北宫傲动作更快,翻身已经躱向一边。
“嗷呜嗷呜——”
一只黑背大狗转眼之间赫然立于床中央,狰狞着一口牙,冲脸色难看的北宫傲鬼吼鬼叫。
“大花?”楚悠率先从呆怔中反应过来,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呜呜呜——”黑背大狗歪过脑袋看她,满脸委屈地收起白牙。
“快下床!”确认自己没有认错,楚悠更觉荒诞。
天!这畜生是有多蛋疼,一路跟她到这,还在这种关头跳出来破坏别人好事?
大狗闻言瞬时耷拉了耳朵,乖乖听话蹦下了床,蹲坐在床前,两只眼睛无辜地瞪着她。
同样瞪着她的还有北宫傲,他满脸压抑的怒火,呃,也许还有欲火,声音沙哑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狗”楚悠扯了扯凌乱的衣襟,硬着头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狗了?”
“我捡来的,被人丢在街头,怪可怜的”
北宫傲胸口起伏,怒也不是,骂也不是,眸光深沉地瞪了床上的人半晌,最终只冷哼一声:“你倒是转性不少!”
说罢,就丢下一人一狗,怒走而去。
楚悠半天才松了一口气,瞪着眼前朝她吐舌头的家伙:“你疯了!”
“嗷呜呜”
“你差点被射成筛子狗!”
“呜呜”
“呜什么呜,你是狼吗?”
这一夜的阴谋暗杀就这样在一只黑背大狗的瞎搅合下无疾而终。
楚悠多少有点庆幸。以刚才的情形看,北宫傲身手敏捷反应敏锐,武力值没道理很低。如果她直接动用精神力拼命也罢,但凡她有一点偷生的念头,恐怕结果难料,最惨是丢了小命也没捞着好。
看来,还是养好伤,从长计议的好。
正主气跑了,她没道理继续赖在问君院,最终提着一只赖皮狗自己回去了凌双月的芙蓉院。
看得巧乐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所措。
“王妃,这”
“给它找点吃的,让它在门外睡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丢出去。”
“嗷呜嗷呜——”楚悠话刚完,黑背狗就抗。议般的呜咽起来,脑袋直往楚悠裤子上蹭。
巧乐看得忍俊不禁,不由道:“王妃,这狗可真有灵性。”
楚悠斜她一眼,幽幽道:“它会咬人。”
第15章 暴虐幼帝(1)()
巧乐顿时笑容一僵,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这一夜楚悠睡的很糟糕,透支的精神加上睡眠严重不足,早上起来本就病态的脸上又添了两个黑眼圈。
因为要进宫,不得不让问巧画了个浓妆,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