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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时间了,仍没看到摄政王府的影,楚悠不禁心生疑惑,凌双月有跑这么远?
伸出脖子一看周围情形,顿时懵了。
“国师大人,你确定走这条路?”
云漠蓦地停住脚步,愕然看了看四周。
“发生什么事了?”楚悠皱眉警惕。
云漠抱着她,原地绕了一圈,似不能置信,半晌才垂眸,慢吞吞道:“迷路了”
楚悠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喘上来。
半天才干咳两声:“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有什么阴谋您直说”
云漠偏过头不看她,只问:“往哪走?”
楚悠差点吐血三升,半天才有气无力地指向左后方。
云漠顺从转身,继续前行。
无言走了五十米,楚悠再次暴跳如雷:“左转!左转!不是右转!”
云漠不吭声,沉着一张脸向后转。
楚悠捂着脸呻吟道:“你这么路痴,为什么以前抓我的时候就回回准?”
“气味。”云漠心里补充道,妖孽的气味
楚悠哑着嗓子尖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凭着狗一样的鼻子在京城活了十多年!”
云漠沉默不语,懒得解释闻到气味的是他的寒灵剑,而不是他。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女子发起火来,说话比风无归还刻薄
但,楚悠显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皇城那么大,规整得就像个迷宫,你怎么认路的?”
“云归在路上下了结界。”
“那外出呢?总不会满京城都是结界吧?”
“我很少外出。”除非有妖孽
“将军府你总要去吧,祭祀大典你要参加吧?北宫傲设鸿门宴的时候,你也准时到场了啊!”
“云归在。”
言简意赅的解释,让楚悠无力垂头,想再吐一会儿血。
她在心中呐喊,王爷,来听听吧!这样的人怎么躲进皇陵!尼玛进去了绝对出不来啊!
第168章 鸡同鸭讲()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森森地诡异。
云漠一低头,就看见楚悠荡漾着奇怪的笑容望着他。
“怎么了?”他眉头紧蹙,似有不好的预感。
楚悠低低笑了两声,面容古怪道:“国师大人,看得出来,风将军似乎格外在意你,对吧?”
“他是我的同门师弟。”云漠回答,总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却又回不过味来。
“风将军年纪不小了,至今未娶妻”关键是,那个混蛋一碰到云漠的事就炸得鸡飞狗跳,像极了护犊的母鸡!
“忘阙山的祖师辈们,极少有娶妻生子之人。”
鸡同鸭讲!
楚悠恹恹瞥了他一眼,决定这话下一次还是换对风无归说,至少有人会炸毛应景。
“国师大人,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无聊?”
云漠默然,已经预料到楚悠接下来冒不出什么好话。
楚悠仰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念叨般地说:“别人身负血海深仇的,尚且有悲有怒有恨有殇。你除了对着妖孽情绪能起一点波澜,其他时候比我这个死人还像还像死人,你不觉得吗?”
云漠抿唇,继续沉默。
“蒙冤受屈你也无所谓,阴谋陷害你也不辩白,是不是哪天南瑶子民亲手将你送上火刑场你也能面不改色?你看看你那张面瘫脸,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生气,整天满嘴大道理,我听你说的最多的一句台词就是‘妖孽,你又来害人’。天哪,你是法海投胎转世吗,他”
云漠忽然停下脚步,皱眉直直盯着她:“你怎么了?”
楚悠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更没有好到跟他说这样的闲话,她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反常,说话的逻辑越来越凌乱。
对上那透彻人心的眸光,楚悠猛然闭嘴,翻脸就是阴天:“快点走!”
她不想告诉云漠,从刚才开始,她身体里那些戾气就蠢蠢欲动,即便分散注意力说话,也无法阻止它们越来越激烈的渴望。
她努力地用精神力在压制它们,可云漠似乎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就像一块巨大可口的蛋糕,让它们想一口吞噬。
楚悠想起上一次和云漠说得好好的,忽然动起手来,且事后自己缺失掉一大段意识,这次又是这样么?
不行,绝对不行!这里不是枯山,在京城地界大打出手,后果不知道会衍化成什么样。
她在心里破口大骂,这该死的紫绝体质,不是妖邪不得沾身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悠却不知道,紫绝体质的不同便在于紫金圣血,云漠以血为她镇魂,等于给了她一针强效疫苗,如今的云漠如果只靠本体力量想伤她,恐怕也只能事倍功半。
云漠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也想到了枯山上的异变,二话不说,加快脚步像摄政王府走去。
可惜他接连几次身受重伤,刚才除怨灵又消耗不少,小强一般的体质也有些受不了,运气轻功来十分勉强。
约摸走了一刻钟的功夫,才隐隐看到摄政王府的火光。
第169章 算天算地算人算不了已()
云漠出声提醒:“快要到了。”
楚悠缓缓抬头向前望过去,幽幽的火光在她眼里映出诡异的扭曲。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我出声喊救命,你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掐死?”
云漠瞥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往王府的方向行去。
楚悠叹了口气,无力拽了拽他的袖子:“走那边,侧门。”
两人无声无息地溜回三醉院,楚悠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人发现她的消失,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有点担忧。
看来香雪那边,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审讯啊
云漠将她放在床上,楚悠别过头不看他,生怕控制不住戾气下一刻化身为恶魔。
一只温凉的手心贴上她的额头。
楚悠一惊,却听云漠道:“不要把力量集中在这里,散到全身,这样不容易被影响理智。”
他的手有点凉却不冰,如质地上好的玉石,有若有若无的暖流从指尖渗出,在脑中引导扩散。
楚悠心里哼哼,说得容易,精神力的源头在脑中,说散就能散的么?可仍是照他的说法尝试引入整个魂体,形成一个循环。
果然,蠢蠢欲动的戾气收敛了,不再沸腾叫嚣。
云漠撤回手,见她睁开眼,目光里复又一片清明,这才转身离开。
“喂。”
楚悠出声,他疑惑回头。
“你认得出去的路吗?”要是走错了地方自投罗网,真是会笑死人吧?
云漠抿了抿唇,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找到院头的时候,直接纵身翻了出去,落下的时候还踉跄一步差点跌倒。
他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拍拍袍子准备离去,却看见一个黑衣人抱臂背靠在墙头,饶有趣味地打量他。
他有些吃惊,不过还算镇定,盯了白殇好几眼,才深深皱起眉头:“是你?”
白殇一笑,脸上露出与平日不同的邪肆:“好巧。”
“你在等我?”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小徒孙,我好歹是你三辈以上的师祖,你师丨父见了也要客客气气尊称一声。”
云漠眼睛一跳,无语半晌,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白殇,老实道:“师祖当年已经被逐出忘阙山门。”
白殇气得一滞,磨牙森森道:“看来幻梦咒让你吃的苦头还不够,想再来两遍?”
云漠眼神一黯。
白殇出了气,哼一声,转过头,问:“下山以后,玉屏去了哪里?”
“我们进入瑶川便分开了,她说,她想去黑池镇。”
白殇气笑一生:“失忆了还是如此,真是死性难改。”
云漠困惑地看着他:“你既然挂心她,又为什么抹去她的记忆?”
白殇白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事事不分轻重缓急?”
他顿了顿,瞥了眼云漠腰侧的长剑,目光落在那颗黯淡的紫色宝石上。
“怨灵抓住了?”
云漠点点头:“好在她身上有一道护身血符,否则只怕赶不及。”
“哼,算天算地算人算不了已,他也就这点能耐。”白殇转身,“在山上我对你说过的话还作数,想通了就随时来找我。”
第170章 我会滚远了死()
楚悠这一天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虽然起的早,可头脑清醒浑身轻松,可见,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凌双月的怨灵对她造成过一定的影响。
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香雪的情况,巧乐趁机溜过来告诉她,看不出那个家伙嘴巴倒是严实,动了一晚上的刑昏了三次愣是一字不说。
北宫傲为此大发雷霆,傅家的小姐撞在枪口上被好一阵混骂。
楚悠正说要去看看,却半路遇上了季大夫,说了奉王爷的令来给王妃看看身子。
楚悠愣了好一会儿,才推说不用。结果季大夫“啪”地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王妃,您就别为难在下了,事情办不成王爷必不会拿你怎么样;肯定拿在下开刀啊!”
季大夫是真的怕了,打他开始为这位看病起就天天提心吊胆,有几回都命悬一线,北宫傲吩咐了,他还真不敢怠慢。
头是不痛了,楚悠还是忍不住揉眉心:“季大夫,我没让你说实话,你跟王爷回一切正常不就是了。”
季大夫垮着脸:“在下不善言谎,一定会被王爷看穿的。”
楚悠叹口气,这时候也没法赶着出门了,索性坐到桌边,伸出手腕。
“所以说,你是想说实话?”楚悠无可奈何道,“你起来把脉吧。”
这个时候,季大夫已经有些森森的不好预感了,尤其是看到楚悠一副破罐破摔的表情。
季大夫把了脉,最初一分钟是皱眉,然后就是骤然变色,到了最后,完全就是冷汗涔涔,状如死灰。
楚悠缩回手,看着他:“季大夫,现在还想说实话吗?”
季大夫张口,哑言,心里已经带着一家老小在泪奔了。
“我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绝对是没的救了。这不是重症垂危还有生还可能,你猜你现在要是去跟王爷报告这个噩耗让他准备发丧后事他会不会抓你陪葬?”
季大夫泪眼蒙蒙地抬头,楚悠拍拍他:“想好好的就瞒下来,对大家都好。哪一天真的不行了,我会滚远了死,不会连累你一家老小。”
最后,季大夫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楚悠打点完之后想去看看香雪的情况,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北宫傲是动真怒了,虽然没有大发雷霆的表现,可楚悠一进书房,只感受到那满屋子的压抑气息,就知道他其实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暴虐情绪。
她识相地没有多问,只静静陪他坐在窗头,看天边烧红的云彩。
直至夕阳将近,空气里处处弥漫着蠢蠢欲动的气息,傅云秋才慌张赶来。
楚悠将头埋在北宫傲肩头。
终于开始了。
傅云秋难得气息不稳,乱了方寸,只一进北宫傲的屋子,张口就是一句:“王爷,朝上出事了。”
北宫傲心思不在朝政上,一时只懒懒斜他一眼:“能有多大的事,死人了吗?”
傅云秋一躬身:“圣女上吊自尽了。”
北宫傲愣了一愣,半晌冷笑一声:“难得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快我们一步就自行了断了。”
第171章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