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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秋一躬身:“圣女上吊自尽了。”
北宫傲愣了一愣,半晌冷笑一声:“难得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快我们一步就自行了断了。”
第171章 九死一生的局面()
“小小一个棋子,也值得你这样惊慌?”
“王爷,此事恐怕还有蹊跷。圣女自尽前,留下了一封遗书,指证腹中孩子乃是国师所出”
北宫傲微微皱眉:“你指使她做的?”
“不是。风将军派人将她关押起来后,我们的人再没有跟她接触。而且据线人称,圣女出事前后也没有人进出过关押她的屋子。而且,她不仅在遗书上指证国师强丨暴她,更揭发了一桩惊天密案——当年,先皇后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国师亲手杀死的!”
北宫傲动容了,他微微坐直身子。
“你说云漠杀了先皇后?这怎么可能,他一心想扶持北宫祁云,如果先皇后没死,也不至于难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在下觉得此事蹊跷。朝堂上早就闹翻了天,刑部的人也在只等王爷发话。”他顿了顿,“可是,国师本人仍然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澄清。据说今日礼部尚书当朝痛斥国师,声色俱厉,逼他辞去国师一职,以死谢罪,他竟也不置一词,只是提前下了朝。”
“你是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陷阱?”
傅云秋皱眉:“在下说不好,只是直觉事情不太合理。“
北宫傲沉默半晌,忽然转头问:“月儿,你怎么看?”
楚悠正自神游,没想到北宫傲会突然问她,心头先是一惊,才镇定心情道:“说的好好的,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悠微微皱眉,看了傅云秋一眼,声线淡薄道:“和圣女发生苟且之事,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圣女处以极刑,国师身败名裂,当真要追究,律法里还真无据可依。可若谋害先皇后的罪名一旦做实,那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逃一死。除非国师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我不觉得他会拿这种事情做文章。”
傅云秋抬头看她:“那王妃以为如何?”
楚悠偏开眼:“看上去更像圣女恨毒了国师大人,死也不让他好过不是吗?”
“哼,那他遭人诬陷为什么不辩驳?”
楚悠回过头,幽幽望着他:“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诬陷呢?”
“这”傅云秋想要辩驳,圣女肚子里的种原就不是国师的,可转眼一愣,想起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明国师就没有谋害先皇后。
北宫傲沉吟了半晌,这时才开口:“云秋,着人去查十三年前先皇后难产而死的事。至于朝堂上,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他们怎么折腾。”
傅云秋这才悻悻闭嘴。
楚悠再次将脑袋磕下,望向窗外的天空。
十三年前,参与那一晚事件的人几乎都被灭口了。
可是,只要真相曝光,只要去查,就总有蛛丝马迹。便是没有,造出来又何妨?
倒是服了那个榆木疙瘩,做到这份上也能三缄其口。其实就算他不承认,楚悠也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看来,用不上啊?
圣女不死,就算她百般指证也未必有多少分量,可她一旦死了,死无对证,对方也就同样拿不出否认的证据,加上谋害皇后的罪名,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云漠,这样也不放弃吗?
第172章 谁看得上那一群歪瓜裂枣!()
事态的严重性到第二天才渐渐显露出来。云漠没有上朝,北宫傲依旧闭门谢客,朝堂无主,派系与派系之间吵成一锅粥,然这些较之于民间来说,都还算好的。
流言像瘟疫一样在京城蔓延开来,圣女一死,众人的矛头不约而同指向国教的巅峰统治者国师,百姓激愤,好事者直接集结众人去砸紫青圣庙,对国教常年积压的不满这一刻全部喷薄而出。
而忠实的信徒则日日恸哭,不少人自残身体,血祭女神以求忏悔。
南瑶国教的统治一向血腥高压,就是紫青圣女本身也是前后双面,一面圣紫庇佑万民,一面青黑制裁背叛。而这种高压下的反弹之烈,也是楚悠始料不及的。
这一伴随南瑶立国而产生的信仰,几乎摧枯拉朽般,开始破灭。
摄政王府依然保持着宁静,北宫傲却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傅云秋,他开始暗中接见其他亲信,楚悠也不再伴他左右,只陪着巧乐熬药下厨。
巧乐的刀工见长,只是多了一个切菜爱叨叨的毛病。
此刻也不顾楚悠在不在听,自己就碎碎念着:“这个香雪真是狡猾又皮厚,我听说她也是早先几年进府的老人了,怎么藏得这么深。还有那张嘴啊,绷得真是严实,我去送饭的时候见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了,愣还是没有松口。我看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天,她就得被活活打死了。”
她回头看看,见楚悠愣在那都忘记了加柴:“王妃,你怎么了?”
楚悠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你继续说。”
巧乐尴尬一笑:“你是不是嫌我念得烦,我换个事情说。”
楚悠默然。
其实,她是有些担心,如果香雪就这么死了,一条线索就断了。她直觉,这个香雪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王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巧乐,每天都是你给香雪去送饭?”
巧乐一愣:“嗯,是,侍卫们都守在那院里,王爷不许他们擅离职守。”
“那今天,换我去送吧。”
“啊?可是王爷说”
“出什么事我担着,你还怕我动手脚不成?”
“切,这是什么话,要是王妃你没回来,王爷现在还不知道被那死丫头害成什么光景呢!”她一激动,刀刃又切进了砧板里,“王妃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亲侍那给你打通好。”
楚悠也被她逗乐了,这个丫头,只要谁对她家王爷好,就会产生一种盲目的信任。
无奈,只笑骂一句:“你温柔点儿,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切,我还不嫁了呢!看过咱王爷这么优秀的男人,谁看得上那一群歪瓜裂枣!”
楚悠连连摇头:“口无遮拦,迟早害在这一张嘴上!”
入夜,北宫傲书房的灯火仍亮着,哑婢去送了饭,比着手势告诉楚悠客人仍没有要走的迹象。
楚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去会一会香雪。
本来,北宫傲的政事她都有心避嫌,并不愿在明里多加干预,只是这个香雪,总是叫她心神不宁,必须亲自见一面才能安心。
第173章 我答应放你一条性命()
关押香雪的是一个荒弃的院子,有两个侍卫守在屋门口。巧乐果然帮她打点通了,其中一个只嘱咐了一句“王妃还请不要久留,被王爷知道了只怕不好”,就放她进去了。
屋子是空落的,门窗紧闭,光线昏暗,一走进去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镣铐,将香雪双手双脚索得的严实。她原本年轻美好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血迹斑驳中有鞭伤有烫伤,惨不忍睹。
她一动不动蜷缩在角落里,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着,楚悠将她的饭碗端到跟前,默默站定。
其实所谓晚饭,也就是一碗稀粥,酷刑加上饥饿还能挨这么久,已经很不简单了。
“香雪。”楚悠喊了一声,她知道,她其实醒着。
香雪知道是送饭来了,只是却听到巧乐之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楚悠看清了那张脸,破败,憔悴,却让她觉得比每一次浓妆艳抹更能看清这个女子的本质。
没有恐慌,没有畏惧,死水一般的双眸仿佛认定了命运,虽死无悔。
只是,在她看清来人以后,黯淡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光华。
“王妃”
相比起来,楚悠对于香雪其实没有过多的怨恨,尤其是这一声喊过,精神力中反馈出她真实的情绪,就是更软了一口气。
她叹一口气,幽幽道:“香雪,你不是凌相府的人吧?”
香雪浑身一阵,愕然盯着她。
“我查过你,虽然确实和凌相府有那么几分瓜葛,可你的身手太好,下毒手段太高明,而且也太禁得起酷刑了。我不认为,凌相府有那么大的能量,培养出你这么优秀的人才。”
这样的人,楚悠很熟悉,那都是死人堆里爬过的死士杀手,也正因此,她始终生不出激烈的恨意吧。
香雪眼神瞬时黯了,唯一一点星光也彻底寂灭。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幕后之人是谁,我答应放你一条性命,我说话算话。”
香雪惨笑一声,嘲讽道:“你做的了主?北宫傲早就恨毒了我,你前脚放我他后脚就会杀我。”
楚悠明知要从这种人嘴里撬出实话难上加难,可仍是努力用令人信服的语调道:“香雪,我不是代表北宫傲来审问你这个问题。所以我许诺放你,也仅仅是自己的意志。但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哪怕背着北宫傲私放你。但唯有一点,我不希望我拼死救下的性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回原先的主子跟头送死。”
香雪听着,脸上微微有动容的神色。
楚悠耐心等着她,精神力弥漫开来,试图营造一种高压。
然而毕竟无法扭曲人的意志,仅仅是起到一点辅助作用,尤其对方还是精神如此顽强的杀手。
唯有她自己愿意开口!
半晌,香雪终于长出口气,低头自嘲地笑起来:“王妃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否则先前为什么跟我说那样一通警告的话?又为什么自回府起就把年夫人支开不让她接触王爷?”
第174章 我不能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什么意思?”楚悠瞬时拧起眉头。
香雪微微抬起头:“解药的方子就藏在年夫人最爱的那支芙蓉钗里,不过,北宫傲中毒年岁已久,毒性没有那么轻易好除。”
楚悠忽然明了香雪的意思,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竟想污蔑初蓝?!”
“呵,王妃,摄政王北宫傲的毒从我入府以前就有人一直在下了,这些年从未停歇过,你以为除了枕边人,谁能做到这般地步?”
“啪”地一声,楚悠直接给香雪一巴掌,香雪嘴角噙血,冷笑一声,却不意外。
“不怪你看不出王妃,人心难测,你这样与她交好,又可知她当着你面吩咐冯管家给王爷送去点心粥品,都是搀过手脚的?”
“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剁碎了出去喂狗?”楚悠实在没想到香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头震怒难明,“年初蓝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你要诬陷也要看看对象!她自年幼起就跟随王爷,一路尽心尽力,谋害王爷对她有什么好处?况且她根本没有半点武功底子,又如何能教出你这般人物?你倒是抬举她了!”
香雪根本不惧她的威胁,眼神荒芜:“我来做这些事又有什么好处,我不也做了。王妃你生得好嫁得好,王爷又疼宠你,哪里知道别人的身不由己。是,年夫人养不成我这样的人,可是你莫要忘了,年夫人又是哪里出来的人”
楚悠指关节握得发白:“世子是她亲生,王爷倒台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她对傅家的感情也早在许多年前了断,你百般诬陷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