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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看了看那把匕首,是她在枯山上重新从仇玄鱼那搜罗过来的好家伙,一次还没用过,第一次出镜竟然是要替罪。
“解释什么?她对死者出言不逊,我气不过捅了她两刀,王爷不是都看到了吗?”
北宫傲“啪”地一掌拍在桌上,木桌凹陷,直接塌出一个手掌印。
“不要跟我掰这种蹩脚的谎话!以你的能耐想做了她也可以悄无声息,闹成现在这样你想做什么?!”
楚悠被这话说得一怔,忽然敛起了浑身的刺,苦笑一声:“王爷倒是抬举我了。不过是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傅冬琴确实是我杀的。”
北宫傲眼神冰冷,其中凛冽射s出的光有如实质:“你知道不知道,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你会有什么下场?”
楚悠坦然一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说?”
楚悠默然。
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怎么说都一样了,怎么说都无所谓了,在她决定为子钦做精神力催眠的时候她剩余的命运就注定了。
既然如此,能不让北宫傲发现真相就尽力瞒着,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个孩子做了这些事情,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想。
至少,他肯定比她楚悠更惊怔。
她好歹是看着子钦一步一步走到这里,而北宫傲除了那次吃饭已经多久没有管那个孩子了?
“你知道不知道傅冬琴一死,还是死在摄政王妃的手上,又要牵出多少事端?”北宫傲寒声道,“还是说,这就是你要的?”
楚悠一怔,抬头看他:“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幼帝对傅冬琴执念极深,傅冬琴这么死在你手上他必然与我结下深怨,我但凡袒护你,傅家也会与我产生隔阂。倘若我的左膀右臂均产生异心,小皇帝又倒向风无归,我在南瑶朝堂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是不是?”
楚悠眼睛慢慢睁大,她实在没有想过北宫傲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听到后面,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只如先前一般静如止水。
“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要了这条命,处心积虑地在谋害你?”
北宫傲目光充血,直直盯着她:“你有更好的解释?”
楚悠静静看了他两秒,心里忽然觉得荒唐可笑。
瞧瞧桌上那深陷下去的手掌印吧,这就是她拿内力拿命换来的男人。
第211章 秘密拆穿()
“王爷以为如何,便如何吧。”她突然有些明白,年初蓝当初无以言说的疲惫和决绝。
她不过认识北宫傲一年半载,尚且觉得心灰意冷,何况付出一生到头来全部枉然的她
“我以为如何?”北宫傲缓缓笑起来,笑声冰冷破裂,他一只手拧住楚悠的胳膊,危险的眉眼逼向她的面孔:“不要说得一副好像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我真怕一失手就掐断你的脖子”
楚悠感觉到北宫傲的态度豁然大变,想挣开手腕却只觉被拧得死紧。
“放开我!北宫傲,你不要太过分!”不管以前闹得多不愉快,心里多冷淡多膈应,北宫傲从没有这样动过粗。
此时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本性里的残忍,楚悠只觉得怒火中烧。
所以说,这种残忍终于有一天是会降临到她手上的,她也并不会成为什么特殊,不是吗?!
“我过分?”北宫傲眸子微微眯起,“月儿,比起你们对我做的,比起你们背叛我的,我到底有多过分?”
“谁也没有背叛你!不过是你自己多疑猜忌的假想而已!”楚悠恨声道,“我真替初蓝感到不值!”
北宫傲嗤笑一声,放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拧住她的下巴:“从来知道你这张嘴巴厉害,却没想到这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月儿,你觉得我就那么蠢,会一次一次被你当猴耍?”
楚悠被松开的手冷不丁一挥,一巴掌拍回北宫傲脸上。
“北宫傲,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不要逼我最后还要跟你动手”
北宫傲松开手,脸颊一片火烫。
他眉眼里的冷笑不再,深邃的眸中变成了不含感情的冰冷。
“终于忍不住了?”
这次冷笑的换成了楚悠:“是,忍不住了。北宫傲,你特么不是个东西!这一巴掌,是我替初蓝替子钦还有替我自己还你的!从今天开始,我楚悠跟你桥归桥路归路,我再插手你一件事我特么跟王丨八姓!”
楚悠说完,自己也是一怔。
这样面孔的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北宫傲面前流露。而不自觉地,竟然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了。
可是北宫傲很平静,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他深深凝视着她,带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缓缓开口:“楚悠,是吗?”
楚悠也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为什么这个表情,这个反应,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如果不是听你亲口说,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你”
“我怎么知道的?你想问这个?”北宫傲冷冷看着她,“是啊,云漠知道,风无归知道,唯独我不该知道,对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桥归桥路归路?你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死对于你根本算不了什么威胁,反而是解脱?”
楚悠一瞬有点恍惚,她真的没有想到北宫傲会知道有关她的那些事情,更不知道他了解到了什么地步。
这样离谱的事情,当年云漠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没有惹起别人一点怀疑。
为什么
楚悠忽然想起来曾经嘱咐过季大夫的事情,又联想到季大夫和巧乐这两天的同时失踪,脑中蓦地闪过一丝明悟。
第212章 让她死不能安宁的,是你()
难道北宫傲的种种反常,竟然是因她而起?
“北宫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现在找到更好的说辞了?”
楚悠心中有点慌,有点凉。
她的秘密是她和北宫傲之间最无法坦然谈论的隔阂,他和风无归或者云漠不一样,因为她对不该用情的人用了情,却又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不能对这份情尽心。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北宫傲事实真相。
就像她自己认为的那样,她过客似地穿插到有关这个男人的故事里,也终有一天过客似的离去。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也许关于这个男人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因为她的乱入而发生了偏折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汹涌的情绪,冷静道:“北宫傲,不管我是什么人,凭良心讲,我难道害过你吗?除了一开始利用你的权势去对付云漠,我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件损害你的利益了?当初离开王府,一是受风无归和云漠所迫,二是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并不如你所想我和风无归有什么勾当背叛你离开。为了初蓝的事跟你闹,那也是因为我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这个皇城暗处有一股还没被发现的力量在操纵这件事,你明白吗?!”
“哦?是哪一股力量?”
“我还不知道。”
北宫傲轻蔑地一笑:“你的话,还可以相信吗?”
楚悠死死盯着她,右手的拳紧紧攥起,心中两股情绪复杂不堪。
一来,她理解北宫傲面对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人的人,不可能轻易产生信任。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那么多付出竟换不得他一点情谊,万分不甘。
“除了我难以启齿的身份以外,我从未有事欺骗过你,你要怎么样才肯信?”
北宫傲微微偏过头,面无表情道:“还好我没有信。”
他伸出阔袖,将一卷明黄的卷轴丢在桌上,叹息道:“我的王妃,北宫傲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处心积虑?”
楚悠看见那熟悉的明黄布帛目光就有点颤,她抖着手拿起来,缓缓打开,一看正是那卷被她埋葬的登基诏书,瞳孔瞬时紧缩。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北宫傲眸光晦暗,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冷然问:“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楚悠确实将这一茬忘记了,如果有什么私心触及到他的利益,无非就是这一卷圣旨了。可是,圣旨是她和风无归换来的,即便不交给他也不至于损害他的利益,只不过路走的更长更艰难罢了,他怎么能怎么能
楚悠紧紧抓着圣旨,心里的痛楚和灵魂的眩晕齐齐发作。
她低着头,牙齿咬得发颤,半晌,才低喃道:“她已经死了你怎么怎么忍心让她死都不能安宁北宫傲,北宫傲,你果然没有心了”
圣旨是和年夫人一起下葬的,如今圣旨在北宫傲手里,除非他派人挖坟开棺
北宫傲眸中一颤,可很快又恢复死寂,他冷情道:“让她死不能安宁的,是你。”
第213章 你们全家都是猪()
楚悠点点头,眼神低垂,如寂灭的星光:“没错,是我。然后呢,王爷打算怎么办?”
北宫傲有片刻的默然,半晌,他问道:“傅冬琴究竟是谁下手的?”
“我说过了,王爷,是我下的手。而且我确信,她活不了了。”
北宫猛然移上前,右手掐上她的脖子,眼中狰狞:“你想死,是吗?鬼魂死了会怎么样呢,再附身到下一具身体上?”
他嘴角泛出凛冽的笑意:“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楚悠这一次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垂着眉,道:“王爷,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说完,便一口血喷在北宫傲衣襟上,全身无力地向下倒。
如果说,先前她还有余力找个坑埋了自己的话,在用过精神力催眠以后,她的身体魂体就彻底枯竭了。
她想过,如此死去,也正好给傅家也幼帝一个交代。毕竟杀人偿命,摄政王也不该包庇袒护。
却不曾想死前还要经历这样心寒的一幕。
她迷迷糊糊睁着眼,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似乎看到北宫傲难得泛起情绪的脸,哪怕是愤怒吧可总算真切了一点。
忽然,她又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一抹蛰伏的白影晃动,她下意识地想用精神力,可惜早已力竭。
巨大的眩晕再次袭丨来,这一次她彻底昏迷了一瞬,又很快醒来。
再睁眼,却感觉有人抱着她在风里疾速穿梭。
阳光下那张冷冽的面孔,竟然是白殇。
原来,他还没有卷铺盖跑人?
“临死还想用精神力救他,我是说你有情有义好还是蠢笨如猪好?”
楚悠盯着那张连,困难地眨了眨眼,心中似有清泉缓慢流过。
这不是白殇
白殇很少说话刻薄人,即便说,也不会露出这样讽刺却疼惜的表情。
白殇也不会抱她,哪怕她马上就要死掉,他也不敢碰他主上的女人。
她真傻,仇玄鱼对自己的女人这件事上,从来都是亲力亲为,要不然就彻底撒手,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属下代劳。
她咧开嘴笑起来,无声地用口型说:“你才蠢笨如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反正仇玄鱼全家就他一枚,她爱怎么骂怎么骂。
说完这一句,她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白殇”脸色不动,只是手臂紧了紧,脚下的步伐更加加快。
在荒芜人烟的山头,他近乎是在用一种非人的速度在飞跃。
直至奔到一处峭壁洞穴,“白殇”才停下来,摸索着按开其中机关,幽幽冷气瞬时奔流而出。
山中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