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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眼睛一撑,立刻气急败坏:“靠,那你多管屁个闲事!”
楚悠“啧啧”两声,摇头叹道:“我说白因,你要是有白殇一半的心性,当年也不至于被玉姐玩儿就弄下山了?”
白因被戳到痛处,抱着脑袋大吼:“我讨厌你们!!!”
“我喊玉姐一声姐,她的事我当然不能当没看见,你说我多管闲事也行,我确实也就这么一顺手。”她顿了顿,抿尽杯里的酒,将白瓷酒杯丢在桌上,“我来是另外有一件事要问你。”
“不听!”
楚悠笑意黯了黯,语气凉凉道:“你跟我耍无赖没用,我不是白殇,不吃这一套。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最好跟我解释解释。”
她从袖里摸出一块牌子,照着白因脑袋就砸过去,还好白因左手接得快,不然脑袋又得出一窟窿。
“这是你下边人的吧?追杀我算什么意思?”
牌子是她从昨晚那个领头老大身上摸来的,雕花很熟悉,上面铸着一个“树”字。
玄白非树铁马,仇玄鱼的部下就像一个金字塔的结构,很好辨认。
要不是昨天先看到这块牌子,她那颈侧动脉的一刀只怕不会留手。
白因无奈探出脑袋,瞅了一眼铜牌,立刻甩到地上。
“树系的人管我屁事,不还有姓非的么?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去招惹你。”
楚悠食指在手背上画了个圈,慢吞吞道:“恐怕不是不长眼吧?我看他们很明白自己要对付什么人,一组七个,有计划有组织得很”
“咦?全组出动,袭杀你?”白因乐了,从胳膊里探出脑门,“快给我描述描述,是哪一组英雄好汉,我明儿就提拔上来给我看家。”
楚悠斜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听着说,还不是他们一组人马在伏击。怎么,最近枯山上发生什么大事件了么?”
白因这回不笑了:“你在哪被偷袭的?”
“忘阙山脚。”楚悠说得直接,连清马岭都懒得提。
“你你你一个人被偷的?”
“还有两个朋友一起。”楚悠一挑眉,“什么意思,这些人不是冲我来的?”
白因立刻闭嘴了,那样子跟嘴里塞了个鸡蛋似的难受。
“白因?”楚悠拖长了调子,精神力释放出来在他脑边一蹭一蹭。
“啊啊啊,混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主上!!!”
“好吧,我自己去问,顺带给白殇提提你这悠闲的小日子,我估计他能感兴趣。”
第285章 不肯放手()
“啊啊啊,混蛋,你给我站住!”
楚悠嘴角一勾,一手撑在桌边,戏谑一笑:“想说了?”
白因一咬牙,痛恨地看向某人:“这事没完,我记着了。”
“嗯,知道你记仇,等我失势了随便你整。说吧,仇玄鱼想干嘛?”
“哼,能干嘛,主上比我都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了你多少年了,天天就指着跟你双宿双飞呢,结果就那么被那忘阙山的小子搅黄了,你以为他能善罢甘休?”
楚悠被那句“想了你多少年”和“双宿双飞”震到了,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半天才将这句话回过味来。
“什么叫被忘阙山的小子搅黄了?哪个小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森森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些被隐藏的东西好像就这样露出了端倪。
“哟,你跟我装什么蒜啊,不就是那个为了救你给自己身体里弄了个招魂阵的小白脸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上为你专门封了一具身体,连同他的一半寿数都封在里面,就指着下半辈子跟你不人不鬼过一辈子呢。这回好了,小白脸临时违逆了主上的意思,动用禁术;擅作主张把你又弄成了人,这不跟主上过去的女人一样都留不住了么?他为这等了十几年啊,换谁不怄气。“
“什么一半寿数我不知道啊?”楚悠愣神地瞪着他,那些句子里关于仇玄鱼的意图她都没怎么听懂,怎么跟她过去以为的就差这么多呢?
白因也瞪了瞪眼,他下山早,有些事情也不清楚,理所当然地以为楚悠该知道,可是瞧她现在的反应自己好像又多嘴了
烦躁地抓抓头发,就咆哮了一句:“笨女人,你难道没发现主上对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吗?”
楚悠点点头:“是不一样,因为我是个鬼”所以从来只将自己列为半个他在意的人,可不管怎么特别,她也没看出来他对她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除了他不肯放手。
一向言出必践的他,在撂下狠话让她滚蛋以后,竟然假扮白殇潜伏在她身边。
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唉,唉,我真替主上不值,等了这么多年就等来这么个结局。”
“先不说这个。”楚悠果断一挥手打断这个纠缠的思路,“你刚才说的小白脸指谁?”
“哼,还有谁,不就那个据说忘阙山云门的大弟子,玩得一手好道术治国却一团渣的前国师?”
楚悠心头一凉:“你说云漠?”
“嗯嗯,好像是这个名儿吧。”
“他不是死了吗?”
“唔,听说是差一点死了,结果没死成。唉,你说他怎么不死,死了哪来那么多事?最近兄弟们都不好过啊”
楚悠站直了,右手拳头握成一团:“这跟你们的人偷袭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因奇怪地看她一眼:“咱们的人从来不会妄动,虽然这次只是听命令行事,但主上没道理搞错事。难道你不是和那小白脸一起下山的?”
楚悠摇头:“不是。”
“怎么可能?!”白因撑起点身体坐起来,“那你和什么人一起下山的?”
第286章 脱胎换骨()
“一个女孩子,云门师祖新收的嫡传弟子。还有一个我不知道他哪个门下,叫莫白,道术造诣十分高,现在恐怕还在云门师祖之上。”
“男的?”
“嗯。”
白因又瞪了一会儿眼,忽然拍着被子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牵着伤口都疼。
“哈哈哈,你个笨女人,你傻了吧?忘阙山道术一支早失传多年了,现在就云门那祖宗和他大弟子承了些皮毛,还莫白,莫白,唉哟喂,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凭什么精通道术啊?”
“你什么意思?”
“还用说?那人就是云漠!”
白因答得笃定,楚悠拢起手指,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
“可是他们长得不一样那个莫白,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切,没准使了易容术呗!”
“没有,我确定过。”楚悠叹了口气,“那脸是真的。”
白因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去确定这种事情,说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慢慢敛起笑容,认真思考起来。
“唔,难不成脱胎换骨了么?”
脱胎换骨
这个词猛然砸进楚悠脑袋里,激起一阵精光四射。那个幻象,对了,幻象里,云漠看似死去以后,身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裂缝,那时她以为尸身也毁了,可是现在想起来,那情形不像身体整个开裂,反而好像褪掉一层皮!
这个想法就像连锁反应一样在脑中炸开来。
她紧接着想到在三阴重魂禁地里看到的假云漠,明明是壁狐捣鬼,却让她的精神力真实感受到了那种气息。
后来壁狐逃走,莫白出现,似乎有意遮拦什么,挥手就毁了那假象,现在想起来,那在脚尖感受不到重量的身体,那好像在指尖一触即碎的幻象就像一张皮!
楚悠失神地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白因还在絮絮叨叨:“他又不是鬼,肯定不能跟你一样换个身体,又不是假的,难道真的改头换面了?唔,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主上不是说这个家伙体质很特殊么,兴许发生了什么变异唔,好像有点不靠谱,不过人一定不会搞错,忘阙山上上下下再找不出一个会道术了,主上自己都玩不来多几个道法大阵,否则就不会要那小白脸帮忙打下手了”
楚悠就着这碎碎念饮尽一杯酒,再多的困惑也就这么吞进了肚里。
就像白因说的,无论过程如何难以理解,莫白就是云漠,这一点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剖析的干干净净。
她再质疑也提不出一句反驳。
想想那个人的态度,那个人的能耐,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绪,她难道真的就一无所觉么。
只是不愿相信罢。
这么一个老老实实的人,怎么就
好,好,风无归,云漠,你们一个顶一个能耐啊!
酒杯毫无预兆被捏得粉碎,白因惊了一跳,这才停止喋喋不休:“你干嘛?这什么脸色?救命恩人活着不是该高兴吗?你怎么一副要捏死人的表情?唔,还是说,你其实也想着跟主上双宿双栖?”
“嗯?没有。”楚悠怡怡然起身,“我高兴,高兴得很。”
第287章 不依不饶()
难怪云彤叫嚷着说他是怪胎,说他越往死里整越强,可不就是这样么?
她在心里捏把捏把拳头,冷笑一声,莫白是嘛,你最好是大难不死狗血地失忆了,否则老子不介意把你修理得更强!
“咦,这就走了?”白因看着楚悠嘴角噙一抹笑,总觉得背脊森森的寒。
“嗯,走了。怎么,你要留我吃晚饭?”
“快别倒胃口了!”白因高举双手,“赶紧走赶紧走,没事儿别上这儿溜达了!”
楚悠走到房门口,白因还在大吼:“下次再来溜达也不许放火了!否则你一文一文给我赔损失!”
楚悠走在路上还在琢磨这个事,不想不觉得,一想起来破绽连片地往外冒,而且看样子忘阙山不少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不然仇玄鱼没道理这么快得到消息。
虽然对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得知某人还活着,楚悠其实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气。
可仇玄鱼如此大张旗鼓地追杀,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白因所说,仇玄鱼记仇得令人发指没错,可他当年那么恨算子,也放任其自流了好多年。他就不是一个穷追猛打的人,他更喜欢等你自投罗网落到他手上,再新仇旧恨一起清算折腾,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如此针对云漠不依不饶,还是第一回见。
这边正想的出神,身后忽然踢踢踏踏传来脚步声,隔着老远来人就扯着嗓门喊:“妹子,妹子!等等。”
楚悠停脚,等着胡周气喘吁吁地跑到身边,笑开了:“哟,姐夫,好久不见。”
“唉,唉,妹子你跑这么快做甚么?喘死我了”他猛匀了两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唉,我还当认错人了,真巧啊,你怎么也在瑶川古城?”
楚悠琢磨了一下这个句子,觉得有点不对味,兴味地问:“你又是怎么落到瑶川城主手里的?”
果然,某人立刻开始装傻充愣:“什么城主?我不认识啊!姐夫我正好路过这条街,瞅着前面人像你,才跟上来的”
楚悠盯着那拙劣的表情,恹恹道:“姐夫,您这是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个妖孽就这么恐怖?”
胡周悲愤:“姐夫我如此仙风道骨,哪里像妖孽了?!”
楚悠白他一眼:“那敢问我仙风道骨的姐夫,我从头上脚都换了一副样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你妹子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