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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看着那女子,脑海中很多画面串联起来:“慕徵,我答应过你在凌霄山上陪你的,我陪了你万年,可是你走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
“慕徵,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呢。”
慕徵听着怀中人的话,竟然呆愣的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这所谓的前尘往事,偏偏只有我不记得了?
“慕徵,我还是喜欢以前和你在山上的日子,你弹琴论道我拈花舞动,甚好,可惜终究是胜日不重来了。”
突然燕乐眉心的凌霄花印记黯淡下来,黑气大量的覆盖了她的面门,慕徵急忙道:“绝欢,她被怨气伤到了,怎么办?!”
绝欢看着空中的女子,再看着慕徵怀里的人,突然大笑:“不公平啊慕徵!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选你?她要和我尽弃前尘,却想和你有一段前世今生,为什么,你究竟哪里好?”
燕乐愣愣的看着红莲里那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然后看见红莲中一道金光射出来,那金光直直的打入了她的脑内,那是红莲合上之前女子说的最后一句话:“莫问前缘,莫听后果,我就是你,你却也不是我,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活下去,也许,你是这世上能让我达成夙愿的唯一一个人了。”
合上的红莲静静的回到了神音宫开始了接下来无止境的岁月的封印沉睡,燕乐的伤口奇迹般的复原,那凌霄花印记也恢复生机,只是,慕徵怀里人的重量却越来越轻,直到化成一缕飞烟,慕徵抓不住,甚至连喊她的名字都做不到。。。。。。
结界外的楚叶遥用蛮力也破不开结界的口,在外面暴怒之下杀了好多神族妖族士兵,魔气四溢,看到燕乐消失,他静静的趴在结界上,却也什么都做不了了,如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人,跌坐在地上,定海珠像是突然没了生气变为一个黑色的小圆珠掉在地上,却没有人去拾。慕徵打开结界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去,岚心过来搀扶他,被他用袖子甩开,绝欢扑上来抓住慕徵的袖子:“她哪里去了?她去哪了?告诉我,我要去找她!”
慕徵挥开他:“你满意了?绝欢,我慕徵立誓,日后你若再敢起兵对抗神族,我灭你全族!让你妖界直接在五界消失!”
楚叶遥突然站起来,拔出天斥剑怒喝道:“慕徵,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来这里!你把燕乐还给我!”毫无章法的一剑,本该对琴神没有任何影响,随手都能挡开的一剑慕徵却根本没用心去躲避,寒光银剑就这样直直的插入了慕徵的腹部,在他的腹部绽开一朵比燕乐眉间的凌霄花还要红的血色淤伤。慕徵却面无表情,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他完全感觉不到疼,好像被刺的人不是自己,楚叶遥也慌了,燕乐豁出命也要保护的人,如果自己伤了他,怕是她也要记恨自己一辈子了,转念一想,记恨也好,好歹也是记住自己了。他到底没有下狠手,剑拔出来,血很快就风干。慕徵突然失力跪倒在地上,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他的嘴本能的一张一合,依照口型可以看出他说的是:“乐儿。。。。。。”
定海珠还是被北龙宫收了回去,绝欢带着妖族残兵离开,奕业安顿好父王出来,从姐姐口中听说了燕乐消失的事:“姐姐,你说燕乐会去哪里?”
岚心摇头:“不知道,许是死了也不一定,只是,她竟然就是慕徵红莲池中养护的那朵凌霄花妖?”
“姐姐你莫不是糊涂了吧,她明明是个人神子!”
“那如何会引来花妖妖晶,而且。。。。。。”看慕徵的神情,那花妖和他似乎也有一段过往交情。
楚叶遥出了北龙宫,在宫门遇到赶来的绫欢,绫欢看他一身的血,正要去看看他的伤势,楚叶遥盯着她眼睛冒火:“别过来!你是妖族的人!”
绫欢一愣,楚叶遥道:“你走吧,看在你和燕乐的关系上,我不伤害你,回去告诉你哥哥,我魔族,和你们妖族,势不两立,我会立刻动身去找燕乐,上天下地也要找到她,如果燕乐有任何闪失,楚叶遥在此立誓,天地共证,一定血洗妖族,片甲不留,给燕乐报仇!”
那种凶狠的眼神这几百年绫欢都不曾见过,她一直觉得楚叶遥不是个冷血的人,即使在父王死了独自扛起魔族她都不觉得他是个没心的人,可是这一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惊胆寒,她都信了,甚至已经想到他提剑砍了自己的样子,也许他真的是混世魔王,只是当初还有所牵绊,心中还有爱。
陪了楚叶遥两百多年,这两百多年没有燕乐,即使知道他心里有燕乐,想着时间总能冲淡一些感情,没想到在楚叶遥这里时间只是堆积压抑了他的感情,如果说看到他赴天宫宴时的喜悦是心伤,那么这一刻听到他要为燕乐报仇血洗妖族的时候大概只剩下心碎和心死。
被楚叶遥赶走了,天大地大,绫欢终于无处可去。。。。。。
听说绝欢用了妖族禁术,然后拖着一身的伤毫无惦念的去了人间。
慕徵被赶来的慕羽带回了神音宫,神音宫紧闭大门,只招去了司命,是慕羽把人叫去的,实在受不了兄长昏睡的时候还在叫着燕乐的名字,若非放在心上之人,怎会如此噬骨难忘?
慕羽简单给他处理了伤口,天斥剑的伤奇迹的恢复的很快,慕徵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燕乐去哪了?我要去找她。”
慕羽也不拦他:“我帮你把司命叫来了,我去了忘川,没有看见燕乐,她一定还活着,你放心吧,好歹是上神,还是天神嫡孙,要是她死了,也会有异象才是。”
慕徵唤司命到床头:“告诉我,燕乐在哪里?”
司命摇头叹息:“唉,都是孽缘。琴神好好保重身子,公主她,应该是去了人间。”
“为何?”
“她被妖晶附体,此刻正在经历天罚如今,贬为庶民历劫,现在应该已经投身在人间了。”
“她会有危险吗?”
“这个小神不能透露。”
慕徵坐起来:“我去人间寻她。”
慕羽拉住他:“兄长!我这次不劝你也不拦你,你要找她随你去,到时候我帮你在神界守着,只是现在,你先养伤要紧!燕乐为你挡那一击为的是什么?就是要你好好的活着!你不能浪费她冒着天罚救你的一片苦心!”
慕徵失了心一般呢喃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我以为我可以护着她的,到头来伤她最深的却是我,真是讽刺,她身上带着我的神血,所以可以过我的结界,我怎么可以出神呢,如果我没有分神那么片刻,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我承诺过要保护她的呀。”
“她现在也没事,她还活着,只是去人间历劫了,兄长也别太自责了,凡人都说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说不定这次的祸事对她是一个机缘呢,修行的人,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啊。”
慕徵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兀自出神:“你知道为什么我被天斥剑伤了还能恢复这么快吗?是因为在毒草园的时候燕乐给我喝过她的血,她的血有治愈的作用,你看,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我堂堂琴神,说出去多丢脸啊,我曾指天发誓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可是每次她身处险境,都是为了我,她为我求药,为我挡枪,我负她太了多,还算上上一世的孽债,真是还不清了。。。。。。”
“上一世?”
慕徵好像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故事,笑了笑道:“我还是下神的时候,在道馆修练,遇上了当时还是凌霄花妖的燕乐,你知道那时候在山上的岁月有多寂寞吗?那时候我就喜欢弹琴,把心事通过琴声说给自己听,说给天地听,用琴声来排遣寂寞。后来遇到她,彼时她是个刚刚修练成人形的凌霄花妖。她陪我修练,听我说心事,在我弹琴的时候为我伴舞,我们约定好要一直一起走下去。就这样过了万年,万年的寂寞啊,也就因为她,有了一丝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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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难道你说燕乐就是那个凌霄花妖?”
“燕乐的前世罢了,我早就应该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司命垂头站在一边,没想到此行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秘闻。
慕徵接着说:“刚才楚叶遥那一剑,竟然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当年我踏遍九十九座荒山得上神金印,把它给了凌霄山遇到的一个小花妖,那时候慕羽你也在,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吧。”
慕羽挠挠头:“兄长别怪我,我不敢说出来,就是怕你因为前世种种孽缘而不理智。”
“那个应该是燕乐的转世,我给了她金印,她却被火灵给吃了,也许她和火灵的缘分也是那么来的,难怪现在变成小狐狸的火灵和她那么亲。”
“再后来,应该是慕宫抓了燕乐去修练起死回生的禁术,然后被我赶到,我却没能救下她,燕乐被慕宫的毒针射中,那针穿过我的指尖,流下了一滴血正巧滴在她身上,于是她的身上就带了我的神血,当初在毒草园见到她我还纳闷,这丫头怎么会带了我的神血和金印?如今看来,冥冥之中万事万物自有安排。”
“可笑的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还封印了她的金印,只是这一次,妖晶唤醒了她的金印神力,怕是以后再也封印不住了吧。”
“如此想来,燕乐能修练的那么快,也不全是因为她这一世是人神子,应当还有她上一世是花妖的缘故。”
慕羽使了个眼色让司命出去,司命哼哼几声,到了屋外叫道:“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你!都不让我听几个秘闻再走!”又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慕羽上神的作风吗?这么多年,能让慕羽上心的,除了那么慕宫,就是这个她视为兄长的慕徵了。
楚叶遥在宫里收到了慕徵的信:“她在人间,告诉你不为别的,被贬凡人没有法术保护,我怕她会吃亏受伤害,不久我就会去人间寻她,希望你也去,我只是想她不受伤害罢了。”
楚叶遥手一扬,信纸便洋洋洒洒化为齑粉:“慕徵,我不管你和燕乐有什么关系羁绊,也不想知道你养的红莲和燕乐有什么关系,这一次等我找到燕乐,一定把她抢回来,我不会再让她跟着你吃苦了。”
人间,建文历574年,王都祭城
燕乐被一阵刺鼻馨香弄醒,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熟悉的人,或者说,什么叫熟悉的人?她敲了敲脑袋,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哪儿?慕徵呢?楚叶遥呢?刚才还在和慕徵恶战的绝欢呢?
燕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一身白色的熟衣贴身穿着,此刻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帘布是那种艳俗的玫红色,她撩起帘子往外看,这间屋子不大,一张圆桌,旁边一个屏风,后面隐隐约约看得出一盆花的影子,窗户雕着花样,微微隙开一些缝,外面有人走动,不一会儿就有人推开门,又是一阵浓重的花粉香气,她不禁皱眉捂住了鼻子,这里是哪里啊,看样子不是神界,也不是自己去过的其他地方,燕乐想提动自己的内力,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内力,难道她的内力被封住了?她朝对面那个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看去,认出镜中的少女还是自己的时候她定下心来。镜中少女的面容精巧,就是有些病态发白,眉心的凌霄花依旧鲜艳,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