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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桃娘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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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几个黑衣的侍卫守着正严。

    乐声越来越急促,小桃在托盘上旋转着,随乐声越转越快,盘子好小,台子太高,看着下面的人群,小桃眩晕得很,脚下一个不稳,向边缘滑了过去。

    宾客里“啊”地响起了一声声惊呼,刚才扛着小桃上去的壮汉赶紧聚到了下面,准备接着掉下来的小桃。

    小桃的一条腿已经滑出了盘子,整个人的重心也拽到了盘子下面,小桃情急之下用手拼力掰着盘子,一点点,一点点地又挪了上来,动作、形象已经完全没了。

    徐锴没有认出小桃,看着那盘上的女子几乎要掉下来却又爬回去的样子,也不由笑得出了声。旁边的宾客摇头哂笑道:“花月坊现在也是糊弄人,这种货色也敢推出来。”

    红姑的脸铁青得发乌,她已经想不出怎么收拾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才能发泄她的愤怒。她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小桃表演完毕,花月坊的下人照样走到那九面花鼓前,揭开了第六架鼓,还是画着何之棠樱花的花鼓,但特意大声道:“第六个姑娘,水莲,起价,二十两银子。”说完敲了一声鼓,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宾客里一阵哄笑,有人大声笑道:“二十两银子看一个月的爬盘子吗?”

    小桃的脸涨得通红,站在盘子上不知所措。

    一个男子站了起来:“三十两吧。”

    男子身边的人笑道:“三十两没处花了啊?”

    男子朗声笑道:“你们没看到她的脚很小吗?这么小,又软又嫩,搂在怀里,捂着心口热。”说完周围一阵笑声。

    徐锴瞅了眼那男子,长相猥琐不堪,这是哪个衙门的?

    二楼厢房檀色袍子的人吩咐下人道:“叫价一百两,把这个姑娘的春月买了。”

    缃色袍子的男子嗤笑道:“六哥府上随便拎一个舞姬不比她跳得好?干吗花钱买她?”

    檀色袍子的男人浅浅笑了:“取乐易,民生难。她不容易。再说,她的脚和窅娘很像。”

    听到窅娘二字,缃色袍子的男子又没了声响,转头看向了楼下。

    过了半晌,也再没人出价,方才的下人只好说道:“水莲,三十两,刑部许大人得——”

    话音没落,这边檀色袍子男子的下人正要开口,二楼西侧厢房里出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三千两。”

    宾客里骚动起来,三千两,谁这么大方?花银子买这样一个舞姬的春?一个侍婢跑过来对着击鼓的下人耳语了几句,下人再击鼓:“水莲,三千两,防御史祁大人得。”

    祁大人?他来了?徐锴赶忙从一楼的厢房出来,这才认出来台子上的原来是小桃。徐锴顾不得再看小桃,忙向二楼走去。小桃也急忙从莲花台上连滚带爬地下来,完全不管宾客席上的嬉笑声,朝着二楼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跑了过去,小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来了!

    小桃跑到二楼的厢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侍婢在收拾着,小桃喘着气问:“祁大人呢?”

    侍婢低头答着:“刚走。”

    小桃跑出去,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跑到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客人还不少,小桃仔细看了每个客人,可没有一个身影是祁公子。小桃要追出去,却被守门的下人拦住了,她不能出花月坊。

    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就没了影子?小桃又跑回后院,来回找着,连没人的池塘假山也不放过,却依然没有踪影。小桃的心像被揉碎了,又拆成了一片一片。祁正修,如果你心里没我,为什么眼睛看不见还来花月坊?如果你心里没我,为什么花三千两买我的春月?祁正修,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小桃在静静的后院忍不住对着弯月大喊了一声,泪流满面道:“祁正修!你是个胆小鬼!”

第50章 正月抢春得头筹 元宵不告而别离(2)() 
小桃怏怏地往回走,迎面撞上了也追出来的徐锴,徐锴冲着小桃一抱拳:“桃姑娘。”向四处望了望道,“子介走了?”

    小桃抿着唇,想抑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偏偏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小桃委屈的样子让徐锴心里也有些难受,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番小桃,比之前又出挑了些,可惜子介看不见,否则怎么会忍心不见她呢,不觉安慰她道:“没事,兴许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桃抹了抹眼泪,有些担心:“他看不见,怎么走的呢?”

    徐锴笑笑:“有下人陪着吧,再者子介的身手,现在走路也没太大问题了。”

    小桃“哦”了一声,看着徐锴像扯着救命稻草般恳求道:“徐大人,祁公子买了我一个月,我想出去看他。可没有他的帖子,我还是出不去。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徐锴想了想道:“好,我帮你想想办法。”

    小桃喜不自胜,频频点头:“那我等徐大人的消息。”不由又补了句,“千万别忘了啊。”

    二楼厢房,檀色袍子的李从嘉看着楼下若有所思:“祁正修——”

    缃色袍子的李从善冷笑道:“原来也是个登徒子。父皇还对他委以重任。”说起这个就来气,几个皇叔手里都有兵权,太子也有,六哥一向参禅礼佛对国事没兴趣就不说了,自己也挺用心的,父皇怎么不把防御史这种分兵权的事交给自己,反而交给了外人,还是个瞎子?!

    李从嘉摇摇头:“不是。”登徒子是花三十两银子买双小脚捂的人,舍得花三千两买一个跳得并不出彩的姑娘的春月,这个祁正修有点意思。难怪太子对他也青眼相看。

    李从善不屑地挑了挑眉:“六哥你先看着,我下去松活松活筋骨。”

    徐锴从花月坊出去,忍不住跑到陈述府上,特意讲了晚上花月坊晚上的奇事,叹气道:“桃姑娘真是个难得有情有义的女子。”

    陈述拍手道:“哈哈,我说的不错吧。五十两银子,你输了!”

    徐锴转眸道:“愿赌服输,我给你五十两没问题,但你得帮桃姑娘一个忙。”说罢看着陈述嘿嘿笑着,“子介的拜帖,你去弄。我可不敢动他的私印。”

    “没问题!”陈述打着包票,只要是小桃的事,他一定会管。

    宜春堂里,何之棠的胳膊被郎中贴了膏药后又用白布裹了起来。这一伤,约莫着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了。不过能躲过在父亲同僚面前强颜欢笑,何之棠觉得蛮值。

    屋外喧嚣、欢闹声音一片,不知道哪个姑娘又得了头彩,哪个姑娘又博了重金。只是可惜要躺在屋里装样子,不能亲眼看到小桃是如何在高台上起舞的。她素来胆小,没摔下去就是造化了。

    何之棠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冷笑:“不出去看看?你的这场戏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真是遗憾。”

    何之棠眉头一蹙,何之兰还是那个风凉话的样子,不过现在有了规矩,即便是冷嘲热讽,面上也总带着一抹笑。何之棠淡淡笑道:“你又说什么有的没的,什么戏?”

    何之兰迈步进来一摊手:“我说错了吗?大小姐自己摔自己,不想在人前卖笑。楼底下的什么夏大人,朱大人,张大人原先都是家里的座上宾,不能说熟悉,认识是一定认识的。”看何之棠脸色泛了白,何之兰接着笑道,“让一个跳舞刚入了门道的丫头去替你,还故意把台子加得那么高,你就差再收买几个下人把撑台子的柱子折断让她掉下来摔死算了。”

    何之棠挑了挑眉,波澜不惊:“你有什么凭据?没凭据就不要乱说,要是让红姑听到,这两样都够把我打死的。我可担不起。”

    “哈哈哈!”何之兰朗声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放心,我没凭没据,就是说个笑话。”转而冷了眸子,“我要是有凭据,还会在这和你废话吗?”

    何之棠站了起来,走到何之兰身边温温笑道:“之兰,都到了这里,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必要斗气吗?毕竟我们姐妹一场。”

    何之兰向后退了退,冷笑道:“我可不敢。我哪玩得过你?那叶小桃原先也是你宠得要命的丫头,可转眼不就暗里捅刀子吗?”何之兰转眸一笑,“哦,对了,你一定是怪你的未婚夫婿祁正修,竟然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小桃的春月,哈哈哈”何之兰边笑,边走了出去。

    三千两?祁正修?何之棠的拳攥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何之棠忍不住从厢房走到了前堂,小桃已经走了,现在推的是第九位姑娘了。何之棠倚着门冷冷笑了两声,转身从后门出去,却正赶上李从善从后院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李从善愣了一下。何之棠忙快步走开。李从善在身后摸了摸下巴,这个女人看着面熟,在哪儿见过?

    何之棠回到了屋里,头皮一阵阵发麻。为什么祁正修会来?他不是看不见了吗?那他怎么来的?怎么买春月?她曾经是他下了聘的女人,可他不闻不问;一个丫头,竟然值得他出三千两?

    何之棠想不通,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思被祁正修完全搅乱了。她无法接受自己不如一个舞都跳不了的丫头,对祁正修也生出了许多的好奇和不甘。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还是有什么隐情?何之棠觉得自己一刻都坐不住了,可偏偏花月坊不是她能自由出入的地方,急也没有办法。

    花月坊的打头春,弄巧成拙,小桃成了当晚最火的姑娘。一是因为她的身价三千两,当晚再没有更高抢春的价格,光这一点就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了。二是三千两竟然是给了这样一个姑娘,无疑是拿买珠玉的价格买了捆白菜,也够人寻味的,三是这个买白菜的竟然是当朝新晋的防御史大人,这个大人连皇上封官都不去谢恩,竟跑到花月坊捧姑娘,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红姑本来想惩罚小桃,但三千两抢春的身价和祁正修洪州防御史的背景,让她的气早已烟消云散了,难得地对小桃一晚上带笑:“姑娘真是好福气,得了祁大人的赏。春月里,可要好好服侍祁大人。”

    小桃低眉道:“是。”这个是字,说得诚心诚意。

    只是这祁大人也怪,买了姑娘的春月,却直到初五也没派人来下帖请她过去,白扔三千两啊。花月坊里的人议论纷纷,小桃只暗暗伤怀,心里一遍遍地骂着祁正修,胆小鬼!

    没等来祁大人,花月坊却真等来一位大人物。红姑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教坊的周大人特意嘱咐她,务必用心接待,否则注意脑袋。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隆重。红姑不敢怠慢,忙安排了几个花月坊拔尖的姑娘伺候。

    这位大人物到来的阵仗倒不大,只是带了几个随从。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左右,却有股盛气凌人的风流态度。

    红姑忙把来人请到装饰最为奢华的一间厢房,这里平时都不对外,专门留给贵客。又把预留的几个姑娘喊了过来,那人一摆手:“不必,只把采樱姑娘喊过来就是了。”

    采樱,也就是何之棠,还没正式挂牌子,按理现在是不接客的,但红姑哪敢多说半个字,赶紧吩咐着下人:“快把采樱喊过来。”

    那人斜睨了一眼红姑笑道:“退下吧。”红姑应声而出。

    何之棠有些纳闷,有人点名找自己,还是贵客?微微转眸,心里大致有了估量,换了件月白的素襦裙,披了件浅绿的披帛,袅袅地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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