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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喘,只唯唯地招了太监赶紧着跟在后面,但见皇帝步履匆匆地穿过宫苑亭廊,直往皇后寝宫而去。
刚踏进皇后寝宫里,文景年见到了亭亭玉立在檀木书架前,正恬静地翻阅着书卷的唐韵曦。她来得太快太急,甚至宫人都来不及传报,唐韵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就见文景年微喘气地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目光怔怔地望着她,像是失神地厉害。
“怎么了?”唐韵曦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朝她走过来,用帕子轻柔地为她擦着额上的薄汗,文景年望着她对自己温柔亲昵的神色,鼻间忽地一酸。被唐韵曦牵着坐下后,文景年像是受了莫名的委屈般,忽然伸手将她一下抱了住。被拥住的唐韵曦手微微一顿,接着就温柔地抚在了那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柔言软语地道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她清婉如水的声音仿若聆乐般,一瞬驱走了文景年许多的烦躁惊怒,在唐韵曦温柔的安抚中,她的心渐渐平和下来,不禁抱紧了些怀中柔软的身躯。
可是她的脑中又浮现出书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忽然想起当初文景灏妄想着纳唐韵曦进宫……就是,就是欲要对她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文景年心中腾地就烧起一簇火焰来,咬牙切齿,若不是文景灏现下被发放在边疆,她也许立刻就会将他捉来鞭迟至死。
唐韵曦这般温柔如水,清丽绝伦的仙女般的人儿,这世间污浊的男子哪配觊觎着她。知道这种事的丑陋之后,文景年绝不能容忍任何男子碰唐韵曦哪怕一根手指,她要她只能是自己的,她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急迫的不安“韵曦……”文景年抱着唐韵曦的纤腰,手抚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唐韵曦不知道为何文景年会忽然这般问,她心疼地抬手抚平文景年紧皱的秀眉,她的指尖轻柔而缓慢地抚摩着她的脸,每一处都细细停留许久。她望着文景年的眸中溢满柔情,她轻咬唇瓣,终将头依偎在她的颈侧,顿了片刻,矜羞的轻语自双唇中,芬兰吐出:“我是你的。”一抹薄晕悄然染上双颊,这般的话语是一贯矜持的唐韵曦很难说出的,可是她真的很爱文景年,不愿她有任何的不安和难受。
虽然耳边的轻语几乎小的听不见,文景年的心却因这句话安定下来,她像是得了某种承诺般,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拥着怀中心爱的人儿,久久地,终于扬起了一丝笑脸。这刻文景年真的庆幸自己不是男子,否则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忍受沾染了唐韵曦,她是这么美丽,这么高贵,怎能被那污浊的男子亵渎……
文景年在心中不断告诫着自己,可是闻着唐韵曦身上淡淡的馨香,不知不觉中,她的双手越搂越紧,脑中浮现唐韵曦清美绝伦的脸,手中感受着她玲珑有致的楚楚风姿,她的心又砰砰乱跳起来,忽然间那种晚上睡在一起时的某种冲动又出现了,文景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起着变化,那种隐藏着的某种陌生**,几乎就要呼之欲出,她忙松开了唐韵曦。
“景年,你怎么了?”
“没,没事。”对上唐韵曦秋水般的泓眸,文景年的脸一下涨红起来,以前她不知道自己身体的这种变化是为何,只一味地困惑恐惧,现在知道了缘由,一瞬只觉无地自容,她怎能如那污浊的男子般,对唐韵曦起了这种下流的心思。
“韵曦,我今晚还有奏折要批,就不留下了,你,你早些歇息。”文景年略显慌张地说了这些话,就急急地想要夺步而出,再待下去,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文景年起身地太慌太急,不小心袍角被桌子勾住了,差点绊了一跤,唐韵曦想扶住她,却正好迎面被文景年压在了桌沿,“景……”唐韵曦抬起头,就见文景年正失神地望着她,那样紧紧望着她的眼神,如炙热的火一般,烧得她脸上发烫,文景年慢慢地靠近她,呼吸一下下喷在她脸上,唐韵曦不知要如何是好,脸上不知觉间红霞满面,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眸不自觉地缓缓阖上……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快触及时,桌沿的一本书忽然滑落在了地上,惊醒了几乎迷陷其中的两人。文景年意识到自己正一手抵着桌沿,一手紧紧箍着唐韵曦的腰身,□还向前嵌入压着她的时候,一股热浪顿时烧得她红了满脸。文景年本能地向后退去,第一个反应竟是去看自己两腿之间,这个举动令她瞬间羞愧难当。尤其是看到唐韵曦脸上一片绯红,睫毛颤动不敢看她的样子,她忽然慌乱地侧过身,快步地夺门而出。
“景年……”尚自无措的唐韵曦看到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似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待她追出去的时候,哪还有文景年的身影。唐韵曦抬手捂着发烫的双颊,贝齿轻咬了唇瓣,有些羞,有些怕,又有些不明的期待,眉目流转间矜羞而含情,少女心事无从说……
第77章 出现()
冬末近初春;京城的百姓人家瓦楞上尚覆辙着一片沉霜;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各处宫殿却已是一片春回大地,繁花盛开;艳丽多姿的盛景。然而这座层层叠叠,气势恢弘的宫殿里;却有一座孤零零的宫院,与其他所有宫殿都远远地隔绝开来。
掖庭宫
这里是宫中关押宫女和犯罪官员女眷的地方。高高的宫墙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隔开,只能透过一格格的木笼看到永远暗灰的天空。被囚刑于此的女人们,没有生死的指望;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宫奴劳动。
狭小萧瑟的屋内,冬雪心神不宁地对着烛火坐着,忽听门外响动,抬头就见推门进来的季池瑶,这才放下了心,赶忙起身把季池瑶迎进来,又合上关不严实的门,拿木棍堵了漏风的地方,才说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小郡主伤寒又重了,方才奴婢想给她喂点汤水,也没见她醒过来。”
季池瑶拿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冬雪正捧茶壶给她倒茶,看到一怔“娘娘这是?”
“偏殿医馆的药片子。”
冬雪神情惶然“娘娘你这一路回来可顺利,有否被人察觉?”她们这些落在掖庭的罪人女子,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去请求太医院来诊脉的,只能靠自己苦熬,可是大人能熬,小孩子又怎能经得住熬呢。
“这一路都没什么人,你把治风寒的药片子,拿去喂她吃了。”
“娘娘,小郡主方才一直喊着要见您,您一会儿是不是去?”冬雪欲言又止,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季池瑶坐在桌前解着身上乔办的宫人服,闻言动作缓了下,最终摇了摇头:“我现在没这个心思哄孩子,待会儿你去给她吃了就是。”
冬雪不敢再言语,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从小便服侍季池瑶,作为陪嫁的丫鬟跟进了宫,后来落罪,也一并跟在季池瑶身边进了掖庭,可算是她的心腹。虽然季池瑶曾让她改口唤回小姐的称呼,可是冬雪坚持不改口,季池瑶待她一直很好,后来也没勉强她,只是冬雪不明白,为何主子对小郡主的态度这么冷淡。对面容妃的女儿,也是落在掖庭长大的,被容妃疼地与明珠似的,这么大了还常对着容妃撒娇。可是小郡主从出生起,季池瑶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小郡主算来还是她这个丫鬟一手一脚带大的。可毕竟是十月怀胎亲生的,因着在掖庭简陋萧冷的处境下,小郡主一直体弱多病,也许是血缘天性,即使季池瑶对小郡主如何冷漠,小郡主却还是日日念着她,小小的人总是期望母妃能来看她一眼,虽然真的少的可怜。
也只有这一次,小郡主伤寒烧的厉害,已经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了,冬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季池瑶一声不响,却冒这么大的危险出去帮她拿了药来,让冬雪心里欣慰了不少,毕竟是母女,主子对小郡主还是有一份心在的。
就在捧药进屋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哗”地一下,破门而入,抬头望见来人是谁,冬雪吓得手上的药丸差点就落在了地上。
进来的太监,斜眯着眼看她手里的药丸子,冷笑一声,“哪个给的胆子,敢偷偏殿医馆送来的药,来人,给我拖出去!”
“此事是我一人做的,与他人无关。”季池瑶微仰起头,冷冷地对他开口。
太监转头阴森地看着季池瑶,双眼像毒蛇的信子般,声音因拔高而显得格外尖细,听起来有些刺耳:“拖出去。”
“娘娘!”冬雪惶然跪地,眼睛立刻红了一圈:“冬雪不要离开娘娘,若娘娘要走,冬雪一定服侍前后,请娘娘莫要抛下冬雪与小郡主……”
只是来不及等冬雪把话说完,就被人“啪的”地一巴掌重重剐在了地上,旁边的桌子被掀翻,四溅的瓷壶碎渣蹦地到处都是,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扑进来将季池瑶按在地面,她的手腕扎到了地上的一块碎瓷片,鲜血流了出来,冬雪的眼里大滴大滴的泪出来,却只能在泪眼朦胧中无力地看着季池瑶被几人拖走。
上个月去医馆偷拿过药片的宫人,就是被这恶毒的管事太监抓住,抽了不知多少鞭子,被抬回来的时候全身血肉模糊,最终没熬过当天就去了……不,绝不能让主子被那些人折磨死,冬雪蓬着头发,肿着半边脸,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从袖子最深处取出了一个用蜡纸封着的玉牌子,这是前日她在一处偏院干活时,一个面生的宫人硬塞给她的,说有人要助他们逃走,拿着这块牌子,宫里任何地方都能去得。
当时冬雪半信半疑地接下了这块牌子,因着时间匆忙,她没来得及告诉季池瑶,只是现下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冬雪捂紧了牌子蹒跚地往宫门口大步跑去,她不会无知到想要从这深宫里逃出去,但也许这块牌子可以让她去找这宫里唯一能救她家娘娘的人——皇后娘娘。
御花园里
文竹恭侍在一旁,看着艺馆的画师绘制自家小姐的画像。宫中有规定,每年太后,皇上,皇后,皇嗣及众宫妃嫔生辰,画师都要进宫为其绘制一副画像。如今皇后娘娘诞辰在即,画师奉命为娘娘作画一幅。
清风摇曳里,唐韵曦婉然静坐,弯弯的细眉间透着温柔,她微微含笑,映着花池中的叶叶荷花。
正在画师专注作画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太监的传报:“皇上驾到!”
宫苑亭廊之后,一个金冠明袍的身影徐徐行来,身后一长排太监宫女躬首随行,两侧宫人俯首跪地,画师也赶忙伏地而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直静坐的唐韵曦抬起了头,她凝眸望向文景年,夕阳拉长了她秀挺的身影,如冰雕玉琢般的五官更为立体,淡笑的眼睛,专注爱恋地看着她,她随意地站在柳枝后,在风中亭亭秀立,垂挂在她身前的两条御带随风摇摆。
唐韵曦眼底绽放出一抹光华,她眉眼含情地凝望着文景年,浅笑的唇角漾起明璨动人的笑意,春风十里,柳枝拂摆,美人姣花般的灿颜,明眸流转间,仿佛一刹那满树花开,美得御花园中所有一切俱都黯然失色……
不知何时抬头的年轻画师,心头被这一幕深情的美景触动,竟一时忘了规矩,卷袖起笔作画,丹青妙笔记载下了这一刻的美丽:卷中的温婉佳人凝眸含笑,与画外之人遥遥对望,情深意长,任时光交错,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