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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心里却更有数了,抬手摸了摸脖子,然后做出轻轻划一下的样子。这下,这个女人的面色变的怨愤了起来。
“你是戚幼娘的谁?”五娘问着,留细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一副仆妇的打扮,手也粗糙,饭食却又做的出地道的北方口味。
戚幼娘当初被自己割伤了脖子,知道导致的结果是,本来打算放在京城送进皇子府的,结果呢?结果却被送去了突浑,没得了善果。
而这个女人,明显是出自罗刹,戚幼娘跟罗刹的关系亲密,那么是否可以说,戚幼娘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私交非常的亲密。
那么这次对自己出手,究竟是这个女人因为泄私愤的原因,还是因为戚家盯上了自己?
不过如今嘛,五娘将之前的那些不合理都联系起来,可以断定,这就是这女人为了泄私愤而擅自而为的。
这女人如何听不出五娘的画外音,她呵呵冷笑:“你倒是聪明。原本想着先弄死你再说。要是上面追究起来,就只说你看破里这里,不得不杀了你。而现在嘛,你既然真的看穿了,那还是留下来吧。”说着,就看向小老儿:“还不动手?”
小老儿当然不敢这么动手,也不会这么动手。他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也知道云五娘的身份了,也就更明白。要是云五娘死在这里,上面要问罪,自己如何是躲不开的。一边是丧命,一边是立大功,怎么选择,他心里有数。
至于说怎么立功?
云五娘这个名号的价值不大,但是辽王妃和金家小主子的名号,价值不可估量。
真叫这个蠢女人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杀了,这才要坏菜了。
因此,他朝后退了两步,像是要取藏起来的兵刃的样子一般,五娘也确实是看见他抽出利刃了,然后对准的却不是五娘,而是这个愚蠢的女人。他想从背后下手,可这女人的背后背着一个孩子。
五娘不能看着一个婴孩在自己的面前被杀,在那刀砍过来的一瞬,猛的用力,将这女人推的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小老儿的刀刺进了这女人的胸膛。这女人根本就没有躲的机会。因为春韭用带着迷药的帕子直接捂在了这女人的口鼻上,叫她叫喊不出来还瞬间就失去了力气。五娘则从用刀划破了这女人的背后的布兜,一把将孩子的抱了过来。
小老儿原本是想着,杀了这个女人,但是女人发出的叫喊声足以惊动其他人。等人闯进来,自己就把杀了上司的罪名推到这三个人身上。等这些人把三个人生擒了,那以立下的功劳比,杀了这个女人的罪过算什么?主子自然是不会怪罪。暂时推脱一下,不过是为了人心不涣散而已,从来没有想真的隐藏这件事。
但是现在,这三个人明显有备而来。这女人没发出任何声响,孩子更是用药迷的三天三夜都不会醒来。他自己当然也可以喊出声来,但是,不等他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又黑又壮的姑娘在他的刀还没从那女人的身体里□□的时候,已经刺过来了,擦着他的脖颈,火辣辣的疼。
几乎都要呻|吟出声了,可突然觉得不对了,脖子上的伤口不是那种单纯的疼,还带着一股子麻和痒。
到了海边了,就是她们熟悉的地方。
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怎么一个用法,这些丫头都了解。刀上的毒,就是就地取材,从墙角挖出的一种潮湿虫身上的。毒性不大,也就是半个时辰,自己就好了。
但是无疑,如今用来,却足够的唬人。
“别喊,喊出来,就真的没命了。”五娘将怀里的孩子给春韭,然后走过去坐在,“看得出来,你是个惜命的人。”毫不犹豫就杀了那个女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可杀人的动机,也不过是不想搭上他自己的命去当那个替罪羊。不死然后立功。
私心重,瞧不出所谓的忠诚在哪里。
所以,五娘就直接问:“这样的地方,我可不相信只有一条道。密道在哪里,送我们从密道出去,谁也不惊动。至于你,送了我们你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至于那个女人的死……她也许就不是死了,她只不过是不可靠,偷着放跑了要紧的人……”她说着,就朝屋里四下看看:“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利索点,有什么说什么。以后你的日子继续,只要守口如瓶,谁都不知道今晚上的事。二是你忠心可嘉,一心求死。那也行,成全你就是了。你只管死你的!至于出口,我自己找。”她在里面踱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你要是实在想不开,我也不劝着。你是个惜命的人,这么一个惜命的人,自然会给自己留够足够的退路。退路在哪里呢?要是不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都不能安心。”她指了指这屋里:“所以,出口一定就在这屋里。”
她这么说着,这小老儿的眼睛就一眯。
“可是在哪里呢?”五娘又笑着看小老儿:“怎么?还不想说?”她嘴里啧啧了两声,“你要是不说,我只有猜了?”她指着墙面,“这里?”
小老儿的眼角斜着朝上微微挑起,这个微表情只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但五娘便明白了,那是一种嘲讽。那出口必定不在墙上。
屋子里有什么,没什么,她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因此,这会子也不看了,只盯着小老儿的表情,淡淡的道:“不是墙上,那会是哪里呢?”她做出一副费解的样子:“柜子里?柜子下面?床下?供奉的神牌后面?蒲团下面?”
连着说了好几个,这小老儿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不对。
直到五娘看向屋子的大门,这老儿的嘴轻轻的抿了一下,这是紧张的表现。
五娘就起身,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在门后的墙角,发现了一个筐子,将筐子解开,是一块木板。拿起木板,下面黑黝黝一片。再直起身来看门背后,那里挂着一个不大的马灯,里面的油是满的,而边上还插|着火折子。
准备的倒是挺齐全!
第224章 罗刹踪迹()
第二百二十四章 罗刹踪迹
马灯的光线昏暗; 只能照的见脚下。但除非走这条路,要不然只她们三个人; 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近乎于痴人说梦。
可在走之前,这里得拾掇利索。
这个被杀的女人不能留在这里; 海石直接把她的尸体背在身上,“还是带走处理吧。”
没错!
只有带走处理了。想要就地掩埋都不行,五娘都不能保证说院子里是绝对安全的。这周围也有人家; 隔墙有耳; 叫人听见了又怎么说。搁在这里就更不行了; 若是谁有事进来了,看着这尸首,这就彻底的露馅了。
只有这两人都消失了; 哪怕有人发现屋里没人; 暂时也无碍。毕竟不见的是两个首领; 而首领的去向; 是不必跟下面的人汇报的。
五娘示意海石先下去,一则探路,二则屋里的痕迹还是要清扫干净的。
海石没有犹豫; 但洞口小,背着人还进不去,她十分粗暴的将人先扔下去之后,才拎着马灯往下走。五娘又开春韭:“你抱着孩子……先走一步……”
“五爷。”春韭当然不敢放主子一个人在后面:“我押着这老贼吧!孩子你抱着走。”
当然不行,我也不能放心啊!
五娘看了那老贼一眼; 说春韭:“那你让开,先把这老贼放下去。”
海石又不用看死人,这会子看着这老贼就行。
等一个个的都下去了,五娘才把混迹都清扫了,然后下去,把木板又盖在洞口上。
下面的台阶是土台阶,坑娃不平,宽窄高低不一,若是脚底下没两分工夫,这还真未必能平安的走下去。看的出来,这玩意修建的很仓促。
从上面下去,走了足足有三十八个台阶,才到了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还是一样,黑黝黝的看不清前路。
五娘给这老儿又喂了一些药,这才推着他在前面带路。其实这里没有交叉的路口,因为修的仓促,就是一条道的往外延伸。
春韭抱着孩子走在中间,海石半道上遇到过道稍微宽一点的地方,就把那女人往地上一扔,不再管了,拖着也怪累的。
五娘也没在意,都走了两步了,突然想起什么。拽了前面的老贼一下,叫他停下来,然后跟海石道:“搜那个女人身上,看有没有价值的东西。”
搜了一遍,这女人打扮的确实是很真。什么散碎银子这些东西统统没有,搜出来几枚铜板。五娘不死心:“衣服角,衣服夹层,你再看看。”
这次倒是真搜到东西了,“五爷,是一块玉佩,一封油纸包的信函。”
东西递到五娘手里,她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玩意。至于油纸包里的东西,那就更没法看了。倒是那老贼,扭脸不时的想朝这边看。五娘便知道,这玩意可能比想象的要重要。
她顺手就把东西收起来,笑道:“人啊,最要紧的就是命。命要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老儿勉强能说话了,声音了带着几分惊惧:“王妃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药?”
五娘就笑:“知道我是谁了。那你就不想想,我以这样的身份,敢带着两个丫头就在这里转悠,要是没点资本,哪里来的这胆子?别忘了,这里是金家的地盘。金家就是打个瞌睡,逼着两只眼,也不会叫自家的主子在这一片出事。你们倒是好胆子,竟然敢把一个镇子被灭了。这镇上的人,婚丧嫁娶多少代人了,周围这一片,有多少村子和镇子跟这里有姻亲往来。你们能瞒的了几时?来一个杀一个?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大概是你们得在别人发觉之前尽快的完成某个特定的特殊任务吧……所以,你们才敢这么做……”
这老儿浑身都哆嗦起来:“你怎么知道……”问出来就后悔了。
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猜出来的。
不光猜出来了,连推理的过程和理由都讲的明明白白。
五娘就笑:“这里是金家的地方,海里的什么毒东西没有?反正是拿着防身的,其实我到底喂了你一些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解药慢慢配吧!横竖给我的一定是那种慢性的有解药的毒|药……”
这个不能理解。
金家的人是怕小主子带着这个东西被误伤吧。慢性的哪怕是误服了短期内也没事,只要当时不出事,就有解药可解。
她们短期内是没事,自己短期内当然也可以没事,但是以后呢?
威逼完了,该利诱了。
五娘就说:“那个女人明显是罗刹的下属,而且还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下属。而这个女人,却能对你动辄打骂……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的什么呢?我来猜猜,第一,你不得不服从罗刹。第二,你对罗刹有所求。”
这老儿的脚步又顿了一下,脚下不停的往前走,嘴上也开始说话:“我那老婆子还在罗刹的手上!”
哦!这样啊!
五娘轻笑一声:“那就真对不住了。本来还想着留着你好歹有些用处,如今看来,倒是很不必了。”
这老儿一愣:“王妃这是何意?就不怕我明天不能现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王妃的踪迹然后传递消息……”
“不会!”五娘的语气越发的轻描淡写:“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金家这块招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