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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觉得齐小唤在隐瞒自己与阿莲的关系并不故意只是因为怕惹祸上身,而是因为,她有意将阿莲引去四房。
想到这,何清漪心里没来由的发颤,如果齐小唤是利用手曹敬平的手杀了阿莲,那人动机是什么?
她从来没忘记卓嘉楠那句,有人故意针对顾府,她甚是觉得,是有人故意针对兴宁候府!
正院里,红毯铺地,已然摆好了桌椅,当中以落地屏风将院内一分为二,而朝东方向,戏班子正在将道具摆上戏台。
宴席未开,何清漪便寻了位置坐下,莺莺燕燕中,她瞧那么见了姚幼珍和徐芸霏的身影。
“清漪……”姚幼珍拉着徐芸霏坐到二人身边的位置,“怎么刚才没见到你们二人?”
何清漪朝二人笑了笑,于姚幼珍对她的称呼并不意外,“我们去了海兰那里。”
此时,戏还未开演,坐在院内的人都各自聊天。
姚幼珍视线在院内扫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问何清漪,“她没事吧?”
看着她一脸正『色』,何清漪愣怔,胡海兰有什么事?
“什么事?”顾文茵知晓兴宁候府和宣武候府之间暗涌,也知晓海兰平日里也鲜少跟宣武候府相关的人往来,故而对姚幼珍这么一问有些疑『惑』。
“阿珍,我们回位置去吧。”徐芸霏朝何清淡淡一笑,“马上能听戏了。”
何清漪看着戏台,戏台两边下,有两个戏子正做好登台的准备。
姚幼珍稍耸了肩,尴尬一笑,“那我们先回位置了。”
何清漪颔首,目送二人离去,便瞧见,有个粗扫婆子模样的人脚步匆匆走进院内,视线在众人当中四顾。
很快那婆子行到徐芸霏边上,俯耳低语。
徐芸霏神『色』惊变,紧紧皱眉,而后跟着婆子匆匆离去。
何清漪看到姚幼珍往这边看了一眼,也跟随在后。
“是不是有事?”顾文茵也看到了三人匆忙离去的神『色』。
何清漪眉头轻蹙,看到又有几个丫鬟往徐芸霏刚才那方向而行,“不好说。”
院内戏台上唱起了戏曲,听戏的众宾纷纷细语,对这一小小动静不觉有异。
一曲毕,顾文茵未见徐芸霏二人回来,便犹想起姚幼珍刚才说的那句话,心里便有些不安,“二嫂,我们要不过去看看?”
“去哪里?”何清漪不解的视线落在顾文茵身上。
顾文茵想着她们今日在水榭里看到胡海兰的时候的情景,“去找海兰。”
“宴席要开始了。”何清漪看着院内有丫鬟重新换了瓜果便道,“一会海兰也会来用膳的吧?”
顾文茵心思微转,便安静的坐了下来,看着周边的桌子也陆续坐满了人,轻轻蹙眉,“怎么不见母亲?”
何清漪抬眸,视线在众人中扫了几眼,却看到又有两个仆『妇』朝她们二人走来。
出什么事了?
“三娘子,二少『奶』『奶』。”为首的仆『妇』唇角微动,面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二姑『奶』『奶』有请。”
听闻‘二姑『奶』『奶』’四字,何清漪微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胡府的下人,她口中的二姑『奶』『奶』,应该就是胡筠灵。
顾文茵颔首,直接拉着何清漪起身,跟着仆『妇』往外走,“咱们这是去哪?”
仆『妇』笑了笑,“娘子跟过来便是。”
何清漪轻轻扯了扯顾文茵的手,安静的跟在几人身后,半道上,遇到了徐芸霏二人。
徐芸霏微抬眸,看了二人一眼,她一边的姚幼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简单的问候两句,很快何清漪二人又回到了胡海兰的院子。
小院内正房檐下,几个丫鬟和婆子都肃静而立。
“夫人,人来了。”仆『妇』边走边说。
何清漪跟着仆『妇』迈步进屋。
屋里,胡筠灵笔直的站在厅堂里,她边上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贵『妇』,三人面『色』皆是阴沉。
“就是她们二人……”有尖利的声音而起。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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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愣了一会;“好像也很有道理。”
那丫鬟似乎听到动静;左右顾盼了一会,慌慌张张的转身,疾步往芹其院方向赶去。
“走吧;我想此事没那么简单。”何清漪再看了一眼前方的穿堂。
似乎感觉到视线,卓嘉楠倏地转身,往厅堂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何清漪正看了过来,他顿了顿,朝她微微一笑。
何清漪看着那几人都朝自己方向看过来;微微点头;等了片刻;她看着前方几人道别;顾展福便领着那绯『色』官服男子朝内院方向去。
“走吧。”待那些人走后,她招呼小翠;要往前院的大厨房走。
“少『奶』『奶』;您不是要去夫人那边吗?”小翠跟在她身后不解问道。
“家里有客来,想必伯娘他们没时间理我。”何清漪笑了笑,看着顾展福带着来人穿过厅堂,“我先去厨房看一看。”
小翠应声,慢步跟在她身后,没多久;二人就到了厨房。
厨房门口还留了两个丫鬟候着;里头还保持着原样;只是灶肚里的微火已经被灭。
“二少『奶』『奶』安好。”丫鬟见到来人便行礼。
“官府的人进来看过了吗?”何清问那两丫鬟。
“看了一会就走了。”丫鬟道。
“厨娘的尸体呢?”何清清看到原先厨娘倒下的地方,被用黑『色』的墨笔画出了原先的模样。
“夫人命人安排了后事。”丫鬟回道。
何清漪迈步进里,『摸』了『摸』刚才用过的两个灶炉,抬头就见对面的灶炉,她微微一怔,指着其问门口的丫鬟,“那个灶炉,早上都有谁用过?”
丫鬟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便道:“禀二少『奶』『奶』,是葳蕤姐姐在用,她早上跟着杏雨一起在煎『药』。”
何清漪眉稍微挑,杏雨是胡筠灵示房里的丫鬟,而葳蕤是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关姨娘这几年一直在服『药』调理身子,这在府内众所周知,所以葳蕤会在厨房煎『药』,并不奇怪。
今日顾内的人都在忙碌,而厨房自然也就有些松懈,按理,胡筠灵的『药』,从包装到手,再到煎『药』,理应不会有差错,可最后却出了事。
这不排除,有人在厨房里动了手脚,若要知道在整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还得问煎『药』的人。
“杏雨呢?”何清漪又问丫鬟。
“刚才已经被夫人叫去问话了。”
何清漪紧紧皱眉,绕着厨房看了一圈,才转身去了正院。
已经有了入冬的迹象,正房门上都垂了厚的帘幕,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见到来人,两人欲要见礼,却被何清漪摆手阻止。
小翠瑟瑟的站在何清漪身后,原以为少『奶』『奶』是真过来问情况的,却没想到,是听墙角来了。
何清漪知道这样不合理,可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问这事,定然是不可能的,看着小翠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忙给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屋内垂帐重重,墙角的铜鼎都已经被擦拭得透亮,堂屋的檀木八仙桌边上,胡筠灵着一袭深绿四合如意纹长袄,细白的手扶着额,听着跪在下首的丫鬟哆嗦的说着厨房的事。
“奴婢跟葳蕤一同去了厨房,路上除了碰到何郎撞翻我们之外,并无其他。”丫鬟瑟瑟的开口,『药』包被打翻,她曾检查过也没有什么不对。
“葳蕤煎了『药』就直接离开,那时夫人『药』才灭了火,奴婢刚倒好『药』就,就……有事离开了,当时厨房内无人……”
“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你竟然也敢离开?”胡妈妈眉间生怒打断她的话,这些个丫鬟,稍有不留意,便这么松懈。
丫鬟哆嗦着身子啜泣,“夫人绕命,奴婢无意的,奴婢只是这两天身子一直不适……”
她把头压得更低,自己这次离开是有点久,可以往也有过如此,却从来没出事,她也没不知道为什么成大娘就把『药』喝了,不过幸好是喝了『药』,若是这『药』入了夫人的口,只怕自己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如今成大娘已死,死无对证,夫人虽然不会怀疑是自己下毒,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她不过是上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却已是地狱。
胡妈妈直接上前给了丫鬟一脚,“你们这些丫鬟拿着府里的钱,却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偷懒,该死!”
“不是的,夫人,奴婢不是故意偷懒的。”丫鬟拼命磕头,那额头打在地上,咚咚作响。
胡妈妈盯着丫鬟旁边的婆子,冷道:“宋妈妈,你身为厨房管事,此事你要做何交代?”
那婆子攥紧了手,咬牙道:“出了事,奴婢责无旁贷,一切听夫人责罚。”
“行了。”胡筠灵摆了手,“你们先下去吧。”
她的话落,那二人如蒙大赦,哆嗦的起身,迅速的退了出去。
屋内静如深潭。
胡筠灵正了身子,微微抬眸,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观察入微,心思沉稳,出了事一点马脚都不『露』,咱们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种人。”
胡妈妈垂首思虑,事发后她们直接叫人悄然的搜过屋,除了关姨娘屋里的滋补『药』,在其他地方并未有发现有马钱子这味『药』。
真是滴水不漏!
“关怡那边现在如何?”胡筠灵问另一边的丫鬟,杏雨和葳蕤同时煎『药』,葳蕤煎好先行一步,在此前,她不一定能在杏雨面前使计。
就有个着浅绿『色』衣裳的丫鬟上前,垂首道:“关姨娘院里,没发现有异常,就连此事都没人提一下。”
胡筠灵看着微的指尖,淡道:“孟娴呢?”
丫鬟身子微颤,顿了片刻道:“孟姨娘很高兴,刚才还遣了丫鬟去跟着官府的人看了情况。”
胡筠灵轻嗤一声,冷笑道:“她也就这点出息,以为就这事能湿了我的裙角,当真幼稚。”
何清漪轻轻蹙眉,若不是他跟踪自己,那么到底是谁?
“我们打算雇车回府。”何清漪淡笑,环顾他左右,并不见上次那个所谓的二姐夫。
何道成闻言四顾,见远处似有一处车行,便指着道:“我跟你同去。”
清漪点头,二人沿着街边并列而行,小翠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静默一瞬,何道成清了嗓音,缓道:“你嫁入顾府,只是阿睿的主意?”
“算是吧。”何清漪神『色』有些『迷』茫。
当初何祺睿告诉她说寻了一门好亲事,她不以为然,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常理,直到成亲时她才知道,自己所谓的亲事是怎样的。
“当初你跟三郎……”
何清漪愣怔,转眸看着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何道成转头看了小翠一眼,见她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就再道:“当初不是说好了给正檀一点时间,怎么不过才几天,你就直接嫁去顾府了?”
“是不是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正檀是胡佑扬的表字,何道成直乎其字,足以可见二人之情。
何清漪呼吸一滞,心头巨浪滔天,何道成这话里的意思最明显不过,她跟那个胡佑扬,曾经有过私情。
何道成见她不语,就更加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