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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他那对花而望的风姿,不甚绰约,唇红齿白,弯眉浅笑,温文清雅,“你当初说花开好了,给你带上一朵。现在花开了,你还要带上么?”
渔夕笑道:“谁要带了?把花儿摘下来,多残忍。”
宁熙转身笑道:“朕今天给平遥赐婚了,再过十日,她便要嫁到隐王爷府了。”
渔夕眸光一转,笑道:“果真是美事儿,奴婢去恭喜她去。”
宁熙望着她蹦跳而去,脸上难得的笑意,越加柔和。
渔夕到了偏殿,叫了一声,“平遥姐姐。“
平遥回头,笑道:“你也知道了?”
渔夕自己倒了杯茶,斜坐一边,笑道:“平遥姐姐,你隐藏的很深呢!”
平遥一愣,手里继续叠着衣服,笑道,“彼此彼此!”
“平遥姐姐,你要嫁给隐王爷了么?”
“是的,太后赐婚,皇上赐婚,我为何不去?”
渔夕叹了口气,说道:“平遥姐姐,你毁了我的清白,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呢?”
平遥手不停歇,将那衣角拉的笔直,转身笑看她道:“妹妹,你该感谢姐姐才是。”
渔夕笑道:“感谢你毁了我的清白?”
平遥笑道:“依你们两,两厢高傲的性情,也不知还要几百年才做得了夫妻,我暗地里帮你们一把难道,你,不喜欢主子么?”
渔夕直言道:“非常喜欢。”
平遥笑道:“那这样说,更是帮了妹妹了。妹妹应该谢谢我才是。”
渔夕笑嘻嘻道:“只怕姐姐是为了治你那主子的病吧,第一次试,没效果。又试了一次,不成,这才前几日又试了一次,这次效果满意了,姐姐也该出去
欢欢喜喜的嫁人了。”
平遥笑道:“我嫁了之后,便是你嫁了。这几天,我就去向主子禀告,将实情告诉他。”
渔夕笑道:“不忙不忙,这事儿我还要想一想。只是,时隔十年,姐姐这戏码用了两次。十一也想知道,姐姐用的什么迷药,这么厉害,连我和他两个高
手都被蒙在鼓里。”
平遥哈哈笑道:“这一点,主子确实不如你灵透,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十年前的那个人,是我?”
渔夕笑道:“那天去将军府,我看将军夫人看你的眼神分明是认识的。一个人的相貌或许会随着岁月有所变化,而眼睛却不会?我仔细瞧了将军夫人的眼睛,她就是当年那个要带我走的女刺客,而,她带的那个小女孩,我
找人去查了,就是姐姐你呀。”
平遥拍手笑道:“果真是聪明!当年太后知道太妃要将你换走,就派了我与小姐一起去将你带回来,太后的意思是,将你养在花老夫人府。等你长大了,照样嫁给主子,身份都给你想好了,是以花颜国公主之尊。可不比你那个什么将军府的孙小姐神气多了,只是你非不同意,我和小姐也没办法。”
渔夕叹气道,“这么说,我倒要感谢姐姐了。”
平遥笑道:“不敢不敢!”
渔夕笑道:“姐姐还没告诉我,用的是什么迷药呢?”
平遥笑道:“主子自己研制的“”,本是说给轩隐在王爷府用来防身的,妹妹也知道,那个端钦太妃可是很厉害的呢。”
渔夕摇头笑道:“枉他平日最信你们,才对你们不疑心,要不然这“”,他怎会不知?”
平遥笑道:“所言极是。只是,我走后,你不要欺负主子。对于你,我有些不放心。”
渔夕眯眼笑道:“平遥姐姐,你姓花。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呢?”
平遥笑道:“十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想的多。”
“姐姐是花颜的人?”渔夕追问道。
平遥笑道:“十一想我是哪里的人,便是哪里的人。只是,十日后,姐姐我和你一样,都是墨卿家的人了。”
渔夕呵呵笑道:“晚上还要值夜,先去睡了。”
平遥望着她的背影,笑意深深,最近,她睡的尤其多啊。一转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落雨灰烬入斋心 (一)()
这日休假,难得出宫一次,渔夕正想问问醉轻尘,清流怎么又独自回来了,走到长乐街,有个卖豆腐的牵了她的袖子道:“姑娘,家里做的上好的豆腐没了,还要买不买?”
这是灵犀阁的暗语,意思就是,阁主还是没有消息,还要不要继续找。渔夕见这人正是阁里的三哥,化了妆在此。于是蹲身笑道:“豆腐总是要用的,还买。”
那人笑了笑,给她称了二斤水豆腐。
渔夕捧着豆腐回到醉家店铺,就见下面有人送来一个小字条,“午时三刻,茗香楼见。”
这几个字实在是潦草之余带些稚气,歪斜爬行,写的不像字,倒像是虫鸟所为,渔夕想了一会儿,心道,“这个时刻怎么选的个斩首的时刻?”莫非是苏姐姐回来了?心里一阵狂喜,按时赴约。
午时两刻,茗香楼。
渔夕瞄了一眼,人群里大多都是三五几个喝茶聊天,唯有一个紫衣少年手提茶壶,坐在角落处,明明只是简单的倒水添茶,却异常显目,清清朗朗,倒有
几分青松秀骨。渔夕心里一动,这人貌似哪里见过,好生眼熟。
台上正说着书,刚好就是青黄将军那段,只听那台上人说道:“青黄的大将军见他容颜,犹自怜他,收回刀剑,偏了三分,可见比君美到何等程度!”
看来,整个王朝对宁熙帝王的美色的推崇真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算命的,原来是你。”渔夕嘻嘻落座。
男子略一停顿,挑眉笑道:“小丫头,好久不见。”
这人,今日忽然穿的像模像样,怎么看,都与他极其相似,就连表情也如出一辙。
“找本姑娘何事?”
他饮茶笑道:“小丫头帮我问问平遥,她是否喜欢我?如果不喜欢,就说,我要娶了别人了。”
呵!口气还挺大。平遥都要嫁给墨卿轩隐了,他这个八卦先生还想妄想什么?难道平遥在外面还和这个男子有个什么,只是这个八卦先生真是个十分不
讨喜的。
渔夕一脸孤疑的瞧着他,眼里却满含笑意,“公子,堆金积玉平生害,平生最厉风流债,我劝公子还是把这心思藏在肚子里。”
男子逼近她,两人对视良久,却忽地勾唇一笑道:“就凭你小时候偷看我洗澡!”
渔夕脸色发红,忽变的结结巴巴,半天才说道:“你你你就是墨卿轩隐?”
紫衣少年自顾饮茶,笑意如旧,“正是!”
渔夕诺诺道:“那是三公子他他骗我说墨卿王朝有个漂亮的王子,让我跟着一起去,怎么可以算数?而且,我那时候那么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渔夕想起那日宫宴在蒹葭轩里喝酒的必是他,也不说破,往后靠了靠,嘻嘻笑道:“隐王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区区一个皇宫,还能奈何隐王爷?此等大事,王爷怎么自己不说?”
墨卿轩隐用手指蘸了蘸桌上茶水,看着指尖,状似无奈,“她这几日,有些任性,躲着本王不见,你说,本王怎么办才好?”
这墨卿家的三个小子,老大与老三,一个比一个奸,怎么就只有那个老二表哥,如此呆傻?真是可笑,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啊!
渔夕无奈道:“答应,答应,还不行么?”
墨卿轩隐忽地一叹,笑道:“你知道,我家那个傻小子为了你,在岛上差点为你殉情而去么?”
渔夕凝眉,墨卿轩隐见她已然动情,便将她坠崖后他是如何伤心,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入悬崖,又是一步步被救了回来都说了一遍,却唯独将那武功一段省去。渔夕听后,良久不语,抬眸时,又是轻轻一笑。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假日,就耗在这事儿上了。答应了人家的事儿,自然是要上心的办了。回到宫里,这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平遥,一问才知,这墨卿轩隐忽然恢复了神智,不知有多少王公大臣巴结下嫁,皇帝问他意下如何。他当即不但未推脱,还坦言之,多多益善。此举可气坏了平遥,哭着去找太后,说是不嫁了。
渔夕深感此事非她力之所及,只得老实将墨卿轩隐找她之事告诉了平遥。平遥听完了这话,人也不闹了,转而欢喜的收起了各方送来的贺礼,到了大婚
之日,开开心心的嫁了。只是到了后来,这墨卿轩隐也再未多纳一位侧妃。
太后以公主之礼将平遥风风光光的嫁到了轩隐王府,不知让多少女子跺脚记恨。
入夜,宫廷里万树银花盛开,天空上烟花盛放,这么高兴的一个晚上,渔夕
笑嘻嘻的坐在宫前的玉阶上,无端的疲惫。皇帝今日高兴,留在了轩隐王爷府观礼未回,她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想起素日还有平遥坐在身边,两人谈天
说地,不免心生落寞,竟然想哭,一摸眼角,果然有泪。
渔夕抬头走了几步,出了清凉门,又是欣喜又是叹息,一阵接着一阵,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梵华宫。
梵华宫里,一位靠墙的女子,仪态阑珊,睫毛微垂,鬓发轻挽,在这个烟花炸放的月夜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致?
她与容诺颜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渔夕皱了皱眉,心里微微叹息,还是走了。
“十一?”
娇魂瘦影,软语柔情。
渔夕回头,便看到容诺颜嘴角渐渐浮上的浅笑。
纤细影直,她心里无端生怜,这样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若是不进宫,会不会有另外一番天地?
“容姐姐让人传信儿,有什么事么?”
“十一,离开皇上。”
渔夕垂下了头,她说的如此直接。离开,还是不离开?她没有立马答应,她说,“我回去想想。”
她想起了昨夜容贵妃是如何在乾阳殿里哭诉,“承恩不在貌,教妾何为容啊,皇上?!纵使臣妾再倾国倾城,皇上都不曾多留驻一眼,天为谁春啊皇上?!”这样一个画的一手好丹青的女子,真的不应该进宫。
她,如果真的离开了,一切,都会圆满么。
落雨灰烬入斋心 (二)()
渔夕回到乾阳殿,只听里面皇上正在议事,渔夕心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正要转身,里面忽地传来一句简单的淡淡话语,“进来罢”。
渔夕进了殿门,行了礼,这才看到坐在下座的那个黑衣男子,这个男子她在受伤的时候就见过。他还曾救过他,他,正是一直站在神医身侧的那一位,原来他就是木清。
坐在上方的帝王轻咳一声。
渔夕抬眸望他,想起那日与他合奏一曲,想起那日潭水中惊鸿照影,想起那日七玄塔内,他牵她出局,想起他为了她,跳下绝壁。。。。。。不禁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眼里染上湿湿泪意。
宁熙看了她一眼,对黑衣人说道:“木清,为何你不替你爹求情?”
“微臣没有他那个糊涂的爹!”木清好似十分动气,又继续道:“既然先皇将他所领的精锐之师送给了青城夫人,他总该还记得谁是主子?他又是谁的家臣,他怎么可以糊涂到追随旁人?”
木清说完还看了渔夕一眼,这个旁人,不就是说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