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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夕叹气道“或许像蓉贵妃说的,只有我和他彻底断了,这样她才有亲近他的可能。如果不将实话告诉他,又怎么能断的彻底?”嘘了一口长气,眼泪却兀自流了下来。
风流郎道“这又何必?凤帝向来为人孤傲,云淡风轻,却又杀伐决断,不形于色。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负天下,不负子民,对朋友,道义之交,对兄弟,手足情深。对挚爱,至纯至性,当真无愧“净冷”二字!离了这样的人,真是可惜!“
渔夕一愣,任何一个男子,配得上净冷二字,也足以笑傲了。
渔夕不禁嘻笑,却又不怎么能笑的出来,知道自己笑的非常难看,眯眼问道,“哥哥好像认识凤帝很久了?”
风流郎掰着手指数了数,“十余年了。”
渔夕一惊,原来早在潋滟湖前,他们就认识很久了。这两个人,藏的很深啊!渔夕忽然觉得和他一起出来,是不是是个错误。
风流郎笑道“妹妹在想,是不是该信任我?”
“瞒不过哥哥!”
风流郎笑道“十多年前,我从仙姝神岛逃出来,被岛上的疯女人一路追了过去,直到追到花颜国。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他问我,为何被一堆女人追杀。我就告诉他,在墨卿的一个岛屿上,有个妖艳的女人,要抓我回去做男宠,而我的主人又不管我。其实,他那时候年纪虽武功造诣已经可以独步天下,却是点到为止,并不伤人。后来,听说我不再想回墨卿,便将我推荐给当时的国主,谋得了一官半职。”
渔夕略微思忖,只听风流郎又继续说道“昨日容大人直接拿了你的书信去朝堂之上,并当朝揭穿你并非本相亲妹妹。他妄想动用炎玺阁,找我过来朝廷对质,所以我才提前书信与你。今日他并未找你,一切如常。守卫的又是江子故,分明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
渔夕一愣,笑道“见到你来,我也猜到了**分。”不免的吸了一口凉气,幽幽道“我和他的缘分,怕是就此尽了。”
风流郎见她脸色有异,惊道“怎么了?”
渔夕挑开帘子,大口大口的吐气,良久才缓缓道“哥哥,你刚刚注意到后面有无人跟来?”
风流郎道“没有。”
渔夕这才淡然一笑道“那便没事了。小时候,我连刀子都可以吞下,何况是一把小匕首的玄机。只是,事先准备好的鲜血我也有些害怕,我怕待久了,反而被他识破。”
风流郎笑道“他发现不了了,因为,他已经彻底失神了。”
渔夕听了,心里很痛,吸着气,眼泪更是汹涌,却也顾忌不了许多,一边又是大口大口的吐气。掐指算了算日子,说道“今晚往织络府里去,四五日应该可到,这孩子快要出生了。”
风流郎不紧不慢的驾着马车,却问道“你麻袋里怎么还带出一个人来?!”
渔夕笑道“这是瞿姑娘,之前欠她一个恩情,这次回来,她又告诉我容妃准备刺杀我。我很感激她,就派人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说想出宫。”
风流郎笑道“是那这个先皇后?你,作何处理?”
渔夕低头解开麻袋,给她理正了身子,道“等她醒来,问她自己主意吧。”
说罢,往后一靠,眼眸里都是他,一身素色衣衫,风中扬开!曾经此时,她一直迷恋,他眼眸垂下的,风华绝代。此生,她只想有他的一个孩子,所以,知道那人是他,她是欣喜的。
然后,从此,隐居山林,与他,再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欠可,她自问,下辈子,还能遇到他么?今生不够,下辈子又太短。所有的一切,不外乎,我爱上了你墨卿夜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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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远离就此是 (二)()
一阵阵抽痛随呼吸此起彼来,她的后背生出一阵阵凉意,一阵胜似一阵,再几次下次,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少次。终于,她的眼皮再也沉受不住的昏沉一阵阵袭来,她的头往旁边一偏,昏昏睡去。
过了几日,花凤卿在乾阳殿传见,江子故走到跟前,跪下磕头道,“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花凤卿让江子故关了殿门,江子故转身,还没站直身子,只听花凤卿喝斥道“江子故,你好大的狗胆!”吓得江子故立马软了双脚,跪倒地上,心道又出什么大事了?连连磕头道“主子,奴才该死。”心里,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怒,难道是为了前几日将先皇后送走,那不是他知道莲哲皇后的意图后自己下的命令么?
“子故,朕问你,你当年到底收了十一多少钱财?”花凤卿忽然缓色道。
江子故更加糊涂,心道当年收的那节节高的金竹子不是被收走了么,自己可是什么也没落着啊,遂禀告道“奴才当初收的那个金竹子,可是交给主子了,奴才并无留下,也无收受皇后赏赐。”
花凤卿逼近他,一双眼眸无比冰冷,却笑问道,“你真的没收?!”
江子故摇摇头,将这几日朝廷所议之事迅速过了个遍,坚定道“没有。”
“呵!你道是反应的快!看看吧,仔细的瞧清楚了!”不知宁熙什么时候在袖子里塞了一个折子,那折子带着呼呼风声,从皇帝的袖管里飞了出来砸到江子故的头上,砸的他额头生疼。江子故翻开折子,那是户部关于人口普查的一个折子,烟瘴之地,短短十一年,人口增加了一倍,其中竟然无一女子。
江子故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不知是不是被雷劈了,眼冒金星,一时骇怕的六神无主。伏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了,“主子,奴才该死!”
宁熙叹了一口气,在殿内踱着步子,言辞激愤,“宁熙十四年,北仑河河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当时来报的是十五万三千一十二人受灾,你来找朕要银子,你说大人十两,小孩二两,朕,想都没想,给你立马拨了两百二十万两银子。你说,这些灾民自愿去烟瘴之地开荒,朕,省吃俭用,又给你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购买农具,耕牛。还亲自派人送去!短短不到三年,这些人人口怎么就翻到了三十万!?而且个个都是男子!?且十有**都是青壮年?!”
江子故手心里全是冷汗,额头鼻尖冷汗不停,重重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宁熙气的咳了两声,捂着胸口缓缓走向御案,悲凉道,“你好好给朕解释解释!”
江子故思其前因后果,稳了稳神,缓缓说道,“十一姑姑”见皇帝脸上不悦,遂改口道“是娘娘娘娘那日来找奴才,听说奴才去督办水灾,就说给奴才资助银两。”
“她给了你多少?”
“奴才当时给朝廷要银子,迟迟得不到回复,娘娘就给了奴才三百万两白银赠给灾区。但是,娘娘说青黄有些乱民在外流浪着实可怜,就说将这些乱民放在烟瘴之地,让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奴才当时将娘娘的三百万两加朝廷的一百万两,朝廷的二十万两农具耕牛,给灾民买了粮食,余下的各自分银子农具耕牛到户,每户也可得五十余两。朝廷另外的一百二十万两奴才过意不去,就赠给了娘娘,送给了烟瘴之地。但是,奴才知道,娘娘自己贴了六十万两买了农具,耕牛,稻种发给了他们。是奴才该死,竟然没想到“
宁熙长叹一声,道“起来吧!莫说你没想到,纵使是朕!也要被她活活气死!”说着脸上一阵潮红,又剧烈咳嗽起来。江子故忙给皇帝了茶水,宁熙摆摆手道“终日习武之人,你当时就没觉得他们有什么异样么?”
江子故叹气道“当时他们中间混的有男有女,衣衫破旧,身上都带着一股湿味,衣衫破败,蓬头垢面,奴才当时并没有多想。奴才现在想来,那是海水的味道,那些女人,也定是娘娘找人假扮的。”
宁熙咳嗽几声,道“原来他们之前是住在海岛上。”
“主子,现在要动手么?”
宁熙喘气笑道,“急什么?拿了兵符便算了。”
江子故会意,关了殿门退去。
不一会儿,宁熙正在批着折子,木清带着木华已经跪在了殿外等候召见。
宁熙吩咐道“进来罢。”两人进了门,跪在地上请安。宁熙示意他们关了殿门,又赐了座位给木华,木清却还跪在地上。
木华刚刚坐定,看了宁熙一眼,目光变的十分奇怪。紫红的脸皮上开始不断冒出汗来。木清不知他老子在家一向软硬不吃,为何刚见了皇帝,就忽然变的如此这般。心上很是疑惑,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宁熙又看了一会儿折子,这才走下御案,笑道“木华将军幸苦了,为墨卿王朝护住了这三十万大军,而且毫不疏于训练,朕,要谢谢爱卿你啊!”
皇上只字不提所犯何罪,却又大加褒扬,弄得两人好生奇怪,却又都不敢吱声。木华本是硬着脖子拼着一条命的,只是这两年来软禁在府里,夫人孩子的处着,竟然有些贪图天伦之乐。一想到稍有不慎,就会满门抄斩,心里也多了些惊愕不定。
又闲话些许,终于绕到正题,皇帝开始要兵符了。
木华的表情又变的十分奇怪,诺诺了半天方道“皇上自己将兵符穿在了身上,是要羞辱老臣,才如此说么?
宁熙不解,这才想起,身上穿的正是渔夕为他绣的那素衣。当时,他还笑她星星点点,眸间瞬间凝了一层薄霜,心里恨恨道“莲哲渔夕,你到底还有多少,是瞒着朕的?”
他真的恨!恨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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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远离就此是 (三)()
十几日后的江南醉府。
一个白白胖胖的幼童不时跑到内堂,之后又跑到床边伸头看了两眼,又跑了出去,牵着他父亲的手,嘻嘻笑了两下,又跑进内堂。幼童的眼睛瞟着她母亲,得到允许后,掀开床上躺着的幼儿的小盖被,亲了两下,又跑了出去。
这孩童的母亲无奈的笑笑,包好了幼儿,将婴孩与他母亲放在一处,微微叹气道“这关络实在太顽皮了,饶了姑娘的清修。”
渔夕轻轻一笑,柔声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嫂嫂,怎么还一直以姑娘相称?”
织络将渔夕身上的薄毯子拢了拢,低首笑道“姑娘救了我与妹妹两人,在奴婢心里,永远都是姑娘,这份恩情,是怎么也不能忘怀的。”
渔夕笑笑,侧脸看了看旁边的幼儿,越来越清晰的眉眼,和他几乎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他。
一丝柔情爬上眼梢眉角,说不出的温婉柔情。
“姑娘,这小主子也该起了个名字了。”
渔夕抿嘴而笑,有那么一丝丝甜蜜一直絮绕心头,“就叫墨夕吧。”
织络起身笑道“确实是个好名字,老爷与夫人听说家里添了外孙,正急着要赶回来呢。”
渔夕笑了一笑,接过织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道“给爹爹母亲回个信,就说再过月余,我带着墨夕去看他们。这路途遥远,难为老人家跑一趟,我心里反而过意不去了。”
织络点了点头,缓缓道“尘少爷听着姑娘的事,很是生气,前几日闯到皇宫里去找皇上了,听说两人在御花园打了起来。”渔夕一惊,坐了起来,一扯头上的包巾就要下床。帐幔微微晃动,墨夕哭了起来。
织络见她着急模样又要哄孩子,笑道“御林军又没抓住少爷,姑娘急什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