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账本藏进袖子里,站起来又是光风霁月、慈悲圣洁。出了门后,基本上两人都没说话,徐禾懒得说,不知为了维持高僧形象,自然沉默寡言。而过大昭寺的另一扇墙门,徐禾一怔,看到了熟人。三公主步疏月,正在一群丫鬟簇拥下慢慢走来,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皱着,妆容素雅压不住忧『色』。她也看到徐禾,停下脚步,惊讶:“小禾怎么也在这里。”徐禾笑了下,就说自己是来玩的。步疏月已经很疲惫了,对此事似乎也没有过多再问。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一直含笑静立的俊逸僧人时,一愣,随后问道:“你、你可是不知大师?”不知也回望她,春山初雪里,眼眸沉静含笑,道:“三公主么?”徐禾真想扯着他三表姐的袖子就走,但又不能太直接拆这和尚的台,憋得无语。步疏月呆了呆,欲言又止,但心中的忧愁和焦躁战胜了怀疑,问道:“不知大师能否给我算一卦。”不知只笑了一下道:“给你,还是给你在意的人呢?”三公主更震惊了,这下子,心底的疑问一下子烟消云散。她急红了眼,差点就要跪下,她道:“给我在意的人算一卦。”徐禾看步疏月的表情,也一愣,能让她这般失态的人不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知认真看步疏月很久,久到墙角枝头雪滴到地上,清脆的滴答声后。他声音看似含笑慈悲,却淡漠:“三公主,不吉,这一卦不吉。”“……”难得的,步疏月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纠缠都没有,在丫鬟的搀扶下谢过后,红着眼与徐禾道了几句话,便走了。徐禾本想安慰几句或者询问几句,但步疏月没给她计划。知道步疏月走后,徐禾愣半天,都没回过神。不知发出感叹:“三公主真好看。”徐禾回神,无法理解,又有点难以置信,瞪不知:“卧槽,你瞎扯都不能瞎扯点吉利的?”不知一见没人,又恢复原样,背也不直了:“你懂个屁,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徐禾:“……滚你的。”不知突然又说:“你们皇家的人都那么小气么,问了我后面都不给我点报酬。”徐禾:“……没把你抓起来打一顿算好的了。”步疏月在意的人,身份不可能低,都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那么扯。至于那个人是谁,徐禾心里有个想法,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不知和徐禾一起上了一艘船。天碧水清,细碎的梨花伴着微雪卷过湖面。徐禾心里想了些事,坐在船上边就没说话。不知一直看着他左手掌心,越看越满意,眼看艄公离得比较远,悄咪咪凑过去问徐禾道:“你说我这莲花要怎么公之于众。”徐禾:“哈?”不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让别人知道,我握莲出生。”徐禾指了指碧绿湖水:“你去洗洗,用力擦擦,它还没褪『色』我就告诉你,”不知:“……”
第39章 来信()
薛成钰告诉他的,最近一期的船定于二十七号,在离京城有几日路程的宣州港口。而提前四天,宣州船务司会派人来京城接那个小男孩。掐着日子算,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了。在这半年,徐禾逃课都快逃成习惯了,在书院里能看到的天数屈指可数,压根就不需要请假,打算明日清早就出发,前往烟岚阁。顾惜欢前一宿初闻这个消息,就眼睛一亮,巴巴地跑过来,拜托他一件事:“徐禾,你能帮我去把我的玉佩给拿回来么?”徐禾按时吃饭,正苦恼地用筷子挑出椿芽炒蛋里的椿芽,听了顾惜欢的话:“……啥?”顾惜欢说起这个就很气,也很无奈:“我的玉佩落在烟岚阁了……就、楚楚姑娘那个房间——你什么眼神啊!别看我,我没有干那些事,我爹不让!我就是去听听曲喝喝酒的,清白着呢。”徐禾慢吞吞夹了一筷子饭:“我什么都问,你瞎急着解释什么。”顾惜欢:“……反正你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徐禾被他气笑了,“什么玩意儿。”但他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监丞为他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外,徐禾这两天作息非常准时,早睡早起,精神没以前那么困怏怏。日头稍起,天际一点红光点亮山河万里,宫门重重。他在上轿前,看到甬道旁也有一辆马车款款行来。车身四面被精致丝绸包裹,镶嵌珠玉,富贵绝伦。徐禾一愣:“这是。”监丞看一眼,恭敬回道:“回小公子,这是英国公府的马车。这里头的人该是英国公府的老夫人。”英国公府的老夫人。卧槽。徐禾:“……”直接快速上车,一扯帘子,“赶紧走。”那老太婆有毒。监丞也不明白他反应怎么那么大,吩咐马夫一声。在英国公府的车马靠近前,先行离开。徐禾坐在马车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那老太婆进宫来干什么。掀开一角帘子,他看到的,马车行向的方向是东边——国书院的方向。“去那边干什么。”马车抵达岚烟阁,他依旧没想出情绪。这一条街都是风月场所,出入此处,对徐禾而言,其实并不利。好在岚烟阁除却青楼,还开有一间酒馆,就在旁边。徐禾进了酒楼,路遇一小厮说了几句,老鸨便忙从楼上笑『吟』『吟』走了下来。“哟,小公子今日过来接人呀。”徐禾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他还好。”老鸨捏着手绢,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笑意,上楼时,絮絮叨叨:“那可不,好着呢。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都不肯出门见生人,但把饭放在外面,待没人了,他也会伸手拿进去吃。而且我呀,每天大鱼大肉招待他呢,徐小公子吩咐招待的人,我怎么敢怠慢呢。”徐禾听她捏着嗓子说话,总觉得有点佩服,这么说一大堆,嗓子不会痛么。但是他疑问藏在心里,也没好意思问出声。在三楼的最尽头,推开房门。小男孩坐在桌旁,背对着门,流水般金『色』的长发被暗黑『色』的绸带系起,晨光里熠熠生辉,从后能看到他白嫩的耳朵,因为声音,微微动了两下。一听到声音,小男孩戒备依旧森严,抱着魔方,恶狠狠转头,瞪过来。海天一般的眼眸在看到徐禾时,微微一愣。老鸨早就习惯这养不熟的狼崽子这副德行,只同徐禾道:“小公子看看,气『色』是不是好了很多。”徐禾点了下头。气『色』是好了很多,金『色』阳光下,小男孩『奶』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手上的伤痕淡了。对于他的到来,金发小男孩明显没做好准备,但一想到他来了就意味着他可以回家,瞬间那种忐忑,又被难以按捺的欣喜和期待给淹没。徐禾随身有带纸和笔的习惯,俯身,在桌子上写下来今日来的目的。然后也简单的写了几条,叫小男孩注意的事。小男孩抱着魔方,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是认真听进去了。“你先带他下去,我还有点事。”徐禾把纸收起,就想到了顾惜欢的嘱咐。屁事真多。老鸨笑嘻嘻应下,她扭着腰走过来要牵小男孩的手,后者却看都没看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然后往楼下走。老鸨磨牙,这臭小子,她心里道,也是你遇上了贵人,不然老娘定把你卖了。下楼后,老鸨打了个哈欠,她每晚都要招待客人招待到半天,今天大清早被徐禾叫醒,睡意都还没去,困得要死。在楼下,找个凳子给小男孩坐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道:“你就坐在这里,别『乱』跑,等着他下来——”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珠子就瞪大了,望着门口方向。酒楼进来一群人。那群人正是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为首的苏双戌吊儿郎当,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发冠也是歪的,非常颓废。他打着哈欠,踏进酒楼来,一手举个鸟笼,吹着口哨逗着鸟。后面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老鸨困意都被吓没了,悄悄把小男孩挡着。但是并没什么用。苏双戌对别的事可能迟钝得跟个智障一样,但对美人的敏感度超乎凡人。几乎只是一眼,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小美人。眼珠子都直了。把鸟笼丢给后面的侍卫,眼放『淫』光地走过去,笑呵呵:“哟,妈妈,你这又是上哪搞来的小美人。”老鸨瞬间头疼得快要炸裂,老娘这是倒了什么霉,两边都得罪不起,她只能干笑道:“哎呀,苏公子,这小子不是我楼里的,使不得。”苏双戌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眼光意味深长,在男孩细细嫩白的手腕和漂亮的锁骨处流转。想到兴奋处了,直接一把推开老鸨,上去搭讪:“小美人你在这里等谁呀。”老鸨急了:“别别别,苏公子,哎呀,苏大爷,这真的使不得。”“一边去!”苏双戌不耐烦皱眉把老鸨推开,将魔爪伸向了早就垂涎已久的男孩『奶』白的脸上,乐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小美人,转过来然我看看。”他手刚碰到小男孩的脸呢,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种嫩滑,就感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咬人咬惯了的小男孩,用力狠厉得不像这个年纪。他还小,虎牙才刚刚长出来,但已经能直接把人咬出血。“啊啊——”在苏双戌杀猪般的惨叫里,后面的侍卫急匆匆上来,扯开男孩。松开口,小男孩虎牙上沾着血,表情冷漠至极,碧蓝的眼睛像尘封的冰,连灿烂的金发这一刻都变得森冷。苏双戌气死了,捂着手腕,又嚎了好几嗓子,心里什么念头都出来了,等他把这小子玩腻了,一定要把他卖到最肮脏的地方,连个乞丐都可以随意欺辱那种,“你小子等着!看我不弄死你!”取完玉佩的徐禾,从楼上走下,初一听,听到的就是苏双戌这句怒吼。他心里也是哔了狗,那天还想着苏双戌回来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你要弄死谁。”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楼下所有人往上看,见黑衣少年自蜿蜒楼梯上,慢慢走下,怔愣原地。苏双戌捂着伤口,恶狠狠抬头,却也呆了。有那么一刻,痛苦都消散。沉『迷』美『色』那么多年,第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容『色』而震撼到说不出话。不需要任何繁丽的装饰。他的唇,他的眼,他的指尖,甚至单一根发丝,便『乱』了这一楼的胭脂水粉香。如秋水、如明月、如削葱,明明眼神冷淡至极,却在极致的容『色』里,辗转出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媚『色』来。老鸨不是第一次被徐禾震撼到,而每一次都为他感到庆幸。庆幸这样的容『色』,不是生于普通富贵人家。毕竟没有自保能力,反而是灾祸。只能庆幸他身份尊贵。尊贵到放眼整个长乐,极少人能比肩。苏双戌被他的眼神夺了魂。老鸨心里也暗舒了口气,上去:“徐小公子,你可算来了。”徐禾应了声,看苏双戌突然的傻样,他嘴角抽搐,很是无语,“苏二狗,你是又想被赶出京城么。”啪。一桶凉水浇灭了所有的旖旎愿望。苏双戌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不止一次,从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听闻到的,长公主幼子。四年前的薛青柳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大教训,呆在牢里与蛇鼠为伴的那段时间,他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了。绝望悔恨崩溃,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现在看到不能下手的美人,就头疼,不禁头疼,浑身还颤抖。徐禾看到小男孩牙齿上的血,微惊,拿衣袖给他擦了擦。小男孩乖巧低头玩着魔方,随便他碰自己。苏双戌动不得徐禾,但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小孩,磨牙:“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这小子那颗牙齿咬了我,哪颗给我拔下。”……妈的智障。徐禾理都懒得理这人渣,牵起小男孩的手,回头道:“成啊,你哪只手碰了他就把哪只手剁下来,好不好。”“……”苏双戌。“……”在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