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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袄,在雪地里如平生的梅花。黑『色』的大氅在风雪中猎猎,她仰起头来朝徐禾一笑,雪白的狐裘映得她脸极小极白,耳边红翡翠滴珠耳环摇晃,这一笑连冬日的漫天风雪都明媚了。“阿姐。”徐禾离开京城也有些日子里,再见昭敏郡主,心中也有点思念,但他有些疑『惑』,“阿姐你怎么会经过锦州?”昭敏郡主随他一起行于山道,闻言笑道:“我自宣州太安寺求了趟佛,回京路上,就经过此地了。”徐禾:“京城不有个大昭寺么,你犯得着那么远去宣州……”不,宣州,等等,徐禾的表情凝结住了,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昭敏郡主朝他眨了下眼:“对啊,他不回京城,我就去找他呀。”徐禾:“娘知道么?”昭敏郡主随手折了枝斜生山道的梅花,语气轻若飞雪:“娘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宣州之行,还是她安排的。她要我自己,给这件事一个结果。”
第51章 公孙七姑娘()
——给出个结果。那朵梅花盈盈绽放在她小巧洁白的掌心,昭敏郡主笑着,把它弄散到地上,只是那份笑意上不到眼中。她的眼中满是疲惫。沉默了许久,昭敏郡主慢慢说:“我这次让娘失望了。”徐禾一愣,并不懂她的女儿家心事。只是他突然就回想起了,第一次见不知时的馄饨埔里,那和尚的满口的胡言。季行之……一辈子不能娶妻。昭敏轻声说:“他说,他一辈子不能娶妻。”风雪卷过大地。徐禾震惊地抬头,表情一言难尽。昭敏郡主与他对视,笑道:“我此行去宣州,算是第一次与他相处,他待我挺好的,毕恭毕敬的。我跟他直白诉说心意后,他也回的很干脆,他说说……”昭敏笑了一下,“他说郡主错爱了。错爱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年纪经得起几年的等待呢,娘说的没错,是我魔怔了。”徐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姐……”昭敏打住他:“可别,你别安慰我。我怕你多说几句,我就当场哭出来了。”徐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果然,暗恋这种事,苦痛大于快乐。回到鹤山书院后,昭敏郡主的到来,起了好大的轰动。学子们也顾不得春试迫在眉睫,都放下了书,眼巴巴地躲在路边、窗前,就为了一堵“京城双姝”的芳容。但徐禾根本就没给他们看的机会,见阿姐心情不好,抄近道,带她先去了屋子里取暖。沿途有一捧雪从树上落下,昭敏用手接住了它,也不嫌冷,就看着雪在指间融化。回到房间后,昭敏脱下大氅,接过徐禾递过来的暖炉,望着窗边出神很久。窗外一直落雪,白茫茫一片,连山的轮廓都隐于天际。徐禾热好了茶水,给她。昭敏苍白一笑,接过说:“你什么时候那么贴心了。”徐禾:“你小心烫着。”昭敏浅浅抿了一口,神『色』稍微恢复点血『色』。她将心情收拾好,朝徐禾招了招手。徐禾坐到她旁边。听她说:“你在锦州可能呆不了一年了。”徐禾微怔:“怎么了?”他能不能在锦州呆满一年倒是其次,系统给出的任务只说官任锦州,并没有年限。他比较担心的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么?昭敏道:“皇后娘娘缠绵病榻近两年,病情越发严重。如今苏家在京城如日中天,若是皇后倒下,第一个上台的,怕就是苏佩玉。”“啊?”徐禾瞪大眼:“不可能。”苏家这几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说不了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也轮不上苏家,顾家容贵妃不还在那么。”昭敏摇摇头道:“就前几月锦州的事,容贵妃被牵连,现在还被禁足呢。”徐禾:“……”昭敏道:“京城怕是要不得安宁一段时间。但再怎样,你都还是先回京为好,就呆在眼下,娘也放心点。”徐禾其实不太懂,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身上来。但昭敏郡主的神情异常严肃,而且长公主所顾及到的一定比他全。徐禾道:“……成,娘要我何时回京?”昭敏郡主笑了一下,“明年春,鹤山书院一众学子不是上京赶考么,你就和他们一起,也有个照应。”她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和难受,“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能熬多久。”徐禾问:“查出来是什么病了么?”昭敏郡主摇头。昭敏郡主后来渐渐有些困意,徐禾想她舟车劳顿、肯定也很累,先离开了,让她好生休息。合上门扉,满天风雪袭上身,徐禾抬头看了眼云层重重的天,眉头稍稍皱起。他到现在,主线任务之一的女装,也完成了一年多了,但第二个任务却一直没刷新。回到房间内,徐禾从抽屉里翻出了他在这个世界做的第一个东西,魔方。五颜六『色』的,熟悉而又陌生。徐禾举着它看。大概是因为报着任务而来,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去,所以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是很上心。无论是京城中各大世家间的风云诡谲,还是后宫里各位嫔妃的明争暗斗,他没有认真去留意过。系统说,它保证他和他身边的人安好。既然这些争斗不关乎他和他身边的人,其实都是没有必要去关心的。徐禾丧丧地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迟早是要离开。如果那一天真的来到。他最舍不得,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家人和认识的一些朋友了。他走了,长公主会不会很伤心呢?肯定会的。徐禾忽然想起了,当初他赠给那个异国男孩的话,此心安处是吾乡。这句话或许也该对自己说。*长公主果然亲自捎书信一封,到了鹤山书院,他在一月份就要和学子们一同上京。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同行。那一人便是,当初步惊澜过来接、却因为丧母之痛而推迟留下的公孙家七小姐。她也是这一年春,回京。徐禾第一次见这位公孙小姐,多亏了公孙鹤。他来公孙家做客,但公孙鹤知道他是个男的,还是纠缠不休,跟脑子进水了一样。他烦得不行,跑到后院,误打误撞,在公孙家的祠堂前,看到了那个小姑娘。深冬大雪。凛冽的寒风吹得皮肤刺痛。而那位公孙小姐,一身素白,静跪祠堂里。门大开,风呼啦啦地『乱』吹,混着泥沙的雪,落了她满头。公孙小姐身形单薄瘦弱,就这么跪在风雪里,徐禾时刻担心她会倒下。祠堂外,还站着个忧心忡忡的老奴。举着伞,一脸焦灼担忧。徐禾走过去,才了解到,那个老奴是公孙七小姐的『乳』娘。她在这里候了一个上午,那位小姐也跪了一个上午。“小姐她就是不肯走,我怎么说了也没用,她就是不听,唉。”外人不得入祠堂。徐禾也在外等了等,站了站。在他等待的途中,那个小姐察觉动静,转过头来,素白的花鬓在耳边,黑发白衣,她的眼神没有焦距,隔着风雪遥相望,这个小姐如同风雪里枯萎的树。明明,她才十二岁。公孙小姐『性』格很孤僻,听『乳』娘说哑了也有七年了。不喜生人,不喜热闹,就喜欢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徐禾有点好奇,但出于尊重,也没有过多去接触这位公孙小姐。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回京的路上。迟迟未现的第二个任务,刷新了。*起因还是那位白小姐。过官道时,夜已深,于是大家停下来稍作休息。官道在一片山林间,锦州这边山匪横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那么短的时间内,官府不能彻底解决。怕出意外,徐禾格外留意了一下,也跟随同的侍卫说了要注意四周。只是夜半时分。还是出了意外。『乳』娘的一声哭嚎在半夜响起,打破平静。学子们睡眼朦胧地掀开车帘,面『色』不耐,“大半夜的哭什么,吵死了!”徐禾也困困的,但他熬夜已经成常事,冷风一吹就清醒不少了,就见那『乳』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张而绝望,看到徐禾跟看到救星一样,一下子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拽着他衣袖,哭嚎道:“大人!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失踪了,呜呜呜呜,大半夜的,好端端就不见了,我醒来时旁边就没人了!”徐禾被她哭得脑仁疼,听清楚后,心也一沉,目光如电,看向护在车轿边的侍卫,“你们怎么办事的。”侍卫脸一白跪下来,“大大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公孙……白小姐大半夜的突然就从车上下来,一言不发往林子走,我们想跟上去,白小姐就瞪了过来,小的……以、以为白小姐是去解决急事,便没有跟上去。”另一侍卫也吓得不行,“我们怕她出事,也没敢走多远,可守在这里的时间里,这边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白小姐『乳』娘醒后,去寻她,找遍这片地,我们才发现白小姐不见了。”
第52章 山匪()
深夜找人也是一件麻烦事。徐禾往山林的南边走,侍卫紧跟他身后,寸步不离。走到一半,徐禾停了停,然后对侍卫道:“你去另一边,我一个人就行。”侍卫不明他意思,担心他的安危,正欲说什么,却被徐禾使了个眼『色』,只能咽下话语默默到了另一边。剩下一个人后,徐禾继续往深林里走,将手收入袖中,取出小盒子。走了一时半会儿,离人远了,越发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头,草木随风动,隐隐有其他声音参杂。来了。徐禾停下脚步,装作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弯身去捡,长发落下遮住了神情。瞬息之间,身后一道黑影接近,扬起手就要往他的脖子上砍下去。徐禾动作停,往旁边一躲,那人劈了个空。徐禾起身,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枝,用力敲在了这人的头上。闷呼声起,那人捂着头,跪在了地上。月『色』森森,映美人红裙,艳如鲜血。声音响起不久,侍卫就已经赶来,到了徐禾身后,见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眉心一皱。徐禾拿着木枝挑起来人的下巴。光线下那人脸『色』惨白神情惊恐。徐禾朝他咧嘴一笑,说:“兄弟,帮我带个路呗。”兄弟:“……”侍卫在前面压着那人带路。徐禾在后面拍了拍手。他来锦州时就遇了一回土匪,如今回去又遇了一回。看来不把这锦州这匪窝给剿了,是对不起上天命定的安排啊。徐禾把玩着手里的刀,他自从来锦州之后随身总是喜欢带点防身的东西。歪过头,笑着对那兄弟道,“你们倒是聪明了些,还懂得暗中下手,不过抓一个小孩子,图什么啊。”土匪兄弟被他吓得不行,早在第一下被打中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不妙。但还是没料到自己这是被下套了,他哭道:“大大大大人饶命啊,抓人是我们大当家让我来抓的!”徐禾:“啧,你们有没有点出息,都不想着劫点财的么。”土匪兄弟抽抽搭搭:“我们见侍卫太多不敢下手,但大当家又不甘心,就叫我来这里守着,看看能不能找着机会。大大大、大当家还说,劫不了财,拐个婆娘也是可以的。呜呜呜,都是他指使的,大人饶命。”徐禾气都被气笑了,拐个婆娘,那个公孙小姐才十二岁。禽兽。匪寨前,两把火烧得通明。等他赶到后,理也没理大声叱问的人,招招手,让紧随而来的侍卫把这里的人都解决了。横七横八的喽啰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地方,辗转呜咽。问清楚公孙小姐的位置。进匪寨的明堂,入暗室。徐禾在暗室前就看到一地的鲜血,微微一愣,怕出意外,快步向前打开门。腐朽阴暗混着血腥的气息迎面。他却在暗室里,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个刺客老哥。刺客老哥刚刚把匕首从大当家的胸中抽出,一回头,就对上了徐禾的视线。他也很惊讶,把匕首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擦干净,朝徐禾一笑:“你是来找这个小姑娘的么,她没事,就是被吓昏了过去而已。”徐禾往角落看,招了招侍卫,将吓晕过去的公孙小姐抱下去。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