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过去,非常干脆利落地扇了那过分的老大娘一个巴掌。
步疏月抬手叫身边的人把这四人拉了下去,徐禾的惩罚在她看来实在是儿童的小把戏,光凭这两人那一句“小贱人”,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皇家的尊严怎可被轻易折辱。
看着那四人哭爹喊娘被拽下去,徐禾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屁孩这样不行,他转身语重心长对小屁孩道:“你以后被人欺负了,能还手就还手吧。像今天,她打你的时候其实你可以咬她一口的。”
步疏月听他瞎扯,忍不住笑了:“就你爱管闲事。”
徐禾也笑了,见小屁孩半天没动静,又说:“余木,你听进去了没?”
余木低低的声音从深埋的头下传出,很轻,但徐禾听见了。
小屁孩说“嗯”。
后来步疏月又问了徐禾一些学堂的生活,他一五一十如实说了。
步疏月眼中笑意浅浅,“那你可要好生努力,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了。四月份国书院可是会有一次评测呢。”
徐禾抱着他重新找回来的大公鸡,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庄重如壮士。
步疏月今日来此处本就是偶然,天色已黑,便先行离开。
徐禾拎着他的战利品大公鸡,心满意足地朝小屁孩挥手作别。
剩下余木一个人。
月色一剪越过花草缠绕的宫墙,泠泠泛在叶上的银光,落入少年的眼,隐有紫色。
他长久地站立在原地,直至高墙将身影覆盖。
第10章 闻鸡起舞()
回了房间后徐禾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用绳子把大公鸡拴在桌脚,左看右看,非常满意。
“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缩进温暖的被子里。
这样的好心情深夜就被打破,他半梦半醒间被细微的声响吵醒。用被子捂着耳朵,但越是不去想,那声音就越明显,回响在他耳边,刺激着神经,根本就睡不着。
“艹!”
徐禾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他眼泛绿光,阴测测地看着一点也不安分、动来动去的大公鸡。
这眼神活像鬼,把大公鸡吓了一跳,于是徐禾就和它绕着桌角斗智斗勇起来。
他会比一只鸡还要蠢么?当然不可能了。
徐禾捉着大公鸡的爪子,黑暗里磨牙:“小畜生。”
他出门,把大公鸡换了一处栓,系在了庭院中间的石桌下。
徐禾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然后摸着手臂,慢腾腾踱回房间里。
第二日,天边初破晓,日光照过琉璃瓦、穿行葱郁的草木,风意清凉。薛成钰起得很早,洗漱完后,如往常一样到院子里。他手执一卷诗书,白衣清雅如林中高士,坐下正欲品读。
一声欢脱的鸡叫声打破了一切。
咯咯咯咯咯——
薛成钰:“。。。。。。”
他低头,看到了脚边有一只鸡。
这只饥寒交迫依旧不忘职责的大公鸡向天高歌,鸡冠在晨曦里鲜艳异常。
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薛成钰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坐下。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借着晨光眼眸于书上一目十行。
那只大公鸡叫个不停。
他也不去管。
一、二、三、四。。。。。。
每翻一页他就在心里记下一声。
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停停歇歇,停停歇歇,越叫越来越起劲。
九九。
一百。
啪——
薛成钰合上了书。
他弯身解开了公鸡腿上的绳子,提着大公鸡,靠近徐禾的房间,却发现门根本就没关,“长乐珠玉”清冷的脸上一言难尽。
。。。。。活到这么大真是难为他了。
徐禾昨天是被冻醒的,今天是被吓醒的。
吧唧吧唧嘴,突然吧唧到了一口鸡毛,臭味熏得一批,吓得他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摔了一跤。
公鸡得意地叫了好几声。
薛成钰半蹲下身子,低头俯视着徐禾。
天光微茫,过窗,打在少年挺拔的鼻梁上,他唇角微扬,眼眸冷淡:“睡得好么?”
哈?
“还、还行。”徐禾挠挠头,懵。
薛成钰嗤笑一声,站起来,把大公鸡扔回徐禾怀里:“真不知道你弄只鸡回来有何意义。”
徐禾低头,与大公鸡相视无言。后知后觉明白了事情始末。
他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看着大公鸡:“卧槽,鸡哥你这也太没用了吧,就在一个院子里,你都没能把我叫醒。”
大公鸡:“。。。。。。。”
艹尼玛。
在去学堂的路上,薛成钰突然问他:“你那鸡是哪来的?”
徐禾本来在薛成钰面前就很安静。今早整了那么一出后,心里不好意思,就更安静了。乍一听薛成钰跟他说话,没注意问题,挠挠头:“啥?”
薛成钰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你那鸡是从哪来的。”
徐禾没那脸说偷的,瞎鸡掰扯了个原因:“就出去走了一圈,在草丛里捡到了。看它可怜便带回来打算养着的。”
他也不揭穿,顺着徐禾的话:“半夜栓在外面,你就这么养它?”
徐禾挠头的手就没放下来过,他继续扯:“这是只野鸡,把它困在房子里,它就不叫了。公鸡不叫了也就不是鸡了,我们不能扼杀动物的天性。”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是什么狗屁玩意。
薛成钰看了他很久。
徐禾,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咧嘴一笑。
恰行过一丛隔院探出的杏花,风过,簌簌花雨落了满头。薛成钰往前走,白衣无双。伴随杏花擦过耳边的,还有他一句冷淡的:“小骗子。”
第11章 墙外偷窥()
少年不知春日短,虚将艳阳会周公。
徐禾睡了一会儿后,被窗外叫唤的鸟吵醒了。
博士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伴随温暖不躁的风,“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他还没认真听进去几句,就突然被一个纸团砸脸上了。
什么鬼。
徐禾黑着脸把纸团打开,上面是大胖娃奇丑的字迹。
——干不干?
干什么?徐禾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大胖娃邀请他一起报复步惊澜。徐禾一脸无语。干个球。他直接把纸团揉成团,重新扔了回去,砸在大胖娃的后脑勺上。
下课后,大胖娃依旧贼心不死,转过头:“你难道就不气么,那一天我们可是差点死在那里诶。”
胖哥你是真的牛批。你死在那里关人家步惊澜屁事——那天桥上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说是他们下脚太重才弄塌桥的呢。
徐禾皮笑肉不笑:“哦,不气啊。”
大胖娃要被他活活气死了,“哇你这个人!”他愤怒地用手指指着徐禾:“你不干我自己干!”
徐禾:“成啊。”
就你还报复步惊澜,哥你那点智商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余木这种不会反手的小屁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禾难得一次神清气爽坐在桌前,没有丝毫倦意。
他拿筷子仔仔细细把碗里青椒、葱花都挑出来。
薛成钰在他对面,就见少年认真挑菜,垂眸,睫毛长而卷,皮肤白到透明,嘴唇却润红。
真是难得正常的一次吃饭了。
不过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吃一口饭,抬头,徐禾就看到大胖娃端着一碗汤,摇摇晃晃地刻意从步惊澜身边经过。
徐禾嚼吧着嘴里的米饭,仿佛看到了大胖娃悲惨的结局。
大胖娃装作走路不稳,脚一滑、手一抖,那滚烫的汤水往步惊澜身上泼。步惊澜修长葱白的手指拿着筷子,甚至连头都没转。而在白玉小碗倾倒、汤汁欲渐之时,放下筷子、起身,速度快得只见残影。他的手搭上大胖娃的肩,一推。
伴随大胖娃啊啊啊的尖叫,整个人倒在地上,半空的汤水淅淅流下,溅了他一身,汤水滚烫,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众学子才转过头,就看到顾惜欢狼狈的躺在地上。
而步惊澜立于一旁,微有歉意:“你没事吧。”
大胖娃屈辱又愤怒,但找不到理由,步惊澜又不是那种他随便能欺负的,顿觉没脸见人,怒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回去换衣服。跑到一半,回头,恶狠狠说:“你等着。”
步惊澜装作不解的样子。等大胖娃走后,情绪淡了,又面无表情重新坐下。
薛成钰只看了一眼,对徐禾说:”以后离顾惜欢远点吧。。”
“?”本来也没有很近啊。
薛成钰冷冷道:“蠢也是会传染的。”
徐禾:“。。。。。。”
他默默将嘴里的那一口米饭咽下。
为什么薛成钰说大胖娃蠢,他会觉得心虚呢?
在报复步惊澜这一事上,大胖娃坚持并努力着。充分展现他混世魔王的身份。其实徐禾觉得,这混世魔王的称呼,八成也是大胖娃自己给自己封的。依他看,大胖娃顶多算个又怂又蠢喜欢来事的事精,离魔王,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午课之后,大胖娃又鬼鬼祟祟来找他了。
徐禾不等他开口:“不干,不想,不生气,谢谢。”
大胖娃伤心了,眼神幽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看着我被他欺负。”
徐禾假惺惺:“是是,我的错,我的错,你真可怜。”
薛成钰这时在不远处唤了他一声。徐禾找着机会,翻了个白眼给大胖娃,转身就走。
他回去之后,薛成钰给他拿了几本书来。徐禾抱着那书一脸莫名,什么鬼。薛成钰皱眉,冷淡说:“还有两月就是书院评测,你别再这样吊儿郎当了。”
徐禾虚心受教,点头。
薛成钰这时眸光又一转,转到了系在桌脚的大公鸡,一脸嫌弃:“把这鸡放了,以后我叫你起床。”
卧槽,还有这等好事!徐禾两眼放光,点头点的飞快,行行行,别说把这鸡放了啊把这鸡炖了给你也可以呀。
大公鸡:“。。。。。。”它是造了哪门子孽。
薛成钰离开后,徐禾把鸡直接丢出了窗外。
清静下来,坐到了桌前,拿着笔,随便翻开了一本书。一书的文言文他看着都脑袋疼,翻来选去,拿了本诗赋。字少,一天背一首也可以呀。
徐禾潜心学习,觉得自己要进入哲学状态。
突然大公鸡发出了一声尖叫,跟见了鬼似的。
徐禾被吓到,往窗外看,瞬间也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窗外是一堵墙,墙上森森然一一只白白胖胖的手。紧接着,一张脸出现在墙上。婴儿肥,大眼睛。一看到徐禾,脸的主人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
徐禾只想把手里的书砸出去,砸到他脸上。操。。。。。。这大胖娃深更半夜又抽什么疯。
大胖娃费劲千辛万苦、气喘吁吁,终于完成了对他的体型而言是种巨大挑战的翻墙活动,得意洋洋到了徐禾面前。
徐禾一脸血:“你干嘛。”
大胖娃兴致勃勃:“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徐禾冷笑,指着右边:“不感兴趣。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
大胖娃挤眉弄眼:“真的是个好东西,别人我还不告诉他。看在我们一起同生共死的份上,我才过来喊你的。”
求求你放过同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