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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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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的。”谢衣点头,怅叹道,“捐毒……未曾想,竟是捐毒。”

    闻人羽想了想,道:“就阿阮姑娘所言,谢前辈百年前势在必行,而且知道前往西域会有危险,否则绝不会将她封印。可是……”说到此处,沉吟不决。

    谢衣道:“这便是最不可思议之处。势在必行,却一无结果、二无记忆。”略作思索,问阿阮说,“姑娘可知,所谓危险,究竟是指什么?”

    阿阮茫然道:“你问我?从前你什么都不肯同我说。”说着努力回忆,片刻方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从一开始,谢衣哥哥好像就在躲避什么人,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躲避……”谢衣停顿一下,瞑目叹息,“如此,我明白了。”

    夏夷则从旁看去,只觉谢衣似乎有所领悟,便问道:“前辈可是已有所打算?”

    谢衣点头:“不错,我想尽快前往西域。”见众人面露诧异,解释道,“当年我甘冒大险前往西域,可见那枚捐毒指环十分紧要,还是尽早将它找到为好,此其一;而此事蹊跷,要知晓我究竟在西域有何经历,指环是唯一线索,此其二。”

    阿阮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本待阻拦,被他这么一说,却没了道理,蔫蔫站在一旁,巴巴看着无异三人,指望他们想个法子。可是无异三人眼中,谢衣乃是宗师前辈,他若心意已决,旁人实在无从劝解。只有夏夷则说了一句:“请恕晚辈直言,当务之急,或许应当先厘清来龙去脉。”

    谢衣道:“也有道理。我稍后便去查阅捐毒古籍,或有收获。”又看向阿阮,“阿阮姑娘,我另有一事相问。在你看来,我与百年之前相比,可有什么异样?”

    阿阮蹙眉思索,道:“我觉得,是有些不一样了,但我说不大清。当年的谢衣哥哥可好玩了,根本不会‘姑娘’来‘姑娘’去的,而且……”说着环顾四周房舍草木,“从前你可喜欢造新房子了,每过几个月就要全部折腾一回……可是已经过了一百年,这儿怎么一点儿也没变?”

    乐无异听了,忍不住摸摸鼻子一笑:“原来谢伯伯以前也是和我一样啊。”

    谢衣也微微一笑,但眼中神色凝重:“看来那一趟西域之行,确是对我举足轻重。”

    突然,闻人羽上前一步,行天罡礼节:“谢前辈,救命之恩不可不报,而我师父之事又毫无线索,不如先陪同前辈前往西域可好?”

    “我也去!”乐无异热血上冲。

    谢衣摇头婉拒:“此行风险难以预计,我恐怕难以护你们周全。”

    闻人羽道:“谢前辈,假设百年前你在西域遭遇意外,因你全无记忆,如今重去,只怕重蹈覆辙。不如晚辈们同行,也好有所照应。”

    夏夷则也道:“恩重必酬,在下愿为谢前辈略尽绵力。”

    “对!”乐无异点头如啄米,“要是连这点儿小忙都不帮,那我们成什么人啦!”

    一边阿阮不知怎么又生气起来,嘟嘴道:“他们都去,我凭什么不去?”

    见四人神色坚定,谢衣低头沉思片刻,皱眉道:“你们可想清楚了?”

    众人点头,乐无异道:“当然想清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衣向四人一礼,叹道:“谢某何德何能,蒙诸位如此盛情……多谢!”

    闻人羽笑道:“前辈不要多礼。我们跟去也多半只是添乱罢了,倒该谢谢前辈不嫌弃我们呢。”

    谢衣摇了摇头,道:“不敢当。”又道,“方才各位误入之处,乃是法宝‘桃源仙居图’。如各位所见,此图内自有河川日月,可作存放行装、提供补给之用。稍后我将它的驭使之法告知你们,往后便能自行出入了。”

    乐无异拊掌笑道:“那可就太方便了。不过,我们何时出发?”

    谢衣道:“你们伤势已近痊愈,事不宜迟,明日便上路吧。请各位今夜整备行装,我亦有事务尚待处理。明日一早,前厅再见。”几人领命。

    阿阮与谢衣百年不见,本有许多话说,偏偏后者丧失记忆、几如陌路,神女无奈,只身回房,闷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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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静湖·雨忆(1)() 
湖中岛极大,楼宇房舍不少,五人分住各个庭院。入夜后,乐无异想到明日就要离开,心有不舍,但一想到有谢衣同行,不知有多少知识可学,又激动难耐,横竖看不进书去,索性躺在床上,看外面的明月斜照进来,满室清辉。

    想到千里之外,远在长安的爹娘不知现在如何了,忍不住牵动离愁别绪,忽地想到自己与闻人羽初出长安之时,在郊外曾向娘亲释放过一只偃甲鸟,此事已过了许久,却迄今仍未有声息,忍不住惦念。

    想到娘亲平素最喜欢明月,若逢月圆之夜,常拉自己和父亲到园中开阔之处,赏月,吃月饼。娘亲曾说,每到明月圆升,你在望月时,你思念的人也会在思念你,那时就好像借着圆月,你与思念的人也相互望见一样。

    一念及此,乐无异走出屋子,来到庭院中,望向明月,任月光沐浴全身。

    “父亲,娘亲,不知道你们还好吗?我找到谢前辈了……”乐无异轻声说道。

    他话音未落,忽听空中有熟悉的风声,浑身猛地一激灵,一抬眼,却见正是自己先前所释放的偃甲鸟。

    乐无异刚刚接过偃甲鸟,就听一个声音道:“月明如镜天如水,乐公子可是来赏月吗?”

    乐无异一转身,就看到了谢衣,忙道:“谢伯伯!我吵到你了吗?”

    谢衣笑道:“怎么会?如此良夜,自当赏爱。”视线不由得落向乐无异手中,看到他手中偃甲鸟,不由得讶异,“天婴为骨,碧蚕为筋,金线为络,火玉为心。”说着一笑,端详乐无异片刻,道,“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十数年。清姣目下仍在长安吗?”

    乐无异惊喜交加,谢伯伯一定已经看出,这偃甲鸟和当年长安那只,构造用料一模一样!所谓近乡情怯,他见到谢伯伯之后,一直未敢吐露,幼年时曾在长安与谢衣有一面之缘,唯恐言辞唐突,被谢衣当作轻浮之人。

    “嗯!”乐无异用力点头,“那以后,我便缠着我娘亲学习偃术。现在,终于又见到谢伯伯了。”

    谢衣微笑:“你可还记得,那时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乐无异大力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说,有朝一日我偃术大成,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名姓。”

    谢衣颔首:“不错。想不到当年无心之言,竟然……”说着微微一笑,喜忧难辨,“看来冥冥之中,早有前缘注定。”

    乐无异愣一下,深施一礼:“谢伯伯,您对我有半师之分,请受我一拜!”

    谢衣伸手阻止:“何须行此大礼?我并未真正授你技艺。”

    乐无异道:“不,要不是您,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学偃术,一辈子都不知道做偃甲有多开心!谢谢您,真的!”

    谢衣不着痕迹略微侧身,让开些许,笑道:“你颖悟极快,无论剑法还是偃术,均是大有潜力。只可惜,术法根基还是薄弱了些,将来驭使大型偃甲会十分吃力,得着意补足才是。”

    乐无异用力点头:“我一定会更加用心的!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像谢伯伯一样厉害的偃师!”

    谢衣颔首,微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两人一时沉默,任明月清辉照耀。

    “我上次见到令堂之时,还是十八年前,那时——”似是想到往事,谢衣语气有些沉重。乐无异隐隐察觉,他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问道,“不知令堂和采薇可还安康?”

    “娘亲一切都好,就是我常常惹她生气。”乐无异乖乖道,“娘亲先师呼延前辈,她已过世多年了。”一面说,一面小心偷瞄谢衣,唯恐惹他伤心。

    谢衣果然怅叹:“枯荣流转皆为天道,非人力所能更改。想来这人世间,历经百年寒暑却毫发无改的,大约也只有我一个。”

    乐无异看着谢衣,想到这百年来他避世隐居、孤身飘零,往时亲友一一辞世,不由得一阵难过:“谢伯伯……”

    谢衣似乎知他心意,摆了摆手,微笑道:“活得久了,终究难免孑然飘零,习惯了便也无妨。”他看着乐无异,温言道,“倒是你——千辛万苦找到了我,莫非竟一无所求、一无所问吗?”

    乐无异忽然一愣。

    近十年中,他无数次想过,倘若再见到面具人,定要向他好好讨教。这一路上,他更是无数次揣想,等见到谢伯伯,要请教偃甲的关节、导灵栓、镇灵仪、导灵线部件改良方法,最好多多讨要偃甲图谱。回想当日他离开长安,更曾发话要学成偃术,以偃术做成非他不可之事……可事到如今,谢衣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忽然失去了追问的兴致。

    抓头思索片刻,乐无异磕磕绊绊道:“嗯……其实……我有件事想问……”

    谢衣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个,我是个再肤浅不过的人,觉得什么好就要什么,觉得什么有趣就学什么,从来不会想太多。对偃术也是一样。看过您的偃甲鸟之后,我觉得偃术很了不起,才下定决心要学。但是,等学会之后,我又要用偃术去做什么?世间是否真有非我不可之事?这个问题,今天之前,我竟从未想过。”

    谢衣温和望着乐无异,有如这温暖良夜,清辉月光:“那,你是想问,我为何要修习偃术?”

    乐无异仰头看着谢衣:“对,能告诉我吗?”此时他还是少年,望向谢衣时,要微微抬头仰望。

    谢衣微微一笑,抬头看向月亮:“我生于一处苦寒之地。那里距离中原十分遥远,植被稀少,六月过后便严寒封冻,举目只见一片荒凉。因为气候恶劣,我们族中有许多人罹患恶疾,病痛缠身,盛年夭亡。自出生起,我日夜目睹的,便是如此景象。”

    乐无异不禁悯然:“居然有那样的地方?那些人太可怜了。”

    谢衣喟叹道:“你说得对,大家都太可怜了。所以我自小便想,有没有一种方法,能稍微帮帮大家,于是我开始研习法术。后来……”他声音中略微带上笑意,“我遇到了我的恩师。”

    乐无异诧道:“谢伯伯的师父?谢伯伯也有师父?”

    谢衣微笑,流露暖意:“自然有,难不成谁生来便通晓偃术?”

    乐无异不由得神往,也望向那圆月:“也对。那谢伯伯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谢衣闻言,垂下眼睫,沉默一瞬:“我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复又抬头,望向月亮,“就如这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寒夜。”

    月华如霜,一时覆满眉间心上。

    “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我一生都无法忘怀。那个时候,我被人领着,走过长长的甬道,走到他面前。他静静看我一眼,然后问我——为什么要学法术。”

    谢衣淡笑,感慨:“那年我只有十一岁,比当初的你稍大而已。我说,我学法术,是为了让大家过得好一些。如今想来,那真是个天真得——甚至有些好笑的答案。”

    乐无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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