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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近了,无支至极爱怜的摸了摸她鸡窝一样的乱发,帮她拔掉头发里的草棍,柔声道:月儿,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娘亲。
无支月心里的不详预感更加强烈了,父亲不但没责罚自己,反而对自己这么慈祥温柔!事出无常必有妖!
难道爹爹与娘亲要离婚,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念极此,她哇的就哭了,边哭边道:爹爹,不要与娘亲离婚啊!
你们要是离婚了,我跟谁过啊!
只能一三五二四六了。
那周日怎么办啊?
无支至极一脸黑线。
谁说爹要和娘亲离婚?
不然呢?为啥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今天偷跑出去,你都没责罚我!
无支月抽抽涕涕的说道。
无支至极帮她擦掉眼泪,又擦掉她脸上的灰尘,道:是为父平时对你太严厉了!逼着你和师兄师弟一起练功,忘了你还是个女儿家,正是贪玩的年纪。
不过为父逼你练功,是怕将来为父不在,你能自己保护自己,保护你娘亲,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
月儿,你能理解么?
无支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无支至极欣慰的笑了笑,道:去吧,月儿,带着吱吱早点洗洗睡吧!
吱吱一听到族长关心自己的睡眠问题,马上挺胸抬头!立马变得气宇轩昂!
告别了父亲,无支月心里纳闷极了,父亲今天太一反常态了!肯定有猫腻!
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她跑去问她万年冰山脸的哥哥。
无支尘正在月下舞剑,头也不回酷酷的说道: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无支月望着他潇洒的背影,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放……屁……
她跑去问金翅大鹏。
金翅大鹏扑棱着翅膀:吱吱……吱吱……吱吱吱……
她跑去问管家周大爷。
周大爷回忆道:老爷晚饭吃了两碗,没看出和平常不一样,如果硬要说和平常不一样。
周大爷皱着眉努力思索,突然哎呦的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了!
吓得无支月一哆嗦,忙问:为什么为什么?
周大爷一口气说道:晚上西红柿炒鸡蛋让孙大娘整咸了!齁的老爷喝了两大碗凉水!你瞅瞅这老娘们,我说放一勺盐,她非给放两勺。肯定是把老爷齁着了,晚上还难受呢呗!
无支月:呸!
无支月心想我父亲是天地间的大英雄,才不会为了菜整咸了整淡了这种无聊小事说那话呢!
告别了来自西凤国东北部东北话已过十级的周大爷,无支月直奔母亲大人的房间!看来只有母亲大人知道原因了!
进了屋,阿萝正在服侍母亲卸妆。
只见,杜微音端坐在镜前,动作轻柔举止优雅的摘下发上的翠玉发饰。
岁月仿若格外优待这个美人,她依旧面如桃花肤若凝脂,没留下一点沧桑痕迹,反而多了一丝为人母的慈祥温柔,无支月一时看呆了!
娘,你真好看!
无支月趴在门口,流着口水,傻兮兮的说道!
杜微音和阿萝看她这个样子都笑了!
杜微音招招手,来,月儿,到娘这来!
无支月乖乖的趴在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淡淡的香气。
杜微音拿起梳子轻轻梳着无支月乱糟糟的头发!
柔声细语道:月儿,今天去哪玩了?
无支月一听就高兴了,手舞足蹈比比划划的说道:我和史茅坑还有吱吱在无支湖底发现个大洞,那个洞穴又大又深,我们爬啊爬,爬了好久,也没爬到洞底,只好爬回来了。
杜微音温柔的笑了笑,月儿真调皮!
她突然想到自己是为啥来了!
忙问道:娘,爹是咋了?我今天没去练功,他也没罚我!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知道他怎么了么?
闻听此言,杜微音不禁红了眼圈,用手帕擦拭眼泪,不再言语。
阿萝也跟着哽咽,轻轻的安慰道:夫人…
无支月吓坏了,忙说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月儿说错话,惹娘不高兴了?
杜微音摇摇头,道:和月儿无关,你爹有心事。
无支月追问道:怎么了?
杜微音欲言又止,急的无支月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来告诉你怎么了?
第6章 无支先祖的预言()
无支月与杜微音循声望去,只见无支至极与无支尘负手立在门外。
说道:月儿,让为父告诉你原因!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的夜晚,无支夫人卧房窗外有一池睡莲开的茂盛,莲叶上蹲着几只通体碧绿的大青蛙聒噪的呱呱呱……呱呱呱……更是平添紧张不安的情绪。
众人等了好久,久到无支月以为她爹是不是忘了要说啥的时候。
她爹才缓缓组织语言,慢慢开口。
月儿,我们无支家一直有一个代代族长口口相传的预言。
传说那是几百年前,无支家某一位毕生致力于占星卜卦算命测字的先知留下来的。
这位先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窥得天机,总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用生命获取的预言内容是,紧接着,无支至极吟了一段诗。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
鸿蒙未启清浊不分
太白星起紫薇星落
妖皇出世日月无光
西海海崩昆仑顶塌
万物混沌哀鸿遍野
飞者非鸟潜者非龙
行者非人幻者非神
天地之母与天同出
封天印地一定乾坤
日月同辉天下大同
无支月心想,好好的算命先生不去算命,留下这一串既不押韵也不顺口的诗,徒增爹的烦恼!
随即说道:爹,也许这位先知只是突然诗性大发,随口念了几句诗,是后人过度解读了呢?
无支至极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这位先知就没有算错的时候,他因此事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甚至连归西的时辰都算的分毫不差。怎么可能留下一段没有意义的预言呢!
无支月暗道,太可怕了,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算的一清二楚,人生岂不无趣至极!
这些念头,她只在心里悄悄的想了想,道:爹,然后呢?你为什么忧心忡忡?
无支至极接着缓缓说道:爹夜观天象,妖星隐伏于紫微之垣,国家恐有他变,王身未足以当之。
说到这里,气氛陡然凝重……
无支月:爹,我们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呀!我能做什么?
无支至极:月儿,你长大了,知道为爹分忧了!
接着说道,我与人君已互通书信,果然,最近西凤国境内妖孽横出,扰得百姓不得安宁,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爹打算带着你哥哥去那妖孽出没的地方走一趟,看看情况,你娘亲就交给你了!月儿!
不,我也要去,只听得无支月坚定的说!
爹,你守护娘亲和灵丘镇的乡亲,我和哥哥去查看情况!
闻听此言,杜微音一脸担忧,无助的看向相公!
无支至极看着无支月一脸的坚毅神色,道:我的月儿长大了,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了,这样我让大师兄和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无支月脑子里闪过大师兄扑克牌一样的脸,小声哀求道:爹……
无支至极:这是爹唯一的要求,不然你一个人,爹和娘都不放心。
无支月:好吧,那我要带上史茅坑和吱吱。
无支至极:可以,前路不知道有多少凶险,你们一起也多个照应。
无支月心里暗道,太棒了!
无支至极看出她心中所想,道:月儿,此事非比寻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有紧急情况,我会让大鹏传递消息,它自知你们的去处。
当下,兵分两路,无支尘和二师兄一路向西,直奔西凤国的边境。而无支月与大师兄史茅坑无支吱向北朝西凤国中部前进。
约定,最终在西凤国中部集合,这样无支月除妖小分队走的是直线,而无支尘除妖小分队则走的是曲线
农历五月十八。
宜嫁娶,宜出行。
两只小分队即将踏上征程。
第7章 春田花花茶话会()
农历五月十七,这天傍晚,杜微音推开卧房大门,看见无支至极负手立在窗前。月朗星稀夜色苍茫,大地一片寂静。夏夜的风带着温热的气息悄悄在窗前徘徊。
窗外是无支家世代守护的无支湖,在月色照耀下水光潋滟波光粼粼。无支至极负手而立,一言不发,愈发显得他身影落寞修长。
杜微音心下难过,哀怨的唤了声相公。
无支至极转过头,神情也皆是寂寞。
唤一声娘子顿觉如鲠在喉,两人相顾无言竟无语凝噎,只差没有泪千行。
良久,杜微音率先打破沉默,道:相公,你明知此路凶险,为何还让月儿与尘儿去冒险。。。
说着,眼泪又要夺眶而出。杜微音忙掉过头,偷偷擦拭眼泪,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无支至极极力安抚着娘子,缓缓道:音儿,我们做父母的岂能护他们一世周全。你我百年以后,谁来守护他们?
尘儿性子沉稳做事颇有城府。我自不担心。月儿洒脱烂漫玩心甚重,却天资聪颖天赋甚高,如果能好好指点,我相信他日,月儿成就不在我之下,很有可能媲美我们无支家先祖战神无支护方。
杜微音闻听此言,大惊道:相公,何出此言?
无支至极道:音儿,你还记得生他们前,你做的那个梦么?
杜微音:梦境光怪陆离,我自不会忘。
无支至极:这些年,我们都觉得此梦不同凡响,所生子女定是人中龙凤。你我私心都认为指的是尘儿,现在,我反而觉得我们都错了,可能月儿才是那天选之人。
杜微音闻听此言,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会?
她小声抽泣,摇头道:不,不要再说了,我宁愿月儿嫁一个普通人家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也不愿她有这么凶险难以预测的人生。
无支至极:天命难为恰逢乱世,如果月儿真是那天选之人,这就是她要承受的命运。我们也只是她这一世的人间父母,岂能左右神的旨意。
许久,杜微音不在多言,夫妻两互相依偎在一起均是心事重重。
月色皎洁,夜色静谧。
只听得一声叹息转瞬消失。
不同于爹娘那边的心事重重气氛沉重。今晚,无支月的小院里格外热闹。
听说,她明天要和哥哥出镇除妖历练,灵丘镇无支月粉丝后援会都来为她加油打气送行。
大家围坐在一起,无支月坐在中间,俨然一副春田花花茶话会的氛围,而无支月绝对是今晚茶话会的主角。
史茅坑这厮前几日已被无支至极破了结界,接了出来。眼下,和无支吱围着院子里一株粗壮的垂柳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
“月儿,你真的要走么?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夺命连环问的发问者是一个少年,面方白净,眉高眼深,体健神清,头发油光瓦亮一丝不苟盘在脑后,梳成一个高高的锥髻。
正是无支湖花样投湖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