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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九虽不至于幸灾乐祸,却也觉得完全是徐怀自己活该。那可是官家小姐,徐家母子想用以前对付莫香的那套来糊弄她,可不是傻吗。可想而知徐怀回京后下场会有多么惨。
徐怀今后如何可不关她的事。但九如今烦恼的,却是她和徐怀在屋外对峙时,对方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他的眉眼长得极像……”
——徐怀似乎已经留意到了小平安。
好在这时候还没法验dna,只要她一口咬定这孩子不是徐怀的,估计徐家母子也拿她没办法。可是这对母子的厚脸皮她是见识过的,若他们铁了心要来纠缠,估计以后就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似乎将这隐患杜绝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搬家了。
借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间,但九将自己的打算跟爹娘说了:“……不知徐家人会在这里逗留多久。娘也看见了,那官家小姐的手段是如何厉害。今天她实在是被气到了,一心只想着和徐怀算账。等她日后回过神,指不定要来找女儿的麻烦。咱们平头百姓,如何能斗得过她?所以女儿想……”
她话还没说完,莫老爹已经明了她的意思,出口打断她道:“老爹近来也觉得这处住得不爽利。索性那半亩地也养活不了咱们一家人,不如让给你哥,咱们去别处钻个其他的营生去。”
莫母也点头:“搬走也好,我也受够了那些嚼舌根的。索性搬了,离了这些是非,倒清净许多。亲戚那头逢年过节就回来走走,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我儿可想好搬去哪里?咱们搬过去后能不能做个养家糊口的营生?”
但九没想到爹娘竟然这么支持,看来前一段时间都是自己瞎烦恼了。她连忙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女儿早就想过了。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就算了,但也没必要搬得太远,索性就去镇上寻个安静的住处。我这几天就去镇上转转,若是遇上合适的,说不定年前就能将家搬过去了。爹娘也先不要跟外人提起搬家的事。若让那有心的听去,告诉了徐家人,那可就不好了。”
莫家爹娘和莫桃莫盛自然一口应下。商量完这件大事后,一家人便各自去睡下了。
转天一大早但九就去了镇上的牙行。这时候买卖房产的中间人还不叫房屋中介,叫房牙。负责但九这单生意的房牙是个蓄着短须的中年汉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话不多,态度却挺好。不像其他房牙一上来就这好那好地乱夸一通,恨不得立时让买主掏钱出来。他根据但九的要求筛选出了几处屋子,将其中的好处不好处都跟她说清楚了,再领着她一家家地去看。
但九连续看了三处屋子,虽大抵不错,却总有个什么欠缺处。她心里犹豫,一时间不能决定。只能先好好谢过他,说自己想好后再来。房牙也不气恼,两人客套几句就分开了。
但九满腹心事地走在街上。突然有人在身后一迭声地唤她。她转过身,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过了晌午但九才回了家。她兴冲冲推开门,向爹娘笑道:“屋子找好啦!”
是在镇西街尾的一个院落。统共六间屋子,坐北朝南,光线充足得很。屋子前后都有小院,活动空间大。听主人说屋子建起来不过三年,因为儿子媳妇去京城谋营生了,才将屋子空了出来。
莫家爹娘随女儿再去看了,也是非常满意。这处离闹市口并不远,要买个什么也方便。且这四周也都是住家住户的,安全得很。见爹娘同意了,但九便和屋主一同去了牙行。给过银钱,取了红契,这屋子便归但九所有了。
如此,离着过年还有六七天的时候,一家六口搬进了新屋。搬来的当天那房牙竟然也来了,还带了礼物来贺乔迁之喜。但九自然要留他在家吃饭。
莫家老爹拉着他喝了几杯。言谈之间得知这房牙名叫胡德运,今年三十二,家就住在镇南头。
胡德运年轻时替父母守孝耽误了娶亲,他又不愿意入赘女家,所以娶亲的事情就一年年耽搁下来。后来由母亲娘家那边牵线搭桥,才娶了表姨家的二姑娘。等媳妇过了门,胡德运才发现她是个有病的。常年卧在榻上,轻活重活一律干不得。他也没怎么抱怨,尽心地照顾她好几年。三年前媳妇熬不住病痛去了,他就这么单着,一直到了现在。
老爹看他言谈举止什么的都规矩诚恳,又听说他如今是孤身一人,当下心思一动,和莫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爹娘在自己眼前眉飞色舞地交换着讯息,但九只硬着头皮装不知道。她默然握紧手,心道,胖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不回来也罢了,你好歹给我个信儿。这样毫无希望地等下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等多久呢。
……
两年后。
眼瞧着又是年关将至。
彼时但九站在自家酒楼的雅间里,透过窗棱看纷纷扬扬洒下的大雪。风将她耳畔的碎发拂起,露出一截细白的皮肤,看得坐在对面的胡德运有些愣神。他赶紧低头灌了一杯酒,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
但九倒是丝毫没察觉到。她举目看着对过几家生意清淡的饭馆酒楼,再侧耳听听雅间外的喧闹人声,不由得勾了抹微笑出来。
两年前只是想着做个小本买卖,能供一家度日就行。想不到回头客越来越多,生意好到不行,从一家小店铺渐渐做成了颇有名气的酒楼。
倒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她回身坐下,给胡德运的杯里斟上酒:“胡大哥怎的突然来了?这时候牙行不是正忙吗?”
胡德运脸上突地腾起两道红:“我心里有事,实在憋不住,所以过来寻你说话……我这般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但九摇头笑了:“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这几年要不是有胡大哥帮衬,我一人怎么能撑得起这个酒楼。胡大哥莫要客气,有事但讲无妨。”
胡德运将脑袋垂得更低,声音都有些打颤:“我比你大了十余岁,看着也有些老相,且还是个失了父母的孤儿,我心里一直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但九正奇怪他为何突然说这些,隔壁处突然传来连续几声脆响。她心想着是不是来了什么闹事的,赶紧截住胡德运的话头,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起身出了雅间。
没成想刚走几步,斜斜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猛力将她拉到了屏风后头。
英气逼人的男子将她逼到墙角,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又急又凶:“他是谁?”
但九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这个梦境里似乎还没遇到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歪着脑袋打量他,心想这莫不是什么新型闹事手法吧。
男子看她不答,心里的怒气蹭蹭往上窜。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抵在墙上,像要吃了她似的吻她。
但九的呼救和尖叫统统被他吃进了肚里。他强硬地撬开她牙关,毫无顾忌地攻城略地。她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挣扎着掐他打他。他却将身体更紧贴上来。
男子牵起她的手,一路往下。
他在她耳边急促喘息。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要你。”
第47章 傲娇小将军【完】()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指尖刚触到那个硬邦邦的物事,但九吓得立即缩回手。她这时是真的惊慌起来。嘴巴被堵住,身子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移。
女子终于停止挣扎。他满意地轻咬她嘴唇。却在下一瞬间感触到她脸颊上冰凉的水渍。
他怔住。对上她水汽氤氲的眼睛,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回来了。当下只能强忍住翻腾的欲念,伸手去擦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是我啊。我回来了。”
他语气里的柔情让但九有些错愕。她揉揉眼睛,抽噎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他抱着她坐下,将她温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我是傅苍。”
“傅苍……”但九猛然抬头,面露讶色。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想从对方英俊飞扬的脸上找出一丝过往的痕迹。
她的呼吸温热又香甜。傅苍被勾得心痒难耐,仰头轻啄她湿漉漉的眼睛:“嗯……多叫几遍。我喜欢听你念我的名字。”
但九盯着他的脸不住细看:“可是你的脸……变化好大。”
傅苍扬唇无奈地笑:“这不是在军营里磨了三年么。吃不好睡不好,操心的事儿也多,一身肉就这样渐渐磨没了。早知道行军打仗能变瘦,头几年我就会央着爹让我去了。”他深深地看她,“这样的话,好歹和你相遇的时候,不会是那么一副邋遢的样子。”
“三年……难道是一回京城就去打仗了么?”见傅苍点头,但九仍是不解,“那即便抽不出空回来,也该写封信告知我一声吧。突然音信全无,我有好一段时间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事。”
听她说担心自己,傅苍心底生出雀跃的欢喜。寻到她的手握在掌心,轻声道:“战事吃紧,每日死伤者众,指不定哪天就轮到我。我不敢写信给你,不敢让你等我,却又害怕你忘了我。这样每日每日地受着煎熬,几乎要发疯。”
其实最煎熬的,莫过于赶来见她的路上。随着距离渐近,他也越来越忐忑。若她忘了他怎么办,她嫁人了怎么办,她只当他是朋友怎么办?种种不好的设想在他脑海里不停发酵,直到他一路问到酒楼,看到但九和陌生男人举杯对饮的瞬间,嘭地爆炸开。
念及自己刚才的失态,傅苍眼里突然闪过一抹黯然:“我只顾着自己一头陷进去。却始终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但九一愣,继而扳过他的脸,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仔细看他,笑嘻嘻道:“就是这样看你的啊。”
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就这样被打了岔。见女子还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笑着,傅苍黑着脸,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这里太吵。去我家。今个儿不给我说清楚了,可别想下床。”
军营里虽然缺女人,但有时也能俘到个把品相好又干净的。尤其是那挺鼻深目的外族女人,那胸那屁股那腰,啧啧。左右护军和他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瞅了两眼就开始流鼻血。
傅苍也抹了一把鼻血:“赏你们了。”
莫香跟他说过不喜欢一夫多妻和背板。他记得可牢了。
等人都退出去,他叹息一声,自己用手纾解欲念。脑海里浮出那张俏生生的脸,竟然渐渐地有些情不可抑。
连女子的心意都还不知道,自己就甘愿为她守着身。这傻劲儿,跟个十几岁的愣头青似的。
但九被他扛在街上,一气下了楼穿过大堂,直通通来到了街上。这个脑袋在下屁股朝上的姿势可不美观,她羞得捂脸。偏身下的男子还一路理直气壮地嚷嚷:“看什么看!这是我媳妇,再看揍你!”
最后她被丢在一张大床上。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傅苍按住胳膊,压了个严严实实。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但九急得一脑门子汗,赶紧大喝一声:“胖子你给我住手嘿!”
傅苍听到她喊自己胖子,忍不住吃吃地笑:“如今也只有你敢这么喊我了。真亲切。”
但九擦擦脑门上的汗,赶紧寻个话题分散他注意力:“现在该有许多姑娘喜欢你吧。”
“的确是这样。”傅苍怕压疼她,半翻了身,将她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