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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笑话她的,怀疑她的,羞辱她的,践踏她的。
他们凭什么呢?
她勾了勾唇,接下黄承铨释放出的斗灵挑战气符,“有何不敢的?那便请吧。”
众人一静。
黄承铨叉着腰大笑,“好啊!云挽歌,今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一个修炼邪功的血牡丹而已,我就替你师门清除了你这个废物东西!”
在场的并无武王。
却不料,正好五公主林音儿从择课堂路过。
听见有人斗灵,她身后跟着的一个随从正是八阶武王,便很有兴趣地自荐了去。
林音儿索性今天并无课业,便顺道一起过去。
不料到了练武场,见到的,正是这几天,在众人口中风口浪尖的半面罗刹——云挽歌。
不过八日功夫,竟然就从武气一阶进阶武师,这天分,简直出彩得过分了。
难怪会一出自然门,就被人盯上了。
不过这丫头倒也胆大,竟然敢应下斗灵?对方可比她高了不止一阶啊!
林音儿提起了些兴趣,在观礼台坐下。
气息才落,便察觉到数个熟悉的灵气波动。
转眸一看。
林敬轩,贺君尘,霍家那对孪生兄妹。
林音儿淡淡收眸,视线略抬,又见更高处,数个门主,以及更加隐晦几乎探测不到气息的慑人之力,全都出现了。
心中冷笑——血牡丹,到底是血牡丹。凰命之女,有几个会轻易放过?
而练武场下。
在那八阶武王的一声警示下。
黄承铨连基本礼仪都顾不上,先发制人,一下子便甩出一只喷火的公鸡,朝云挽歌气势汹汹地扑杀过去!
林音儿身后另一个武王随从摇头,“小人一个。”
武者斗灵,一息之间便可取人性命,更何况这黄承铨竟然偷袭制人。
许多人只当云挽歌要抵不住这火鸡的凶残杀气。
却不料。
那雄赳赳的吐火公鸡,跑到半路,却突然顿住。
一双豆大的眼睛直溜溜地转,像是被不远处的云挽歌吓到了,举步维艰踌躇不前。
众人都错愕,黄承铨恼羞成怒,双手交错,再次催动功法,逼迫公鸡朝云挽歌攻击。
那被吓住的公鸡终于不再看云挽歌那双冰冷的双眼,一仰脖子,嘶鸣一声,便‘吼’地一声,吐出一条长长的火龙!
火势凶猛,连观礼台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眼看那汹汹烈火就要扑到云挽歌跟前,将这么个小小的少女烧成焦炭。
一直未动的云挽歌,却忽而无趣似地瘪了下嘴,然后随手一抬。
“哗!”
观礼台上的众人只听一阵波涛水浪,在耳边蓦然蹿起。
定睛看去,竟发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巨浪,竟将那火龙,瞬息浇灭!
对面的黄承铨一愣。
随后意识到这偷袭的一击竟然失败了。
眼珠一动,悄悄跺了跺脚,脚底立即鼓起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土包。
然后那土包,像有生命一般,疾速朝云挽歌扑去!
第204章 可怕,污蔑()
“啧。”林音儿背后那武王又叹气,“皇家武堂近些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青石阶的试炼,简直就是花架子,怎么连这种人都收进来了?”
随后又想起今年那场人胄闹出来的大乱,以及草草结束的青石阶试炼。
又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话。
只看那地鼠般的土包,还在不断朝云挽歌偷袭。
而那公鸡,被寄主操控,竟然振翅飞了起来,张开尖利鸡嘴,朝云挽歌的头顶恶狠狠地扑啄过来!
云挽歌若只顾头顶,便必然顾及不到脚底。
到时若被偷袭落败,只怕被火鸡引了注意的众人,还以为她是实力不敌。
这黄承铨的如意算盘拨得响。
只以为胜券在握。
眼看武灵公鸡与地底土咒两相夹击,到了云挽歌跟前,几乎都要露出胜利而得意的笑容。
不料。
后背倏然一痛。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一朵不过拳头大小的血牡丹,竟不知何时,开在半空。
那妖妖娆娆血色半染的模样,真跟云挽歌那张脸一般无二!
黄承铨下意识地往旁一缩。
同时攻击的火鸡和那土咒便猛地停顿下来。
而不等他完全避开,那血牡丹忽然又往上浮了些。
黄承铨这才看到。
那血牡丹的血色半染的花朵之下,竟然还连着一支根茎,而那根茎的末端,生生地插在了他的后背血肉里!
他看到,自己的血,顺着那戳过来的根茎,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
他惊恐地瞪大眼,下意识就要朝那根茎拔去。
却听那边,云挽歌清清离离的声音传来,“你还是不要擅自动手比较好,当心把自己撕成两半。”
黄承铨的手陡然停在半空。
他颤抖地回头,却发现,自己的武灵公鸡,竟然趴在了地上,而那只土咒,也被云挽歌轻轻松松地踩在脚底。
云挽歌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根本没有把他当成过对手。
他苍白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云挽歌闲闲一笑,“植物的根茎是怎么扎根的,你不懂么?”
黄承铨一僵。
这血牡丹的根茎,盘根错节地扎根在自己的体内五脏六腑里?!
“你使诈!”黄承铨不甘地狂吼,朝那见证的八阶武王看去,“前辈救我!云挽歌使诈!”
那八阶武王朝林音儿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使诈的分明是你!”
黄承铨浑身哆嗦,只感觉自己的命,现在都可笑地被一朵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花,不对,血牡丹掌控在那杀人不见血的根茎里。
简直太可怕了!
可他明明才应该是胜利的那个。
他茫然地看了看左右,忽然愤怒而绝望地吼道,“云挽歌,你故意设计我!你本来就能胜我,却故意引这么多人来看你我斗灵!你想拿我立威是不是?你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设计自己进自然门不够,还敢算计同门!堂主,堂主救命啊!云挽歌要残杀同门啊!”
云挽歌没说话。
旁边有些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庞丽听闻消息早赶了来,刚刚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云挽歌发挥,这会子终于兴奋地跳起来。
大笑,“笑死人了,明明是你想借机害挽歌,还敢大言不惭说挽歌害你?打不过就污蔑,一个男人,给自己留点面儿吧!”
有些人跟着也哄笑起来。
云挽歌闻言,朝庞丽那个方向,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露出额间一朵盈盈浮动的血染牡丹。
映衬着那半面鬼狞半面仙玉的面颊,楚楚生辉,芳华复加。
好些人看到这笑容,都轻吸了一口气。
庞丽就听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这云挽歌要是没了胎记,这姿色,啧啧,恐怕她姐姐都难及一分吧?”
庞丽翻了个白眼,冲那人骂,“下三滥的腌臜玩意儿,你议论我家挽歌什么呢!”
那人阶等本就不及庞丽,再加上庞丽近日在玄心门可备受门主重视,家势又大。
被骂了,居然也不敢反驳,缩了缩脖子,躲到一旁去了。
庞丽‘哼’了一声,对云挽歌挥手,“挽歌,加油!别怕那怂包!”
云挽歌又笑了下,俏生生的一双眼,眉间一朵牡丹花,简直惑人得跟花中妖似的。
练武场最近的一间授课大堂。
凤离天懒洋洋地靠在二楼的窗户边,一手执着一柄金色珐琅极尽浮华奢侈的单筒千里镜,对着一侧眼,正朝练武场方向看着。
青刹百无聊赖地趴在后面的桌子上玩两个象牙骰子。
红魅正端着差点走进来。
就见凤离天猛地将那一柄价值连城的千里镜,摔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
连地砖都砸裂了。
青刹手一抖,掷了两个一点。
嘴角抽了抽。
与红魅对视一眼。
原本凤离天这几日,都赖在武堂,他本就有武堂的授课导师一职,倒也名正言顺。
可青刹几个心里都明白,这是在等云挽歌出现呢。
这不,连等几天,那丫头终于露面了。
一连阴晴不定数日的国师大人,当即就露了一点子雨后初晴的笑意。
可这还没往择课堂去寻人呢,就听说小家伙被人为难,竟然连‘斗灵’都给逼用了。
便又跑到这练武场旁边的盛宏堂,把一屋子上课的人全给轰了出去,躲在暗处,悄悄用千里镜偷窥。
连靠近多不敢,还不是怕云挽歌发现,扭头就跑了呗。
青刹腹诽,可也不敢说出来。
咳嗽一声,问,“殿下,您这又是发了哪门子火啊?”
凤离天斜睨着练武场那边,飞斜的眼角因为动怒,似是平添了一笔浓墨重彩,又妖又媚。
红魅将千里镜捡起,发现居然没摔坏,便又恭敬地递过去。
凤离天却没接,似是真的恼了,长衫一转,姿态随意地坐了下来。
揉了揉眉心,“气死本国师了,谁准许她那般笑的。”
青刹差点没笑出来,凑过去,“殿下这是吃醋还是嫉妒啊?”
被红魅瞪了一眼。
凤离天没理他,靡艳的眉眼间,一股子恼色。
红魅给他端了茶,犹豫着问,“殿下这般惦念小姐,如何不直接去见小姐?”
第205章 求饶,讽刺()
青刹朝红魅竖大拇指——有种!这全天下就你一人敢这么挑破殿下的心思了。
却不料,凤离天没恼,反而端着茶,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直接跑去,她要是像上次那般对本国师,本国师会被活生生气死的。”
“”
青刹呆滞,半晌,摇头叹气,“殿下,您以为您不去找她,她就不会那般对您?做梦呢哎呀!”
被红魅一掌拍中后脑勺,惨叫。
凤离天端着茶盏看青刹。
青刹捂着脑袋远离红魅,又嚷,“您看您现在,还不是一样快气死了,反正都要气死的,不如选个痛快点的方式。”
红魅追过去就要打他,青刹赶紧跳窗逃生。
桌边的凤离天却突然放下茶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错,总归你生气归你生气,与我又有何干,我要见你还是要见。红魅。”
红魅垂首,“在。”
“给本君安排个身份,本君要进自然门。”
红魅一惊,青刹从那逃窜的窗户后露出半个脑袋,“殿下,您以为自然门那么好进啊,十个甲子了,那儿就没进过外人啊呀!”
被红魅一掌推出的灵力击中,落了下去。
“是,殿下,属下即刻去办。”
再说练武场这边。
黄承铨眼看求救无门,自己原本的算盘也尽数落空,反把自己姓名落在了云挽歌手里。
不可谓不怕,双股颤颤,终于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云挽歌,云二小姐,我自不量力,我口不择言,是我下贱,不该说您是非,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台边又有人哄叫起来。
“云挽歌,杀了他!小人一个!”
“就是!血牡丹,动手啊,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