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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了笑,刚要说两句巧话遮掩一下。
却被云霄和打断,“你怎么在这里?”言语里,十分的不满。
云挽歌也不在意,她面色坦然地站到云霄和面前,看了眼地上惨死的男人,跪着的云想容宋澜月,以及面色惊疑不定的李姨娘,最后,望向正中间的男人,然后,声音一如凉薄地缓缓说道,“听说五弟这里出了动静,于是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听到有人质疑父亲的决断,只是觉得好笑。”
此话一出,宋澜月云想容,连带旁边的李姨娘全都变了脸色!
云霄和这种以大男子主义为尊的人,说过云青麟并非云挽歌所伤,可这三个女人,竟然三番两次还是把云挽歌拖出来说事!
这不就是在质疑他么!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混账!”云霄和当即大怒,一把推开旁边的李姨娘,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七丫头伤了青麟,还想推脱给二丫头!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言语狠辣,举止粗暴,哪里还有一丁点刚刚呵护备至的关怀模样。
云挽歌垂眸,嘲弄地微微勾了勾唇。
而李姨娘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声求饶,同时也知道——今晚这自作聪明地救了云挽歌,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她人的一捧好处了!非但那赤炎草无望到手,甚至反被云挽歌一句话推脱得干干净净。
什么凶手!
她早就准备好了!
就是为了让她和宋澜月母女却惹了云霄和心中生了巨大嫌隙!
而她,从今以后更不能说出真正杀害云青麟的就是云挽歌!这不就是暴露了自己探听了宋澜月的计划,试图浑水摸鱼拿捏云家嫡次女,夺取赤炎草的狼子野心么!
不但云霄和,连宋澜月都不可能放过她!
而云挽歌,自始至终,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点腥气都没沾上!
可恶!
好一出将计就计!
她心中暗恨,如今却无计可施,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宋澜月,倒忽然瞧见她看向云挽歌的眼神,更是恨不得能吃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心头霍然一悟,随即,眼里浮现一抹阴毒。
立刻开口又道,“老爷,我我只是心疼甜儿,您就别生气了。是我的错,可二小姐这样漏夜至此,却也是行为不检啊,女子夜半出行,虽是宅内,可毕竟可证明甜儿所说也并无”
“贱婢!”
宋澜月终于忍不住,面含怒色地看向李姨娘,“你放肆!如此说来,连我的容儿也不检点了么?家族内宅,彼此都是姐弟关心而已,你这贱婢,言语竟如此恶毒!”
说罢,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站到云霄和跟前,簌簌地一下就落了泪,咬着唇哀泣道,“夫君,妾身偏听偏信是妾身的错,可罪不及子女,李姨娘用心太过恶毒,居然就如此诋毁我这两个女儿,我,我”
宋澜月本就生得娇美,此时星眸桃腮,琼脂般的面上一片隐忍不堪,倒叫这春色无边的夜,都被她这面上的景致给生生压下去几分。
云霄和本就爱她这美颜,此时见她樱唇微咬,更是心动不止,听着她那几句话,只觉得全是浇火的油,气得是七窍生烟。
双目登时凶光暴突,看向跪在地上意识到走了错着,已白了脸的李姨娘,“贱婢其心可诛!”
云挽歌看了看宋澜月,心笑——好个会借势乘风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她这个本来要被设计的‘女儿’,竟然也成了疼惜的对象。仿佛刚刚对自己的针锋相对,都不曾有过似的。
一句话,一举止,便让本来恼她的云霄和又袒护爱之。难怪当年能以那半魔的卑贱血统被抬进云家了。
看来,想让她落到那最下等的模样,还十分任重而道远呢。
呵,不急,她有的时间是慢慢地玩。
第23章 算计,装腔()
而一旁的云想容也让人扶了起来。
云挽歌却见她一直垂着眸,神色淡雅如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挑了挑眉,然后转身对云霄和说道,“父亲息怒,女儿也只是觉得这怀疑荒唐至极。父亲金口决断,断不可能会被旁人怀疑不信。而李姨娘不仅众目睽睽下怀疑自己,甚至还拿出女子闺誉这种言语来污蔑女儿。总还是因为,女儿在云家确实身份不若从前,人尽可欺,连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随便揣测您的嫡传女儿,妄图往我头上泼脏水。”
云霄和一口气没咽下,听了云挽歌这番话,差点又是一股血气翻涌。
为的,却不是云挽歌被人怀疑如何,而是他堂堂云家家主的女儿,被人如此诋毁!
大怒之下,抬起一脚,便恶狠狠地踹上李姨娘的胸口。
“啊!!!”
一声惨叫,李姨娘已经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一口血吐了出来,伏在地上再不动弹,也不知死还是没死。
宋澜月狰狞地笑了起来——贱婢,也敢跟我争锋!
而云挽歌,看着那滩鲜红的血渍,以及那个争权夺利的自私女人,心中一片寒冷——自古无情多男子,尤其是手握大权草菅人命的上位者。
前一刻温意软存,后一刻,便能翻脸冷血,丝毫不念过往情意。
这让她又想起林敬轩,那个残忍着冷笑着,用森冷的剑,刺穿她的胸膛,杀了那无辜孩儿的恶毒之徒!
她垂眸,轻缓吐出口中那一股含恨浊气。
旁边的云想容忽然抬眸看了眼她,随即淡淡一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浅声说道,“二妹妹,好算计。”
云挽歌瞳眸微动,随后也没有掩饰,看了眼云想容,极嚣张地勾了勾唇,“过奖。”
果然见云想容面上陡然一片阴鸷狠冷。
云挽歌冷笑——呵,白莲花,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而那边,云霄和又转脸看了看这个自从一年前就一直被冷落的女儿,顿了顿,说道,“三日后,青云阁的拍卖会,你随我前去吧。”
“夫君!”
宋澜月今晚虽没抓住云挽歌,可却除了李姨娘这个心头大患,心情正愉悦时,未料云霄和这一句话,陡然又给了她当头雷劈!
青云阁的拍卖会,可是五年才举办一次!
且不说那其中会出现的奇珍异馐,无数珍宝,最主要的是,这能够参与的人员,那可是非富即贵!
下午她好容易求了云霄和松口,说不定能带上云想容或者她的次子云林峰前去,哪曾想,这好处最后竟落到了云挽歌这个野种的头上!
她如何能甘心!
但刚要说话,云霄和已经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喝道,“就这么定了!我云家的女儿,就算没有武灵,也不是那么随意容人轻贱的!今晚的事,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二丫头,明天到尚云阁的书房去!就这样,都散了!”
说罢,谁都不看,甩袖大步离开!
宋澜月娇脸骤然扭曲,忍了半晌,终究是将心中那股子杀意压下,阴测测地看向云挽歌,强自笑道,“倒是没想到,挽歌竟得了老爷如此青眼。”
装腔作势谁不会?
云挽歌同样朝她微微一笑,颔首,“也是多亏了二夫人的疼惜。”
最后这‘疼惜’两个字尾调略高,有一种说不出的嘲讽讥弄之意。这是在嘲笑宋澜月刚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故意将她拖着一起做了她那‘心疼的女儿’一番可笑的说辞!
“你!”
宋澜月凤眸一眯,体内嚣腾武士力量倏然爆发,一只若隐若现的白狐,竟似乎朝云挽歌萧杀扑去!
杏圆大惊,刚要上前护住云挽歌。
云挽歌却径自一扭身,下了台阶去了。
白狐猝不及防扑空,宋澜月的眼神又凶狠了几分,刚要再次暗中动手,后头云想容却轻轻地拽了下她的裙袖,低声道,“母亲,不可。”
云霄和为什么会决定带云挽歌去参加这千载难逢的拍卖盛典,可不就是因为今天这发生的种种情况么!
先有云挽歌被误会城外遭辱,打杀云青麟,后有宋澜月大阵仗捉拿‘凶手’,矛头都直指云挽歌,再有李姨娘那番算计的污蔑,以及期间云想容受到牵连闺誉受损。
这一切,都促成了云霄和最后的反应与最后决定。
这每一项每一件,似是旁人围攻云挽歌,促成了她最终得以进入武堂,甚至得了去青云拍卖会的资格,然而,却仿佛总有一道无形的线绳,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件都串联起来,引着所有人,在一个人的鼓掌之间,被随意玩,,弄!
宋澜月冷着脸,看着已经走到李姨娘身边的云挽歌。
而这边云挽歌却丝毫不管这如芒刺在背的阴冷注视,看了看脚边纹丝不动的李姨娘,从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便知道她还没死。
微微一笑,说了句:“李姨娘,管好你和你女儿的嘴。不然,我只能叫你们娘俩再无开口雌黄的机会!”
偏她音若黄莺啼谷般轻转动听,这一句充满威胁警告的话,却好像是一声绕梁三日的唱曲儿,入穿耳膜,直刺到李姨娘的心肺里!
李姨娘的手指一抽,微微睁开半眼,正好看到那转过去的一面玉兰一面枯朽,仿佛那堕了魔道的仙子,浸在背后压抑而厚重的夜空黑幕下,露出最美却又最可怖的笑容来!
李姨娘浑身一颤,想尖叫却没了力气,眼皮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云挽歌疏冷地收回目光,回头,又朝那边台阶上似是无法撼动的宋澜月云想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慢悠悠地踏上竹林青从间的那条蜿蜒鹅卵小道。
周围是暗夜的凉风,竹林葱葱,月色里还晕染着身后肆意漫扬的血腥铁锈,粘稠令人作呕。
杏圆看着身前的这个女子。
那素色的襦裙在她脚底水纹而动,好似有一阵风,能托起她,将她送往九重天上,再无人可仰望的地方!
她是云挽歌,她挣扎过最阴怖的绝望与恐惧后,终于以一副浴血重生后法相极恶的血凤凰的模样,振翅翱翔起来了!
第24章 将计,洗髓()
身后,宋澜月一回身,就劈手扇倒了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厮,然后又毫无怜悯地上前,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踹。
“噗!”
小厮只惨呼一声,便一命呜呼。
宋澜月连看都没看,又转身,眼神如啐了毒一般地看向四周的奴仆们,吓得那些人齐齐跪在地上。
“奴才们今晚什么都没见过听过!”
宋澜月眯着眼,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这些奴才。
一旁,云想容似是轻叹地在旁边说道,“母亲,二妹妹,怕是要涨势了呢!”
宋澜月娇容蓦然扭曲,看着那处消失的踪影,冷笑,“涨势又如何,一个没有武灵的废物。有的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哼!”
云想容微微一笑,转眸,不再言语。
——青云拍卖会,她可是志在必行呢!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出去呢?
云挽歌回到小院,打发了杏圆去吞食赤炎草,自己躺在那张熟悉的雕花旧木床上。
只觉浑身骨头都痛。
这一日,终于是过去了。
实力不够的她,暂时还没想过要不自量力地去承担独掌云家内宅的宋澜月那恶毒的威压手段。
但是,该要的好处,还是一份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