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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上下瞄了瞄他全身,忽而微微一笑。
一直神情木讷的白灵,骤然头皮一麻。
然后就听云挽歌清浅说道,“今儿个韩林跟着我,杏圆,按着我刚刚跟你说的,给白灵换身装扮,然后嗯,送去,”
顿了顿,“清风楼。”
清风楼?!
白灵僵木的脸上,神情顿时崩裂,立时开口,“清风楼?小倌馆?”
云挽歌弯了弯眼角,“是啊!”倏而笑容又隐去,慢悠悠问,“你可是不想去?”
白灵见这少女不过只到自己肩膀高,一张玉面玲珑半面怖的脸上,那浅笑阴森,威慑心魄。
简直比凤离天更不遑多让!
咬牙,“奴才可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云挽歌却一挑眉,拾阶而下,浅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
白灵恼极,心知这少女主子是在惩罚他昨日擅自动手,可也不能反抗。
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少女在这家中的地位到底如何,掀起一些波澜,看这少女手腕到底值不值得为国师所用,也好对之后行事进行判断。
可自己这样,却确实无视主仆之约,将她置于险难中的小心思小动作,看来根本就瞒不过这心思如针的少女。
偏偏云挽歌走到院门口,还回头,很是凉薄地堵了他一句,“白灵你不是最忠诚的奴才么?这样的奴才,会质疑主子的吩咐么?”
第55章 入堂,拦截()
杏圆在旁边看他原本就白的面孔因为气闷,更加惨白,担心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你别气啦!小姐真的是有事要安排你做,不是戏弄你啦!”
白灵又转脸看旁边这个眼睛圆的像个大核桃一样的少女,良久,吐出一口气,闷声问,“小姐要我做什么?”
林翰跟着云挽歌朝尚云阁走去,一直垂着眸,没有言语。
云挽歌也没想在意他心思到底如何,只是神情淡漠地缓缓说道,“清风楼里头有个叫琪书的小倌,二公主很是倾慕。”
林翰呼吸一滞,依旧沉默。
闷葫芦,无趣。
云挽歌撇撇嘴,又道,“二公主的驸马虽在家族中地位不高,却听闻是个心狠手辣的。当年二公主似乎在未出阁之前,便有个面首养在宫中,后被这位驸马爷知晓,直接剁成了肉泥。”
林翰见她说起如此隐秘之事竟如数家珍,张口便来。
心中不免怀疑,“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云挽歌却笑了笑,看前头越来越近的尚云阁,道,“我知晓的事,还有更多。”
林翰从后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看到她眼角里流露出来的冰冷的笑意,那笑里似是承载了无数森森鬼影,叫人不寒而栗。
他习惯性地再次握住了拳,低声道,“可那位驸马终究是要仰仗二公主才能得势,就算发现二公主私通,也只会处置了那男子一方,怎会对二公主”
“呵呵。”
被云挽歌的轻笑打断。
却没有听到她更多的解释,便见前方,匆匆跑来两人。
正是云府的大管家云平,以及云霄和的贴身侍卫,云安。
“二小姐,您来了,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呢。”
云安上前一步,含笑恭道,毫无之前的不尊不敬。
云挽歌却并未理睬他,只是对着数日间似苍老无数的云平,语气平和地说道,“云大管家,节哀顺变。”
亲生儿子被算计着丢了性命,虽然此事云挽歌在里头做了一些手脚,可终归,云从的命,还是丢在了云霄和云净甜的手里。
要说这人要是心里一点恨都没,她可不信。
只要静等这恨盖过那动摇的忠心。
云安隐晦地皱了皱眉,云平却朝云挽歌看了一眼,然后躬身苦笑,“多谢二小姐关怀。二小姐请入书房。”
云挽歌点点头,入了书房,林翰便守在门口。
站在书桌边正乘兴泼墨的云霄和一眼便瞧见那实力不凡的随从,正要问。
云挽歌已经开口道,“拜见父亲。”
云霄和点点头,放下毛笔,竟亲自走过来,将云挽歌扶起,对她笑道,“今日就是你入武堂的日子,我准备让云安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父亲。”云挽歌却笑着说道,“女儿昨儿个在拍卖会上见着这武师实力不错,便用母亲留下来的一些私房钱买了下来,也算是个可以用的奴才。”
云霄和其实一早回来已经将昨日云挽歌回来的情形问清楚了。
如今这血牡丹,可是云家子嗣当中最稀有的武灵,当然所受重视更多一些。
买个奴才,倒也无可厚非。
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这奴才年限终究将满,你且用着,为父之后再给你寻些好的。”
云挽歌自生下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云霄和如此温和。
心中冷嘲,却恭敬温顺地答应下来,“谢父亲。”
云霄和又道,“我听说,国师殿下,也给你留了个人?怎地今日没带着?”
这就迫不及待地想巴结凤离天那边了?
既想得了林敬轩的路,又想抱上国师九千岁的大树。
这位父亲,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呢!
云挽歌垂眸,轻笑,“女儿不敢。”
一句话,便言明这人并不为自己所用。
云霄和本就心中怀疑这初开武灵的女儿是不是跟国师殿下有所勾结图谋,现在听她这么一说。
倒以为,这国师也因为血牡丹,而故意派了个人盯着云挽歌呢!
点头,不再多问,叮嘱了她几句关于武堂需要注意的事,便让她离去了。
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关于打杀宋姑姑的事。
看来这云家有着特殊武灵的子嗣,这手里头的权利,还真是不错。
哼。
云挽歌冷笑,坐在马车中,又隐隐地探了探丹田之中那浓郁流转厚重纯净的灵气。
一个月后便是皇家武堂的入学考试,她必须要尽快突破武者阶!
正想着,忽然身下的马车陡然一停。
接着便传来车前林翰的质问声,“放肆!云府的车也敢拦!谁给你们的胆子!”
云挽歌眉头一蹙。
撩开车帘,便见车头站着几个吊儿郎当的少年郎,为首的一个,穿着凤金描纹长袍,玉带束腰,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却偏偏生得一双三白眼,吊梢眉。
眉目之间一片发青气虚,云挽歌通药理,一眼便知这人是纵欲过度,精气不足。
“胆子?哼,一个狗奴才,也敢对尚书府的小公子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想死不成!”
后头有人喊道。
林翰皱眉,他本就不善言辞,被人如此一番挤兑,已是不知如何开口。
拳头一握,就要释放出三阶武师的实力,要将眼前这些轻狂纨绔一掌扇开。
可是,却听后头车内,云挽歌的声音传出来,“原来是李尚书家的公子。只是李公子如此拦住挽歌车架,不知有何要事?”
几个地痞模样的公子哥儿,一听这话,便都纷纷兴奋起来。
为首的李斯更是一脸得意嚣张,上前一步,扬声道,“听说你开了武灵,是血牡丹,不如下车来,让我们哥几个瞧瞧。”
这话说得无比羞辱轻慢,一个堂堂武者第一家族的千金,在这人口中,竟是如此亵玩作践的么?
林翰登时就变了脸,一掌朝地上拍下。
“轰!”
李斯的脚下便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也是吓了那几个小子一跳。
李斯立即尖叫,“找死!一个奴才也敢对我动手!我杀了你!”
第56章 杂碎,处置()
可却还是顾忌他实力超群,并不敢真正动手,只是脸色铁青地瞪着他,推着身边的奴才,让他们动手。
云挽歌在车内瞧着,眼角的余光,瞄到道路一边酒家二楼的位置,一扇半开的木窗后,那隐蔽却浅浅露出的一抹香影。
摇摇头——云诗诗这蠢货。
看来,那位老夫人,是回府了。
这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云府里头的敌人太多,也是该处理掉几个了。
嗯,要不就先从那边的蠢货下手吧。
揉了揉眉心,对余怒未消的林翰淡淡道,“走吧。跟杂碎置气,没得浪费时间。”
杂碎?!
李斯原本听着那小女子的声音娇娇软软,心里头还在意淫着什么,可猛一听到这两个字,登时气得跳脚。
蹦起来就怒吼,“云挽歌,你这个贱人,丑女,野种,给我滚下来!血牡丹又如何,小爷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你给我下来!”
马车远去。
徒留李斯一个人在街上又蹦又跳,像个戏台子上的丑角。
云挽歌靠在马车内,冷冷地说道,“韩林,那厮嘴巴太不干净,待会去给我碎了他的牙。”
林翰赶着车架的动作没变,静默应下,“是。”
车道那边的二楼里。
云诗诗差点没拿手里的杯子砸死底下那个废物!
恶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对身边人道,“奶奶!云挽歌就这么走了!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血牡丹了呢!”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身着银色渐染宫装的妇人,颜色精致,贵气丛生。
一派上位者的端容优雅。
缓缓一笑,看那边离去的马车,柔声道,“莫急,奶奶必不会叫这种脏东西,挡了你的路。”
云诗诗这才高兴地笑起来,抱住妇人的手臂。
另一边,朱雀黄门高墙琉璃瓦的皇宫内。
一处穷尽奢靡,处处雕梁画栋飞檐走壁的堂皇的宫殿前,跪着数十个簌簌发抖的身着官服的人。
大气磅礴的殿门上,悬挂这游龙走蛇的三个大字——玄清宫。
殿内到处白色幔帐层层叠叠,地面更是极尽奢侈地铺着汉白玉石,晃得这空间极大、又空旷寂静的殿内,森气然然。
殿高处,一张白狐铺地的紫檀木榻上,正懒洋洋地斜依着靡艳美绝的国师殿下。
凤离天。
他单手屈指支着颞颥,眉眼清冷,华美无双。
暗紫色的丝绸常服,如一汪暗河里缓慢流淌的春水,在他修长而劲瘦的身上,流流而落。
那双惑人妖冶的紫眸微微而阖,似是为了什么烦心事,微微皱起那精致艳丽的眉头。
大殿之内,无一人说话。
只是这样平静气氛,越发让殿外那些发抖的大臣森然可怖,连看都不敢看那位于高处,如魔物般可怖黑暗又妖艳慵懒的凤离天。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落。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想让那云霄和替了御林军首领的职位?”
声音幽凉,略带沙哑,明明动听,却冰寒刺骨。
为首的右丞相吞了口口水,才颤着嗓子道,“是是。云霄和乃天戮朝第一武者家族家主,实力雄厚,且家中有血牡丹武灵子嗣,该为皇家所拢。”
右丞相话音刚落,榻上的凤离天,忽而睁开了双眼。
一双紫琉凤眸里,霎时浮出一丝诡冷凄厉的颜色。
然而唇角却微微上挑,似是笑着地问道,“右丞相的意思是,那血牡丹,也该收到皇族之中来?”
右丞相听着他似乎极为高兴,忙点头,“是啊!血牡丹乃凰女之命,不论是哪个皇子,又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