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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歌一抬眼,便对上那双诡美妖瞳,只觉心神大震。
仿佛便见那佛陀堕魔,魅相入骨,欢喜无泪,叫人生而忘死。
该死!又是那魅术!
那股甜腻的果香,又卷入唇舌,仿佛要冲出口腔,与凤离天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缠绵结合,抵磨厮裹。
云挽歌转身便想从树上跳下去。
却被凤离天紧紧地抓住腰,丝毫动弹不得。
终于再忍不住内心这郁结的躁动,一拳便狠狠地砸在这人的胸口上,恨声道,“为何要算计我!为何!”
这一拳,于凤离天来说,不过挠痒痒一般的戏耍。
可是,这丫头却像是发了狠一样地,不用丝毫武气,一个劲地朝他身上用力地砸着。
一直到凤离天微蹙眉,抓住了她的双手,才发现她眼角含水,眼底通红。
“放开我!”
她怒吼。
凤离天挑了挑眉,松开她,然后又被砸了一下,眼神一沉,再次翻身,将这丫头一下子提起,从树上落下。
狠狠地压在树干上,眼神诡冷地逼视着她。
云挽歌后背撞得生疼。
却并不看他,只是避开眼,一边努力隐去眼中酸涩,一边咬牙道,“是挽歌放肆了,请国师殿下责罚。”
凤离天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却冷冷勾唇,幽幽凉凉道,“你也知道你放肆了?”
云挽歌低着眼,不说话。
“何时发现的?”
云挽歌抿唇,片刻后,才道,“刚刚确定的。”
那香味与他身上的味道如此贴合,若不是他,再无第二个人能于不动声色中,给她下了暗招。
凤离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抬手,略显粗暴地将这发脾气的小野猫,一下子按进怀里。
云挽歌差点就蹦起来,怒吼‘非礼’。
可随即,这人单手贴在她后背心的位置,清凉幽缓的气息,从肌理之间,丝丝渗入。
原本躁郁的心情,如润透心凉意,瞬间便舒然安静下来。
云挽歌一怔,旋即皱眉。
想推开这人,想远离这勾得她心魂不宁的香味远一些。
可是这人手心里传出的温度,却那样让她离不开,舍不去。
咬唇,闭了闭眼,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这人流缎的华美紫袍,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凤离天微微垂眸,靡艳紫瞳里,凉凉笑意,层层叠叠。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后背心的手撤去。
云挽歌一步朝后,却发现再次抵上身后大树,只得站在原地,略低头,“多谢国师殿下。”
态度温婉,语气温顺。
凤离天勾唇,“三阶武气,还不足以驱动你的武灵。下次若再擅自妄为,便不止心魔堕鬼那么简单。”
原来刚刚一时的躁动,对凤离天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皆是因为,云挽歌强行以三阶武气的灵力驱动真正的武灵,反遭了这武灵太强大的黑暗力量的些微反噬。
云挽歌咬了咬唇,也知自己确实是不知深浅了。
她的武灵虽然强大,可是自己的能力却不够强大。一次二次偶尔驱动便已如此,若是今后自己始终固步不前,那么是不是最终反而会被武灵反噬控制?
心中隐恼今日的冲动。
算是第一次诚心实意地跟凤离天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国师殿下。”
凤离天却又没了反应,转身斜斜靠在树干上,妖美眸光,甚是无趣地朝山顶外,那繁华喧闹的皇都看去。
云挽歌随着他的视线看了数眼。
犹豫许久后,还是问道,“国师殿下,昨日所食的红果,到底”
凤离天站了起来。
然后侧脸,看身旁抬眼看向自己的小家伙。
一张娇容半面恶的脸,一双眼,却清澈澄净。
这样朝上看着自己,虽然尽力做出聪明又心机的模样,可在他眼中,却总是有点呆,有点迷糊,还有点傻。
难得地不想以那副嗜杀冷血的模样示人。
便抬手,微微一捏她小巧的下巴,低笑,“你觉得呢?”
云挽歌眉头一蹙,下巴上寒凉细滑的手指一触即过,可眼前的这个凤离天,却气势陡然翻转。
说不清到底变了什么,却让云挽歌更加挪移不开目光。
好似见了那三十六重天上最美的谪仙神佛,矜贵优雅,又满是上位者,不可言说又可望而不可及的绝尘之气。
她无声地吞了口口水,心说,这厮又犯病了。没事变个脸,随处惹桃花的毛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挽歌不敢妄猜国师殿下圣心决断。”
貌似恭顺,实际疏离。
凤离天本来还算霁明的心情,陡然暗转。
幽幽地看了眼云挽歌,冷然一笑,转身,便朝半空掠去。
紫袍翻飞,踏风翱翔,宛若一只苍龙游走天地。
云挽歌有些愕然——这就走了?
还有那声冷笑,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时,半空忽又落下一枚绿色盎然的树叶,飘飘然落在她肩头。
随后,从树叶里响起凤离天那一贯沙哑飘诡的声音,“十日后灯会,带瑞王府的那件仙器,来玄清宫。”
云挽歌眼皮子跳了跳。
一把拂开着宛若耳语的传音树叶,咬唇,低骂了一句,“不知所谓的混蛋。”
再抬眼看去,云雾中,已没了那紫色妖华的身影。
心中暗叹,素身飞天,整个天戮朝,还能找出第二个么。
呼。
长吐一口气。
终是想起他事,迈步下山。
云家武堂内。
灵老站在窗边,遥目看向龙向山耸云山顶。
片刻后,回身,淡淡说道,“这便是我最后一次还你父亲恩情,日后再无瓜葛。”
屋内,满脸恶毒笑容扭曲的池清,缓缓走了出来。
第61章 手段,反转()
“多谢灵老,”却又眼神诡异地看了眼窗外某处,然后笑道,“可是,灵老此招虽能全身而退,可终究却还是连云家二房的嫡长子都算计了进去呢!”
灵老脸色登时一变。
“您说,要是云霄和知道您身为他门下,却如此暗害他族中子嗣,会如何对您呢?”
灵老的眼神沉了下来,看向池清的视线里,有隐隐杀意。
池清却毫不在意,“灵老若是想要清儿闭嘴,以后,恐怕要多多照付清儿才是呃!”
“你找死!”
灵老素来在武堂地位颇高,也很有几分傲骨。
此次因为曾受护国将军恩情,被迫答应池清,暗算云挽歌,已是满心怒火。
哪只这不知检点的女子竟然还敢以此威胁!
登时怒发冲冠,一抬手,便掐住她的喉咙,喝道,“你如今连武灵都已被废,连云家武堂将都出入不得,还敢胁迫我!”
池清因为窒息,而面色涨紫。
却依旧狞笑,艰难地哑声道,“灵老,可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护国将军的千金,我的肚子里,可还有瑞王府的骨肉!”
灵老眉头一皱。
手指下意识松散了几分。
这时,门外忽有一个身影走进来。
竟是那前去处理云挽歌的云路。
灵老一把甩开池清,脸上更加不悦,“你来此作何!”
池清连咳了几声,还连忙去看云路。
见他头发微乱,衣衫不整,面色微微泛着潮红,眼中的精光更是亮得诡异。
心下便立刻将他这异样,当作得手了。
明明脸色僵色未褪,却先站起迎上而笑,“三少好手段,今后这凰女天命,可全都尽在您手了。”
云路没说话,似是不屑理她,转而看向旁边脸色阴沉的灵老,然后道,“云挽歌去了明日堂。”
语气略显僵硬。
可灵老却显然更在意他说的内容。
“什么!没有我的命令,她居然擅自行动!简直放肆!”
本就因为被池清威胁而内心狂躁,此时再听说云挽歌竟然擅自去了初入门的弟子学习武堂事宜的明日堂,更是狂怒不止。
当即抬脚便朝明日堂快步而去。
池清看了看云路,随即瞄到他衣衫下摆的一抹血色,森然一笑,也即刻跟上。
明日堂内。
云挽歌正与一位穿着青灰蝙蝠纹马褂的执事说话。
那执事正要递上武堂内部行走令牌。
后头,却猛然传来灵老的一声怒喝,“云挽歌!谁让你擅自到这明日堂的!”
那执事一愣,下意识收回令牌。
而一旁另外数个同是新入学的几个学生,也都错愕地朝这边看来。
灵老如风卷至。
瞪了眼那擅自做主的执事。
然后便毫不客气地对云挽歌说道,“云挽歌,违反武堂规矩,即刻逐出武堂!”
众人一阵惊讶。
而云挽歌却看着眼前这做派一副为人师表清高冷傲的灵老,不惊不慌地微微一笑,素声道,“不知挽歌到底犯了什么错?”
灵老眉头一皱,“你今日纵容手下在武堂私斗,有驭下不力的责任,罚你于西药园做活七日,你却擅自前来明日堂,如何不是犯错!”
云挽歌却嗤笑着摇了摇头,“灵老,您真的只是让挽歌去药园受罚的么?”
灵老很不喜欢她轻慢的语气,眼睛一瞪,高阶的武者气息,陡然迸发。
一旁几个初开武气的小辈,一下受不住,好几个都踉跄摇晃,连退了好几步。
却唯独云挽歌,依旧面色淡薄地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朝那试图以气势压人的灵老看去。
后头的那个执事微微一惊。
灵老见一挫不成,心下更恼,“休要胡言乱语!本老最是公平公正,你既犯错,定要受罚!赶紧回到药园去,否则再妄自行事,休怪本老数罪并罚!”
只是,这灵老的话还没说完。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又挤出来一人。
轻笑道,“灵老,您这未免也太宽容了。就她这种放dang,luan伦的丑妇,怎么能还留在这清正严明的云家武堂里呢。”
正是池清。
云挽歌看了眼跟在她后头面色僵木的云路,垂了垂眸,掩下眼中笑意。
而旁边有人已经闻言窃窃私语起来。
池清走到云挽歌跟前,笑着一把将身后的云路推了出来,高声道,“诸位还不知晓吧!这云挽歌,不知检点,下贱卑污,竟然连自己的堂弟都要勾搭成奸!以图在这云家武堂能立住脚!”
“轰!”
一片哗然。
看向云挽歌的眼神,立时就变了无数。
鄙夷,唾弃,谩骂,羞辱。
若是前一世,这一眼一刀,已足够将云挽歌凌迟了。
可如今,她内心早已被那恶毒阴冷的诅咒给冰封,她只记得,自己是重生回来复仇索命的恶鬼。
任何人,都别想再欺她,辱她,践她,负她!
她勾了勾唇,似是无意地,在云路的背后轻碰了下。
一旁的灵老,注意到这个动作,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
一直呆立在一旁的云路,忽然反手。
“啪!”
一掌,便扇在了池清还十分洋洋得意的脸上!
池清一愣,周围无数的交头接耳也骤然安静。
然后众人就看云路一下暴跳如雷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