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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停留,在水下四处观望一圈,便见这湖,湖底其实深不可见。
更黑暗的地方,仿佛有什么神秘又让人惊惧的力量,在吸引又威慑着陌生生灵的靠近。
有两个各自带着潜水法宝的武者从她身边迅速滑过。
云挽歌凝眸一看——一个九阶武者,一个大圆满武者。
可是他们居然就这么忽略了自己?
好像根本没发现她这个人似的!
云挽歌愕然,随后却猛地低头,再次抓住胸前珠子。
笑了笑,也朝那边潜去。
越往深的地方,越发深暗,好几人都点亮了照明法宝。
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很快,这森黑的水滴,也弥漫起一片浓郁的血腥森味。
于是,那原本就微弱的亮光,再次熄灭。
只能听到,那轻微又谨慎的划水之声。
能入此种境地的,皆是在这秘境中修为最高的武者!
人人都想得到那枚化龙鲛蛇的蛇蛋!
水底的气氛,在压抑静谧的水迫之下,更比那金戈刀杀更加萧厉凛冽。
云挽歌有好几次,都能感觉到有残酷的嗜杀之意朝自己周边扑来。
她屏息躲过,一直下潜。
直到。
不远处,一抹莹莹如白玉的光,在黑暗中,浅浅亮起。
蛇蛋!
那是蛟龙蛇蛋散发出的光!
云挽歌眼神一缩,忽而感觉头顶杀气猛落,一个翻身,堪堪躲开。
便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八阶武士,竟正游在自己正上方!
而那武士的武灵,正是一条巨蟒,他与巨蟒魂灵一体,才能安然下降于此处。
白光亮起,他的武灵乃水下王者,自然能立即发现这个不过三阶武者的云挽歌,虽然隐匿气息不见踪影,却也毫不犹豫地指挥巨蟒击杀过来!
巨蟒嘶嘶吐着信子。
云挽歌手腕轻翻,缓缓凝聚灵气。
却见。
“噗!”
一柄钢刀,从那魂灵一体的八阶武者背后,一下子扎入前腹!
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八阶武者,一瞬便没了气息。
一个手持巨刀的炼金武者,面无表情地将刀一甩。
巨蟒武灵骤灭,嘶叫一声,化作粉尘,消散于黑水之中。
水波动荡,引得那白光又亮了一些。
云挽歌看到了身侧数人。
总共七八个之间,还有被一片青绿盎然的木灵包裹其中的云想容。
忽而想起凤离天刚刚的话——魔。
云林峰那样子,一看便是继承了宋澜月的半魔血统。
可云想容,她的木灵,是至纯至善的木灵,怎么会也是魔?
云挽歌蹙了蹙眉。
就见身旁数人已经如水下箭梭般朝那蛇蛋扑去,正要行动时。
脑中却突然白光一闪!
云诗诗!
那次被盖头换样的云诗诗,浑身血污地爬到自己跟前,说了句什么来着?
“大姐要吃”
吃什么?
云挽歌又想起,云青麟死的那晚,云想容看到她设计的死状时,眸中的异光。
云想容,难道你这白莲花一般的姣好纯善,竟是装的?
心下疑云翻涌,不由自主朝云想容看去。
本是凝沉的瞳眸,骤然一瞪。
莹白蛇蛋光泽照耀下。
云想容那生机蓬勃的纯绿木灵,竟一点点地变红了!
一瞬间,无数腐烂血腥气味,在水下陡然喷溅开来!
那一根根木灵藤蔓,像一条条嗜血阴毒的血蛇,对着水下所有觊觎蛇蛋的武者,释放出最强大最森诡的杀气!
云挽歌的周身,瞬间被这杀气激起一层下意识的灵体保护!
“噌!”
离云挽歌最近的那个炼金武者一下甩出巨刀。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感觉到危险的武者,也同时祭出不同武灵法宝,朝云想容齐齐扑去!
“刺噗。”
头一个武者被那血色木灵缠住脖子,一枚更细藤蔓忽而高高抬起,想狰狞的蛇头,冷狞地对着武者被勒得张开的嘴里,倏地一下,钻入进去!
“咕”
不一会儿,无数的血泡,瞬间从那武者嘴里喷出。
然而一滴血都没溅出来,那血色藤蔓,像一根吸血的水管,鼓咚鼓咚地,将那冒出的血,全都吸食了进去!
云想容那张冰清玉洁的脸上,也露出一层诡美妖娆,她抬起脸,发出一声满足的呻11yin。
藤蔓一甩,被吸得成了干尸的武者,慢慢朝水面上浮去。
而云想容一抬手,一只明黄水鸟,振翅于她的手心之上。
正是刚刚那个死者的武灵!
众人皆是往后一退!
云挽歌也猛然色变——云想容的武灵,根本不是木灵,而是血魔!有吞噬武灵之力的血魔!
难怪云诗诗会那样仓皇绝望地向她求救。
云想容当时,是准备吃了她吧?!
第157章 血魔,夺取()
这个云家名动天戮朝的至善至美的嫡长女,竟然是魔族!还是血魔宿主!
血魔,乃是天神九州大陆,人人得而诛之的最血腥魔族!
当年人魔大战时,被诛杀后,魔血不知所踪,没想到,如今竟然寄宿在云想容的体内!
可血魔寄生,宿主需是毫无灵力的无灵者!
所以,云想容,根本就没有武灵?她的那些灵体,全是靠吞噬旁人的武灵才得以维持的?!
可笑!可笑!
原来如此,之前的种种,云挽歌终于得以想通。
这云家,秘密藏得最深的,竟不止她一个!
“桀桀——”
那被云想容吞噬而得的明黄水鸟,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利鸟鸣,再一看去,那水鸟竟被云想容脚下翻腾交织的血色藤蔓,一扑而上。
用尽极其残忍的绞杀之法,一点点勒进那水鸟体内,最后,将那水鸟的灵力,一吸而干!
而云想容,自始至终维持一副尽善尽美的笑容,让人怎么看了,怎么诡异!
身旁数名武者对视一眼,忽而转身,再次朝那蛇蛋扑去!
然而,云想容只不过手指一动。
藤蔓再次如无数游蛇扑走过去,将所有武者,齐齐缠住。
众人无法前行,只得回身,祭出武灵法宝,与那血色11魔物,拼命缠斗!
云挽歌便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潜入到蛇蛋边,同时,掏出一枚传送符,紧紧地捏于指间。
她看了眼那边已经几乎被云想容尽数绞杀的武者,无数血气在云想容身侧徘徊盘旋,荧光照射下,血森可怖。
一咬牙。
一把抓住蛇蛋!
云想容陡然神变,手腕一挥,无数藤蔓光闪之速,朝蛇蛋之处扑杀而去!
云挽歌瞬息便见那狞恶血色已到近前,五指一收,捏爆传送符!
“轰!”
蛇蛋所在之处,水波骤然炸裂。
白光消失。
云想容浮于黑暗水底,眼神一点点地扭曲。
她慢慢转脸,用一株藤蔓将最后一人拖到跟前,然后狞笑着,伸出指尖,一点点地掐入他的脖颈血脉,由着那喷溅的血,顺着水流,灌入到自己的脸上。
最后,完完全全被血水淹没。
“砰!”
云挽歌一下子落到一块软绵绵的草地之上,一转脸,便‘噗’地吐出一口血。
脸色苍白,半边胎记那处,疼的要命。
那一瞬,云想容击杀来的威压,让她再次意识到——这个云家嫡长女,绝对不简单!
若不是她有传送符,绝对逃脱不了!
蹙眉,捂住半边脸,才要站起来,却腿上一软,又要朝旁歪去。
呼出一口气,抓了抓手边青草,才意识到自己带出来的蛇蛋。
赶紧又转身去找。
却见旁边,有人手长如秀玉,将那蛇蛋捡起。
递于她面前。
她无力一笑,终是彻底卸下力气,软软朝地上一坐,抬眼问,“这么快就跟来了?”
凤离天自然不会说,是从空间传送而来。
低眸看这小女孩儿半边脸上的胎记红得都快滴血了,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蹙了下眉,将蛇蛋放于她手里,另一手指,于她眉心轻轻一点。
寒凉如泉涌的灵气,骤然注入。
云挽歌精神一振,再次长出一口气,朝凤离天笑了笑,“多谢。”又去摘胸前的珠子,“多亏这个,还给你。”
凤离天眸光微沉,总觉得这个‘谢’字刺耳得很,原本软和些许的冷颜,又低沉了几分。
并未伸手去接那珠子。
云挽歌见他如此,心头的热切一下便散了许多,可一想到他几次三番的援手,还是又笑了下,顺手将珠子收了起来。
便低眸去看手里的蛇蛋。
并无什么特别,就是一枚普普通通比一般的鸡蛋大好几个个头的大白蛋啊!
她犹豫地往耳边凑了凑,突然手心里像是有个生命体,‘噗通’地跳动了一下。
惊得她差点把那枚蛋给甩了,可再仔细看时,又没有其它的异样,还是一枚光溜溜的大秃瓢。
云挽歌有些错愕,捧着蛋又仔细地左右看,那样子,就像玩寻宝游戏的娃娃,找到了个令她惊讶又好奇的宝物。
凤离天看她瞪大了眼睛,像小猫一样,对那蛇蛋眯眼端详。
到嘴边的解释,忽然又不想说了。
心头又软又痒,仿佛这只小猫,伸出软绵绵的小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他一下。
他盯着这样的云挽歌,眸色渐深。
可不过片刻,这小猫儿就放弃地撇了撇嘴,将蛇蛋往空间里一放,便恢复了那片清冷寒凉的神色。
“走吧,我们去寻庞丽。”
云挽歌掏出地图,确定位置后,便飞身而去。
凤离天看着那清丽聘婷的背影,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失落什么。
隐约觉得,这个少女,在自己面前,不应该只有这些陌生的模样。
昨夜那温软小意,清晨那含笑甜美。
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她。
他蹙了蹙眉,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十分怪异的场景——
高阁楼台金碧辉煌中,他举着她的双臂,将她按在墙上,她倔强地抬眼,与他对视。
他的视线,落在她紧抿的粉唇上。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春杏。
很想很想咬上去,随心所欲地采攫,尽兴尽意地蹂蹑。
看她生气,看她懊恼,看她装模作样端着的架子底下,真正带刺带毒的小模样儿。
他的脑海,忽然针扎一般疼了一下。
“阿天?”
已经跃到一处枝头上的云挽歌,回头唤他,“怎么了?”
凤离天抬眼,就见一抹碎光从她背后斑斑驳驳地洒了下来。
他淡紫的瞳眸扩散了一圈儿。
片刻后,飞身跟上。
“我说胖子,”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恶狠狠地踩着脚下一个身材微胖的少女,满脸轻蔑又侮辱的笑,“就凭你,也敢到秘境寻宝?啧啧,也不瞅瞅你自己这副德行,你配么?”
站在他身后的四五个十七八的少年,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被踩着的少女羞愤地抬起头,浑身颤抖,“你放开我!”
赫然正是庞丽!
少年却耸眉狂傲地大笑起来,“哟,脾气还见长?就你,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