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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没有阻止好友这近乎发神经一般的举动。
他知道;好友所暗恋的少女将搭乘这一班火车去往沿海;然后在那里登上前往国外的游轮;在异国他乡与父辈在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进行联姻;与素不相识的男人订婚。如果好友再不做些什么,那就彻底和少女错过了。
陆执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对情爱的认知仅只停留在皮相与肉欲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好友会甘愿为了一个女孩,做出一系列让人觉得疯狂又令人有些无语的事情;但这并不影响他协助好友表达心迹。
而且
想着方才在车厢的窗前惊鸿一瞥的俊秀面容;陆执的心中便莫名鼓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也许好友的行为并不是那么令人难以理解;陆执想着。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他是好友;而那个如梦一般的俊秀少年是好友暗恋的少女,那自己估计也得重蹈好友的覆辙。
且重蹈得心甘情愿。
毕竟他们尚且年少。
两个半大少年在车站的胡来自然是引起了车站保安的注意,没多久,便有好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过来,逮住了还在等待着少女回应自己的少年。
作为好友的帮手的陆执也不幸躺枪;被保安抓了起来。
然而即使是被人钳制;陆执仍旧在不断地张望着火车车厢;妄图再看一眼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少年。如果不再切身所见一下,陆执都要以为那少年只是他的幻想了。
火车上的乘客们也议论纷纷,看热闹似的竞相打量着被保安们逮住的两名少年。
就在此时,被保安控制住的少年突然挣扎了起来。
他终于瞥见,在某个车窗里,他日思夜想的女孩正死死捂着双唇,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胸中不如从何处涌来了勇气,让少年忍不住挣开了保安。举起手上的喇叭,他义无反顾地再次喊了起来:
“不管日后我们身在何处,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在一旁看着的陆执心中微动,不禁为好友的衷情暗自感慨。
忽然,他好像是意有所感一般,猛地抬起了头,望向了另一段车厢。
邢北都正靠在窗后,静静地看着他。
陆执愣了愣,他无法忘怀的少年似乎是被他与好友的举动逗笑了,面上染着十分纯粹的笑意。对方那微微上挑的凤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桀骜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少年一点。
在火车重新启动,离开车站之前,陆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无视掉保安们的训斥,朝着他的少年闪下了一张照片。
接着。
镌刻在了回忆里。
周六的时候,邢北都没有通告工作,而陆执也不必一大早就去公司报道,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在自家别墅底下的地下室里开始清理回收一些堆在地下室里,陆执暂且不是特别需要的东西。
一边清理着旧物,邢北都一面同陆执闲聊着:“过两天顾叔想请你和叔叔阿姨他们吃顿饭,真没想到啊,顾叔和你爸居然以前认识。”
陆执也啧啧称奇:“我也没想到啊”
在和陆执在一起之后,邢北都本来还以为对方的父母会竭力反对他和陆执的事情。如今虽然同性婚姻法合理了,但陆父与陆母到底是从过去的年代走过来的,不能接受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邢北都没想到陆父和陆母会开明到这等地步:他们不仅不计较邢北都的出身,甚至还对无父无母的邢北都异常的同情,对他这个“儿婿”也是交口称赞,满意得不行。
在许诺了邢北都与陆执的关系之后,陆父陆母还亲自拜访了作为陆父的老熟人的顾副厅长,和亲家公联络感情,也算是彻底认同了邢北都和陆执的这桩“婚事”。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之际,忽然,邢北都从杂物堆翻出了一个款式老旧的手机。
他试探性地开了下机,发现手机早已因为电池里的电已经消耗殆尽而关了机。
乐于搞事的邢北都果断地又翻出来了一个充电器,连接了陆执的旧手机,给手机充起了电。
陆执也不阻止他,反倒饶有兴致地和陆执一同看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
之前被邢北都翻出来的手机早已开了机。
翻开着手机里的东西,邢北都忍不住同陆执调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哼哼,陆执,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黑历史。”
陆执满不在意:“随便看啊。”
他自觉自己一来没有做出些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也没有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操作,便大大咧咧地任由邢北都检查。
就在这时。
邢北都忽然顿住了。
他在陆执的手机上看到了一张让他颇为惊讶的照片。
邢北都朝陆执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手机上的屏幕:“哟,没想到陆总以前也纯情过啊”
陆执一愣,待看清楚手机上的照片时,他也忍不住有些惊诧。
“这我草,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道。
邢北都耸了耸肩膀,如手机屏幕上那般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这么早以前就见过面啊。”
画面里,尚且稚嫩但已然初现了俊朗轮廓的少年正倚在火车的车窗旁,抿唇轻笑着。
当真是——
第94章番外 3:如果生在古代(一)()
番外3:如果生在古代(一)
夜雨簌簌。
一匹瘦驹在古道上飞奔而过;暴雨如针;刺得那瘦马渐渐缓了速度。骑在马上的青年剑眉一凝;踏着长靴的右脚狠狠朝马肚子上一踹;让瘦马登时扬起马蹄,凄厉地嘶鸣。只是因着马嘴上套着口枷;马驹只能发出沉闷的哀鸣。
脚击成效非凡;马驹嘶鸣过后;倒是跑得更快了些。
与青年共乘在马上的人却是因着颠簸;忍不住抱住了青年劲瘦的腰,以免自己被马驹颠下去。
“邢、邢公子”他的额间不住地溢下冷汗。
“别出声,我们还没甩掉那帮人”青年忍着焦躁,安抚着自己的同伴。
在雨中狂奔了数十里之后;马驹跑入了山林里。周遭连绵起伏的山岭阻碍了马驹的疾跑;忽然,那瘦马再次嘶鸣了一声;竟是被一截藤蔓绊住了蹄。顿时;瘦马马腿一折;将原本乘在马上的两人甩了出去!
之前驾马的青年眼神一凛,坠马之后后足发力,稳稳地落在了满是落叶与积水的地面上;而坐在他后面的同伴却没他这般反应机敏了,一声惨叫之后,便摔在了地上;险些绊了个狗啃泥。
青年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将同伴扶起:“没事吧,南城。”
小顾摸了一把自己那被摔得死疼的屁股,龇牙咧嘴道:“还成,托公子的福,没翘辫子。”
青年忍俊不禁。
可惜两人虽然没事,但那匹倒霉的瘦马却是因为脱力一命呜呼了。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将瘦驹的马目合上,青年默默地对驮着两人逃离危险的瘦马道了声谢。
重新站起身后,他环视了周遭一圈,发现自己与他的侍从正处于一片崎岖的山林之中,想着山路险峻,两人猫进这深山老林里,那些追杀二人的杀手一时半会儿也寻不着他们,青年这才松了口气。寻了处山缝后,青年便与侍从一并钻了进去。
让青年倍感幸运的是,山缝之中竟还有些未被雨水沾湿的枯枝烂叶。将怀中揣着的,尚且能用的火折子点燃后,青年就着枯枝搭了个简陋的小火堆。有了火,便有了温度,驱散了早已被雨水淋得湿漉的主从二人满身的寒气。
打了个哆嗦,侍从骂骂咧咧:“可恶到底是谁想追杀公子啊”
青年一面用枯枝拨弄着火堆,一面冷笑道:“还能有谁?只能是龙椅上的那位了哼,我邢家为他当牛做马多少年,又尽忠尽孝了多少年!结果到头来却落得这等下场”
侍从不禁哀叹了一声。
这主从二人的主名为邢北都,乃是皇朝久负盛名的武将世家邢家的小公子,其叔父是驻守边塞的邢大将军。半年前,远在皇城的天子却突然以谋反的罪名将邢将军打为叛臣。邢将军生性刚烈,含冤入狱之时竟是自刎而死。然而邢将军虽是一死百了了,但却苦了邢家上下的百口家眷。
邢北都心怀仇恨,决心报仇雪恨,还叔父与邢家一个清白,便暂时收敛锋芒,带着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近侍顾南城一同逃离皇城,准备暂时南下,投靠远在江南的商贾大户、顾南城的本家顾家。
可惜在前往江南的途中,两人遭逢了一帮蒙面杀手。
万幸的是,邢北都和顾南城拼命逃窜后,总算是侥幸逃出升天。
天明之后,雨也停了。
在山缝中又躲藏了一个白日后,傍晚时分,邢北都和顾南城总算是离开了山缝。按着两人的估量,追杀他们的杀手应该想不到他们会躲进了山林里,恐怕早已顺着古道追去了远方。确认了安全后,邢北都整理了一下衣冠,琢磨着现下该去向何处。
江南肯定是不能去了,顾南城的身世并不难查,天子恐怕早已在江南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二人自己撞进去。
可是不能去投靠顾家,他和顾南城又该何去何从?自己可是还要找天子复仇呢。
把心中的想法与顾南城说了一番后,顾南城挠了挠下巴,忽道:“不如我们去柔利?听说狗皇帝一直眼馋柔利的地大物博,天天都想着与柔利开战。我们若是去投奔柔利,说不定能找到一丝转机?”
邢北都摇头:“难。”
“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说柔利的当朝皇帝据说是个沉迷男色的昏君,甚至还效仿过所谓的烽火戏诸侯,点了烽火台,只为博美人一笑。没等到天子率兵攻入国境,这昏君怕是不会有所动作。”
“沉迷男色么”顾南城盯着邢北都,突然眨了眨眼。
邢北都莫名觉得有些不妙:“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顾南城没吭声,只是又眨了一下眼睛。
邢北都总算是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撇嘴:“那昏君中意的既然是美人,那喜欢的肯定是些弱柳扶风、男生女相的孱弱少年,让我去引诱他?南城啊南城,”他打了个哈欠,摆手道,“你让你家少爷我去勾个千金小姐还靠谱,去勾男人?算了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南城却道,“而且少爷你也别妄自菲薄啊!万一人家就好你这口呢?”
邢北都沉吟。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南城说得不错,他早亡的母亲曾是名动一时的美人,继承了母亲相貌的邢北都生得高挑俊挺,容姿白皙俊美,虽然不若那些美艳少年般秀美绝伦,但也是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
这柔利的昏君好男色,万一喜欢他这一口呢?
他觉得姑且可以试一试,再不济,去了柔利之后,他与顾南城二人也能暂时隐姓埋名,等风头过去了,再回顾家寻求庇护。
只是
“该怎么接近柔利的君王呢?”邢北都苦恼。
他没什么所谓的君子之心,为了复仇不择手段,这会儿为还邢家一个公道去利用柔利的君王,他心中并无多少愧意。
讲求礼法忠义,可不一定能落得个好下场啊
忽然。
顾南城精神一震。
“少爷,北边的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