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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衍宗的谏堂钥匙就掌握在历代宗主手上。
无悠没有直接回复同意或者拒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下首褚景然身上,眸底盛着两分担忧。
虽然无论是真是假于自己小徒弟的伤害并不大,但是,他却不敢随意应下,若真只是一场误会一切好说,但若不是,那么
这刻,无悠的脑海中蓦地浮想出当年殿上,护犊子心切的小徒弟以元婴之体正面硬扛自己威压,冲自己发火的那幕,还有当初宗武堂前那句掷地有声的话。
若一切真为实,萧玦的下场定是必死无疑,那么那个曾经护徒心切的小徒弟呢?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目光,褚景然抬起头,看到了不远人眸中的担忧与无声的询问。
请还是不请?
近十息的沉寂后,褚景然眸色坚定的点头,他相信萧玦(的主角光环)!
接到来自无悠的传信玉简时,萧玦倍感意外,因为褚景然的关系,平时的无悠视他若敌,在褚景然闭关的那段时间内没少给他找小茬,却不想现在竟然主动的找他了,怀揣着好奇萧玦将拭完的泓水放好后来了主峰归一殿。
刚进殿,萧玦就觉查到了反常,因为所有的长老都到了,包括极少出峰的师尊。
“弟子萧玦拜见宗主,拜见师尊,拜见各位长老。”
“先起身吧。”无悠定了定又道:“知道今日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弟子不知。”
“三长老言无意所得一方云炽锦帕,传那是自你身上所掉,不知可有这事。”
萧玦心中一惊,头脑中蓦地想到了自己刚出云梦泽林时遇到的那名修士,手帕也是自那后不见踪影,后来他寻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寻到,难道
压下心中翻滚的不好预感,萧玦道:“确有其事。”
“那锦帕乃你师尊贴身之物,你可知晓?”
沉寂三秒,“弟子知晓。”
“那你所携此物为何?”
“弟子感恩于师尊的教诲,更感谢于师尊的救命之恩,携此物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以报师恩。”
无悠眸显满意,褚景然眼露欣慰,可这般的话听在左玄之耳中却是死前的巧言令色,立刻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敢进谏堂叙此一言?”
萧玦身形一僵,身为亲传弟子,他自是知晓天衍谏堂这个特殊的地方,知晓谏灵石,更知晓在谏灵石面前说谎意味着什么。
拒绝!
这是大脑反射性冒出的第一缕想法,然而不行。
殿中足沉寂了十多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跪于地上的萧玦抬眼,郑重的道:“弟子愿进谏堂一试。”
因为谏堂的特殊性,除开萧玦外所有人都止步于一墙之外等候,褚景然还是淡然的胜卷在握,左玄之却是满眼的居心不良。
大概是不爽褚景然的淡然了,左玄之忽道:“苏长老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赌?”
“没错,赌人能否从堂中完整走出来,苏长老可敢。”
淡淡了看了对方一眼,褚景然道:“有何不敢。”
“那好,我以手中的龙魂草赌苏长老手中的风露玉灵丹。”
龙魂草八阶灵植,风露玉灵丹八品丹药,乍一对比,明显是褚景然吃亏了,可有一点,龙魂草正是褚景然九阶丹药中的一味,沉思不过两息,褚景然道:“再加玉髓液三瓶。”
“成交。”
堂外俩人话落,都将目光放至了紧闭的堂门之上,期待接下来结果的揭晓。
谏堂中,萧玦晦暗着眸紧盯着不远处闪着莹光的谏灵石,紧了紧手指,张唇。
可话还未真正出口,在他紧缩成尖针大小的瞳孔中,一道莹光以扭曲空间之速,自中谏灵石中激射来。
‘说实话,说实话!!!’感受到莹光中绝对的毁灭气息,残魂焦急的大吼出声。
‘谏灵石能感受到世间一切,你说实话啊,连死你都不怕,为什么不敢说实话,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萧玦瞳孔收缩了一个短暂的瞬间。
堂外众人严待,就在这时,堂中声音传出。
“我萧玦敬于师门,尊于师道,守于礼法,于情于理于法,一直恪守天衍宗规,守修真常伦,自小,师尊于我心中,就是撑起所有的天,阻挡一切危难的安全港湾,我不敢,我不舍,我更不愿界越目前种种”
堂内,莹白箭光于萧玦眉心仅有一厘处静止,紧接着在残魂惊颤的目光中,幻化为一缕青烟消散。
这是真话。
萧玦的话还在继续,谏灵石还是微闪着光,堂外的人也还在听着,只是愈往其后,在场所有人就愈觉得这话落于耳中就多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像是像是像是
告白。
众人心下微惊,都忍不住将视线移向了不远白衣若仙人的身上,这才发现,褚景然也蹙着眉。
褚景然:所以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告白?
520号:不愧是主角,真会玩。
将手放于门背,自上萧玦感受到堂外静的过份的现状,眸含几分自嘲。
“无数个练剑的白天与黑夜,我会下意识的抬手,总想抓住什么,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抓住的究竟是什么,直至云梦泽林一行,我第一次看清了本心。”
雕花木门自里被推开,一身蓝衣气质沉稳的萧玦显现众人眸眼前。
看着不远处那风姿若仙之人,萧玦缓缓的跪了下来,双手撑地,抬着头定定的看着褚景然,一字一句艰难的道。
第205章 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19()
一句话若惊雷而落;堂中谏灵石一如往先,莹白闪烁再无半点动静。
此乃,肺腑真言!
堂外所有人被这一句话震惊在了原地,妈蛋;这哪里像是告白;这踏马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告白啊!
褚景然:所以我接下来该接什么话?
就在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突如其来一幕弄的还未回过神时;左玄之第一个开口了。
“好你个孽徒;竟敢有欺师灭祖之念;我天衍宗岂能容你!”
话落;袖中长针袭出,朝不远跪于地上的萧玦心口而去;显然是想一击取其性命。
跪在地上的萧玦不躲也不闪;眼神执拗的看着那眸无半点波澜的人。
师尊;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
就在萧玦一动不动静待惩罚降临的那一刻;本是向着他心口而来的长针;忽的被一道插入的剑气打偏。
锵锵锵——
整整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被直直的钉在了谏堂的雕花大门之上;轻颤着的银针嵌入木门近半指,若刚刚这一击真落于肉身之上;不死也得落个重伤的结果。
出手的左玄之与在场所有人一惊;蓦地侧头;就见身处人群却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褚景然缓缓走出。
左玄之见此;立刻喝道:“苏清望,到了现在难不成你还想包庇于他!”
褚景然脚步微滞半拍,侧过眸,看向了左玄之,那双眸平静到诡异,莫名的让在场所有人觉得有些很冷。
不同于往日的淡漠,那更像是一种能洞穿灵魂的温度。
然不待他们深想其他,那眸眼平静的人竟侧身向左玄之而去。
眸与眸的对视,毫不避让,众人只感头顶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就在所有人都防备着人手中长剑动静,想着人一旦出手,自己就立刻阻止俩人刀剑相向时,终于停在人面前的褚景然说话了。
“龙魂草还有三瓶玉髓液。”我赢了,东西还不给我,你难不成想赖账么?
众人:
许是褚景然的话来的太过理所当然,竟让原本神经还处于极度紧绷的左玄之,在愣怔一刹后,直接气笑了。
“苏长老这是气糊涂了吧,他分明是说谎了。”
褚景然充分表现出一个现代商人的精明,抠字眼道:“我们赌的是人是否能完整走出来,并不是说谎与否。”
左玄之:
众人:
分明是赢了,却被输在抠字眼之上的左玄之气的直想吐血,可却因最强靠山大长老这会的闭关,不得不先按捺下这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东西交予了褚景然。
将东西收入了空间戒指中,褚景然挽手一个剑花朝人袭去,左玄之大惊,慌忙中狼狈的将之接下。
“我的徒弟,不需要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帮忙管教。”哪怕,他错的离谱。
简单的一句话掷地有声,褚景然半分不瞥狼狈的左玄之一眼,抬脚往跪在地上的萧玦而去。
看着步步而来的人,萧玦埋藏于眸底万千的复杂,在此刻交织成无比浓郁的情与眷,这就是他的师尊。
那个虽面若寒霜,但心底却分外柔软的师尊,那个无论何时,都义无所顾护于他身前的师尊,那个,他于心底喜欢了无数个白天与黑夜的师尊。
脚步站定,褚景然垂目看着面前已由瘦弱少年真正成长为男人的人,三息沉寂过后,似不想再多看人一眼,轻合上眸问道。
“你知道这席话,意味着什么吗?”
萧玦紧攥着拳,红着溢着晶莹的目看着面前这个人,颤声道:“弟子知晓。”
将所有苦涩与痛苦全部抑于心间,萧玦抬眼道:“可是,我想告诉你,想亲口告诉你苏清望”
三字才起,原本闭目的褚景然蓦地睁眼,手中寒月蓦然一挽,在身后无悠惊骇的目光中,在左玄之心灾乐祸的目光中,在萧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无数人来不及阻止的目光中,一道剑气与凌厉寒月穿胸而过。
噗嗤——
淋漓的鲜血自寒月剑刃而下,剧痛自血流不止的手腕自腹部传来,而惨白着若纸的脸的萧玦,修为更是在场无数人惊骇的视线中极速后退。
金丹初期,筑基后期,筑基前期,练气十层,六层,二层,一层
剑毁丹田,气碎腕韧,曾经数载修为,黑夜白天执剑而立,在这个瞬间,若镜面的一夕掉地,在嘭的一声脆响中,化为了彻底的镜花水月。
剧烈的疼痛扼制住萧玦的呼吸,让他看不清面前的这个人,他颤着血流不止彻底被断了再拿剑的右手,握上了那微显颤抖锋利的剑刃。
满手黏腻与满腔的鲜血与全身的无力昭示着他此刻修为全废的事实,可即便这般,他还的视线却还是死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像是想将他的所有细微刻进灵魂之中。
萧玦懂,这人不想他说,恪守礼法的他不想他再说第二次,他认为那是错的,而他错一次,就够了。
可是,哪怕那是错的,他想告诉这个人,想告诉他。
“苏清望我喜欢你。”
喜欢你。
情不知何起,也不知何终。
许是当初的第一眼,画面太过神圣,让我将你记在心里不敢亵渎,许是你抬脚的那步,挡下的不仅是攻击,更是来自整个世界的危险,许是那句话太过悦耳,让他不断萦绕在我的梦中,不敢忘记分厘分毫。
潜意识中,我不愿,不想,不敢打破现状,所以,无数个晨起日落,我甚至连自己的心都摸不清,不知那块缺的是什么,不知无数次你身影在我面前散尽时,我想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我以为,我可以这么安静的看着你一辈子,可是我发现了像不行。
苏清望,为什么你是我的师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