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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走廊空无一人,脚步踏出,客厅空空如也。
一步步下楼,一步步顺着琴室的走廊行至最后的琴房前,抬着微染汗渍的手,拧开了琴房的门。
琴房中空无一人。
褚景然面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抬步行至窗边白色钢琴前坐下,开始了如前两日般的求救。
听到自半开的窗户飘出的琴声,院中的乔西扭过了头,想着以前郑黎忻十点必去的琴房,合上手中的书本往琴房而去。
明亮的琴房内,少年如一尊精致的瓷器娃娃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漂亮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于蕴在柔和阳光中的黑白琴键上跳动,指起指落,带起斑驳片片。
他的视线分明是看着面前谱架上的曲谱,但眸中却蕴着几分迷茫的光,金色的琉璃贪婪的舔舐着他白皙的面颊,于莹白如玉的肤色上迤拉出一串串柔和的浅。
琴房回荡着忧伤的曲调,似雨中蝴蝶展翅的飞翔,同样也是少年无助的不知所措。
美丽,纯粹,安静的他。
乔西就这么安静站于琴房门前,露骨满蕴着欲念的视线如实质般于少年周身流恋,那视线仿若想透过衣料层层的遮挡,将坐于钢琴前的他剥的赤/条条的丁点不剩。
即便这么静静的看着,某处已是有了最直接的反应,不受控制地乔西上下滑动了一下喉结,轻轻的走进琴室,转身反锁上了琴室的门。
一曲终完,褚景然思绪微有回拢,半敛的眸中似满蕴秋水的哀伤,又似空无一物的迷茫,就在他抬着如玉的指尖,准备二次落下时,忽的一双结实的手臂将他自后半拥进了怀中。
耳际黯哑轻柔温热扑来,“黎忻,你知道你刚才有多美吗?”
几乎在这熟悉声线落下的瞬间,褚景然的脸猛的一下全白了,不受控制的,头脑中有关前几日的种种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让他全身如筛子般剧烈的哆嗦起来。
第79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6()
阻隔了窗外的视线;乔西将怀中颤抖个不停的少年横抱起,让人以一种极度亲密的姿态侧坐在了大腿之上。
落坐瞬间,舒爽直达每一个细胞,乔西清晰的感受到少年全身都僵硬了;仿似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开始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怀抱;一直不言不语的唇中也发出了类似小兽断断续续的呜咽;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直想让人将他疼到心尖上。
感受着身上人的挣扎的害怕,乔西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将人禁锢好后;以唇轻吻着人的面颊;手掌于人颤抖个不停的背脊上下轻抚。
“黎忻乖乖;不怕,不怕。”
可他的安慰不仅没能让怀中人安静下来,反而还抖的更厉害了;甚至于那一直雾蒙蒙的眸中;坠下了晶莹的泪花。
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尽怀中人脸上因惊惧掉落的泪珠;就见那软舌所过之处,于人莹白的肌肤上迤拉出一串串暧昧晶莹的水渍;乔西以唇磨挲着怀中人粉嫩的唇瓣;黯哑低喃。
“黎忻钢琴弹的真好听;比我以前所听过的所有演奏会都好听;黎忻真棒。”
怀中人雾蒙蒙的眸中满溢惊惧与恐慌,默默垂泪不语。
轻抚上他那双如上帝最好杰作般的手,乔西将之爱不释手的放于掌中把玩。
他爱极了少年这双完美的手,小巧的,精致的,胸中欲火澎湃,虔诚的将少年玉指放入口腔中,情/色的以软舌细心舔舐轻吮,直至那双玉手之上的每根小巧的手指,都满布着暧昧的水渍,才不舍松开放过。
劳资来了这么久都没爽呢!
蛇精病的世界正常人无法理解。
安静的过份的琴房中溢散着糜烂的堕落,乔西含着怀中仿若失魂满脸泪痕人的唇瓣,轻舔喃喃。
“黎忻这么乖,难道不练琴了吗?”
怀中好似已完全失去了灵魂般的褚景然,艰难的将视线移向不远墙上挂着的时钟之上,十点三十五。
还有整整近半小时。
就着身后男人拥抱入怀的姿势,就着身下滚烫的如铁,就着脖颈边濡湿的触感与耳畔男人粗重的喘息,褚景然抬着颤抖个不停的双手,搭于黑白琴键上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不同于方才无助的哀伤,这是一曲充满着低沉的曲调,犹如破败的灵魂放逐到烈日灼烤下,无人问津,无人倾诉,无人理解,无人帮助,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般的孤单与绝望。
晶莹的泪花仿似掉线的珠子般,一颗又一颗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自削尖的下巴滚下,没有呜咽,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他就这么安静的坐于男人的怀抱中,机械的起落着黏腻一片的指尖。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房间中惟回响着绝望的曲调,直至那双眸彻底空洞,彻底被川流不止的绝望覆灭。
再次入戏的520号哭湿了两条手帕。
褚景然也懒得去提醒这个时不时爱入戏的系统,懒懒的道:
擤了一下鼻涕,520号道:
等一下,解决了还行什么动?
520号有种不好的预感,
Σ|||
这次的事件跟郑弘逸扯的上什么关系?
褚景然仿似看懂了520号所想,懒懒的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郑弘逸回家时,已是近晚上十点的时间,本想直接上楼的他在行至楼梯口前,瞥到了不远琴房,想着前两日少年的练琴,改变了上楼的动作,抬步往琴房而去。
因担心对方认出录音设备,故于前天郑弘逸就命人专门布属了番,将之隐蔽了起来,取出橱下录音设备中的磁带,再放入了新磁带后,郑弘逸拿着磁带上了楼。
将磁带放到了房间中专门的播音设备中,按下了播放按钮,就着淡淡的忧伤旋律,郑弘逸进了浴室。
哪怕有着浴门的阻隔与花洒中水花四溅的脆响,郑弘逸还是能听清自房间中传来的琴声。
淡淡的旋律在耳边潆绕,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思绪,伴随着琴声轻轻敲落心田,轻柔如风拂过,细如淙淙溪水,绵绵细诉,又似千言万语的诉说。
在第一次听闻这支琴曲时,郑弘逸就在想,少年想告诉他的是什么,为何这般无助的忧伤。
他仔仔细细的思考了很多遍,没想出个所以然,直接联系心理医生后,对方告诉他,这是这种治疗方案过程中会产生的正常反应,他才微有放心。
现在对方愿意去弹钢琴,愿意用琴声抒发着自己的所思所想,那就证明着对方的病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终会愿意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弹一次钢琴。
终的一曲终结,伸手拂去面部热水,浴室的郑弘逸拿起旁毛巾拭身。
与此同时,仅一门之隔的房间中,那未响起琴声的播音设备中,却传出其他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不明与微弱的呜咽。
只可惜,原本唯一的听众,此时此刻却并不在旁,错过了这点滴的真实瞬间。
几分钟后,郑弘逸腰间半围着浴巾出了,房间中已恢复到了往日安静,播放器中偶尔传出一两声不明的窸窸窣窣他也未过多留意。
换上睡衣,郑弘逸瞥到床头柜上的时间,将到凌晨,该休息了。
走到不远柜橱旁,抬手直接按下停止键。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按下去的刹那,一缕熟悉又陌生的旋律自播放器中传出。
低暗,深沉,泛着冰冷的音乐,伴随着曲调静静流淌,如压抑的柜匣,于烟海朦胧中缓缓打开。
似烟非烟,似梦非梦,是伤,是喜,是忧,是癫,是生,是死,是离,是别,如烟花般迷离,如流年转眼即逝。
郑弘逸身形猛顿,这是
望
他曾经最巅峰的曲钢琴曲,在最孤立无援,生命即将逝去,彻底被绝望笼罩时,谱出的一首黑色赞歌。
而这首琴曲,并不是你想弹就能弹出来,若非真真正正感受过绝望的人,是弹不出里面最精髓的望之情绪来的,若强弹只会贻笑大方,然而这中郑弘逸蓦地凑近了播放器。
低深的旋律似有人在哭泣,无声的,孤独的,睁着双眼,默默流泪等待着彻底咽气的绝望。
他在叫,他在唤,他高喊着救命,若死囚等待着凌迟的审判。
郑弘逸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动作,屏住呼吸一动都不动的听完了整首旋律,直至结束良久,郑弘逸这才猛地吐出了胸前憋着的一口浊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少年能完美的弹出这首琴曲?为什么少年要突然弹这首琴曲?
这刻,无数个为什么几乎挤满了郑弘逸的脑海,让他不得所寻。
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郑弘逸快速的思考着近日所有一切,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细节?
平日举止,同样琴声,一言不发,无助悲伤
柜橱前的他深深的拧着眉,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
身形微顿,郑弘逸的视线缓缓移向了面前的播音设备。
今天的琴声对比平常很奇怪,中间有段会有空白无声段?
好好的为什么会有空白段?而且少年前几次重来没弹过望,这是在他记忆中的第一次弹奏,难道是因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伸手按下重播键,指尖落下,忧伤琴声自中飘出,郑弘逸蹙着眉,未听旋律,而是将之快进到了音乐尾声,随着播音设备中最后一个音拍落下,缄默的无声段来临。
近半分钟的等待后,郑弘逸忽的从中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屏气蹙眉倾听,可却因为声音太小距离过远加上阻隔的关系,自中传来的唯有窸窸窣窣的音调,完全听不出本来音调的郑弘逸眉深三分。
正待郑弘逸思考着这具体是什么声音,还是谁在说话这个问题时,蓦地,一缕极为不明显的呜咽声自中飘出,那声音软软的,小小的,轻轻的,却也同样是悲哀的,无助的,绝望的。
软绵声音入耳,让郑弘逸一直紧绷的心脏,似猝不及防间被莫名的拨动了一下,心酸与心疼齐齐涌出,这刻,他就是那般的笃定,这是少年在哭。
听着这般的呜咽,郑弘逸头脑中焦急思绪翻涌,白天家中根本就没有陌生人,更没有任何一个佣人敢擅自进琴房,家里除了医生就没有
第80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7()
难道是乔西?
想法刚冒出瞬间就被郑弘逸推翻;因为没理由!
作为国际上有名的医生,乔西背景并不如看起来般简单;他有钱有名有后台;为何要这么做?再者;他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虐待少年。
只是,若排除掉乔西;那又是谁?
排除所有可能因素;再次回归原点的郑弘逸一头雾水。
许久,侧头瞥了眼时间;凌晨一点;站于窗前思考良久的郑弘逸看着漆黑一片的夜;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帮我办一件事”
翌日;褚景然照例是八点钟起床,二十分钟结束了所有事情后下楼,坐到了同样的位置之上。
餐桌上只有安静吃早餐的声音,早餐吃完,褚景然刚拭完手准备起身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弘逸说话了。
“如果有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亦或者其它令你不安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郑弘逸就见话音落下;不远处人身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