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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迫于压力;不得不和张菁菁分手;很快和那个姑娘结婚。
因为黄善的母亲说,如果他不结婚,就会让张菁菁在本市呆不下去;身败名裂。
张菁菁听说了心上人的婚讯;伤心愤怒痛恨之下,嫁给了姓王的男人。可她恨意难平;又对丈夫没有丝毫情意;婚后不断出轨各种男人;张海就是她的出轨对象之一。
张海在毁容之前,长得十分帅气;靠着那张脸俘获了不少小姑娘的欢心。再加上他嘴巴甜;在所有的出轨对象里,张菁菁和他来往是最密切的。
张海原本对张菁菁只是玩玩;后来却无法自控地爱上了她;慢慢产生了和她一生一世的念头。
正巧这时候;张菁菁的丈夫死了;张海以为终于能够梦想成真,特意在某豪华酒店开了房间,精心布置一番,希望能向心爱的女人求婚成功。
可惜告白还没开始,酒店就失火了,火势越来越大,两人在紧急疏散的过程中被冲散。
张海运气不好,中途摔倒,几根着火的柱子掉下来,砸到他脸上,直接把他的脸给毁了。
他强忍着疼从破碎的玻璃窗里跳出来,四周没看到张菁菁,以为她没逃出来,正要冲回去救人,就发现张菁菁竟然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还欣喜若狂地大叫“我答应你,我嫁给你”!
那个男人他在电视上见过好多回,是本地的富豪黄善。
张海眼睁睁看着黄善带着张菁菁离开,脸上疼痛难忍,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从醒来到伤好,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他伤好出院那天,电视里正铺天盖地地播放着黄善和张菁菁的婚礼。
张海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横七竖八扭曲变形的伤疤,咧着嘴笑了。
大概是这件往事太不光彩,他在诉说的时候,张太太时不时地发出尖叫,不许他再讲下去。
张海没办法,在角落里找到几块脏兮兮的破布片,团了团塞进她嘴里,这才清静了很多。
至于黄修远和苗晓,因为他们两个一直很配合,除了先前提出几个问题之外,并没多嘴多舌,他犹豫一下,没给他们塞嘴。
一直紧张盯着他手的苗晓悄悄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被那些不知道扔了多长时间说不准老鼠都在上面踩过的破布塞住。
张菁菁发不了声,张海看着她的脸,伸手摸了摸,把她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沾了点儿,放进嘴里舔了舔。
张菁菁愤恨地怒视着他,“呜呜”地低叫着。
张海想了想,转头问苗晓:“我说到哪了?”
“说到你伤好的时候,发现张太太嫁给了黄善先生。”
“对对,”他说,“我那时脸毁了,又没一技之长,没办法在本市找到合适的工作,就一咬牙去了外地。”
“张海哥,你就这么对张太太放手了?”苗晓迷惑地问,“如果我喜欢一个女人,她却被别人抢走,我心里肯定难过。报不报复的另说,可我做不到你这么大量。”
张海呵呵一笑:“你这小白脸儿都有几分血性,你当我傻的,吃了哑巴亏就走?我呀,走之前,送给菁菁和黄家一份大礼呢。”
黄修远一直没吭声,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突然想到什么,转头扫了张海一眼。
张海没察觉他的动作,继续说:“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押上,通过中介找了几个人,让他们把黄家那两个所谓的儿子都绑走。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可惜他们出师不利,没抓到那个叫王慕的,只抓走了真正的黄修远。”
一句话说出来,张菁菁身子猛地一震,不再挣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光像刀子一样,几乎要在对方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我本来想,要么让黄家出点儿血,要么让菁菁的心也疼疼,体会一下我的感觉。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绑匪死了,我听到的消息是菁菁的儿子也死了。”
张菁菁的眼泪流了出来,越流越多,把脸上的血痕冲得乱七八糟。要不是身子被绑着,嘴也被堵着,这个豪门贵妇不知道会哭得多失态。
黄修远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苗晓被绑在身后的手慢慢动了几下,摸到黄修远的手,立刻抓住。
他怕等下这个男人忍不住会反驳接下来的剧情,那他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想着,既然死的是她的儿子,她的心也伤了,我勉强满意,还是离开吧。前几个月我从外地回来,你说巧不巧,我竟然在医院里碰到你,”张脸对苗晓说,“从你嘴里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原来那时死的是黄少,黄善后继无人,于是让菁菁的儿子改名,当成亲生孩子抚养。”
张海怪笑着扫了张菁菁一眼:“菁菁,说起来,我挺佩服黄善的,容忍一个野种继承自己的家业,外界竟然无声无息地,没谁把这事当八卦谈资。要不是苗晓把我当朋友,无意中提了一嘴,连我都被瞒过去。”
苗晓感觉男人的身体一动,立刻用力抓一下他的手。
或许黄修远感觉到他的意图,没再挣扎,他悄悄松了口气。
张菁菁大力开始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地“呜呜”叫着,似乎想说什么。
张海脸又扭曲起来:“如果菁菁的儿子死了,算她还了当年对我始乱终弃又害我毁容的债。可苗晓你那么说,我才知道王慕还活着,只是改了名。菁菁你说,”他恶狠狠地看向张太太,“我怎么甘心?这一次,我不仅要把你带走,我还要把你的儿子再杀一次。杀了他,再带你走!”
张太太似乎被他的凶横吓到,除了默默流泪,再没什么反应。
“菁菁你放心,我杀人很快的,一刀下去,你儿子就死啦。到时候我们开开心心地离开这里,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过完后半辈子!”张海的声音温柔了很多,轻轻说。
苗晓鼓起勇气说:“张海哥,你这样做,张太太不会开心的。”
张海瞪他一眼,温柔消失不见:“她开不开心,关老子什么事?老子这么多年一直在遭罪,她呢?安心当她的豪门贵妇,一心等着接手黄家的家产,她有替老子想过吗?”
说着,他拿起匕首对准黄修远:“黄少,或者我该叫你王慕?真正要说,咱俩其实没什么仇怨,要怪,就怪你妈不好吧。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刻意勾搭?她倒是爽了,转头就把我踹一边,当她的张太太。我呢?老子脸毁了,工作丢了,人不人鬼不鬼,谁把我放心上?就算下地狱,你要恨,也恨你妈,谁叫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苗晓低声嘀咕一句:“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你还喜欢?还要跟她欢喜一辈子?”
张海一噎,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愿意!就在她爬老子床那天起,就别再指望老子能放过她!哈哈,那时候她勾搭的人不下几十个,可一个个一听说要娶她的是黄善,都tmd当了缩头乌龟!老子才不在乎,老子就要她!老子活着,绑着她,老子死了,也得她陪葬!”
开始说话时,他还“我我你你”的,说到后来,张海不但自称“老子”,开始爆粗口。
这些年,他一直在最底层挣扎,接触到的本来就是这些人,被同化理所当然。
而且没有外人在,他不用再像平时那样伪装自己,一忽儿表现得像正常人,一忽儿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苗晓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心理扭曲了。
“张海哥,我那天其实是逗你玩的,黄少就是黄少,怎么可能是假的?”苗晓勉强笑着说,“你弄错啦。不信你去外面问问就知道。你把黄少的绳子解开,放他走,好不好?”
张海一耳光扇到他脸上:“小兔崽子,想骗我!你当你海哥是那么好骗的?”
苗晓脸一偏,嘴角边流下一丝血迹。
黄修远脸一沉,刚要说什么,张海已经抓起匕首,朝他刺过来:“去死吧你!”
苗晓赶紧用身子一顶身后的人,把黄修远顶开,自己却被匕首划了一下,胳膊上出现一道伤口。
黄修远站起来,斜着身子撞到张海身上,把他撞到一边,自己的手腕用力扭动几下,挣断了绳子。
两人撕打起来。
第33章 黄色碎片(完)()
苗晓赶紧蹭过去;背着身子捡起匕首,一点点把手上的绳子磨开,又割断脚上的绳子,这才站起来,紧张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黄修远把张海压到身下,一拳一拳狠狠地揍着。
苗晓见用不着他,转身把张太太的绳子都割断;又拿出她嘴里的塞布。
张太太跟傻了一样;任由他摆布,一动不动;再没有往日的贵气。
苗晓不再理他;关心地看向另一边。黄修远占了上风,张海被死死压制,不停地蹬踢着;不知哪一下蹬到了墙边立着的几样铁制工具,那些东西照着两人兜头砸下来。
苗晓见势不好;叫一声“小心”,猛地扑过去;护在黄修远身上。
工具砸到他背上,意外的是其中一个带着尖头的锐器竟然错开两人;插进最下方张海的眼睛里。
张海惨嚎一声,身子猛地一挺;紧接着一动不动了。
苗晓从两人身上爬下来;失了力气般靠坐在墙角喘气。
黄修远试了试张海的呼吸;发现他已经死了,那锐器从眼睛直接插-进脑子导致死亡。
他转头看向苗晓,对方脸色苍白,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太太的情况不太对。”
男人皱了下眉头,内心并不情愿,终究还是过去了。
张菁菁毕竟是他法律上的母亲。
可经过这一遭,他终于知道,他当成亲弟弟的王慕的死亡,其实并不怪他,所有灾难的源头,都是张菁菁。
甚至今天他和苗晓遇险,也是因为她。
“太太,您”
黄修远话还没说完,张菁菁已经捂着脸尖叫起来。
尘埃落定,这个女人再也骗不了自己。她终于知道,她恨了那么多年黄修远,其实恨错了人。
她最该恨的,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她的儿子不会死。如果不是她,今天所有人都好好的。
都是她!
仓库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很多警察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仓库里的情况,不由一愣,却没放松警惕,有的围到死去的张海身边检查情况,认识黄修远和张太太的则朝这两人走过来。
没什么人注意到墙边坐着的苗晓。
“黄少,局里接到报案,说您和张太太失踪。我们通过手机定位,花不少时间查到这里,您,您没事吧?”一个胖胖的警察挤开其他人,一边擦汗一边问。
黄修远看他一眼:“没有。这是一起绑架案,绑匪就是地上那个死人,叫张海。”
很快,胖警察呼叫了救护车,在车来的空档,抓紧时间简单问了一下这起绑架案的情况。
“您手上的绳子是怎么弄断的?”他看了看黄修远捡给他的绳子,很明显不是割断的。
“哦,是晓晓用他手上的钻戒尖角不停地在我的绳子上磨,磨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磨细很多,最后我自己挣开了。”黄修远说着,含笑看了墙角的苗晓一眼,意外地发现他的脸比刚才还白。
还没休息过来?还是突然碰到这种事吓坏了?
黄修远走过去,蹲到苗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