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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把碗端过来,黄修远静静看着他试探着一步步走路的样子,问:“你这么晚在这里,就是想给我做醒酒汤?”
苗晓笑笑:“大少对我很好,我总要做点儿什么。可您什么都有,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做做这个您别嫌弃。”
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似乎生怕对方看不上。
男人把碗接过来。
碗里的汤汁很少,大概是怕洒,连半碗都没有。
他尝了尝,就像闻到的那样,酸甜可口。
黄修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天一天地,他已经习惯了回来时面对着房子里的黑暗,连他父亲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什么都看不着的人,心心念念地在夜里帮他端上一碗醒酒汤。
厨房的灯光并不亮,从苗晓的背后照过来,给这个大男孩添上一层淡淡的光影。
黄修远喝了醒酒汤,没觉得清醒,晕沉沉的感觉反而更重了。
他伸手把苗晓扯过来抱在怀里。
苗晓一愣,手伸得直直地抵着,让他没法搂得更紧一些。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光晦暗难明。
他并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人,黄家虽然看着人口单薄,内里却很复杂。很多事他一直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
直到现在,一个看不见的大男孩,半碗酸甜的醒酒汤,突然让他的心热起来。
五楼的那一跃所显现的刚烈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然他也不会把苗晓带回来。
早晚都要娶人,男女无所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找个有感觉的呢?
“大少,你喝了酒,身上好臭啊!”怀里的人一边说,一边耸着鼻子,脸微微偏着,一副特别难以忍受的样子,“打个商量,以后别喝那么多行吗?好难闻!”
黄修远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放松。
怀里的人明显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点儿没觉得害羞,还有时间跟他叨叨叨。
他微弯下腰,猛地把苗晓打横抱了起来。
苗晓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色更白了:“大少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你喝那么多酒,等下把我摔坏了!”
苗晓说得理直气壮,听在他耳里却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
刚刚的拥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这人压根意识不到他的想法,还担心会摔跟头。
“再叫,把其他人吵醒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外面去?”黄修远吓唬他。
苗晓赶紧闭上嘴。
黄修远进了他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把苗晓压在身下。
“大少你再不挪开,我就要被你压死了!”苗晓说。
男人微微移了下身子,把重心偏向一边,想了想不甘心,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把你抱回来还嫌这嫌那,一会儿说有酒味一会儿说压得厉害,全天下再没你这么娇气的人。”
“我才不娇气呢!”身下的人反驳着。
“有时间把婚约签了吧。”黄修远突然说。
苗晓一愣。
“你不是以为我捡你回来专门是想做好事吧?”男人见他脸上并没有高兴的表情,不由得郁闷起来,捏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苗晓赶紧晃脑袋甩开他的手,一边揉鼻子一边说:“没有啊!就是你一直没提,突然说这个,总要给我反应的时间啊。”
“那你要多久?一分钟?两分钟?”男人问。
苗晓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大少,我有事不明白,不问出口的话,心里发慌。”
“什么事?”
“为什么您和太太非要我嫁过来呢?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集,我和太太的相识是因为我贴小-广-告的时候贴错了地方。赔礼认错甚至赔钱,我都认了。我不明白,你们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黄家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怎么偏偏就相中了他。
“太太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黄修远说,“至于我,我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是啊。我问你,那时候在金辉,你干嘛从五楼跳下去?”
这是黄修远一直都没想明白的地方。当时苗晓明明看到了他,也认出了他,只要开口向他求救就行,却偏偏选择了那么决绝的方式。
这人难道不知道,从上面跳下去竟然没死,实在是苗晓命大?
虽说少年已经失忆,但黄修远还是问了一句。当然,他不可能说出自己明明在现场却打算袖手旁观的事。
“牛老大为难我弟弟,我总不能真让他去金辉,他刚十五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苗晓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是我弟弟,我要帮他。”
身下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黄修远就想起手下人查的资料,心里郁气更重。
当初苗安逃跑的时候,亲手把这个哥哥推向牛老大。
那一家三口明明都没把他当成自家人,处处苛刻他。最可笑的是,当黄修远的人找到他们,提起要把苗晓接到黄家时,苗成功夫妻俩没口子的答应,甚至都没提婚约的事。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攀上黄家这棵大树,就算是让苗晓到黄家当奴才都行。
“你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做到这个地步,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蠢呢?”黄修远毫不客气地说。
“是的,”经受过不少训练,连面对那个步步进逼的凌峰都有余力支撑的温清,这时候却突然有点儿紧张,“我会在仪器帮助下魂体分离,进入卫烽上将的意识世界进行寻找色彩碎片的任务,帮助治疗他的色彩剥离症,拯救他即将完全溃散的基因。如果任务能够成功完成,卫家将会帮助我解决婚约问题。”
男人点点头:“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常识,但基于公证人的职责,我还是要向您说明一下。魂体分离在军方已经是一项十分成熟的技术,理论上您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人的意识是很玄妙的,您在卫上将的意识世界中会不会遇险还是未知。曾经出现过一方被另一方的意识世界困住,导致两个人都成为植物人最终死亡的案例出现。对于这种可能性您有心理准备吗?”
“有。”温清吐了口气。
“既然这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请您进入分离仓。”男人用手腕上的仪器扫描了文件,将它们都存储到终端,就让开了身体。
他身后有几个技术人员正守在门口,等待温清上前。
少年躺到里面后,一个技术人员将某个形状奇怪、类似于古早地球时期的腕表的东西扣到他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温清好奇地问。
“这是任务解析器,能够跟踪脑波陪同您进入上将的意识世界。一旦任务成功,解析器会帮助您从意识世界中脱离出来。另外,为了帮助您尽快找到色彩碎片,上将的色彩碎片会有高光提示。”
温清点点头。
技术人员合上仓门,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
“已经搜索到上将的意识世界,即将融合。”
魂体分离的感觉很玄妙,他先感觉像是超重,之后又是失重,等一切平稳后,他才睁开眼睛。
温清面前已经不是白色的分离仓门,而是一个阴沉沉的昏暗世界。
他低头看看自己,整个人像阿飘一样,正脚不沾地地在空中浮着。也是,灵魂体离开身体后,和阿飘本就没什么大区别。
在星际时代,色盲一类属于古早时期的病症早就被消除掉,连普通人都不会得这种病,卫烽上将这个基因全优的男人却因为意外而得了色彩剥离症,基因伴随着色彩一点点崩溃消散。
明明优秀到让人仰视的男人,偏偏需要他这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小人物去搭救。
“系统001开始启动。”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温清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任务解析器,能够伴随宿主进入目标的意识世界,帮助宿主进行任务方面的解析。宿主可以像古早时代的地球人里形容的那样把我称为系统。鉴于我是第一个能够进入意识海任务的ai程序,因此自命编号为001。”
“那你现在能帮我什么?”
“可以将上将意识世界的背景传送给宿主咦?”
温清听到最后那声惊叹,有点儿不妙的感觉:“怎么了?”
“上将的色彩碎片已经碎裂成十几片,每片都承载着某种颜色,形成独立的意识世界。宿主只能分别进入各个世界将碎片带出。每个色彩碎片都融有一部分上将的基因碎片,宿主一定要保证每个世界都能成功,哪怕只有一个世界失败,上将的基因都将崩溃,宿主也会因此被困在意识世界里不能脱离。”
说话间,温清的身边出现了十多个小气旋,气旋里隐约有泛着亮光的色彩透出。在一片昏暗的视野里,特别显眼。
“”他就知道这事没那么轻易完成,果然是这样!
“上将在昏迷前正在研究古早时期的地球星,因此这些意识世界里有很多是以地球上的资料为支撑形成的背景。据系统推算,色彩碎片应该是随机落到每个世界的某个人身上,请宿主最大限度地取得目标人物的好感,顺利将碎片取出。本系统会实时监控目标人物对宿主的好感度,在最适合宿主脱离的时候提醒宿主。”系统001解释道。
“意识世界是以上将的思想为依托,背景可能多种多样,万一我在里面的能力不足以面对那个世界的困境怎么办?”温清问。
“严格来说,能够承载上将色彩碎片的个体,都算是上将在那个意识世界的自我投影,或者叫做创世神。只要宿主能够让上将相信你拥有强大的能力,认同你,你自然就会真的那么厉害。”
温清点点头。说到底,就是要用各种办法把上将的意识欺骗过去,让他相信自己。
身为演员,这一点应该不难。
“提醒宿主,你即将去的每个世界都是上将在脑子里无意识地创造出来的,万一宿主让目标察觉到他所在的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现实世界,那个世界就将崩溃,碎片将同世界一起消失,无法再找回来。”
温清无奈地回答:“知道了,我不会蠢到妄想通过告诉对方‘你能想象我多厉害我就能多厉害’的方式来得到能力的。”
“另外,宿主做每个决定尽量都要符合原主的性格,这样才能不会因为反差太大被上将察觉到异样。”
说白了,就是不能ooc。
他指了指那些色彩碎片:“为什么它们的颜色有的很相近?”黄色气旋的不远处有金色气旋,青色附近有蓝色有绿色还有靛色,这些颜色差别都不大。
“这说明上将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碎片分裂越多,基因崩溃越快,宿主一定要抓紧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刷满好感度。”
“知道了,”对于系统的建议温清并不反感,毕竟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指指离他最近的青色气旋:“先帮我传到这个世界里吧。”
“好的,宿主稍等。”
等再次拥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后,温清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走廊上,面前是紧闭着的教室门,门上面挂着高一(四)班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