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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笑着撒娇道:“奶奶您又取笑我,我哪有那好命。”
老太太撅了撅没有牙的干巴巴的嘴,反驳道:“才不是呢,以天佑的姿色想要什么不得?你呀,就是傻,那苏家小子有什么好的。”她忽然想到了别的,眼神怜爱的看着吉天佑,“我听说你要给李大户作妾?不是真的吧?”
“哪儿能啊,缓兵之计,您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在家多危险,拿着他们当幌子呢。”吉天佑在尽可能的显摆自己的聪明才智,好让年事稍大的老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你这丫头机灵。”二人哈哈大笑。
江子离冷不丁的走上前来,问道:“笑什么呢。”
吉天佑含笑将双方介绍一遍,江子离问了老人好,老人却没吭声,盯了他好一会儿。
“奶奶您要盯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吉天佑娇嗔道。
“我看这个人比苏小蛮和李大户都强。”老太太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江子离哈哈大笑起来,吉天佑也笑了,她不得不感叹:“奶奶您眼光真好。”
可是这个人再好,也跟自己无关。这一点吉天佑有未有过非分之想
第十八章 购棉()
吉天佑陪着江子离将附近村子的棉田走一遍,虽然零散但是凑一凑是够帮忙度过危机的,可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江子离已经将织坊的几个掌柜派出去寻找更好的产棉之地,吉天佑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把织坊搬过来,只要他们肯收购,相信附近的村民是愿意全部改种棉花的。
江子离笑笑,手指着一条曲径悠长的小路,弯弯绕绕却停滞在一片水洼前。
“地是好地,量产也行,可是路不好走,建在这里运输成本太高。”
这是吉天佑第一次觉得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故乡遭到了嫌弃,她也第一次觉得原来做生意还要考虑一条路是不是好走。
“二爷的商号主营布匹吗,我听说还有绸缎?”为打破路上的沉闷,吉天佑故意找些话题。
江子离见她对这些感兴趣,便详尽的说一些:“前些年的时候绸缎还是紧俏货,咱们这边的蚕丝不及江南,但也不差,所以一时间各个商号打着绸缎的名头竞争逐利,虽然我们江府也在其中,但是我和大哥更看重布匹,果不然,近几年绸缎呈下滑趋势,布匹涨起来了,这就是孙长兴为什么不惜两败俱伤,也要这么做的原因,都想来分一杯羹,而我们义昌商号便是其最大的阻碍。”
“蝇营狗苟。”吉天佑嘟囔一句。
江子离却看得很平淡,“本来商场逐利都是些惯用伎俩,此次孙长兴是做得过分了,不过他向来不在意名誉这类事,要不是我最近都在忙国货会的事儿,再小心点儿,应该不能让他钻了空子。”
吉天佑安慰道:“小人再怎么防也是防不住的,总有会替天行道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想到江义若,奇怪她怎么这么多天都很安静。
江子离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连说道:“对了,我次月要去青岛,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劳烦你给盯着吧,五姨太是指望不上的,我再从织坊里调几个懂行的人,你就负责替他们与棉农传个话就好。”
“没问题。”吉天佑爽快地答应了。
没过两天,江子离说的话便开始落实了。织坊中来了六个人,还有两个是女的,她们被安排到吉天佑家住。
其余的人住在李大户家。
吉天佑家还从来没有住过那么多人,与奶奶相依为命了那么久,多一个人都觉得格外热闹。吉天佑忙着烧水做饭,根本不用两位姑娘插手。
一个姑娘笑着说:“幸亏你不用我们,我们俩呀,插手那就是给你帮倒忙。”
另一个也附和道:“我们这双手,除了织布还真干不来别的。”
二人一唱一和的咯咯笑着,吉天佑忙里偷闲看她们一眼,总觉得她们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两位姑娘随时初来乍到,却没有常人的扭捏感,该吃吃该喝喝,嬉笑怒骂格外豁达。
吉天佑不禁疑惑的问她们:“我总觉得你们跟我认识的其它女人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两个姑娘又咯咯笑起来,一个说:“一点儿都不奇怪,你认识的人里肯定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女工,我们自食其力,不但可以养活自己,就连全家也不成问题,能挣钱的是大爷,在家里自然说话顶用。”
另一个也跟着说:“我们不像你们认识的传统女人,依赖于男人,连尊严都丢了,虽然工作累,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我们有回报。”
吉天佑听得目瞪口呆。
这俩个姑娘的话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也可以这样活。一时间不禁艳羡起她们的工作。
江子离将具体事宜都交代好,便动身回去准备参加国货展览会。采棉季到来,此时的村子比往年热闹许多,老人孩子齐上阵,每个地头一团团洁白的棉絮堆成了小山高,伴着丰收的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而今年没有种棉花的民户,恨不能明年全都改种棉花,这种错过成了他们不能释怀的遗憾,就像苏母,每天望着村外热火朝天的采棉大军,总会唉声叹气,悔不当初。
她在自家门口逮了好几天才终于见到吉天佑的人,忙不迭的拽住姑娘的胳膊问道:“一亩能收多少钱啊?”
“四五百文吧。”吉天佑不是很清楚。
然后苏母就病了,每天都念叨,这硬生生丢了一块大洋,还是至少。
吉天佑抽空去看过苏小蛮一次,他的气色好多了,但是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吉天佑当然不知道,苏小蛮是故意沉默,因为他怕一开口就忍不住说起赵烟素,免得天佑又伤心。
吉天佑忽然觉得他们之间除了赵烟素,再没有共同话题。
住在吉天佑家的两个女工,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饭都不按时吃,想起她们得意洋洋为之骄傲的工资,吉天佑想原来做什么都是不容易的。
这天依然忙碌,却在临时仓库前看到了赵烟素,她摇曳风姿往那儿一站,就成了一道谁都忍不住去看的风景,她身旁的小丫头帮她举着伞,烈阳下,小姑娘晒得满脸通红,一脸哭相。
是李大户家刚招不久的童养媳,给傻儿子的,约莫也就是十一二岁,叫小莲。
吉天佑看不过去,走上前,将伞抢过来,打发小姑娘走了。
赵烟素也不生气,好像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引起吉天佑的关注,她抚了抚露在紧身旗袍外的白皙胳膊,轻轻道一句:“哎呀,会不会撑伞啊,都晒黑了。”
吉天佑索性将伞放下来,关上伞扔到了一边。
赵烟素却笑了:“今晚你来陪我小酌一杯吧,二爷送我的糕点分你一点份儿。”
“不去。”吉天佑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赵烟素早有预料,笑吟吟的说:“看到刚才那个小丫头了吗,你不来,她就遭殃。刚刚的于心不忍,就说明你今晚一定会来。你的软肋,我比谁都明白。”
吉天佑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忽然笑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二爷根本不是吃腥的猫。”
一直胜券在握的赵烟素被一击而中,恼羞成怒,她咬牙切齿的说:“性命攸关,你可要斟酌。”
此时的赵烟素恼怒,愤恨,而又不知所措,她投入了最大的资本,却在二爷那里碰了钉子,如何能让她还坐的安稳?
第十九章 决裂()
夏日的傍晚格外沉闷,赵烟素已经将酒菜摆好,端坐于桌前,百无聊赖。她的身旁站着小莲,小莲诚惶诚恐的盯着赵烟素的一举一动,生怕误了什么而遭致谩骂毒打。
李大户甩开了媳妇,悄悄溜过来,他听说赵烟素邀请朋友,断定会是吉天佑,特地来问真假。
赵烟素瞟了他一眼,冷不丁问道:“姐夫是觉得吉天佑漂亮还是我漂亮?”
“都漂亮,都漂亮。”李大户不免咽了下口水。
赵烟素杏眼微醺,慵懒的说:“是吗?”
“妹子的漂亮于我是天上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即,但是吉天佑就不一样了,只要妹子肯帮我,我伸伸指头就够着了。”李大户将自己的心事透露出来。
赵烟素冷笑一声:“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表姐知道你的心,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大户一脸的谄媚:“好妹子,今晚你要是帮了我,我李某人愿为你当牛做马……”
“行了行了,我先办完自己的正事儿,再给你想办法,你瞅着点眼色。”赵烟素不耐烦的将李大户打发走,她估摸着吉天佑该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吉天佑就来了,看了赵烟素一眼没吭声,坐下就开始吃。
赵烟素笑了:“不怕我的菜里有毒啊。”
“怕就不来了。”吉天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太辣,还是喝不惯。
见她喝酒,小莲皱紧了眉头,见她又放下了,又暗自舒一口气。
赵烟素让小莲出去关了门,房里便剩下她们二人。
“我们联手吧,我把苏小蛮还给你。”赵烟素一脸真诚。
吉天佑没忍住笑出了声,“还给我?你把他当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帮我拿下江子离,咱们还是好朋友,我向你道歉也跟你保证,从此再不与苏小蛮来往。”
吉天佑依然在笑,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自以为是的人,口口声声都是自己,好像只要她愿意,一切便可以从头重来。
吉天佑止住了笑,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不会认识你。”
赵烟素却管不了这些了,她低声下气的求着吉天佑,她说只要怀上江子离的孩子,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绝不会丢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只要在一个月的采棉季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将江子离灌醉然后拉至她的房里,事情便容易了。
吉天佑实在是忍不了了,这姑娘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都是你自己,全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如你所愿,你将置他人于何地?几房姨太太怎么办,大爷的儿子怎么办,就连江子离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这是赵烟素从认识第一次见吉天佑这么大动肝火,可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吉天佑莫名其妙。
“其他人管我什么事儿,他们一个个都想害我,我又凭什么替她们考虑?”
吉天佑忽然觉得很累,多说一句都是白费力气。她起身就往外走。
赵烟素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她一下子用身体挡住了门说道:“不帮我就算了,酒还是要陪我喝的。”
吉天佑不打算理她,还是兀自往前走。
“不枉相识一场,权当是断交酒了。”赵烟素见吉天佑依然不理她,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若留下来陪我,我便有办法让苏小蛮对我死心。”
吉天佑停住了脚步。
赵烟素得意的笑了,不出所料,苏小蛮还是她的软肋。
站在门口的小莲将里面的情景看得清楚,她慌慌忙忙跑出去了。
酒过三巡,吉天佑便有些撑不住了,只觉得天地摇晃,坐立难安。她开始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你说你这人的心肠怎么这么坏,苏小蛮为你都差点儿被人打死,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