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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和蔼的看着这个受尽酷刑也未变节的铮铮铁骨,会心一笑,“你的身上也有种味道。”
“哦?”上决思灰下意识的问问自己的衣服,呵呵笑着,“我太久没洗澡了,又脏又臭。”
“不。”老徐真诚的看他,“你的身上有希望和未来的味道。”
“哈哈哈。”两个人在房里大笑起来。
八月末九月初,八路军在华北敌后动对日军的大规模的进攻作战,这一消息传来,老徐激动地彻夜未眠,他立马召开了紧急会议,相应上面的号召,对日本人的交通干线进行破坏,最终确定了通往青岛方向的德清铁路。
德青铁路的一段正好经阳城北面的平阔带,趁着日均还未反应之际,战决,让他们的物资及救援陷入瘫痪。
同时,日本人的大肆侵略并未停止,山田本野的死大大刺激了松井战一,他勒令苏小蛮紧急加快对国民党残余的清扫,沦陷区便从阳城扩大至相邻三个县。
虽然没有大规模的交战,可是八路军的游击队从未放弃抵抗,今天这一枪,明天那一炮,苏小蛮跑的是精疲力尽,最后索**代下去,自己不管了,松井战一也是自顾不暇,他忙着谈恋爱又忙着侵略,没有那么多时间抽查苏小蛮,于是苏小蛮整日待在家里,跟吉天佑腻在一起,片刻也不离。
“天佑,咱们要个孩子吧。”有一天他心血来潮的说,眼睛里闪着真挚的光芒,夹杂着诸多期待,“男孩儿女孩儿都好,只要长得像你,你说好吗?”
吉天佑摆弄小狗的手停了下来,那是她在路上捡回来的,一只死了妈妈没奶吃的小牙狗,她叫它牙崽,“我不想要。”她淡淡的说。
“哦。”苏小蛮也淡淡的回一句,他的神情落寞在窗外投进来的树影中,明明暗暗,吉天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坚持。
“牙崽,过来。”很久之后,苏小蛮回过神朝着小白狗拍了两下手,“来,爹爹抱。”小牙崽哒哒跑过去,跳到他的怀里去,亲昵的蹭着他的脸,惹得他哈哈笑起来。
“也许,他会是个好父亲。”吉天佑被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呆了,随即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那三把钥匙已经给赵烟素送过去,当她看到吉天佑手上带着的钻石戒指的时候,忍不住当着她的面哭了,她时而哭时而笑,却什么也没说。
吉天佑开始可怜她,苏小蛮没有了,松井战一去追他的信子去了,她成了孤家寡人。
可是吉天佑又错了,赵烟素是谁?人尽可夫。
松井战一把她送给了另一个日本将领,她又把他训的服服帖帖。
“你觉得她快乐吗?”吉天佑坐在舞厅的沙上,对苏小蛮说。
“哪个她?”苏小蛮对这个突然冒出的问题很疑惑。
她指了指舞厅中央跟着一群男人厮混并笑的花枝乱颤的赵烟素。
苏小蛮淡淡的看一眼,轻笑一声,“她人生所有的快乐都在这里了,纸醉金迷,万人宠爱。她的快乐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也许生来就如此。”
吉天佑抿一口红酒,眼睛却从未离开过赵烟素的脸,轻轻的摇头,“可是,我认识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仙女。”
苏小蛮愣了一下,提到曾经不由得心虚的看一眼吉天佑,见她没有任何异样,才安心的说,“她的曾经,你最了解,跟现在不像吗,只不过放大了而已,她现在可是更无法无天了。”
吉天佑不吭声了,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扯扯身上紧绷的墨绿旗袍,“走吧,饿了。”
挽着苏小蛮的胳膊往外走去。
不用回头看,吉天佑就知道,一定有一个人在悄悄望向这边,她脸上放浪的笑还挂在嘴角,可是眼睛一定是受伤的落寞神色,深沉的根本无法掩饰,就是赵烟素。
她从来没有变过吗?苏小蛮笃定的点头,可是吉天佑却知道,她变了,从前,她只爱自己,现在,她爱一个不可能爱她的人。
小蛮不知道,从他为她奋不顾身去死的那一刻,她便爱上了他,她的爱那么盲目和大胆,不惜牺牲一切也要留在他的身边,这就是赵烟素。
直道拐角处,吉天佑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那座霓虹闪烁的楼房,像极了鬼魅变出来的幻象。
“咱们回家吃。”苏小蛮搂住她的肩膀上了车。
“为什么,我可是懒得动啊,而且一刻也不想等。”她被他惯得不成样子,有时候甚至都自己担心,要是有天回到真实的自己,还习不习惯。
苏小蛮柔和的摸摸她的脑袋,就像在摸一只狮子狗,“放心吧,我早让张力办妥了,一刻也不用等,我喂你,对了,今晚还有一位客人。”
“客人?”吉天佑从他怀里直起身,“谁啊?”
家里好久都没有客人了,她甚至怀疑从前都是一场梦,从夏天等到了深冬。这个客人一定跟那边有关系,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是谁啊,快说。”她又是撒娇又是要挟,却始终没有换出答案。
失望的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院门口的那辆车,是他的,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江义含,就是你的客人?”再三掩饰了情绪,她一脸不高兴的说。
苏小蛮哈哈大笑着,拦腰抱起她就往屋里飞奔。
“放我下来!”她又急又恼。
可是没几步就到了客厅,他们打闹着闯进去的时候,江义含正朝这边看着。
“义含兄,你来了。”苏小蛮满脸笑容的说,依然没有放下吉天佑的意思。
“放我下来。”吉天佑迅看一眼,便将头埋到苏小蛮的怀里去,真的不想让江义含看到现在的样子,只能低低在他怀里祈求着。
江义含看着那二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自顾坐到椅子上,低头去看面前的报纸。
“放我下来。”吉天佑又一次挣扎,真的生气了,“有人看着呢,你收敛点儿。”
“我偏不。”苏小蛮还在坚持,玩味的笑挂在嘴边,又看一眼对面的人,故意说道,“新婚燕尔,义含兄不介意吧。“
江义含拿着报纸的手抖了一下,挡住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到平淡的嗓音说,“怎么会呢,年轻人嘛。”
吉天佑趁他不注意,狠狠拧了下他的胳膊内侧,只听到苏小蛮“啊”的一声,吉天佑咯咯笑着逃走了。
“小松鼠,你。。。。。。“苏小蛮很是郁闷的在江义含对面坐下,还依依不舍得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又转眼看着江义含,拿起面前早就摆好的酒,“义含兄,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吉天佑躲在自己的房里,紧张的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江义含为什么忽然就来了,没有任何预兆,她盼了好久,天天盼天天等,可是好像大家都将她遗忘了一般,她处在一座古城中,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江义含的到来,将她的梦敲醒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觉得如此陌生,23岁,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褪去了稚嫩却依然爱幻想,她幻想有个人等带她走,也幻想这一切都是个梦。
她将自己身上的大小饰一一摘下,又换了素净的衣裙,整理好心情,往客厅走去。
苏小蛮这边已是酒过三巡,到底是江义含酒量大些,他沉稳的看着苏小蛮豪饮,不动声色的抿一口酒,听他胡乱的说着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然后就看到了款款走来的吉天佑,江义含将端在嘴边的酒一饮而尽。
“前些日子,我们去了。。。。。。”苏小蛮兴致勃勃的说着,天南海北的乱砍一通,也不管被人爱不爱听,直到吉天佑坐在他身边,“你来了,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吧。”他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身子揣进怀里,“小松鼠,这次跑不掉了吧?”
他用下巴在她的脸上来回蹭,却被无情地推开了,她狠狠瞪他一眼说道,“咱们让江老板久等了,你难道没有自罚三杯吗?”边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连干三下。
江义含微微笑着,“苏队长并没有自罚。”
“来来来,”吉天佑把倒满的酒杯摆在苏小蛮面前,“补上补上。”她起哄的笑着。
苏小蛮哀怨的看她,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嘴里嘟囔着,“小松鼠,你到底是向谁的啊,把我灌醉了你有什么好处?”
话虽这么说,依然端起酒杯全干了,这么几轮下来,很快,苏小蛮便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瞧他,”吉天佑喝的脸色绯红,在微黄的灯光下,格外神秘诱人,“我还没开始喝呢,他先倒下了,喂,你起来,起来啊。”
她也有些醉了,站立不是很稳,去拽苏小蛮的胳膊,太过用力,一下子被他甩在地上。
江义含急忙跑过去扶她,看到她坐在地上昂起的笑脸时,忽然觉得自己也醉了。
“天佑,我们走吧。”他的脑子里忽然又冒出这句话,他知道这是一句多么自私自利的话,终是没敢再开口,却也坐在地上,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吉天佑笑的花枝乱颤,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眸。
“牙崽死了。”江义含忽然止住笑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哪有那么容易()
吉天佑的笑慢慢隐去,随之而来的是惘然。她看着面前不停在旋转的人,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很久的呆,她才这样问。
“一个月前吧。”江义含异常平静。
“哦。”她努力想了想,小牙崽好像就是一个月前收养的,原来冥冥之中牙崽已经来过了,它也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要不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会想养一只狗,然后出门就现了现在的牙崽,“它。。。。。。”她想问它是怎么死的,还未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它走得很安详,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江义含伸手摸摸她的眼角,“傻瓜,为一条狗你要哭成什么样子。”
吉天佑摇了摇头,转身看看还在大睡的苏小蛮才说道,“我只是遗憾,没能陪在它身边,你一定更难过吧。”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他,她想这世上没人能比他更难受了,可他偏偏没事一样。
“不提它,”江义含躲过了她的眼,“来,咱们站起来说话。”
他扶着吉天佑起身,二人又回到桌前坐定。
“这些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麻木了。”他喝一口酒,苦涩的笑,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沧桑,“有时候我很庆幸把你放在这里,他把你保护的很好,让你没有机会看到城外满目的苍凉,看多了悲伤,人的心是会跟着老的,我觉得我老了,你看呢?”
吉天佑认真地看着他,短短两个月,她处在被放逐的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她本来就是苏小蛮的爱人一样,纸醉金迷,不知人生几何,直到此时,见到江义含才有些清醒,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外面生了什么?”她忍不住问。
江义含又干一杯酒,转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苏小蛮,用无法遏制的仇恨压低了声音说道,“有时候,我常在问自己,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就是他,”他指着昏睡不醒的苏小蛮,额头的青筋暴跳,咬牙说道,“他领着鬼子和汉奸屠了一个又一个村子,就在柳镇的附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