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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是老糊涂了吗?怎地说话没头没脑?本来还有些轻松的吉天佑垂头丧气的往家走,什么福气,被诬陷,被背叛,被扫地出门,是福气?
长长的一段路,被吉天佑飞奔着走过去,她提着箱子跑在路上,惊起一阵尘土,人们看着匆匆赶回家的她,意味深长的笑着。
终于走到家门口,吉天佑推门而入,倚在门上大口喘着气,要是再慢一点儿,就会窒息吧,村里的人怎么会变的这么奇怪,一年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吉天佑放下箱子,下意识的插上门闩。
等等,我是怎么进门的?就这么推门而入?吉天佑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一年来,她的院子就没有上过锁。
“完了完了,我的东西肯定被偷干净了。”吉天佑哀嚎着朝屋里走去,她想起屋中唯一在乎的那一摞书,祈祷着千万不要丢。
她走的那么匆忙,一定没有发现院子整洁而温馨,一旁种满了蔬菜水果,另一旁摆满各种盆景花卉。窗前大树的阴凉下还有个高高挂起的藤椅,吊在树上随风摇摆。
吉天佑猛力的推开门,朝着自己的炕头走去。
“不对。”她忽然停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张华丽的大床,“这是谁的家?”吉天佑环顾四周,一尘不染的整洁,还带有格外张扬的奢华,越看越陌生,越看越心惊,“我的家被人占了?”
想到此,吉天佑愤懑的大吼一声:“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私自占有我的家。”
也许会是李大户,也许会是赵烟素,或者某个地痞流氓,反正无论是谁,吉天佑握紧了门口的一只木棍,讲不通道理就来硬的。
“出来!”吉天佑推到门口,大声吆喝。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屋门外说道。
吉天佑连忙回头,却看到一脸微笑的江子离。
她回来看着江子离和屋内的情况,终于反应过来,“你弄的?”
江子离的手里提着吉天佑的行李箱,苦笑着摇头,“做了半年多的五姨太,却连个行李箱都没有填满?”
“还给我!”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吉天佑就来气,“我明明是被陷害的,你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板着一张脸,半个字都没替我说过。账本?商号?我连你们家的商号在哪儿都不清楚,这明明就是三姨太在栽赃,我”
吉天佑接力争辩着,她也不知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可是她一肚子委屈,也只能在江子离面前说出来。
江子离不急不躁的听她说,笑眯着眼睛盯着面前忍不住红了眼眶的姑娘,她当然不知道,这个局是自己设的,就算让她受些委屈,好在现在她自由了。
“你饿不饿?”江子离打断她的话,一脸温柔的问。。
第九十章 不期而来的感动()
“你甭想岔开话题,我还没说完呢!平日里对我好,都是装的,关键时刻就退缩,你看我现在有多惨”吉天佑被江子离推进屋里,一把按在饭桌前。
直到坐定,这才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忍不住咽下口水,原本慢慢的怨气顿时缩减一大半,“甭想收买”
话还没说完,便被迎面而来的鸡腿塞住了嘴,“好香啊。”吉天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吃起来,一路颠簸和愤懑在此时化作跟食物的战斗。
“慢点儿吃,别噎着。”江子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着眉将一碗汤递至面前。
吉天佑毫不客气也不矜持的吃着,吃饱了好有力气数落他,这是她在心里暗下的决心。
“这么多菜都是谁做的,真好吃。”吉天佑擦擦嘴角的油水,满意的伸伸手臂感叹道。
“这下,还怨我吗?”江子离抿着嘴问她。
吉天佑白他一眼,倔强的昂着头:“你觉得呢,是一顿饭就能抵消的吗?”
江子离忽然凑过脸来,魅惑一笑道:“一顿饭不够的话,一辈子的饭怎么样?”
忽然离得那么近,吉天佑抬着头,看到他深情又温柔的眼夹带着玩味的笑凑过来,这一刻,她想躲。
“呸呸呸,谁想要吃你一辈子的饭啊,好不容易跳出一个大坑,我可不想再去另一个大坑里。”吉天佑只能这样回答,现在没有那个身份阻碍,她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江子离却笑了,早知道她会拒绝,所以才用这玩味的笑,“等着入坑的姑娘能从江府排到大街上去,你不肯,自有别人,真是不识抬举。”
江子离的一番话又打破了刚刚出现的尴尬苗头,吉天佑在屋子里转一圈,问道:“这都是你布置的?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江子离不置可否的点头,“满意吗?”
吉天佑忽然明白了,她指着她的鼻子问道:“这么说,是你和三姨太陷害的我?”
江子离将她的手拿开,“怎么是诬陷呢,明明是在救你。”
“你”吉天佑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沉闷半天蹦出个“卑鄙”来。
反正回不去了,就算是场闹剧也让她看清楚了自己身边的人,回来,也许真的是场救赎。
“心意我领了,你可以走了。”吉天佑敞开屋门,去推江子离。
江子离掰住门框,“等等,还有个事情我搞明白了就走。“
“说。”吉天佑拦在门口,一脸傲娇的仰着头。
“你昨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我”吉天佑想说在白洁那儿借住一宿,又想到石清南的事情,“对了,石清南回来了,他让我向你问好。”
“石清南?”江子离忍不住叫出来,“你怎么会认识他,难道你昨晚跟他”
“没有没有。”吉天佑赶紧摆手,“想什么呢,就是偶然认识的,然后昨晚我没地方去,就到白洁的院子借宿,刚好碰到他。”
“什么?你又去见白洁了,还在那院子里住了一宿?”江子离简直要疯了,他看吉天佑的眼神儿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白洁的底细江子离摸得一清二楚,就连她伙同大姨太害死蓝灵的事儿,都查了个确凿。更别说自小认识的石清南,这个人表面上文质彬彬,私下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江子离正在一直怀疑大哥的失踪跟这个人有关系,怎奈苦于没证据,况且他也自此没有回来过。
今日忽然听说他回来了,还是吉天佑带回来的话,难免让江子离心生疑惑。
吉天佑没有这层危机感,她平淡无常的说:“就这么吃了个早饭回来了啊。”
“石清南住在蓝灵的院子?”江子离蹙眉问道。
吉天佑只点点头,还没说话,便看到江子离拿了衣服匆匆离开了。
“喂,你干嘛去。”吉天佑追出院子,看到江子离骑马飞奔而去,“就这么,走了?”
吉天佑不得不感叹江子离将自己的院子收拾到自己的心坎里了,他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吉天佑想不明白,也不费心去想,安心住下来,新的生活刚刚开始,从今以后,孤家寡人多惬意。
夜晚来临的时候,吉天佑还会在担心,想起以前经历的种种,这种危机感仍然使她胆战心惊,枕头下放着匕首,床下有绳索、铁锹,屋门上顶了一打大桶石灰,院墙上插满了锋利的玻璃碎渣。
这么多的安全措施,吉天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她发现自己越长大越没出息,才过了一年安稳日子,再被打回原形,就有点受不住这煎熬。
迷迷糊糊熬过了这一夜,竟然风平浪静。吉天佑顶着黑眼圈,一头栽倒在床上,哀嚎一声:“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江子离赶回柳镇,已是傍晚,他直奔蓝灵的院子而去,一推门正对着的却是一座灵堂。一口棺材里躺着白洁,煞白的脸,凝固的血迹沾染在手,手里握着一把利刀。
江子离皱了眉头,向四周看看,白帐飘扬的不远处,立了一个人,正默默看着他。
“子离,你怎么来了?”石清南从远处走过来,微微笑着挥手。
“石兄,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子离装作自己才知道,“我听镇上人说这院子近日有些奇怪,便来看看,白洁怎么死了?”
石清南走上前来,抱了抱江子离,夸赞道:“小伙子越来越结实。”又接了他的问话道,“还能怎么死的,畏罪自杀。”
“自杀?畏罪?”江子离一副莫不知情的样子,石清南刚刚回来,白洁就自杀了,说给谁听也不会信。
“说来话长,在日再提,我刚刚回来就遇到这烦心事,正郁闷呢,走,咱们喝两杯去。”石清南吩咐一声,几个男子便从屋里走出来,虽是便衣,却直挺挺敬了个军礼,格外有力的回答“是”。
石清南拽着江子离来到酒馆,几份下酒菜,整整两坛子白酒。
石清南昂头喝一碗酒,深深叹一口气:“老弟啊,三年啦,整整三年了,哥哥在外漂泊,做梦都想回来一趟。”。
第九十一章 苏母的死()
江子离瞥一眼他腰间挎着的枪,不动声色的给他倒满酒,说道“可不是嘛,石兄不在,我大哥也了无音讯,整个柳镇从没有如此寂寥过。”
“你大哥也没有回来过?”石清南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子离说,“会回来的,该回来的人都会回来。”
江子离点点头,指指他腰间的枪道:“这三年,石兄做了长官。”
石清南摆摆手,将手枪拿到桌上来,“什么狗屁长官,听说过吗,成天围追堵截,这三年净他妈卖命了。”
“哦,是这样。”江子离点点头,暗自叹口气,以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石清南一手遮天的话,这个柳镇就不再是以前的柳镇了,“石兄是打算常驻,还是?”
“常驻,给老子封了个什么狗屁县处长,哪有来柳镇当个闲差惬意,所以暂时现住在柳镇,以后看上头安排。”石清南替江子离端起酒杯,“来来来,不提这个,喝,喝。”
石清南在柳镇住下来,他嫌白洁死掉的院子晦气,让人封了,在镇南面买一处大宅院,驻扎下来。这个院子,门庭若市,来贿赂巴结的人络绎不绝。刘镇镇长都亲自拜访,隔三差五的请,送些价值不菲的字画,他倒是了解石清南,虽是军人,骨子里却有书生气,武枪弄棒不太行,但是书卷气浓的很。
这一群人中献殷勤最厉害的当属孙长兴,每日陪伴在其左右,都成了跟屁虫。江子离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任何攀龙附凤的机会在孙长兴的眼里,都是置自己于死地的好时机。
可是孙长兴不知道,他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个石清南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摆布。
这一日,孙长兴在石清南的西餐厅宴请宾客,常务委员会秘书长、蚕丝改良委员会会长、棉业统制委员会会长、农业处委员会会长等等,凡是跟竞标国货展览会沾边的他统统请了个遍,当然最顶头的还是石清南给他坐镇。
这一圈下来,江子离自知今年的国货展览是跟自己无缘了,他也不打算指望这个,去年一个大的订单足够维持三年,在这期间他得好好想想路子,丝绸棉纱销路越来越窄,他有意将主线路转到布匹或者粮栈上面,已经让人着手的杂货行也悄然兴起,与其与孙长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