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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南几近疯狂,所有关于蓝灵的往事,尤其是她的死在他的心里是个无法解开的心结,这便是他的弱点,江义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也可以拿着蓝灵的死当做盾牌,心中没有任何忌讳,趁着这个当口,江义含赶紧问:“你这么恨我,那就冲我来啊,关吉天佑什么事?”
“等我找到的窝点,就来收拾你,千刀万剐,家破人亡,等着吧。”石清南恶狠狠盯着江义含哈哈大笑起来,“都会死的,统统都会死的。”
江义含从石府出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儿,按照石清南的说法,吉天佑应该是编造了**的藏身之处作为交换,这世上也只有这件事儿能让石清南暂且放弃对自己的仇恨了,没看出来,这姑娘竟然还有些脑子,竟然能够骗得了石清南。
江义含走进一个杂货铺,找到那儿的一个伙计,真是老陈,要一支烟,警惕的看一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石清南府上的结构图给我弄一份,然后找个可靠的人潜进去找一个被关押的姑娘,叫吉天佑。”
老陈点点头,堆起职业微笑大喊一声:“好叻,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江义含拿了几份旧报纸往外走去。如果吉天佑只是说的藏身之处,那么帮她糊弄一下还是可以的,可是这样一来,肯定就暴露自己的行踪,又要救人又不能暴露行踪,该怎么做呢?江义含思虑了一路。
回到家的时候,江义若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江义含握住那医生的手,用力攥着,“好兄弟,辛苦了。”
那男子微笑着摇头,“江兄的事儿就是我的,云锡义不容辞。”
二人说着让到屋里去,背药箱的姑娘一直守护在昏迷的江义若身边。
这个叫云锡的男子戴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很是谦恭绅士,他不喝酒,江子离便以茶代酒敬他,这个人简直可以说是江义若的救命恩人,江子离对他的感激不胜言表,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干着茶水,将旁边的江义含看得目瞪口呆。
江义含还有心事,没过一会儿便回屋休息,他来回在屋里走主动,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候陆影儿来找他,敲了门进来,便问:“老爷可找到吉天佑了吗?”
江义含摇摇头,陆影儿沉默一会儿道:“会不会去了虎门山,她一向跟土匪混的比较熟。”
“虎门山?”江义含灵光一闪,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完全可以借助虎门山的名号,将吉天佑救出来,或者将计就计,让土匪假装共党,以他对石清南的了解,想必石清南一定是想独自邀功而没有告知任何人,没有支援,就他手下的兵,全歼还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江义含将陆影儿遣走,他悄悄出了府,朝着虎门山走去。
“来者何人?”虎门山早已草木皆兵,刚刚进入虎门山的地界便被岗哨发现了,并发动警报。
江义含翻身下马,大声吆喝道:“江义若的大哥,江义含。”
然后从树后走出来一个人,上前来确认,“一个人吗?”
确认是一个人后,这个暗哨带着江义含进了虎门山。
接待他的是三当家刘三儿,刘三儿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道:“从未见过我们二当家的大哥,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呢?”
江义含笑笑,“你不认识,自然有人认识,镇山虎可好些了?”
刘三儿警惕地看他一眼道:“我大哥现在不方便见客。”
“我也是才知道令妹竟然是你们的二当家,她受了伤,很是严重,不过好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大哥。”刘三儿朝着江义含身后喊一声,连忙跑过去,责怪道:“都说了不让你下地走动,你怎么又不听话!”
江义含回头一看,果然是镇山虎。
“义含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镇山虎拖着虚弱的身体对着江义含抱拳,他惨白的脸和泛白的嘴唇都显示着他身体的虚弱。
江义含微笑一笑道:“我是别来无恙,你却不太好啊。”
镇山虎虚弱的笑笑摆摆手,“中了小人的奸计了刚刚我听说令妹没有性命危险了,是怎么个意思?”
提起江义若,镇山虎脸上满是难堪,其实早在认识江义含的时候,江义若已经赖在虎门山了,只是她不让说,他便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大哥。
江义含看出他的尴尬,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坦然将江义若的遭遇大体说一遍,便看到一个无法平静的愤怒的虚弱狮子。
“江兄,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她,反倒连累了她呀。”镇山虎这样一个彪形大汉像个孩子般无奈地哭起来,听到江义若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在场的人无不愤慨难平。。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死边缘(二)()
江义含反倒显得格外平静,他走到镇山虎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说道:“小妹已无大碍,我来这里也不是找你算账的,有一个要紧的事儿,需要你帮忙。”
“什么忙,义含兄只管说。”镇山虎吃力的动动身子,急切的说。
“那个救小妹回来的就是吉天佑。”江义含一说出这话,众人皆是一阵唏嘘,皆是一副“也只有她”的神情。
镇山虎却纳了闷,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天佑姑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骗过石清南那只老狐狸吧?”
江义含笑了,不愧是曾经认识石清南的故人,他将吉天佑如何救江义若的事情又详述一遍。
还未开口请求,镇山虎爽快的说道:“老兄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虎门山上下绝对配合,天佑姑娘是我们二当家的朋友,她救了二当家便是救了我们虎门山,你就直说如何相救就好,整个虎门山任你调配。”这样说着,大吼一声,“刘三儿,这些事情就有你协助,听清楚了没有?”
这但话一说完,震山虎满头大汗,脸色变得煞白,想来是扯到伤口了,刘三赶紧喊来大夫,众人退出去,留下空间救治病人。
刘三送江义含到寨门口,震山虎的话记在刘三耳边,他对江义含说:“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我们鼎力配合。”
有镇山虎和刘三的这些保证,江义含心满意足的下山去,他计划着该如何实施营救,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有没有联系上吉天佑。
吉天佑送走江义若后,被囚禁在一间密室里,石清南三番两次来催促,让她尽快说出飞鹰的所在,都被她打发走了,她说什么时候听到江义若安然无恙的消息,什么时候就带着他去找共党。
石清南也不敢怎么为难,派人好好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焦急打探着江府里的动静,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当初干嘛要往死里折腾那个丫头呢,石清南无比懊恼的焦急等待着。
吉天佑吃了些点心,又要些茶水喝着,好不惬意,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好日子,更加觉得珍惜,她曾无数次想过面对死亡会是一种什么情景,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或许是跟自小的经历有关。
吉天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任何能让江府脱离干系的办法,呼天抢地的哀嚎着,也不知道江义若怎么样了。
这时密室的门打开了,吉天佑没有动,她觉得一定是石清南派来送吃的的,没有搭理,可是那人开了门进来,却径直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悄声问道:“姑娘是叫吉天佑吧。”
吉天佑依然闭着眼睛,一副不屑的神情道:“正是。”她真的是烦了这些人了,一会儿过来一趟,打着送吃的幌子其实是游说自己。
那男子见她说是,立马眉开颜笑,瞅瞅门外,依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让我来救你。”
“什么?”吉天佑立马翻身而起,仔细看看这个人,确实之前没见过,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石清南那只老狐狸派来试探自己的呢,于是掩盖一下自己激动的表情,淡淡的说,“我不用人救,有没有说谎,领个路而已,完事儿就不放了我吗?”
那人有些着急,他坐立不安的朝着门口来回晃动的人影小心张望着,“姑娘,情况紧急,我是江义含派来的,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带路,就吵着这个方向去。”那人递给吉天佑一张纸条,再瞅瞅门口,“时间不多了,请姑娘务必记着,最好能拖到后天早上。”
那男子将托盘里的点心拿出来,慌忙要往外走。
吉天佑跟着跑下来,拽住那个人,激动的再三确认,“你是说是江义含派你来的?他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人茫然的点着头,“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照做就行。”他拂开吉天佑的手,慢慢走到门口,整理一下情绪,开门退了出去。
吉天佑愣在原地,这个人竟然是江义含派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难道不是石清南派来试探自己的?她来回咀嚼着刚刚的谈话,如果石清南不相信自己怎么会轻易放江义若回去,他一向是游说,而这个人却不是。
他打开那个人塞给自己的纸条,上面清晰的画着路线,就在柳镇北面的山腰上,吉天佑记得静安寺就在那附近。
可是如果真的把石清南引到哪里,江义含打算做什么呢,救自己?先不说他怎么救自己,只说最好的结果,得救了,可是不正好让石清南给她和江府所有人按一个通共的帽子吗,还是得不偿失。
吉天佑不知道江义含打的什么算盘,更不知道一个商人如何跟官府对抗。可是既然江义含提出来了,吉天佑便信他,所以她明白现在的任务便是牢记那条线路,并拖到后天早上。
江义含回到府上,已是深夜,他悄悄走进江义若的院子,江子离正守在那里。
见有人走过来,揉一揉睡意盎然的眼睛,仔细看一会儿才说道:“大哥,你怎么还没睡?”
江义含没理他的话,指指里面问道:“小娣怎么样了?”
“云锡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可能昏睡几天,他的助手在里面守着,不用担心。”江子离打个哈欠说道。
“嗯。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睡?”江义含走到江子离身旁,挨着他坐下去,伸个懒腰说道,“都那么晚了,我守着你回去睡会儿。”
江子离赶紧摇头,“我不累,大哥,我留下吧,这一天进进出出不停的折腾,还是你回去休息吧。”
江子离说着不停的用力推他,江义含没有动,他看着二弟抿着嘴笑,“怎么,现在才知道珍惜和后悔啊,我以前说什么来着?”
江子离赶紧捂住他的嘴,又垂头丧气的放下去。
“大哥,有句话说出来你不要笑我。”江子离无奈的叹口气。
江义含带着微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经过这一次,我才明白,也许我对小娣”江子离有些哽咽,这些年像冰一样的冷漠,此刻像针芒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越挣扎越痛苦。。
第一百二十章 生死边缘(三)()
江义含搂过他的肩,轻轻的拍着安慰道:“子离,你们没有错,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就算你也喜欢小娣也不是什么超乎寻常的事儿。”
江子离低着头,有些哽咽,“可是母亲她”
“傻瓜,母亲生前不是还不让我们养狗吗,她一走我便养了一只,有些事情得学会变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