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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经那些血光剑雨，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也许，这样真的挺好。
第451章 新的开始（）
舞的归来，让武神色微微错愕，看着那仙姿翩然，神情淡漠犹如亿万年前的女子，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
就真的，这样放弃了吗？
武在心底喃喃，若隐若现的身形，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一切……
都不会结束。
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新的开始。
……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百年……
甚至更久，回来的舞一直坐在灵女殿中，望着殿外景色怔怔出神。
“盈目之美景，落于芬芳，馥郁之幽香，捻指荒凉，四海八荒……”
谁在我旁？
谁在她旁？
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个人……
她是谁？
她是舞。
天道……灵女？
这一百年，九州平静，这一百年，世界安逸。
天道归位，灵女回归。
一切，仿佛回到了亿万年前，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八荒少有争端。
可是，唯独这灵女殿，少了些什么。
“何苦呢？”
“何苦？父神为何如此说？”舞侧头，端坐在不知多少年头金丝楠木做的椅子上，盈目之中一片迷茫。
“灵女殿下，没有觉得这白昼忽然长了吗？”
“昼夜更迭，有何不对？”
“那不觉得这天有些冷了吗？”
“四季变化，亘古不变。”
“那灵女的心，可还有一束光？”
“光？”舞蹙了蹙眉，眉眼中一片不解之色：“什么光？”
“本座不知。”父神摇了摇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舞，微微叹了口气。
师姐，何苦为难自己？
为难天下人？
你是天道灵女，万物生死掌控者，你一个意念，可以让人族上千万人死于非命。
这束光，别人不知，师姐你还不懂吗？
父神深邃的眸子看了眼那张亿万年未曾变化的脸，摇着头离开了灵女殿。
殿外，一如既往的站着一个人。
若有似无的身形，仿佛随时都将消失。
“凤离是沉睡了吧？”父神见他，挑眉笑了笑。
一改在殿内忧郁神色。
“嗯。”淡漠的声音，一席白色长袍，脸庞之上除了漠然再无其他。
“也是，师姐她甘愿剥离记忆，换来北慕歌百年安逸，换你百年寿命，可终归，历史的轮回无法改变，生生劫难，世世魂归，这是他们，我们，甚至更多人亿万年的羁绊啊……”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嗯。”闷闷的声音，仿佛在对他把所有话说出口的不满，脸颊之上仍旧毫无变化。
“和你说话，真的和一个木头人一样，主人，你搭理他干嘛？”一声娇俏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一道白烟，纤细苗条玲珑有致的身形出现在眼前，带着几分不满，撅着嘴怒视着武。
“没人逼你说。”
“你！”白织梦指着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字，转身间便化为一条小小白蛇，盘绕在父神手腕。
看着她的模样，父神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百年，弹指挥间，不过一梦，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你该何去何从？”
“生与死，轮与回，不过一个灵魂的更迭，况且，谁说我会死？”
父神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是啊，你不会死，因为舞不死，你不灭。
混沌双生，血脉相连。
第452章 非也非也，小生只是装个逼而已（）
这是梦吗？
北慕歌皱了皱眉头，捏了捏有些疼的眉心，叹了口气。
百年弹指挥间，于普通人而言，不过一个轮回，于灵者而言，不过眨眼之间。
可这百年，北慕歌就像是被梦魇住了般，每日夜里，总有一个牵动人心的倩影，待他靠近时，便瞬间消失。
熟悉，陌生。
他总在这两个词汇中徘徊，可他的记忆，除了闭关千年外，便再无其他。
就连北家的人，甚至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忘了。
忘了一个曾经名叫舞的人出现过。
“风寻！”
一声低喝，让躲藏在暗处的风寻微微错愕，抿了抿唇现身进了屋子，单膝跪地道：“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这一百年，北慕歌从未召唤过风寻，就像忘了这么一个隐形人般，可是风寻知道，主子没忘。
他忘得只是关于灵女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可他心底，却觉得，这样也好。
是啊。主子忘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不是吗？
虽然，他还没忘。
可只要他不提，主子也许永远也不会忆起曾经有一个人让他放弃了巫族圣子的位置，转世轮回。
让他爱的忘记了自己。
“帮我，找个人。”
“找谁？”风寻微微愕然，垂着头不自觉的吐出这句话。
“一身蓝裙，发间中固定着发簪像极了一把琴，手中持着一柄与它一模一样的剑……”
北慕歌望着拿在手中的掠影剑，怔怔出神。
那个女子，拿着与他手中的掠影剑一模一样的剑……
轰隆……
犹如一个雷劈在了风寻的头顶，他猛然抬起头，看着那张满是思绪的侧颜，心一点点的揪了起来。
“属下无能为力。”
默默地回了句，压下心底的心有余悸，生怕被眼前的人发现异样。
“找。”北慕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不容许他拒绝的道。
说完，便看着手中的剑怔怔出神，不再理会眼前的人。
此刻仿佛唯有眼前的这把剑才能唤起他眼底的点点波澜。
“属下……是。”风寻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唯有沉默，看了看眼前的人，起身退了出去。
主子，你可知，那个人会让你失去什么？
你可知你会因为她陷入永无休止的轮回之中？
甚至湮灭，湮灭在混沌中。
站在门外，风寻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了北家。
北家百里之外的塔上，仍旧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坐一立。
风雨无阻，百年未变。
只要天亮了，两人便会出现，太阳落了，两个人便会消失。
可这一百年，却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还算他有点良心。”女子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气坐在屋顶上道：“哥，你说主子为什么要让他忘记这一切呢？”
“避免重蹈覆辙。”男子吐出这六个字，便不语。
一旁的女子见此，瞪大了眼睛哼道：“神秘莫测。你还真以为你是天道之下第一人啊？”
“非也非也，小生只是装个逼而已。”
“滚。”抬手，女子一拳把人轰下了高塔，看着狼狈滚落在地的人，冷冷一笑：“尚南，说你是我哥，你就喘上了是吧？忘了你除了预测未来以外毫无灵力了是吧？”
“尚琳琅，你个混蛋！”
“对啊，你是混蛋她哥。”坐在塔顶的尚琳琅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窃笑道。
混蛋她哥，不也是混蛋吗？
第453章 慕歌……（）
“天下乱矣……”
自远处悠悠的叹息身声，像是在阐述着某些事实。
看着那国泰民安的世俗界，又看了看那安居在世俗界中的灵者。
仿佛天下之乱，已然是定局。
百年来，纵是天下太平，纵是风平浪静，可谁也不曾想过，百年前被玲珑塔锁住的白羽，破塔而出。
看着那狼狈中带着几分杀气的人，隐藏在暗处的人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灵女若知道，她当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加速了一切的进展，会不会选择重来？”
“重来？我觉得她不会。”他身侧的女子笑了笑：“那么骄傲的一个奇女子，怎么会说她的选择是错的呢？别忘了那无数次的轮回，她都没有一次这么做过……”
曾经没有过，代表着什么。
女子的话仿佛不用继续说下去，身侧的男子便已经懂了个一清二楚。
微微张了张嘴，旋即笑了笑把一切想说的话都放在心里，不在言语。
时间，真的是一把神奇的刀。
它会在普通人的身上刻画出如年轮一般的印记，却又在灵者的身上加长了他们无休止的寿命。
不是说他们没有死亡，只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
灵魂若不灭，永生为灵者。
而这两个人，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都在舞每一次转世轮回中出现过，只是却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陌颜。
男子唤陌，女子唤颜。
他们真实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们出生在哪里无人知晓，只知二人，合称陌颜。
“曾经没有过，万一他们二人没有……”
成功。
忽的陌扯了扯唇角，一抹讥讽溢出：“唯有魂飞魄散一条路，这样……”
“你闭嘴。”颜呵斥，瞪了眼陌狠声道：“难道你也想孤单的……”
“颜，我没有……”陌慌忙解释，生怕她生气一般，却在解释的瞬间封住了她的哑穴，看着她说不出的模样，既心疼又无奈的拥住她：“傻丫头，不会的。”
我不会让你孤单的一个人守着那枯燥的，漫长的无边无际的岁月的。
所以，舞，你必须要涅槃。
必须要打破当年天意制造出来的规则，因为只有那样，颜才会拥有自由，而你也会拥有爱情。
也只有这样，三千世界才不会经历浩劫。
陌颜二人的出现，无声无息的预示着一个故事的开始。
……
灵女殿，耀眼的紫色晃了人眼，舞捏着小巧的云朵，仿佛经历了从天地初始，到如今的一个循环。
“灵女殿下，没有觉得这白昼忽然长了吗？”
“昼夜更迭，有何不对？”
“那不觉得这天有些冷了吗？”
“四季变化，亘古不变。”
“那灵女的心，可还有一束光？”
“光……”松开手中的云朵，凤舞张了张嘴，一双朦胧的眼中带着几分惘然惆怅。
“阳光？月光？星光？”薄唇吐出一个又一个词，却在刹那间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所说的话。
父神意有所指的话，显然与这一切无关。
可她的光，又是什么？
脑海中恍然有了个影子，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慕歌……”
第454章 等我们再见之时（）
“慕歌……”
“啊！！！”凤舞猛的甩开手中的云，抱着骤然痛起来的头，脸颊上划过一滴红色晶莹。
“哭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凤舞抬了头，看向来人，若隐若现的身形让凤舞脸颊的泪止也止不住，呢喃轻唤：“哥……”
“傻舞儿……”武伸手想要拍怕她的头，陡然看到自己的手淡然一笑：“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因为，没有人值得你这么做。
因为，你是混沌青莲。
因为，你是这天地其一的主宰。
天意如何？
混沌如何？
死了几百万年的人，凭什么掌控他们的命运？
他们才是天道，才是灵女！
那一抹浅笑，挂在嘴角久久不散，看着一点点振作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