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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惶恐不已,若是再这般僵持下去,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他被吃掉。
不,不能死,他要活着,必须活着!
神经高度紧绷,封初九眼眶泛红,一口白牙狠狠咬合。
他下定了一个主意——既然这家伙甩不掉,那就除掉他!
虽然年纪不大,可不代表他不会反击。它是吃人的丧尸,已然不再是人类,那么杀了它就是为民除害。
新仇旧恨,加之心里不再有负担,封初九自心头升上一股狠劲。
佯装不敌,他身体朝面包车一倾。丧尸随即吼叫着扑了上来,他迅速一闪,转到它后面,捡起脚边方才那颗的石头,朝它血肉模糊的头颅下方砸去。
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丧尸本就笨拙,尚未转回身,便遭了偷袭。
仅剩一根骨头连接的头颅,一瞬间就身首异处。没了头颅,它宛若没了能量,倒在面包车旁。
封初九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血腥味十足的石头,久久未有回神。
死了?这就完了?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石头掉落在地,他亦瘫倒在地。
额头满是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顺着轮廓滑落。
想笑又想哭,五个月前他还在为高考奋斗,努力而幸福。如今却挣扎在死亡边缘,甚至已经手染鲜血。
封初九明白,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地十七岁少年。在这个随时会丧命的残酷世界,他必须强大!
。。。。。。
弦月西斜,休息良久,封初九总算扶地而起,顺着原路一步步地返回。
本想小憩片刻,奈何衣服脏『乱』不堪,手上是干涸的血污,身上也是,黏糊糊的,极其不舒服。
他需要清理一下自己。
按理队伍夜晚休息多会停靠在水源地区,可惜天『色』漆黑,瞧不清四周环境。
封初九再次起身,他本是城镇中人,记得这条路上沿途皆有河流,并且离马路不远。
大概是方才的事情给了他勇气,对于丧尸,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害怕,所以抹黑寻找水源对他而言也不再是艰难的一步。
迈着一浅一深的步伐,往平地深处走去。
刚才走出没几步,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夜『色』深处传来。
他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身体做攻击状。
“是谁?谁在哪出来?”声线有些颤抖。
声音停了,封初九更是紧张,左右张望试图寻找武器。
“吵吵吵,吵个鬼呀,是老子我!”那彪型大汉从黑夜中走出来,衣衫不整,满口粗话。
封初九对这人很是不喜,奈何救过他的『性』命,也不好与其撕破脸皮。
同他点头示意,正欲离去。
“不是让你守夜吗?出来干什么?”
“我需要去清理一下。”丢下句话,封初九头也不回的离去。
彪哥一愣,随即对着他消失的方向『露』出凶狠的眼神。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刺头,敢对他无礼,找死!
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月『色』下泛着浅淡莹白光芒的河流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过一个身形瘦弱的黄衣女子正在河边抱膝啜泣,拦住了他的路。
“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女子疯狂似的大吼。
封初九脚步顿住,“你……”
“不关你的事,别问了。”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态,她语气稍缓。
他本就不是好事之人,再则这个末世,连亲人都能毫无顾忌地抛弃,更何况眼前这个无故出现的陌生人。
“我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可你挡了我的路。”不温不火的语调,却透着一股冷漠。
女子瞬间面颊通红,埋头翁语:“抱歉,我这就离开。”
她哭哭啼啼地起身,刚走没几步,似想到什么,“天已经黑了,附近到处都是丧尸,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停留了。”
封初九目光如焗,紧皱着眉头看她,脸上的不耐烦尽显无余。
女子头埋得更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多谢提醒,我要洗澡了,你还打算在这待多久?”酷夏炎热,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简直难受。可这女的好像看不到他的不耐烦一般。
封初九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爆粗口,但也别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
“抱歉······”女子尴尬,匆匆忙忙跑了。
封初九叹出一口浊气,迅速地脱掉身上衣服,跳入河中。
因着刚下过暴雨的缘故,河流有些湍急,却不妨碍水『性』极好的封初九。
反倒是水流澄澈得教他欣喜,毕竟末世之中,干净的水比食物更珍贵。
被丧尸抓过的衣服着实破烂不堪,他有些嫌弃。但因着并没有换洗的衣物,也只好将久。
短暂的打理之后,他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等待衣服晾干。
炎炎夏日,即便夜晚温度也不低。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天『色』蒙蒙亮。衣服也差不多半干,穿戴整齐后他稍犹豫一会,折返回了队伍中。
车队的人显然都起了,纷纷拿着罐头用早餐。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身形高厚的彪哥抱着两个罐头啃的满嘴油,那个长竹竿拿着一个鱼罐头到也吃得香,只是苦了那几个女的,三个人捧一个罐头,来来回回地『舔』。
昨夜天黑加上刚醒脑子昏沉,看的不大真切。
现在才发现这三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最小的便是昨晚那个黄衣女子,大概同他一般大。
她们大概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破旧的衣衫映衬着未施脂粉的脸,显『露』出恐惧与麻木。
末世的这五个月,他同父母一直躲在家中,粮食衣物倒是都不缺。
可天有不测风云,丧尸终究是循着气味找到了他家。出逃之时,父亲为保护他们逃脱牺牲了,而他为了掩护母亲离去,也成了牺牲品。
封初九唇边勾出一丝讥讽,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活下来了,而且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喂,臭小子,老子不是让你守夜吗?你跑哪去了?敢不听话,你不想活啦!”
彪哥把手中吃完的罐头狠狠一扔,不客气的骂道。
脾气火爆且粗鲁的人不需要同他正面交锋,“我去洗了个澡。”封初九没打算说谎。
洗澡?彪哥顿觉这小子阳奉阴违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火冒三丈,正准备走过去好好料理他一番,长竹竿贼眉鼠眼地过来了。
忙拉住他,低声道,“彪哥切莫动怒,收拾这小子还要费劲,饿他几顿就长记『性』了,赶路要紧。”
彪哥细细思索,在理。
大手一挥,“别吃了,赶路去。”
一行几人根本不敢违背,神『色』怏怏地朝面包车走去。
封初九跟在后面,昨天到今天半粒米都未进过,加之身心俱疲,老实说他的确很饿。
第49章 不如打劫()
此为防盗章 初六收起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我真的厌恶到想毁灭人类的地步; 你会站在我这边?封初九;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我信任?”
“那你讨厌我吗?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他并不在意初六恶劣的语气; 认真问道。
初六脸『色』一垮; 欲言又止,半天没说出句话。最后有些恼羞成怒地撇下他; 回到车上。
眼睛瞪这么亮干什么!
他『摸』『摸』微烫的脸颊; 不明白为什么封初九对自己笑时; 心跳会突然变这么快。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他!
一直注视着他上车; 封初九脸上挂着的温和笑意才褪去。
这是好事; 至少他已经慢慢的愿意告诉自己了。
封初九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一路上他总有机会的,现在还是先解决后面那一大群家伙。
这里血腥味太重了; 如果队长不傻定然不会久留; 所以他并未初六回到车上。
不过这个队长似乎也不太聪明; 当着队友的面毫不留情地杀掉情同手足的朋友; 以至于现在都无法解决车队的争吵。
虽然结局不会改变; 但处理方式太过冷漠。
几天里死了好几个人; 加之离心; 恐怕这个车队撑不了多久了。
一边思索一边朝人群走过去。
“刘谭队长,血腥味越来越浓。你应该让队员尽快撤离。”而不是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
车队的人; 你一言; 我一句。刘谭青筋暴起; 显然忍耐到了极限。
“够了!”他大吼一声,“不杀他,难道留着他变成丧尸,杀掉我们吗?”
队友们皆是一脸愤愤不平,“之前好几个队友,都是这样。身为队长,杀起队友来竟这么毫不犹豫。”
“草你妈!”他气急了,举起手里的大刀想就往人群里面砍。
不料被站在后面的封初九一把握住,“刘队长,冷静!”他特地强调了队长二字,示意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是个速度型异能,可那他的力气自己一时竟挣脱不开。
“行。”刘谭憋出一个笑,极力压抑着语气,“想死的就别走。”
众人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一群人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完全想不到,他们的队长居然想杀掉他们!
封初九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佝偻腰背,一步步向车门走去。
这只本就不和谐的车队,最后的信任也已经消失了,恐怕过不了几天就得散。
看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说服那个人,然后离开。
封初九转身朝秦柯方向走去,无奈却发现争吵中的两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放手!”梦岑奋力拍掉秦柯的手,满眼愤怒,“刽子手,你为什么拉着我!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去看看他,说不定还有救呢!”
封初九走回来,听到他的话,眉间拧成了川字。
秦柯满脸邪气,“小朋友,你不会真把我当神了吧?还有,我救了你,你却把我当仇人?”
他气得脸胀胀红,“哪又怎样,你和那个队长不还是一伙的吗?”
秦柯看了正努力安抚车队其他人的刘谭,嘴角擒着一抹冷笑。
他跟那个畜生可不一样!
“无话可说了吧。”
“梦岑,”封初九开口,“冷静点,你应该向这位医生道谢,还有为你的言行道歉。”他私心里将梦岑当为弟弟,自然不能让他这样的不明是非。
梦岑一听,立即红了眼睛,冲秦柯吼道:“你就不该救我!”
然后也跑上车了。
秦柯挑眉,有意思。救人也有错?
封初九笑了笑,“我会说服他来道歉,他很愧疚。”
那个李平是梦岑在这个车队唯一谈得上话的男人,大概在他私心里两人已经是朋友了。
而今天丧尸来袭,攻击地本来是自己,却因为被人拉了一把,让无辜的李平没了『性』命。
怕是钻了牛角尖,觉得自己害死了李平。
他埋怨秦柯,其实更无法原谅自己。
秦柯用手往后刮了下头发,神『色』慵懒,“明白,小朋友,总有些奇怪的小心思。”
“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下医生你。”
“哦?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