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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对万剑山庄的剑法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毕竟林尚明习的这套剑法只是胡一飞早期的一套二流剑法,以轻灵机巧见长,与后期胡一飞赖以成名,大巧不工的重门剑法完全不同。吴苇也只是在印象中似乎见过那么一两次,因此,指点林尚明完全靠着本能。
让林尚明一边演练吴苇看着看着,觉得哪儿不对就让他停下来,一阵比划一阵说。两人在院中沉浸在武学的乐趣中,互有进益。林尚明是勿需说,终于不再自卑于自己的笨拙,对学武的热情大增。而吴苇也经过讲说交流,脑中对剑法的概念也慢慢清晰起来。虽然说不上一瞬间成为剑术高手,但与之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别。认真的时间总是过得快,比划之间,时光飞般流逝,转眼,日头西斜,将夜了。
直到看不见人了,吴苇才与林尚明有些遗憾地收手,吃了饭,让林尚明去睡,自己却来到自己屋前的空地上慢慢比划今天的收获。拂晓才睡下,清晨,林尚明就兴冲冲地来找吴苇,连扎小辫的小童又来寻他他都没理,二人又是兴致勃勃的一天。
如此反复,吴苇每天最多只睡三个时辰,镇日里与林尚明揣摩剑法。一个半懂不懂,一个记不清楚,却也钻研得有滋有味,几天下来,吴苇已大有进步,加上内功本就不弱,配合这套轻灵剑法的使用,竟也相得益彰。第四次把林尚明挑于剑下,虽然欺负小孩子胜之不武,但吴苇还是很得意。终于有强者的感觉了,也认为自己对于上万剑山庄的旅途有些许信心了。
中元节在这样的日子中到了眼前,街上的人渐渐多了,喜色扬于脸上,团圆的日子总是让人感受到幸福。
吴苇三人组几日来首次聚餐,金潜终于露头,一身药气,面色疲惫,但表情却还是那付得意模样,有点讨厌。吴苇直接问道:“银线纯真的解药制好了?”
“我金潜说出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金潜没停筷子,嘴里全塞的是肉,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说着,右手还往嘴里塞,左手腾出来从怀中往外掏东西。
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吴苇刚想接,金潜又收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啊呀,拿、拿错了,拿错了。”说着,又拿出另一只青花瓷瓶,吴苇再次伸手,谁知金潜看了一眼又收回手去,连连道:“啊呀啊呀,又、又拿错了。”
如此四五次,吴苇已在发怒边缘,金潜才嘿嘿一笑,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不小的葫芦,递过去道:“这个。”
吴苇看着跟酒壶差不多大小的葫芦,大为吃惊,以为上演孙悟空大闹天宫吗?!怒道:“小子,你耍我?!”说着,指头就伸了出来。
金潜现在一见吴苇的指头就头皮发麻,连筷子都不要了,一下就躲到了林尚明的身后,笑呵呵地道:“别生气,别~生气嘛,这、这葫芦是真的。”见吴苇放下了手,金潜又回到原座,边吃边说了起来:“考、考虑到朱、朱参果的效、效用太强,我、我分得比、比较细……”
结巴加上嘴里全是食物,说起话来又慢又含混不清。吴苇忍着郁闷听到一桌子菜都被这小子清空了,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朱参果虽然对银线纯真很对症,但毕竟药性霸道,更何况林尚明现在的身体只有七八岁小孩子的承受能力,虽然药性肯定能解毒,但金潜很怕解了毒也要了他的命,所以减轻了药量,用循序渐近之法医之。药瓶中足有六十粒药丸,每一枚都被蜡封过,每日一粒,两个月后,毒方可解尽。
两个月?!吴苇拿着沉甸甸的药瓶,心中大苦,两个月应该已经能到万剑山庄了,到时林尚明如果还未好非要去找进去的话,自己可怎么办?!且不说林尚明显然是现在的万剑山庄的忌讳。就算是自己,也是从万剑山庄逃出来的,算是弃徒。他们哪个人不认识自己?!虽然万剑山庄在自己的心目中足够贱,但不代表贱就武功差啊?尤其是现任庄主胡一飞,那可是一流中的一流高手啊,自己这三脚猫,恐怕不够别人一招的。
吴苇眼珠转了转,看向已开始舔盘子底儿的金潜,谄媚一笑,趴了过去,软声道:“金大哥~~”
金潜手中的盘子差点掉下来,诧异地抬起头,见到吴苇的笑容,一阵惊悚,蓦地跳开三尺远,一排手,道:“别、别过来,你要干、干什么?!”
吴苇见金潜一付少女遇强奸犯的经典表情,心里一阵嫌恶,脸上的笑几乎崩不住,嘴角抽了抽,才继续道:“别怕,金哥哥,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会不会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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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两更暂时是不可能啦。上班时间上不了网,下班又晚,每天一更都要过十二点才能睡,实在没力气两更啊,原谅,原谅~~
第二卷 女扮女装
马车“的的”地小跑在官道上,一路秋景金黄,煞是美丽。
金潜坐在马车外,快活地哼着拐调小曲,奇怪的是,唱歌他倒是一点都不结巴,哥哥妹妹地唱得比谁都肉麻。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马鞭。
林宽躺在马车里,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病态的绯红,满头的汗。而吴苇则非常不自在地盘腿坐在旁边,闭目似在运功,过了好一阵,才突然暴出一声厉喝:“你XXOO地能不能别嚎了?!想杀人哪?!”
金潜嘿嘿一笑,真的停了嘴,心下知道吴苇肯定是郁闷加超级郁闷,不由嘴翘得更高了,想起当初的情景,金潜几乎要笑出声来。
当时吴苇一脸诌媚在问金潜,会不会易容。金潜心中大喜,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提出来的好,现在人嗑睡送枕头,直接问上门来了。
金潜当时还摆了摆谱,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此乃微末小技,医谷中人恐玩物丧志,禁止使用。”把吴苇吓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之后,才压下得意,接着道:“不过,事当从权,等我明日去察看一番,如若实在需要,在下也可以委屈一次。”
当时见到吴苇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还要装笑道谢,那感觉实在美妙。金潜发现自己爱上了折磨人的乐趣。
谁知,第二日,只是做做模样的打探,竟探出一个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这个吴苇不知是什么来头,竟有三四个方面的人在找他!
摆在明面上的是丐帮,竟全帮都有她的画像,被通缉了!这是丐帮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而且原因还问不出来!丐帮遍布天下,吴苇竟足足逃了快半年,一点讯息都没有,也算强人。
其它的两三个方面的人手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但具体是哪一派就难以说清了。唯一能猜测的是苗山五毒教,只是他们教寻的不只吴苇一人,还包括自己与林宽。这个,很容易理解,毕竟云仙子之死这个动机足够明显。另一家的人手……很高明,也很隐秘。留下的记号必须中和另一种药粉才能看得见。要不是自己对药性敏感,真的很难发现。这点让金潜有些恐惧,因为他们的风格实在很象传说中专门出杀手的西风阁。
金潜当时几乎是慌张地逃回家去。自己也算老江湖了,也从未一下惹过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惹这样的大人物!不过,很奇妙的是,金潜在慌张的同时,还隐隐地兴奋,回去之后,用从未有过的专注精心为吴苇制作了一张面具。
“给,戴、戴上这个,你、你妈都认不得你!”金潜当时把易容面具递给吴苇。
吴苇轻轻掀起面具一角,满脸讶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物质怎么可能改变样貌?!看了眼金潜自信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贴在脸上,轻轻抚了抚,努力让它平整之后,回过头去看旁边铜镜。
“啊~~~~~~~~~~~”吴苇发出尖叫,不知是快活还是愤怒:“怎么是张女人脸?!”明眸皓齿,因为本身脸型的关系也是个圆脸,只是嘴角旁边竟然有一边有只小小的酒涡,看起来很是可爱,颇有点单纯俏皮的青春少女的感觉。
金潜当时脸一沉,把自己看到的与揣测的,一一夸大数倍说了,听得吴苇“花容”失色,才说什么:诸多高手在前,易容成什么样子的男子都难逃法眼。只有转换性别,男女有别,高手也不便仔细观察,才有避免追杀的可能。
金潜有一点没说,一般男人很不屑于男扮女装,认为那是有辱身份的事。既然吴苇能被这么些势力追杀,必也是高手之流,难免自视甚高,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金潜见吴苇完全被吓坏了,并不想提醒她这一点。
吴苇只是被自己被这么多人惦记小命这件事吓坏了,其实对于扮成女人并不排斥,甚至说还有些欣喜。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个女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没有机会打扮一番,甚至连首饰胭脂铺子都只能望门兴叹,早都憋坏了。这一回也算得偿所愿。
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事情终于定了下来,一直到金潜买回的女装送进了吴苇的房中,才让吴苇翻了脸。
吴苇想自己去买,可顶着吴苇的脸不敢出门,顶着女孩脸穿着吴苇的男装又特别古怪。于是,这事就交给了厚脸皮的金潜同学。可是,金潜自从爱上了吴苇青白交加的脸色之后,事事以达成此目的为先。平日见吴苇穿衣行事均以简单简洁为主,这次不但买回来一件如同把花推在身上一样的衣服,还特地选了一款特别繁厚的女装,丢在了吴苇的床上。
怒气冲冲的吴苇,很是满足了金潜的恶趣味。把女装上的花全部拆掉,但衣服实在复杂,里三层外三层,本就是小姐们出席隆重场合的礼服,一般都是由几个丫环服侍穿上的。吴苇根本没办法单人完成这个任务。最后没办法,只好里衣随便一绑,把外套理顺就是了。
吴苇穿着这一身改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出现在林尚明与金潜面前时,只见两人都张着嘴,惊讶地根本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林尚明才讷讷道:“哥……姐姐,你可真象个女人。”
囧……这算夸奖吗?吴苇本来还存着的怒气,一听这话全都消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象女人”的说法应该还有面具的大功吧?如果是以前那张平凡到平庸的脸,这个“象”字恐怕都不会出现。可悲啊~吴苇想长叹一声。面具……幸好还带着面具,虽然表情可变,但脸色永远一样,并不会变红,也不会变青。吴苇只有讪讪一笑。
“苇苇,你真、真厉害。”金潜也找回了舌头,学着林宽当初的口吻叫吴苇的小名,道:“竟、竟然连气、气质都一下变、变得……象个女人了!”
吴苇瞪他一眼。拉着林尚明进屋,给他讲解解药与行程及计划与变化的事由。
中元节也没过,当夜全城观灯的时候,三人借着出城赏月的人流悄悄离开了临照。吴苇把窗帘偷偷拉开一条缝,最后看一眼这个自己来了半月却一点也不认识的城市。
第二卷 路遇
月光下,亭台轩榭、回廊雕花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繁繁复复曲曲折折,整个庭院精致得有些阴森。假山的对面,一匾《牧心斋》倒是厚重沉稳。牧心斋内一灯如豆,映出一间简单的书房,四处都是书,只是在墙上提了一付普普通通的“半窗明月几枝花,千卷藏书一盏茶”的字。
两个男子,一坐一立一灰一黑在书房中。
“还活着?呵呵……”笑声充满兴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还表达了些许的惊讶。坐着的男子轻叩桌面,脸上带着笑,稳稳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站得很直,听到问话,慢慢抬起眼睛,正是吴苇当艄公里追萧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