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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未明笑容未改,似是浑不在意,道:“今天,我是这快晴居的主人,不知七华门众位姐姐前来有何事?”
苏道一愣,道:“据胡盟主言,快晴居是吴少侠地暂时居所,怎的锦绣公子却变成这里的主人了?”
“胡盟主没说错。我家苇苇昏迷不醒。所以我就暂代其职。”不知是不是跟吴苇在一起呆久了,迟未明竟然不再用“在下”,而开始用起了无礼的“我”字,听得苏道直皱眉头。
迟未明口气甜蜜,表情颇是无赖。苏道感觉一个男人说起另一个男人时露出这种表情很恶心。下意识地就不想再对迟未明多说什么。直接道:“我等找凶手毒刹林宽,请锦绣公子交人。”
听到“凶手”与“交人”两个词,眉毛一挑,道:“凶手?!且不知今天在演武厅上演了什么戏,让苏掌门认定林宽就是凶手的?这样幼稚的嫁祸苏掌门也信,实在让人惊讶。还有,是谁告诉你说……”迟未明的笑容猛地一敛,把一直痴迷于他的微笑的七华门众女吓了一跳,才冷酷地沉声道:“是谁告诉你说,可以在我面前说出交人这个无礼地词的?!”
“你说什么?!”苏道一下就炸了起来。这两天的遭遇苏道已经受够了!群雄地嘲笑也就罢了,连这么个戏子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卖狂!谁给他的胆子?!
迟未明冷哼一声,狂性大起,九环大砍刀一扬,尖啸声骤起,众女出奇不意被攻击,下意识地都捂住了耳朵。苏道稍好些,心下燥乱,却先把鞭甩了出去。只是,手未伸直,刀已至,在午后灿烂地阳光下闪着冷漠地光。
只一交手的瞬间,苏道已被一刀砍掉了拿鞭地右臂。鲜血喷出数尺远,转眼苏道已经一身血红,断臂掉在地上,还弹了一下才滑远。
“啊”众女对突如其来的惨状吓住,纷纷围过去,要扶苏道。却被苏道大喝道:“别管我,杀了他!”
迟未明举着刀,刀尖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入土里,脸上还在笑,笑得如刚才一样灿烂,静等七华门众女上前受刀。
真是快活啊。这一生都没什么机会在这样的阳光下肆意。迟未明的心跳得很快,虽知刚才那一下很莽撞,但心中的战意让自己无法停止。眼珠几乎是血红地,盯着众女没有半分从前的怜香惜玉。七华阵是七华门的镇门之宝,众女练得纯熟无比。七位女子迅速地站定阵位,把迟未明围在中间。其它弟子也井井有条地做着自己的事。为苏道疗伤,与请求救援。
看着,向远处掠去的女子,迟未明笑道:“想走?!得问问我的刀!”
说罢,看也不看围着自己的七个女子,直直飞起,往报信的女子劈过去。尖啸声不绝,众女咬着牙强撑,但内息已经被这啸声牵引,在体内狂窜不已。他这一飞出,七女不得不跟着飞起,剑光一闪,七把剑形成一个伞状罩在迟未明的头顶。
迟未明轻蔑一笑,手中九环忽转,啸声转眼变调,众女内息猛地逆流,齐齐喷出一口血来,身形再也无法跟随,纷纷倒地,七华阵裂出一个大缺口。
“苇苇的这个发现还真是好用呢。”迟未明笑着纵出,身如离弦之箭,不意外地,飞奔去报信的女子膝间一痛,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迟未明拖着刀,慢慢走回来,走到苏道面前,笑嘻嘻地道:“苏掌门,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并没有下杀手。”
苏道虽然怒怨交加,但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苏道并不是伪君子,败了就是败了,点点头道:“既便如此,只要我七华门还在,就绝不会对凶手善罢甘休!”说罢,瞪着迟未明,咬了咬牙,道:“如果你今日不杀苏某,苏某日后定当报这一臂之仇!”
闻言,迟未明笑笑,不以为意,道:“你的一臂之仇我随时等着。至于惩治杀苏护法的凶手,我也赞同。不过,前提是,你能找得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被他人当枪使。”
“那毒刹就是幕后黑手!”苏道怒道:“今日演武台上,云仙子在群雄面前已经认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哦?!”迟未明眉头一挑,道:“那云仙子人呢?!我要找她对质。”
“哼,就知道你们邪门歪道的做法!她当场就自杀了!”苏道不屑地看了迟未明一眼。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真是麻烦呢……”迟未明笑着想这林宽不知得罪了谁,竟然如此害他。想着想着,突然脸色一凝,再也笑不出来,冷冷地站起来,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绝不是林宽。你信不信我并不在意。想让苏护法泉下含冤,你们尽管杀过来吧,我等着。”
说罢,迟未明提着刀回去了。边走还边道:“怎么送菜的还没来,真饿死了。”
“有点吵。”屋内林宽看了眼迟未明带血的刀,坐在床边动也没动。
“哦,下次我注意点。”迟未明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呵欠:“看来,今天的菜看来是没戏了。”推荐票这种东西,请有推荐票的同学帮帮忙,投一下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劝离
这一夜,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迟未明却有些笑不出来了,面无表情,坐在榻上看乌云遮住一半的明月,光晕围绕,明天要变天了。
“明天是武林大会。”沉默良久,迟未明突然冒出一句。
“别担心,明晚一过,苇苇就能醒了。”林宽显然知道迟未明在焦虑什么。
“今晚是最后的安宁。你不如去做你自己的事。”迟未明起身,来到床边,盯着黑暗中的林宽,小声道。
林宽顿了一下,道:“那个……不着急。如果我今夜去了,明日就给了他们更正当的理由来骚扰我们。反正万剑山庄一直在,跑不掉的。”
迟未明冷笑一声道:“现在的胡一飞,你不是对手。今晚是你唯一的机会。万剑山庄从前就一直在,你也从未来过。现在更不必说为了苇苇,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沉默良久,林宽轻笑,难得地轻松。抬眼看迟未明,道:“我比较好奇,这么多年了,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根本不是无条件对人好的人!就算是苏芯当初如此待你,你还不是利用了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带着苇苇,但……”迟未明扒了一下头发,有些不耐烦,道:“为何突然说这些闲事?!赶紧去办实事要紧。不然,明日,我带着苇苇走,不会让她等你。”
“她会等我。”林宽不以为意的冷漠:“不然,你不会催我。”
“她怕死。”迟未明笑道:“非常怕死的胆小鬼。”
“我是她爹。”林宽面带笑意,挑衅地看着迟未明。
“XX!”迟未明爆了句粗口:“我还是她哥呢。”
“乖儿子,她没认你。”林宽的表情很浅。但很欠揍。
“你……”迟未明眼神黯下来,咬着牙,沉声道:“也许。我可以趁她醒来之前杀了你。”说着,手边的刀已经发出了轻微地啸声。象是嗜血前的欢唱。
“来试试。”林宽眯起了眼睛,瞬间坐直了身体,摆出亦守亦攻的姿式,道:“很久了,我非常怀念与未明你动手地经历。”
“好。让你试试我的新刀!”啸声骤响,响彻夜空。一身红衣地迟未明此时象是收割生命的死神,阴戾冷酷,每一招都是死气沉沉,九环已代替他发出狂躁的心声。
这一次,林宽出手不再是从前吴苇见过的那种剑走偏锋的灵巧功夫。而是直来直去地杀人的手段。不求绚丽,不求高深,甚至不求伤害,全是一招毙命的杀招。
你来我往。剑气四溢,除了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在尖啸声中无声无息地化作碎屑。无辜地散在地上。沉重的低气压让昏迷不醒的吴苇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二人太过熟悉,看似凶猛。却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儿拿对方无可奈何。半个时辰之后,迟未明蓦然收刀。道:“不打了,累了。”说罢,就跳到床上,躺在吴苇身侧,做睡觉状。
屋内除了那张床已无处可去。林宽站在原地扫了一眼遍地狼籍,也纵身过去,跳到吴苇另一侧,躺下。床并不算小,但躺三个人还是挤了些,吴苇顿时成了夹心饼干。只不过,可惜的是,美男在侧,吴苇却半分也不知道。
“很有长进。”迟未明爱怜地摸着刀身。
“你也一样。”林宽爱怜地摸着吴苇的手。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针对你吗?”迟未明问了这句话,手上顿了顿。
“不知道。”林宽想了一下,道:“应该与苇苇有关。自从与苇苇逃出来,就一直被人监视。只是没有动作罢了。只是,这次到了万剑山庄就突然做得明显起来。我猜想,他们一直在等这样在天下人面前杀我地机会。”
“你乐在其中啊。”迟未有些气闷:“说吧,为什么当初会与苇苇一起逃走?”
“这个……”林宽叹了口气,道:“如果是苇苇问我,我一定告诉她。你……我想我们的交情还没有这么深。”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迟未明道。
“从我十五岁从万剑山庄出来,十三年了。”林宽笑道:“那时你不过是个倔强落寞不被承认的小王子。”
迟未明呵呵笑道:“你不是说,我们地交情没那么深吗?”
“是没那么深。”林宽淡然道:“你有五次暗杀我,虽然没成功,但我这人很记仇。”
“你命真大。”迟未明不满地撇撇嘴,道:“暗杀反而让你更快速地成长成一名强大的杀手。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名位第三?”
“是,要没有你。我最少可以名位第二。”林宽难得地说了一个笑话。
“X地,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个辩才无碍地人,让你当杀手真是可惜了。”迟未明翻了个白眼。
“嗯,跟苇苇在一起之后练的。她……”林宽笑了笑,很浅:“平时闲来无事时,很爱胡搅蛮缠。”
“不论什么原因。”迟未明眼神闪了闪,道:“从现在地局面看,苇苇以后一定会去玉京岛的,就算她不愿去,也会被人强押着去。你这样跟着……”
“我会陪她去。”林宽道:“她做事很糊涂,我不想她死在别人手上。”
“只怕你拦不住。”迟未明叹息:“现在江湖上所有的传闻,所有的证据都在指明,吴苇就是玉京岛唯一遗落中原的弟子。关于宝藏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所向,你挡得住一,挡不住百。”
“不会有事。你武功与她同宗,却比她高明百倍。”林宽不以为然道:“到时,实在不行,我就把你丢出去。而且,你还身中九转灵潜丹,我想你看起来更肥美。”
“没有百倍,只有一倍。”迟未明突然道。
“什么?!”林宽愣了一下,没想到迟未明竟然回答出这么一句不是很相干的话来。
“林宽,你认得我这么久,你还记得最初遇见我时,我是什么样子吗?”
“记得,瘦弱,文气,普普通通……可能还有些阴郁吧?”林宽有些奇怪他突然转移话题,但见他面色凝重,也就顺着回答。
“与现在相比呢?”
“云泥之分。”现在的迟未明太耀眼,耀眼得几乎不象人类,确实与林宽初见他时大异。不过,林宽从未想过其中的原因。
“你知道原因吗?”迟未明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想说什么?!”林宽紧张起来。
“记得你今早所说,你觉得苇苇她似乎有些变了,却弄不清她哪里变了,记得吗?”
“废话,我没有失忆。”林宽急躁起来,道:“这跟你比她高一倍有什么关系?!”
迟未明深吸一口气,道:“我并不是主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