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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的『药』效现在发挥到了极限,她再也无力保持平衡,身体下滑,欧阳霆轻轻巧巧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帘幕后的巨大宝座上。
“请皇上升位!”两个太监伸手欲拉帘幕。
“慢!”帘幕后传来皇帝的声音,“今日晚朝议朝,且不拉开帘幕。”
卫伊蝶暗自松了一口气,转瞬即来的却是惊骇。
帘幕厚重。宝座很大,容得两个人横躺。半床锦被、半床闲!
宝座是玉制的,冰凉,宛如冰雪。两人的体温,使雪燃烧。
雪在烧!
她忍耐着。可是无论她如何装做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
欧阳霆本想等她『药』效发作时主动一些,可积累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他把她放在宝座上……于是,身体,被彻底展开,黑发妖娆铺满,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火烫。不可以!
“……滚开!”
趁着喘息的间隙低喝一声,用力向后仰头避开。
“你想可能吗?”不给她半点儿喘息的机会,欧阳霆立刻又低头吻上来,被她侧头一避,落在了颈上。竹本无心,何必多生枝节?
“放开!”她极力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掌握。可是徒劳的抗拒,却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挣扎、扭动所带来的身体摩擦带上了浓厚的暧昧,这意想不到的反应,卫伊蝶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让一声呻『吟』逸出。
帘幕外,百官已经朝拜已毕,开始议政事了。
帘幕里,兵临城下,开弓没有回头箭!
“皇上,河南府尹开缺,请速派官员。”
“准奏!”一边说,身体一边缓缓地下沉。
如此胆大包天,隔着一层帘幕,外面数百官员肃立,他是他们庄严的君王。奏本声一声一声传入耳中,多少大事,多少……
疾风暴雨般地剧烈……,仿佛要使她粉身碎骨。
来势汹汹,一次比一次强烈,粗暴。
是、要死了吗?
狭小的空间,又只隔着一层帘幕,帘幕抖动,无风!
浪『潮』,『潮』落『潮』涨、汹涌,起伏……平息。
欧阳霆满身是汗水,带着满足后的表情。意犹未尽。
帘幕外,奏本声音依然不断传来,“皇上,工部、吏部有本来奏……”
“卿的皮肤……如此细腻。”轻按一下,每一个男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天堂。得到了,语气也就客气了许多,后宫无人,欧阳霆已经开始考虑给她一个什么妃位。
不管她是不是逆党组织中的重要人物,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体内再次涌动了欲的狂『潮』,眼前的身体被再次展开……耳边传来不断地奏本声。
“准了!”
“朕准奏!”
心情格外好,一概都准。
卫伊蝶猛地睁开眼,她与眼前这个男人,经历了觊觎、对抗、穿越……可是,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该发生的。随着体内的浪『潮』消退,『药』效也渐渐消退。
“你让人恶心。”
卫伊蝶突然闭上眼睛,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和抗拒,用最冷淡的声音开口。
“什么?”欧阳霆像是被人劈面打了一掌,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愕然。
故意转头不去看他的表情。“你想要我,可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可以随便你怎么轻薄。原来这就是一国的君王!我看不起你。”
“什么?你!!!”欧阳霆身体一僵,脸上阴云密布,咬着牙狠狠瞪着她,突然手臂一挥,卫伊蝶重重地摔到御座下。
好!要的就是这样。
体内『药』效渐渐消退,身体能动了,卫伊蝶借着一摔之势,向帘幕外滚去……
“臣有本奏……”须发皆白的一位老臣正要奏本,忽然看见巨大的金丝帘幕里滚出一个人来,吓得象牙笏板差点儿落地。
只见那人衣衫半褪、乌黑的长发披散,尽管处境狼狈不堪,眼神却清明镇静。
绝美的女子,是妖?在这无比庄严的朝堂之上,居然横陈在百官面前,黑发妖娆,轻微的喘息,细心的人仔细一看便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殿前武士已经拔刀出鞘,雪白的刀光直指她的咽喉。
“且慢!刀下留人。”喊刀下留人的竟然是皇上,众人惊骇地发现皇上衣衫不整地从帘幕里奔了出来。
在欧阳霆要开口之前,卫伊蝶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我是刺客。”
啊,刀剑齐齐出鞘,她与他之间——立即被刀剑织成的网阻隔。
欧阳霆盯着她,见她眼里闪着宁为玉碎的光芒。那种激烈、那种决绝。
“皇上,此女必须要杀。杀无赦!”有大臣说。
欧阳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很久,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的灼热和情欲已完全褪去,恢复了往日的阴沉。
“当然要杀!”圣旨如山。
第16章 刑讯()
大内皇宫竟然还有地牢。设施之齐全,不亚于现代。欧阳霆换了一身衣服,上面绣的振翅欲飞的鹤,充满了王者气概。
“你不愿意陪伴朕躺在床上,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了。”欧阳霆拨弄一下乌黑铁链上的铁锁。
那铁锁上面锈迹斑斑,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卫伊蝶看着,心里不是不害怕。
“我只喜欢两情相悦,心甘情愿。”微侧过头,每次面对这个男人,心里都有着莫名的恐惧。是他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还是那种霸气?
“心甘情愿吗?”欧阳霆邪魅地笑了一下,“你说你不心甘情愿,可是我看你的反应,是很享受的样子,很欢迎朕的啊。”他淡淡地瞄一眼她的身体,脸上泛起一丝讥诮的笑。
“那不是对你!”她冷冷地说:“我对谁都会有这种反应。”
欧阳霆脸『色』一下子多云转阴,变脸还变得真快,“真的吗?”
缓缓俯身下去……卫伊蝶看着自己面前那双点燃了欲之火焰的眼睛缓缓迫近,瞳孔收缩——自己居然会失控、恐惧,不可以!
“滚开!”
“难道……你一直要这样地口是心非?”声音喑哑,唇齿在她身上流连,这次再没有一丝温柔,痛、怎么可以这么痛?后面就是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
“嗯……”难道和这个男人的纠缠,到这个时代也结束不了?她抓住他喘息的间隙,向后仰头避开他的纠缠。
“你这辈子,别想逃开朕!”欧阳霆立刻紧跟着低头吻上来,被她侧头一避,落在了她的肩颈之间,令人难耐的麻痒感觉迅速从颈项窜到心底,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双手受制,甚至、还需要他的手臂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
“你是一个妖精,能使人为你付出生命和灵魂……”声音又开始变得意『乱』情『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绝对不是。
“放、开、我!”极力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掌握。可是在双手受制,身体被紧紧限制在乌黑铁链的被动局面下,就算是她体力充沛的时候也未必能挣脱得开,更不必提在她吸入了醉春风还未恢复的情形下了。
徒劳的抗拒、紧密贴合、挣扎扭动……忽然欧阳霆闷哼了一声,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嘴唇,指尖一片猩红。
“这是第二次,你让朕流血……”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为什么?朕喜欢一个让朕受伤的女人?”
欧阳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明显地急促起来,阴冷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身上,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朕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和你见过面吗?”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而他始终都没有找出个中缘由。直到现在,终于可以亲口问她了。用力捏住她精致的下颌,沉声问:“告诉朕,你是谁?”
沉默。
看到欧阳霆眼中分明的阴沉和怒火,她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欧阳霆拍手,扬声高喊:“来人啊!”
“卿你可知天子一怒吗?”声音温和地近乎劝诱。
卫伊蝶当然知道这段话: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臣未尝闻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于是毫不畏惧地回视,“士之怒,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仓鹰击于殿上。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双瞳如同两颗宝珠,澄澈透出妩媚和坚毅。
他直起身,眼神平静:你究竟是谁?你眼神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以前那个世界……你我都忘掉吧。”想起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扣动了他抵在她胸前的扳机。胸前冒出大朵血花,枪声震飞大片海鸥。
“为何你要此此伤朕?如果说你是有罪的,你对朕来说才是有罪的。”火把的照耀下,欧阳霆带着一个冷冷的笑容,这时才像个夜审的君王!
他把她的黑发缠绕在手指上,“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欧阳霆用指尖挑弄着她的发丝,“有了你,朕可就连鸳鸯也不羡……”
若不是处境如此不堪,铁锁缠身,卫伊蝶几乎就要相信他是在向她表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走了进来。
“朕在外面等你来,”他在她耳边说,“慢慢考虑清楚,只要你答应做朕的妃子,就叫朕一声。”
讨厌!卫伊蝶闭上眼睛,难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也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实在是不想认输啊。
“有没有人告诉你?骄傲要付出骄傲的代价,所以做一个弱者,省了好多麻烦。”
见她依然保持沉默,于是放弃等待,欧阳霆退到门口,双手轻轻一击掌。几个侍卫把手中的管子举起,几道迅急的水流突然喷向她,劈头打在卫伊蝶的身上。水流如箭如枪,由于毫无防备,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条件反『射』地躲避。
“朕看得出来,你是受过训练的。所以朕要看看你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强?”
水至柔。天下最柔者莫过于水,最强者也莫过于水。
她喘息着,竭尽全力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可是那连绵不断的激『射』而来的水如箭如枪,不断地带来可怕的疼痛,使她的身体不能控制地不停颤抖、挣扎、痉挛。
“卿知道这水流会持续多久吗?”欧阳霆的声音远远飘来。会有多久?勉强睁开眼睛,透过『迷』蒙的水幕,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君王脸上的淡淡笑容。
“只要你叫朕一声,就会停啊。”
那声音是如此地诱『惑』。
欧阳霆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出声,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漫漫水流、四肢百骸无尽的疼痛,痛苦无穷无尽、无休无止,折磨和忍耐。就此昏『迷』也不错,甚至是死亡,彻底结束好了。
昏昏沉沉中,视线已经被冷汗和水所模糊,没有了自己身体的感觉。一阵沉重的睡意强烈地袭来,放松身体,就这么睡……吧。
她在做梦,梦见自己在暴雨里奔跑,无论怎么奔跑躲避,也找不到一处可以使自己躲避雨的地方。
雨,终于停了吗?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身上彻骨的寒意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