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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般的愉悦舒畅。更有一种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如白羽拂过,如落花坠落,在睡梦中她辗转躲避,似乎怎么也躲避不开。
疼痛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麻痒和昏沉。紧接着有暖热覆了上来,把她的冰凉一点点儿变作温暖,终于不再冷了。
那种温暖,慢慢渗透到心里。
梦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切,卫伊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是即使在昏沉和朦胧中,她也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保持那份镇定的能力,还有自持。
自从选择了间谍工作的那日起,她便已学会了不可在任何时候稍『露』软弱,而特工生涯更是磨练得她心硬如铁。
只有在江渲易的面前,曾经软弱过一回。
那是在美国,加州。
猎鹰望远镜的物镜上不是镜片,而是黑『色』的网罩,那是作为一种隐藏自身位置的一种手段,防止通过镜片反光发现目标。反光根据环境可以达到数公里远。
她站在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后,透过窗户,瞄准镜清晰地锁定600尺外一个褐『色』头发男人的身上,位置刚刚好。微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子弹无声地穿过男人的身体。刹那间,瞄准镜中绽出鲜艳的红,瞬间残酷地模糊,然后是人们惊惶失措的纷『乱』。
她收起枪,戴上墨镜,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流中。
轻捷、冷静、优雅。
如一只振翅而飞的彩蝶。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清冷芬芳的气息,以及长发『荡』开的黑『色』漩涡,一波一波,一浪一浪。
死亡之蝶就是她的代号。
与此同时,江渲易在茶座上默默地看着。
他的手『插』在风衣兜里,不经意地握紧。衣服兜里是枪。
他不会对她开枪。
卫伊蝶来到酒店,酒店房间的门开了,江渲易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你知道你刚才杀的人是谁吗?”
“我不管他是谁,那只是任务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他是,我们刚入行时候,教我们空手道的教练。”
卫伊蝶惊愕地睁大眼睛,“你说是?”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abigail?是他吗?”眼神绝望。
“对,就是他。他早在三年前脱离了组织,整容换貌来到了美国。”
竟然是他吗?那个教自己空手道的教练,对自己很好的那个男人,永远带着和蔼的笑容。
看到她崩溃的表情,江渲易扶住她的肩膀,“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吧?”
“不要哭。这不能怪你。”
在爱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命运开始转变,仿佛是一个看不见的远方。
卫伊蝶仰起头来,看看明媚的青空,『逼』着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不去想刚才那一枪带给自己的震憾。
深夜,她流连在一家名叫bonnie的酒吧里,bonnie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美丽,酒吧光线昏暗,人们在低声谈笑着。
她叫了一杯银武士,也叫龙舌兰酒,特地找了个阴暗的靠角落的包厢,故意把自己藏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逃避什么。
酒吧里昏暗的光线正适合她现在的心情,于是靠在沙发上,把目光投向旋转不定的灯球。
“莉莉,你也在这里呀,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她抬头看见一个青年出现在她面前,不,不止是他一个,还有几个男人和他一起来。
卫伊蝶只沉默地看他一眼。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来陪你,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去。”那人大大方方地在她旁边坐下,“你这姑娘是公认的充满活力,和善甜美啊。”
“我不是莉莉。”卫伊蝶对这一套早都见怪不怪了。
“还否认呢。”他谑笑着,和他一起来的男人们也跟着笑起来。
她刚要起身,却被人按回沙发上。
“别走啊,这里没别人,也没人看见。”
卫伊蝶懒得多说,手肘准确地撞上对方的肋骨,精确的角度和力道使得对方立刻失去平衡,狼狈地仰天摔倒在地上。
几个男人愣了,她是什么来头?出手那么准。
“要我扶你起来吗?”卫伊蝶低头问。
几个男人看着她,都愣愣的,没说话。
卫伊蝶没太认真,只不过是一群混混而已。她推开包厢的门,这时一个男人也侧身进门。
忽然,她脊背一僵。
一个冰冷的硬物顶在脊椎处,斜斜向上。这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枪手,如果她敢妄动,只怕这一生都不能再动了。
“死亡之蝶!”那个男人说:“我们已经跟踪你很久了。”
马上,周围男人围了过来,手『插』在衣服兜里,每个人都暗示着某种力量。
是自己今天心神恍惚吗?怎么会没看出来这是一个陷阱?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跃而起,“你这一下,也不算什么嘛。”
见已经制住了她,那人把她的衣服袖子向上挽起,“在这样的胳膊上注『射』,你们谁舍得干?”
众人笑起来。
一支针剂,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体内。
那是什么?
“想知道那是什么吗?”仿佛知道了她现在的想法,那人说:“这是新品麻醉『药』,能把狮子和老虎在半分钟之内麻醉。”
果然,身体发软,全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慢慢倒在沙发上。
“现在你这副模样很诱人啊。”
看着他凑近的脸,她很想骂他两句,可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看,“原来你喝龙舌兰呢。”
他将酒杯凑近她唇边,“接着喝吧。”
忽然,包厢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几声闷响,包厢里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全部倒地毙命。江渲易手里的枪上冒着淡淡青烟。
“凡是冒犯你的人,都得死。”他踏着血腥而来,低低说出这一句。
卫伊蝶躺在沙发上,无言地望着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带着关怀,带着责备,也带着担忧。
半个小时后,卫伊蝶回到了酒店。
江渲易把她放在大床上,看着她的眼泪不断流出来,他用纸巾不断给她擦拭着。
他拥着她入眠,在她耳边说:“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除非你心甘情愿。”
于是,她在他坚实的臂膀的保护下,安心入眠。
心甘情愿吗?
第24章 他也穿越来了()
卫伊蝶慢慢醒来,睡梦中的江渲易的呼吸还在耳边吹拂。慢慢侧头,不是他!不是江渲易。
这是谁的臂弯?
自己在谁的臂弯里?
“醒了?”欧阳霆躺在她的一侧,同时收紧了手臂。见她颦眉,说:“你不用装了,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
“朕把上好的『药』都给你抹上了。”
卫伊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万一能穿回现代,自己是不是还要杀了他?
“你是不是琢磨着怎么杀朕呢?”这个男人极其聪明,一语道破。
“至少你现在不能。”他说:“你能找出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吗?”
这算对我好吗?卫伊蝶怀疑地看他一眼。索『性』说:“既然是对我好,那我现在就走,行不行?”
“你往哪走啊?”
怪不得他表现出的态度会是那么殷勤,原来他早就看出了她走不了,只是故意逗弄着她寻开心。
“朕知道你最近在船上闷坏了,前面是一个小岛,很有些好景『色』,你不是想走走吗?就到那里去走走。”
“……”
“你到底要什么?”她忍无可忍,终于问了出来。
“要你的臣服。”对面的男人像是满不在乎,天经地义。
“不只是身体上的臣服,而是全身心的臣服于朕。”
她心里在想:不能!我要回到现代。
波浪声中,两人对峙良久。卫伊蝶沉默一会儿,说:“你先出去,让我起来梳洗。”
“朕最爱看人梳洗,待在这看看。”
见怎么也赶不走他,她也就不费那力气了。
面对欧阳霆,自己似乎从来没机会占到上风。从现代那一枪开始,可以说,这个人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朕是喜欢你的呀,如果不是对感兴趣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耐心和兴致?”
对镜梳妆,船上居然有梳妆的宫女,一会儿就把她打扮的神采奕奕,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是这样。
欧阳霆拉起她的手来,把一只镶嵌着七种颜『色』宝石的黄金手镯拿出来,咔地往她腕上一套,说:“这可是我朝传下来的,皇后戴的。”
卫伊蝶看看,手镯很大,造型是龙凤盘绕状,看起来是古拙厚重,“你给我戴,我也不是皇后。”
“朕回去就加封。你别急。”
她看一看,心想:戴着就戴着吧,就是分量沉点儿。
“我先戴,等你的皇后出现了,我再给她。”
一句话说的欧阳霆脸『色』又阴沉下来。
还是第一次走出船舱来,看见了这艘船的全貌。果然是很大,很豪华。船上可以跑马,人站在甲板上不摇晃,她的心里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来找自己,内心有了一点点儿的感动。
船靠近了小岛。
远远望去,果然见岛上奇花异卉,郁郁葱葱。
欧阳霆握紧她的手,两人携手一起上岸。后面跟了许多侍卫。
“这个岛叫做君子岛。”欧阳霆说,“朕还是很久以前来过,记得这里有一种很大的花,花瓣是多层的,正好给爱妃戴。”
见她没反驳,帝王的情绪立即高扬,心想:这就是默认。
这单生意,我接了。
微笑的天使!
国际上黑白两道,都开出天价悬赏他的『性』命。但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杀手在什么地方自得而蛊『惑』地微笑。
江渲易把玩着一只t11的短距离狙击枪。这枪的型号还是款式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式。现在,他用一块雪白的『毛』巾拭过枪身,眼睛却注视着面前的蓝『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现的信息。
职业:杀手,代号:微笑的天使。毫无资料。
同样是杀人,人命的价格可不一样!
英国古老家族那帮族长们出手,可要比抗暴联盟和铲黑组织大方好几倍。
一千万美金!他们开出天价要一个人的命。却不说原因,似乎有难言之隐。
杀人,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子弹『射』出一瞬间的事吗?
问题在于,他和全世界的人一样,连微笑的天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瑞典,卡洛林斯卡医学院。
江渲易夹着讲义走在这所著名大学的幽静林荫道上。
“教授早上好!”学生们经过,礼貌地向他问好。
“早上好!”江渲易温和地对他们微笑。他本身是生物医学工程系的硕士,走上杀手生涯是一次意外而已。
“新来的教授长得好帅呀!”
“他是什么系的?”
“他能不能教咱们呢?”
年少的女孩子就是花痴,江渲易微笑摇头。
“你说江教授身高是一米八几还是一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