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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慧献太妃是先皇的宠妃。先皇在世时候,她权倾六宫,她的本名是——贺兰青兰。
慧献太妃抬眼看见欧阳霆身侧的卫伊蝶,本来是一眼瞟过,目光掠过她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目光变了,忽然厉声说:“这位宫嫔是谁?本宫看着眼生的很。”
卫伊蝶愣了一下。
“见了本朝最尊的太妃,为什么不上前见礼?”
欧阳霆一把把卫伊蝶拉到身后,用身体护住,“她不是宫嫔。”
“不是宫嫔?”慧献太妃说:“既然陪伴在皇上身侧,不是宫嫔,那她是谁?”
历来,是尊皇帝的母亲为皇太后;先皇的妃子们为太妃、太嫔;皇后坐镇中宫,主持后宫事务。皇后下设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妃四人、嫔六人,分住东西六宫。妃嫔无定数,但是在皇帝大婚之前,可以选几个宫女,供皇帝进御,即献身皇帝。八位宫女都有名分,授以宫中四个女官的职衔:司帐、司寝、司仪。
“她还未加封。”欧阳霆说。
“嗯,未册之女。”慧献太妃说:“我看她很好,随本宫来,说说话儿。”
说着,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来吧。”
卫伊蝶本来想拒绝,后来想了一想,就随着去了。
见慧献太妃拉走了她,欧阳霆暗自生气。
在慧献太妃的舱房里。两个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女人在互相打量。
慧献太妃说:“坐下。陪我一会儿。”说着,上下打量着她,“皇上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很喜欢你。”
卫伊蝶想说:他喜欢不喜欢我,与我无关。
船舱里弥漫一种甜香,但甜香中有森森的寒意。
“从前的皇后,是慕容家的美人。”慧献太妃说:“先皇虽然赐死了她,却始终没有再立皇后。”
太妃在叹息:“从前的慕容皇后……模样儿和你很像。”
“皇上的生母没有位分,他精神有时候不正常。”慧献太妃说:“怎么承欢,要不要我教你?”
太妃像蛇一样无声地挨近,冰冷的手指,在她颈部停留片刻,就像冰片渗入肌肤。
“别再靠近我”,卫伊蝶向后闪了一下,警告对方,“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妃。”
“我是为你好,要在后宫存活。你只凭现在皇上对你的一时新鲜可不行。”
慧献太妃忽然冷笑几声,“本宫长宠不衰,慕容皇后再美也落个横死的下场。”
一股寒意从卫伊蝶心底升起,忽然想起乌云豹对自己说的王朝往事,那残酷而血腥的过去,也有这个女人的参与。
“你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是谁给你的?”慧献太妃看着像是对她手腕上的手链很感兴趣。
卫伊蝶四下打量着周围,寻找可以全身而退的路。
“姑娘,你懂得什么?”
太妃双手乍分,只听裂帛之音,在衣服分开的刹那,卫伊蝶的目光仿佛定住了,无法移开。
“男人是用指尖来记忆女子的肌肤,还有爱情。而不是用头脑来记忆。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是否懂得?”
眼前冰凉柔软的肌肤,保养的很好,如一匹展开的柔滑的白『色』丝缎,可以想象男人如何肆意『揉』搓,『摸』上去冰冷柔腻,相信她是一个奇妙的女人,也相信男人愿付出最高的代价,以求得在这冰凉丝绸上的片刻沉沦。
“是烈酒最香,而毒花最美。从来,男人都不会满足于表象,他们喜欢探寻至最深处。”
卫伊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太妃,化身为妖娆的藤蔓。
她仿佛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缠裹在她的黑发中。万千发丝,铺满、蜿蜒。
“慕容琢玉败在我手下,她死的不冤枉。”
“你?!”在卫伊蝶目瞪口呆中,忽然,太妃宛如一阵带着花香的旋风,她抽出佩刀,甩脱刀鞘,抵在卫伊蝶的咽喉上。
刀快,映的月明,仿佛是水中菡萏破晓雾。
来不及反抗,头被迫微仰,寒气丝丝自咽喉处透入。
她会杀了她,卫伊蝶心里想。她信!
刀刃抵得这样地紧,只要轻轻一推,鲜红的血便会激『射』而出。
卫伊蝶的视线看不见那刀,只看到太妃的一双眼睛,泛着杀机。
这妩媚而又剽悍的女子。片时之前她尚在教自己如何宛转承欢,而此时此刻她将要杀自己。刀锋很薄,只要轻轻向前一推。
“住手!”门碎裂,四散而飞的木屑飞溅到她的脸上,生疼。
太妃看着闯进来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皇上,就知道你会来,本宫来和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你先放开她!”
“这可恕难从命”,慧献太妃把刀紧了紧,说:“本宫一直在寻找皇上的弱点,原来皇上的弱点就是这个女子。”
“胡说!太妃不远千里来到海上,就是来和朕开这个玩笑的吗?”欧阳霆虽然尽量表现的镇定,但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慧献太妃看在眼里,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来,“看来本宫兵行险招,倒是做对了!拿她的『性』命来换一个人的『性』命,皇上你不吃亏。”
“太妃衣食无忧,已经在宫里有了很好的奉养,为什么还要拿朕的女人来开玩笑呢?”欧阳霆一边说,一边向太妃靠近。
“站住!”慧献太妃厉声喝道:“你敢再上前一步,你的女人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
欧阳霆立刻站住,杀气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太妃是在威胁朕吗?”
“有一件事你一定也知道吧?”慧献太妃说:“靖王是本宫的亲生子。”
欧阳霆没有说话,但表情没有变化,表示他是知道的。
“当年后宫争斗,慕容琢玉欲除我而后快,所以本宫怀孕后秘而不宣,把生下来的孩子抱到慕容家,在慕容家灭族时靖王安然无恙,也是本宫力保的结果。”
“先皇所生的五位皇子只存活了两个,一个是皇上你,一个是六皇子,朝内朝外都以为六皇子是螟蛉义子,其实他才是先皇与本宫的亲生子。”
慧献太妃发出冷笑声,“皇上的生母可没有位分啊,而六皇子的生母是贵妃,所以皇上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除去他。”
欧阳霆似听未听,眼睛只看着卫伊蝶。
“本宫答应了慕容皇后一件事,就是把你推上皇位,这也是当年她答应喝下毒酒的条件。她就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能登基,让本宫难受,哈哈!”
欧阳霆脸『色』变了几变,说:“太妃放心,朕会视靖王为亲兄弟,绝对不会起加害之心。”
“可是本宫听说,皇上对靖王下了诛杀令?”慧献太妃说。
“没有这回事。”欧阳霆说:“太妃想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本宫要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靖王立下生死契约。”
“什么?!”欧阳霆眉间青筋暴起。
慧献太妃神『色』不动,“你要与靖王签下血誓,从此命运相连,死期一致。”
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好!”欧阳霆说:“朕就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靖王并不知道自己是太妃和皇上的亲生子,太妃有生之年,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如何?”
“行”,慧献太妃说:“皇上也不要打别的主意,不妨告诉你,本宫手里有一道先皇御旨,封在一个秘密之处,不管我还是靖王有事,自然会有人拿出来昭告天下!”
欧阳霆脸『色』铁青,忍了又忍,“血誓的事也得等靖王来了才能进行。太妃先放开她!”
慧献太妃冷笑,“看不出啊,这个女子,皇上倒这么在意。”说着,手一松,欧阳霆抢上前来,一把揽她于胸前。
他的臂膀孔武有力,青筋暴起,将她揽于臂弯。“你可有受伤?”
他的声音,若风动树梢,在她心底刮起了一阵奇异的风,瞬间奇异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她躺于他的臂弯。星眸半闪,带着凄艳。有谁知?这坐拥江山的帝王,在这一刻忽然气短。
慧献太妃目瞪口呆,注视着他们两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真像当年的欧阳元康和慕容琢玉啊!明明是爱的那么死去活来,最后还得你死我活。”
“住口!”欧阳霆抬起头来,厉声断喝,慧献太妃立刻噤声。
他一把抱起臂弯中女子匆匆离去。留下慧献太妃站在那里,脸上流『露』出莫测的笑意来。
那跋扈的气息,早已经紧紧他进了船舱,把她扔到床上去,而她忽然忘记了挣扎和反抗。
是啊,在此时此刻,忽然忘记了一切。因为眼前,只有他。自己的身体在他的臂弯。她不爱她,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会有『迷』醉的感受?仿佛是,整个人化为了春烟轻岚,浩淼如烟。
“以后不要『乱』跑了……只许你待在这里。”这个男人,他只会重复着命令式的安抚。失而复得,激起了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底的欲望。
忽然,舱房门被推开了。
欧阳霆立刻大怒,回身喝道:“是谁?!大胆!”
没有人!是风。
欧阳霆恼怒地看了一眼门外,转过头来,说:“不要管。”
门外传来轻微响动。
“谁?”
“不要管!”
门外再次传来响动。
这次连欧阳霆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了,深沉的黑眸看向门外,厉声喝道:“外面是谁?!”
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似乎是叹息。
一个声音响起,“臣慕容安岳,来见陛下。”
慕容安岳?!她躺在那里,惊讶地看着眼前白衣濯濯的男子。
他出现在门口。
慕容安岳、靖王、江渲易眼里的女子,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女子。间谍,本来就是双面人。可这一刻,他忽然很烦躁,不愿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态度来面对眼前这一切。
昔日的情人,此时此刻,以此种方式相见。
此生此世,相顾黯然。他和她的爱情,是他心底最完美的一幅画作,如今,却像是在画作上划了两笔,毁掉了精致。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她,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或者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争取。
“臣,慕容安岳参见皇上,见过娘娘。”
从他开口伊始,她便惊讶的抬头看着站在黑暗中的他,如此的相逢,让她感觉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但心田的丝丝奇异的情愫,在心里萦绕。
“靖王,你为何来到这里?”
靖王、江渲易没有立即回答。他已经经由鹂音指点,十四楼中事物尽知,而且靖王真身的记忆有大部分留在他脑海中。
他躬身回答:“皇上,臣闻知娘娘得了奇怪的病,正好臣有妙『药』,所以日夜兼程赶来送『药』。”
“啊,是吗?你有『药』。”欧阳霆大喜。转瞬间脸『色』一沉,“你鬼鬼祟祟地来到朕舱房外面干什么?”
“臣担心娘娘的身体,不顾礼节,忘记了通禀,立刻来到了娘娘的舱房外,正赶上皇上和娘娘琴瑟调和。”
“好!『药』呢?”欧阳霆说。
“『药』在这里。”慕容安岳转头叫道:“鹂音!”
一个身穿窄袖轻衫的女子走了过来,“『药』在这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