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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霆暗自点头,接过盒子。贺兰青兰说:“皇上不放心的话,本宫可以先试『药』。”
“不必!”皇帝说:“朕知道你不敢做假。”
看着他亲自喂她服『药』。贺兰青兰,也就是慧献太妃自始至终都谦恭地站在那里,半低着头,与平日判若两人。
“谢太妃赐『药』。”皇帝说。
“岂敢当一个谢字?”慧献太妃再拜,退出房门。
帝王看着她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不再是那种苍白,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一箭,是朕『射』的。”
“知道。”
“如果你不再醒来,那该怎么办?”
慧献太妃出了舱房,正遇见鹂音端着『药』走过来。
“你家主人怎么样?”
鹂音见问,站住回答:“他睡了刚醒。”
“本宫去看看他。”
慕容安岳正半躺在床上看书,见她和鹂音进来,欠身叫了一声:“太妃。”
“殿下,想和你谈谈旧事。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没事。”
“当年王朝初建的时候,贺兰家族的势力本比所有人都强。”太妃不『露』声『色』地说,目光却没有放过对面那人温润如玉的面容。
这面貌,是贺兰家族的标志『性』容颜啊。你可知,你本身流的是贺兰族姓的血『液』?
“殿下,还记得本宫给你的紫水晶手链吗?那个金灵水晶。”慧献太妃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太记得了。”靖王本身的记忆一时无法完全理清楚,江渲易随口说了一句。
慧献太妃愣了一下,忽然双眼『射』出冷厉的光芒。“你再想一想!”
“我不记得有紫水晶手链。”这一声,不亚于金钟鼍鼓。慧献太妃盯着他,半晌没动。
鹂音上前打破了僵局,“太妃,我家主人还需要休息。”
“好,下次再来拜访。”慧献太妃长袖一摆,转身出去了。
“主人,这位太妃太过高深莫测,以后少和她接触才是。”鹂音说。
“那是她来找我的,躲也躲不过。”江渲易淡淡说了一句。好在还保留了原来这个身体的智慧和武功,不至于太被动。
忽然,他们听见外面传来器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而且,越来越多的摔碎器物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鹂音,你出去看看。”
“是。”
鹂音顺着长长的穿廊走过去,只听欧阳霆愤怒的声音:“你们这群废物!做的东西,皇妃全不吃,统统拉出去砍了!”
伴随着一片皇上饶命的声音,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来,“没他们什么事,我吃……”
鹂音走到门边,见皇帝扶住卫伊蝶的身体,“不用勉强吃,你明明就不想吃。”
“你别杀他们。”
“好,朕不杀。”
鹂音看了,转身回到舱房里,对靖王说:“主人,是皇妃不想吃东西,皇上在生御厨的气。”
“不想吃?”靖王一下子抬起头来。
“是啊。”
“让我去看看。”见他艰难地起身,鹂音连忙上前去扶,“你身体还没好。”
“我死不了。”他起身。
他来到舱房门外,看见卫伊蝶脸『色』苍白,半躺在皇帝身上,身边的案子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粥菜。
“靖王,你来干什么?”皇帝先发现了他。
“皇上,臣听说娘娘不想吃东西,臣会做一样点心,可以试试看。”
“你还会做点心?”欧阳霆显得很意外。
“会做。”
他做的是泡芙,也就是puff。是一种源自意大利的甜食。
她曾对他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会做泡芙,而这道甜点最难做,而我最喜欢吃。
他笑:原来你是为了它,才喜欢我的呀?
鹂音找来食物材料,『奶』油、香草、抹茶……他慢慢地做,用心地做。
每个puff都撒着“雪白”的糖霜,咬一口,『奶』油从“酥脆”的面皮里涌出来,凉凉的、浓浓的,让人唇齿留香,使人回味良久。
当这道点心送上去的时候,卫伊蝶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望向眼前的男子,那目光似乎在问:你是谁?
“靖王做的点心叫什么名字?”卫伊蝶问。
“这点心的名字叫泡芙。”
卫伊蝶双眸中有着震惊,“靖王家乡是哪里?”
靖王正要说话,却被欧阳霆制止住,“皇妃需要休息。你且退下吧。”
靖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退下了。
卫伊蝶看着面前的帝王,知道他又开始不对劲儿了,主动解释,“这道点心,是我以前喜欢吃的,所以多问了一句。”
“看来靖王还一时杀不得,杀了他,谁给你做点心呢?”忽然听见皇帝说了一句。
听了这一句,卫伊蝶哭笑不得,“我没办法能懂得你。”
欧阳霆手臂松松围绕住她,“快点儿好起来。”
果然皇家富贵『逼』人,珍稀的『药』就像烂泥一样毫不顾惜地往她伤口上抹,一天必有补『药』,让她精神想不好也不行。
再加上皇帝怕船身震动引发她的伤势,命令把船靠在岸边不动,一歇就是十几天。
看她伤势渐渐好转,欧阳霆的脸『色』也变好了。
这天,欧阳霆走进来,拿出一个黄金盒子,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有一条红绿蓝白四『色』宝石穿成的项链,闪着光华。
“这项链怎么样啊?”欧阳霆问。
“不错。”
“那就戴上吧。”他把项链给她戴在颈中,左看右看,说:“好看!”
忽然有侍卫来报,有机密事情,请皇上立刻出去。欧阳霆匆匆出去了。
卫伊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想起来走一走。
这时候是中午,寂无人声。她沿着穿廊走着,走到船舷上。由于她受伤,对她的看守也懈怠了,现在她的伤势好转,伺候的人都偷懒去睡午觉了。于是,卫伊蝶一个人走到甲板上来。
她靠着船舷看远处青绿『色』的树林,心里盘算着:是现在就走,还是再等几天?
她看见船舷处也站着一个人,静静地默立,后面是岸边碧绿的柳树,翠莹莹的一团朦胧清浅的光雾中,靖王秀雅的面庞噙着一丝笑,向她看过来。
他眉心舒展,叫了一声:“蝶。”那微笑带着温暖、清新的气息随着吹过来的风拥住了她。
“你是江渲易?”
卫伊蝶看着他,像是顿时被闪电击中了,眼前所见——如同墨绿的潭里倒映出来的脸,那是天外飞来的容颜,那个声音,那张脸,在她面前清晰无比。
靖王上前拥住她,唇吻上她的唇,声音痛楚而炽热,“蝶,是我!”
“我想你想的好苦!”声音痛楚。
“江渲易,你也来了?你怎么来的?”
“因为想你,所以我就来了!”
于是,两人再无言语,情人之间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
从江渲易朦胧的眼中看过去,她的脸模糊成一片,然后她的头被他拥住了,面庞被紧紧地压在他烫热的胸口上,心跳也加快了,胸膛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卫伊蝶这时倒平静下来了,刚才的激动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走?”她脸上浮现出决然的神情来。
他也突然松手,自知这时是要紧关头,极力稳定住了情绪。忽然目光落在她颈中的宝石项链上。
“这项链可是价值连城啊!”每一颗宝石都是未经琢磨的纯宝石,要放在现代都是博物馆级别的。
卫伊蝶一把拽了下来,远远地一扔,仿佛是一声叹息,是宝石项链落入水里的声音。
江渲易忽然叹息一声。
“你叹息什么?”她问。
“我为那条项链叹息,它所托非人啊!”
她颦眉,“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是。”江渲易说:“我带你走!”
只一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现在就走。”她说。
江渲易左右看看,说:“现在也是个时机。”
“你的侍女呢?她怎么办?”卫伊蝶想起了鹂音。
“来不及叫上她了。而且她为人机警沉稳,自己能够脱身的。”
卫伊蝶握住他的手,“那么我们现在就走。”
“你们这么走,怎么能走得了?”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吃了一惊,一起回身,见慧献太妃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太妃”,江渲易慢慢接近她。刚才太激动了,居然让她潜近身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
“慢!”慧献太妃叫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说:“你们拿着这个,一路通行无阻。快些走吧,时机紧迫。”
见他不接。慧献太妃叫道:“接着呀,这是灵鹤王朝最高指令——金鹤令。”
江渲易看了她一眼,终于接过来,说了一声:“那就谢了。”
看着两人跳下船舷,携手向青绿『色』的树林奔去的身影,慧献太妃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眼里流出了两行泪来,“你不是他!你不是靖王。”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片青绿之中,慧献太妃长袖一拂,“我贺兰青兰是什么人?你能在我面前做假吗?”
“太妃刚才去了哪里?”袁尚宫看到慧献太妃回来,关心地问道。袁尚宫是贺兰青兰娘家的陪嫁丫鬟,进了宫后陪伴了她多年,被封为管理后宫的女官,正三品尚宫。
慧献太妃坐下,失魂落魄地说:“皇上的女人走了。”
袁尚宫正在收拾床铺,闻言停了手,说:“皇上放她走了?”
“他哪里舍得放她走?”
袁尚宫若有所悟,“那是她自己逃走了?”
“是靖王带她走了。”慧献太妃嘴边泛起冷笑。
“原是这样,他竟然敢!可……”欧阳霆摔碎了几只玉杯仍旧不解恨,“靖王当真可恨,快,去追他们回来。”
皇甫翱元帅从来没看到过皇上如此失态和暴怒,吓的立即领旨,出门而去。
“慢!”听得这一声,皇甫翱站住,只听皇帝说:“两人都要活的。”
“是。”皇甫翱号称皇甫无敌,是陆地军魂。与薛靖海并称南北双剑。
第30章 金鹤令()
卫伊蝶和江渲易两人携手在高粱地里奔跑。
卫伊蝶忽然停下脚步,“我实在跑不动了……”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的身体都挂在了江渲易的身上。江渲易连忙过来为她拍背,可她依旧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碎了一样。
“你怎么了?”江渲易也吓了一跳,使劲为她抚背。卫伊蝶这才好了些,又喘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我实在是怕了欧阳霆这个人……我一走,把他『逼』得急了,只怕……”
江渲易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正想说:“别说了!”
就觉出她手臂一松,整个人都脱力倒了下去,江渲易连忙抱住她,只听她说:“你不知道,欧阳霆这个人,他要看我走了,只怕他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人都走了,能怎么样?”江渲易抱住她,“蝶,不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