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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人都走了,能怎么样?”江渲易抱住她,“蝶,不要管他。”
忽然,江渲易身子颤了一下,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直喷到青草上,怵目的鲜红,卫伊蝶吓了一跳,不由叫起来:“你,你怎么……”
江渲易摆手,“没什么……我为了救你使用真气过多,伤及肺腑。”
他们默默地转了方向,往北边行去。走了一阵子,天已经蒙蒙亮了,田间道旁的树木枝条轻摇,晨雾氤氲重重,新鲜的空气让卫伊蝶心里平静了许多。她这些时日都在和欧阳霆待在一起,他那种霸气,对自己那种强烈占有的欲望已经烙进了她的灵魂。突然离开,一下子感觉到了身心解放的快乐,却隐隐有一点失落。
“我们去哪里?”她问。
“郦城,那里有十四楼的总舵。”那个身体里的意念指挥他做出这个决定。
他正暗自筹谋着与楼中长老们会面时的言语,卫伊蝶却猛然停下来,听了又听,却只有远处的鸡鸣。
他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卫伊蝶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听错了,我们得快点儿。”说完,走得更快了。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张望着。
又走了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已:“惊弓之鸟。”忽然看见到田间树从里,有晃眼的白『色』亮光一闪而过。
“快,卧倒!”卫伊蝶惊呼出声,江渲易也差不多同时看到了,两人迅速卧倒在沾满『露』水的青草地上。
只听嗖嗖几声,几枝劲弩从他们头顶飞过。
江渲易见机快,一把抱住卫伊蝶在地上翻滚,迅速滚进了一片桑树丛里。
桑树丛有三尺多高,天『色』又没有大亮,两人也勉强躲住了。耳边听到有人喝令手下人布防,将这片桑林围起来。
“围住这里!”
这片桑林方圆不过一亩,他们要是这么挨着搜过来,不过片刻,就能搜寻到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
卫伊蝶心下暗自想:这会是谁来了?
本来疑心是欧阳霆,可一想他狠的手段是有的,可是却不会使用劲弩,他不会那么做的吧?怕是伤到自己。想到这里,心下『迷』茫。
若不是欧阳霆,而自恃身份敢动她的,怕就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物了。
卫伊蝶对着江渲易连使眼『色』,想让他行险一击,伤了带头来的人,最好是要挟他为人质,好让他们全身而退。
江渲易苦笑了一下,要是他身上没有伤,此计倒还可行,可他内伤很重,就算是抓住带头来的人,来的兵将很多,那他们也是走不脱的。况且,这时他已听清楚了那为首的人的声音,正是皇甫翱。身体里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武功高强,想要擒下他,那才是奇怪了。
皇甫家族是铁血家族,多出将军,是军门世家。各个武功高强,是国之柱石。皇甫翱更是其中翘楚。
“我们快走吧!”卫伊蝶低声说,她是外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现在反倒要扶了他起来,一步步借着树丛的掩护向后挪去。竟然没有被发觉。
“在这边!”
突然间,刀影闪烁。
他们两人身边伏兵四出,仿佛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一般。
为首一人是军容整齐的皇甫翱。
只见他先肃然行了一礼,说:“殿下,请恕臣失礼之罪。”
然后,皇甫翱擎出一枝长枪,枪尖斜斜下划,起手势极为恭敬。
然后枪划了半个圈,已经封锁住了二人的去路,“皇上有旨,要擒王爷回去,失礼之处请恕罪。”
“你是奉命行事,尽管来吧,没什么顾忌。”江渲易让卫伊蝶闪到一边,微微一笑,示意她镇定。
“你不问问这是为了什么?”他安顿好卫伊蝶,转身对皇甫翱说。
“君臣恩怨,我从来不问。我只执行命令。”皇甫翱身体挺得笔直,宛如一柄出鞘利剑。他示意身边副将送过一杆枪去,仍然态度恭敬,“殿下,请!”
江渲易接过枪来,枪一击出手,姿势极为熟流,这情形似乎在梦中出现过千万次,完全不用思索。那是他完全掌控了现在这个身体。
枪带风声,两杆枪在半空中生生相碰,“咔!”只听一声爆响,枪尖与枪尖结结实实碰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竟一时停滞在半空中。
风乍起!寒光耀眼。
皇甫翱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如刀,“王爷,你是强弩之末了吧!”他身躯向前倾,手中的枪随着『荡』开,却在一转之间,如毒蛇出洞,再次刺向了江渲易的前胸。
江渲易侧身闪过,心想:强弩之末了吗?
江渲易听到了那枪带起来的呼啸的风声,他迅速闪开,眼角余光扫过了周围,见是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心下盘算:今日很难脱身了吗?
他起初有一点儿茫然和感慨,却在脑海中瞬间蒸腾无踪。手中长枪反挑上去,再次交架到一处。
隔着枪杆,两个人彼此较量着,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在他们二人间传递、炸开。
江渲易手臂发抖,胸口气血翻涌,喉头又开始发甜,似乎一口血已经到了嘴边,随时会吐出。
眼前随时有可能要了他『性』命的长枪,此时也变得飘移重叠,模糊不清。
果然不愧是陆地军魂,只见他枪法迅疾,枪尖迅速闪动,枪影有如夏夜被风吹动的树叶随风摇晃,像是叶与叶之间的碰撞后闪的片片层叠幻影。
就算是自己身体没有受伤的时候,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二百招吧?
“王爷,你还是跟我走吧,你如今体力不支,而我一直练武,除了武,心里并无其他。”皇甫翱瞟一眼卫伊蝶,“王爷你分心太多,不是我的对手!”
难道我们今日要被困在这里吗?江渲易微微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卫伊蝶。
只见她脸『色』苍白,目光却灼热,如同是燃烧得快要熄灭的火焰,已经没有了光与热度,依然苍凉地燃烧着。
那是雪窗透过的一点萤火,日暮苍山远的寒意。
江渲易移开目光,只见枪尖近在眼前,明晃晃的光芒带着破肤的冷意。杀机如六月雪,纷飞。
忽然,叮的一声,一块明晃晃的物件从他胸前掉落。
那是一块令牌,纯金打造,映着初升的朝阳,闪着光华。
皇甫翱一看,大惊失『色』,“金鹤令?!”
他刚想伸手去拾起,却被江渲易抢先一步,握在手里。
“金鹤令?”皇甫翱目光惊疑不定。
江渲易是什么人物?他一看皇甫翱的表情,就知道这令牌的重要和权威『性』。
“金鹤令出,大军听令!”江渲易手里举起金鹤令,大声说。
本来是试探,没想到皇甫翱“唰”地一声把枪收了,持枪肃立,恭谨地答:“皇甫翱听令!”
一股气血翻涌在胸口,已经感到嘴里的咸意,江渲易勉强咽下喉间鲜血,强打精神,喝道:“大军退后五十里。”
“是。”皇甫翱指挥士兵们有秩序地后退。
江渲易手持金鹤令,一手抓住卫伊蝶的手,慢慢向后退,退了数十步后,迅速转身全力奔跑。
“元帅,就这么放他们走?”一个副将在旁边说。
“废话!那是什么?是金鹤令,灵鹤王朝的规矩,认令不认人!”皇甫翱说。
第31章 把她追回来()
惊雷滚滚,暴雨如瀑。
“好大的雨呀!”卫伊蝶说着,被冷风一吹,浑身发抖。
江渲易将她整个人拥住,然后横抱了起来,雨水溅进了窗子,如急瀑一般迅速汇在了他的脚下。“我们要一起穿越回现代。”
此时此刻,她不知为什么不觉得冷了,反而满心欢喜,探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投入他的怀中。“回去之后呢?”
“回去之后,我向你求婚。”
“也许我不答应呢。”在这天地间的寒冷和暴雨肆虐之中。她突然有了一种欢喜。惊雷绵绵不绝,撼动得他们所处的望海楼的瓦片震颤。甚至她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只感到心里从未有过的痛快。
她看着面前一碧连天的海面,海风慵懒的吹起她发丝的轻波。
“暴雨后会有彩虹吗?”她问。
“应该是有的吧。”他答,顺手拨弄着她耳际的发丝。这是她所熟悉的动作,于是开颜一笑。
不知暴雨过后,云朵后是否能『露』出彩虹道道,那是天际展『露』的灿烂笑靥。
江渲易把一个盛酒的皮囊木塞打开,一股酒香飘了出来。他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她。“喝一点儿,暖和一下。”
他们在海边一座危楼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
突然有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漫卷过来,激起海里千尺的浪头。
紧接着又是一声霹雳,如打在他们的头顶上。在闪电短暂的光亮中,她无意的侧头看了一下,只见楼下的地上,有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那里,身体姿态如同一杆『插』于战场上的旗帜。
江渲易也看见了,失声说:“皇甫翱!”
皇甫翱没有说话,面容严肃,转身以恭迎的姿势让开楼梯的路。
在卫伊蝶震惊的眸光中,一个黑衣人走上楼来,斗蓬飘飞,上面绣着千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他用一种想要攫取,又像是能毁灭的眼神向上盯着她。在天地间万千混沌的雨丝映衬中,那一双眼,如同静守多时的狩猎之狼,目光『射』在了她的身上。
欧阳霆走上楼来,脱掉斗蓬,唰的一声扔掉。
黑『色』斗蓬如一道阴影遮挡住了他们面前照『射』而来的阳光。
一个声音,宛如梦靥,“朕可不管什么金鹤令!”
“皇上,让臣来!”皇甫翱说。
“不必!”欧阳霆摆手制止了皇甫翱,稳步上前,“多时未曾一试身手,朕想动动筋骨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来,黑沉沉的双眸中竟然没有多少怒意,仿佛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波涛暗涌。
卫伊蝶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了,挣下地来,知道他们相拥相抱的姿势必然狠狠刺激了他。说:“你来找我,不要找他!”
欧阳霆却一眼也不看她,声音是从所未有的冷酷,“男人之间的事,你走开!”
江渲易放下她来,心想:不管怎样,都得面对。
帝王『露』出一身紧身衣服,猛然舒展身形,骨节发出阵阵脆响,身姿矫健如豹,手中一柄乌黑的铁剑下指。“来吧,靖王。”
卫伊蝶不知道原来欧阳霆也是用兵刃的。
只见他铁剑斜斜握在手中,说:“此剑多时不用,靖王,你是第二个试剑之人。”
皇甫翱把长枪抛了过去,“王爷还是用枪。”
江渲易接住,听欧阳霆说:“此一战,无关君臣,无关恩怨。”
“那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杀你。”
话未落,音未绝!一枪已破空而来,宛如游龙狰狞扑至,仿佛浑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击当中。
江渲易俯身避过,刚猛的剑风刮的脸生疼。而剑势未绝,改为刀势,向下猛砍。靖王慕容安岳的武功留在他的身上,他很自然地使出来了。
紧接着欧阳霆一跃而起,居高临下,铁剑锁定在了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