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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渲易俯身避过,刚猛的剑风刮的脸生疼。而剑势未绝,改为刀势,向下猛砍。靖王慕容安岳的武功留在他的身上,他很自然地使出来了。
紧接着欧阳霆一跃而起,居高临下,铁剑锁定在了对手的咽喉,随着对方的每一次变换位置、而不断移动。
只见他表情漠然,无动于衷,就连手中的铁剑也没有一丝锋芒,然而铁剑在他挥手的瞬间一抖,光芒如黑『色』扇子一般全然展开……
皇甫翱的眼睛亮了,脱口而出:“帝王剑!”
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好剑术啊。”
剑朴实无华,黑铁所铸的剑柄上一个金『色』的“帝”字是墨『色』的剑唯一的亮点。江渲易神『色』凝重,显然也看出了此时的处境。
他把手中枪顺着风声削了过去,一交架之间感觉双臂剧震,枪险些脱手飞去。身体往旁边一跃,才消去那股巨力。刚缓过气来,看到面前那一双虎目,冷冷的眼神,绝无动容。
卫伊蝶睁大眼睛,这才知道一件事,欧阳霆一直以来都对她太温柔了,原来他的实力这么强。
自己几次败在他手里,一点儿也不冤。他每次对付自己,顶多只使出了两分劲道。
皇甫翱斜眼见到她的神态,及时说上一句:“皇上自幼修习外功,是横练的霹雳功夫。”
卫伊蝶惊惧之下,冲了过去,喊着:“不要打了!”
欧阳霆看她一眼,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漠然开口:“酒很好,借来喝一口。”
说着一把夺过卫伊蝶手中酒囊,喝了一大口。
“好酒!”言罢一抹唇边的残酒,眼睛似是被酒浸红。把酒囊一扔,手中剑光幕天卷地一展,向着江渲易挥洒而下。
一剑比一剑狠,像是爆发出本身隐藏的杀『性』。这杀『性』有如山崩地裂,泥沙俱下,飓风千里。
江渲易的枪尖全速刺出,这一瞬间他与欧阳霆之间的距离似乎倐忽缩短了。
忽然一枪使空,枪前空无一物,紧接着他喉上微微一痛,大骇避开。只听欧阳霆狂喝一声,全身凌空,剑势一转,已斜斜刺向他的右胸。这一刺,刺中了就是挖心之势。
江渲易就地一滚,滚动间感觉到颈肩烫热,似有热血洒出,眼角余光隐约可见到漆黑的长剑如影随形,紧贴着他的身侧磨过,冰冷的剑刃侵入他的肌肤。
“住手!”
她这一声根本不管用,四周的杀意如沸。
忽然,一物抛了过来。欧阳霆想也不想,顺手用剑剖为两半!是一个酒囊,酒淋漓,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而出。
这一剑之后,欧阳霆的目光顺势望去,只见卫伊蝶站在楼窗上。
卫伊蝶神态间媚态横生,“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和他都是外来的穿越者,皇上,你不要留我们好不好?”
江渲易喊道:“蝶,别做傻事!”
卫伊蝶紧盯着欧阳霆说:“你可是还喜欢我吗?”
猛然又是一阵雷声滚来,仿佛可以击中楼上的每一个人。像是被什么法术制住了一样,楼上的每个人都静止不动,忽然帝王说出一个字“是!”
卫伊蝶伸出双臂,一双袖子与雨丝一同随风而动。带着酒香的声音是如此的醉人,瀑布般的发丝沉沉垂下,被海风吹来,仿佛是裹住了欧阳霆的眼睛和神思。
飞舞翻卷的发丝、扑面而来的酒的芬芳,似乎是妖魅的气息,这气息迅速在他身体内酿酝蒸腾,随着呼吸散发。多时的绮思,对她的执念,如美酒,痴醉,她就站在那里,那么诱『惑』地微笑。
他说:“你下来!”
卫伊蝶再次笑了,手扶着楼角凸出的石刻鸱鸠,脸上的甜笑仿佛可以醉人,“不杀他,可以吗?”
欧阳霆望着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卫伊蝶的笑仿佛被风吹的凝固了,“好吧!”她的手松开了望海楼楼角上的鸱鸠——身躯从长窗上横翻了出去。
她轻盈得如同是风吹落的一瓣落花,随风随雨,尽情的畅展开放于半空之中,在欧阳霆的眼中凝固着一个飞天舞的飘逸。
天际一道亮丽的闪电垂直而下,她的身躯在那道纯净透亮的光中凝固成了一个最美的琥珀。
反应最快的人居然是皇甫翱。
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楼窗前,探身去抓她。
闪电将江渲易和欧阳霆震得昏茫失神。却见皇甫翱疾冲上去,在一个瞬间,他以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袖。
只听嘶啦一声,皇甫翱手里握着半只衣袖,身子向前一扑,也随之扑出了楼窗。
“蝶!”江渲易大喊一声。
出乎意料地,欧阳霆却没有动声『色』,手中铁剑依然拦在前方,漠视周围身边发生的一切情况,这是武道的最高境界。
没有轮到他出手的时机,他并不着急,他与对手的距离在飞快缩短,对手的体力在急剧消耗,他知道。
对方仿佛化身为一个移动的物体,被他牢牢锁在目光中,没有片刻的疏离。
目的就是——杀了你。
欧阳霆大喝一声!帝王剑展开——耀眼的光芒顿时占满了江渲易的视野,他似乎能感到那冰凉的剑气已经切入了他的身体。脑子里一时空空如也,濒死的恐惧中,他猛然生出一股力气,向后滑去。
一股森森冷意直贯胸腹,如峭壁寒冰划过,冰冷之后是一阵烫热。他正自茫然,心上突然一疼,尖锐的疼,寒意透心蚀骨。
最后定格在江渲易眼中的情景是——欧阳霆高举帝王剑,一剑贯穿了他的前胸。
皇甫翱被她带着顺势扑出楼窗——
望海楼下面是蓝『色』的大海,海面在暴风雨中变成了墨绿『色』。
两人一起直直地落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冰冷。卫伊蝶不是寻死,是为了让欧阳霆分神,好让江渲易有机会脱困,这时候她眼前一黑,呛了一口水,心道:“难道我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一时又万分地不甘心,溺水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抓住。
她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紧接着,被那人有力地拖住,往岸边游去。
是皇甫翱。他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海岸边。
卫伊蝶靠在礁石上,眼睛看着前方。暴雨如注。
皇甫翱浑身湿透了,身姿依然挺的笔直,丝毫不显得狼狈。
皇甫翱看了看她,说:“皇上说你外伤未愈,嘱咐我,要给你上『药』。”
说着,伸手来掀她的衣服。
“住手!”卫伊蝶向后躲了一下,“男女有别!”
“在我眼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没有什么女人。”皇甫翱皱眉说。
他一手拿着玉瓶,“男人女人,在我眼里没分别。”
“你没分别,可是我有!”她说。
“你到底上不上『药』?”皇甫翱不耐烦。
“不上。”
皇甫翱看她一眼,收起玉瓶,“不上就不上,还省得我费事。”
“他不知现在怎么样。”松了一口气,卫伊蝶靠在礁石上。
“你是说靖王吗?”皇甫翱说:“他死定了。”
看着卫伊蝶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眸,他说:“皇上轻易不出帝王剑,剑底不留人。”
卫伊蝶睁大眼睛,神『色』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靖王不是靖王,是江渲易,是现代来的人,艾尔博士派来接应自己的特工。
忽然一个黑影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卫伊蝶抬头一看,见一个穿青衣的大汉站在那里。她的神『色』略展,惊喜地叫道:“六哥?”
那大汉看她一眼,接着目光落在了皇甫翱身上。
大汉显然认出皇甫翱的身份,面上显出了狂喜的神情,“哈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元帅你。”
皇甫翱面容如铁石,神『色』不动,“就凭你?”
乌云豹也是神『色』冷定,“凭我又如何?”
他唿哨一声,只见暴雨惊涛中来了几艘小船,每艘船上都站满了穿青衣的海寨兵卒。
皇甫翱目光中『露』出不屑,冷笑:“海寇,还想猖獗?!”
“我不占人便宜。”乌云豹接过海卒给他的大刀,问皇甫翱:“你用什么兵刃?”
“对付你,还用不着什么利刃。”皇甫翱示意一个海寨兵卒把一根船桨给他。说:“这个就可以。”
乌云豹的双目因为愤怒而睁大了,大喝一声:“好!”
风声呼啸,雨势却渐渐小了。骤雨初歇。
皇甫翱木桨横斜当胸,肃然说:“大巧若拙,岂是你这愚夫所能懂得的?”
他瞥一眼后面的海寨兵卒,说:“想倚多为胜吗?”
乌云豹喝道:“军兵听着,谁也不许『插』手!”
“不错”,皇甫翱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却带着一丝欣赏,“这样的对手,倒也配与我一战!”
这时,风势更猛了,他们背后海面上的海浪被风吹起,忽然直立,仿佛是竖起了一堵透明的水墙。
就在一个刹那,两个人影交错而过,杀气伴着海风猛烈呼啸起来,甚至『逼』得他们身边的海浪都往外面退开。
果然大巧若拙,皇甫翱手中木桨就不与乌云豹手中的长刀刀锋相碰,只是顺势牵引,或是点在刀面上,或者砸他的手腕。
两人激斗的风声,激的海浪如风吹火焰一般变幻着方向,一道海浪忽然脱离了海面的控制,直飞出去,落到了沙滩上。扑倒,浪朵收拢,如火焰般慢慢熄灭。
耳边听着海风猛烈的呼啸声,海浪中隐没了对手的身影,海浪如帘幕,使人影乍显乍隐,看得出两人站在海浪中激斗。
卫伊蝶靠在礁石上看着,忽然,一把长刀落到她面前。
正惊愕之间,只听皇甫翱冷冷的声音:“在我手底能过一百招,不错啊!”
乌云豹冷笑,“是吗?”忽然双掌一推。
一道碧浪从海面中升腾而起,如箭如矢!刺向皇甫翱的前胸空门,“试试这个如何?”
皇甫翱猝不及防,被尖锐的水流刺中前胸,他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元帅,你是行家,看如何?”乌云豹边说边催动掌力,碧浪在他手里成了随意收缩的绿『色』软剑。
“不愧是海匪之王。这是传闻中的碧波掌,我见识了!”皇甫翱挥木桨打碎了一个扑向自己的浪朵。
卫伊蝶这一次看得清楚,乌云豹连续催动掌力,海浪凝聚成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碧『色』短剑,从不同角度『射』向对手。
皇甫翱使木桨击碎一个又一个的碧『色』水剑,但水剑太多了,连续细密地『射』来。
终于有一根细细的水剑冲破了他木桨的防御,『射』了进来,直『射』到他的手腕上。
一击之下,皇甫翱手里的木桨脱手飞出,身无武器的他,看到乌云豹闪电般再次刺来的碧『色』水剑,瞳孔猛然收缩。
“元帅,留下吧!”乌云豹继续催动水剑,“陆地上是你强,到了水中,就是我强。”
皇甫翱目光冷冽,身处劣势却丝毫不见气馁。只是闪避,一时水剑也『射』不到他身上。
浪朵升腾,杀意弥漫,乌云豹爆喝一声,手中水剑催动,忽然连成一片,平面如刀,大面积缓缓推近!
眼看四面八方来的海水凝结成的刀,皇甫翱